第371章 被綁架
韓文軒被吵得頭疼,手機又響了,看是家裏的號碼,就接起,是保姆打來的,在電話裏著急的說:“先生,不好了,大小姐走了,怎麽辦。”
“走了?怎麽回事。”
保姆著急的說韓夏朵在房間裏留下了一張字條,上麵簡單的一句話,爸,媽,我走了,從今以後你們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女兒吧。
把韓文軒再度氣的暴跳如雷,立刻打電話封鎖了韓夏朵的經濟來源,把她的卡全部給停了,另外還說走了也好,從今天起就徹底與她脫離父女關係,這樣就不用被她繼續連累了!
胡亞蘭還在哭哭啼啼,被韓文軒一聲怒吼,也不敢出聲了。
說好了兩個小時,韓文清卻是在三個小時後才見到傅雲謙。
一身黑色的西裝,黑色短發沾染著微光,眼波冷厲而深邃,五官線條淩厲,一隻手插在褲兜裏,英挺的輪廓投注在旁邊的深色玻璃上。
韓文清倒還是第一次覺得傅雲謙給人這麽高不可攀的矜貴之感,這是在韓文清下榻的酒店大堂內。
傅雲謙在她對麵的金絲絨沙發上坐下,平靜而淡漠:“韓局。”
韓文清諷刺的勾了勾唇:“傅總嚴重了,愧不可當。”
傅雲謙不置可否,雙腿交疊在一起,手平靜放在膝蓋上:“那就不知到底有何貴幹了。”
“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可以一夕之間撼動我們韓家的地位。”
傅雲謙淡笑:“我若想連根拔起,也可。”
韓文清的臉色倏然發白:“這麽說我還要感謝你對我們手下留情了。”
傅雲謙高的高貴疏離而冷漠,但金敏的嘴角間確實透出這樣的孤傲。
韓文清深吸了一口氣:“我剛剛接到我大哥的電話,他已經決定跟夏朵脫離父女關係。夏朵沒錢沒勢,根本掀不起任何風浪了。”
“跟我有什麽關係呢。”
“傅雲謙!”韓文清不覺提高了音量,看到傅雲謙微變的臉色,她從沒這麽低聲下氣過,卻不得不對著傅雲謙放低了姿態,“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現在可以放過韓家了吧。”
傅雲謙的神色藏得太深,根本窺探不到內裏,韓文清有些擔心,隻能等著他的回答。
五分鍾後,傅雲謙起身離開,韓文清才疲憊的鬆懈下肩膀。韓夏朵真是在老虎嘴裏拔毛,若是從此安分守己最好,如若不然,落得任何下場,真是怨不得人。
一場腥風血雨似乎悄然翻閱,生活也重新回到軌道上。
唯一變化的是,傅成光成為通緝犯,唐宛如依舊昏迷不醒,韓夏朵不知所蹤。
而生活又在不停繼續。
老太太重新回去跳廣場舞,雖然網絡上爆出了她與傅站的事情,但畢竟沒人看過她的照片,記者不在窮追猛打,那些老頭老太閑聊時說起傅站和傅王思晴的名字,甚至還替傅王思晴感到委屈,老太太這時候就會連連點頭稱是,繪聲繪色的加入他們的談論中去。
唐小宴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胎動越來越明顯,傅雲謙每天晚上都會趴在肚子上跟肚子裏的小家夥說說話,實行所謂的胎教。
她總是在旁邊笑,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安逸很滿足。
現在肚子大了,也不方便給小家夥洗澡了,浴室裏濕滑,天氣又冷,他一個人又洗不好,唐小宴幹脆放了一浴缸的熱水,讓傅雲謙去泡澡的同時,把傅縉言也一並丟了進去,給他戴上洗頭的帽子,讓傅雲謙幫他把頭也給洗了。
傅縉言玩水,浴室裏很快被弄得到處都是,傅雲謙擰著眉,看著鬧騰的兒子,讓唐小宴先出去,免得滑倒,自己收拾小家夥。
傅縉言好動,一不小心就把洗發水揉到了眼睛裏,傅雲謙好不容易才幫他洗好了,浴室也亂的跟戰場一樣,他甩頭,把小家夥從浴缸裏拎了起來,自己跟著站起來,傅縉言本來玩一把玩具水槍,站在傅雲謙對麵,傅雲謙給他裹浴巾的時候,小家夥突然啊了一聲:“爸爸,你那裏好黑啊,沒洗幹淨啊,快去洗洗啊。”
“……”
從此以後,傅雲謙再也沒有跟傅縉言一起洗過澡。
唐小宴不解,詢問他原因,他每次都板起臉,好像深仇大恨似的。
她又實在不方便,後來都是老太太和保姆一起幫忙洗的。
直到半個月後,唐小宴送傅縉言去早教中心的路上,無意間問起:“縉言,你跟爸爸洗澡的時候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惹他生氣了啊。”
“哪有。”小家夥覺得冤枉了,不滿的抗議,“是他自己不聽話,我隻是提醒他那個地方黑黑的沒洗幹淨而已。”
“……”她想,她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
早教中心在市中心百貨大樓的五樓,裏麵有很多的小朋友,傅縉言很喜歡這裏。
今天老太太出去做美容了,所以是司機送他們娘兩一起來的。
把傅縉言送到早教中心後,唐小宴便坐電梯下樓。
四樓剛好是男士用品區,她有兩個多小時,時間充裕,所以隨意逛著。
不期然想起傅縉言說的話,她忍不住搖頭。
謝依人剛好打電話過來,在家裏無聊的發黴長香菇,唐小宴就把地址告訴了她,謝依人說過來跟她一起逛,順便買點小孩用品。
唐小宴自然歡喜。
恰好路過一個男士內衣褲專櫃,裏麵已經陳列出最新款的男士保暖內衣褲,傅雲謙是不穿這玩意的。
專櫃小姐卻熱情的邀請著她,請她進來看看,這是他們最新款最新上市的秋冬係列。
唐小宴盛情難卻,離開的時候,手上多了兩盒平角內褲。不過是大紅色的,年底了,據說可以趨利辟邪。
一層層逛下來,唐小宴也不敢買太多的東西,怕拿在手上不方便。
到地下一層的時候,她想先去上個洗手間,所以朝最旁邊的角落裏走去。
洗手間內很安靜,沒有什麽人。
她進入一內間,出來的時候,嘴巴卻突然被人從背後給捂住了,她一陣心慌,用力的掙紮,可是帕子上似乎沾染了乙醚,她的意識慢慢混沌起來,手腳無力的垂在身側。
洗手間挨著地下停車場出口,唐小宴被一個戴鴨舌帽的女人拖出去,上了一輛麵包車。
而她的手機和那盒紅色的內褲,卻因為粗心,落在了洗手間的內間。
謝依人打唐小宴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因為約好了在母嬰專區見,所以一圈圈的找著。
最後走到洗手間區域時,好似聽到了裏麵傳來的微弱的手機鈴聲。
她蹙著眉,一步步朝裏走近,打開其中一間,裏麵空無一人,隻有唐小宴的手機不斷的響著,還有一盒內褲丟棄在一邊。
謝依人反應有可能是唐小宴忘拿了,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兩個清潔工的對話。
其中一人說:“你看到沒有,剛才好像有個大肚子孕婦被人帶走了。”
“是啊,那兩個人帶著鴨舌帽神神秘秘的,保不準是綁架啊。”
謝依人突地心頭一跳,抓住其中一人問:“你們看到被帶走的女人往哪裏去了!”
她聲音急切,把那那清潔工嚇了一跳,其中一人慌忙回答:“他們開一輛麵包車,往那……那邊走了!”
“該死!”
謝依人立刻拿出手機給傅雲謙打電話。
傅雲謙的手機卻一直處於通話狀態。
因為他的手機正在通話中,而且是連線的通話中,他看到了靠在麵包車後座上被綁了手腳同時又昏迷不醒的唐小宴,肚子大了,姿勢卻十分扭曲,一看就知道難受和不舒服。
抬高了鴨舌帽,韓夏朵那張扭曲而猙獰又得意的臉孔從手機裏露了出來,傅雲謙強忍著心中寒意,開口:“你想幹什麽。”
“我想要什麽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到我發給你的地址來,我等你,不要讓我等太久,要不然,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難過的在她的肚子上插一刀!”
韓夏朵是真的被逼瘋了。
前方的男人帶著也帶著鴨舌帽,穩穩的開著車,嘴角卻是冷酷的笑意。
急死了急死了,謝依人跺著腳,好不容易打通了傅雲謙的電話,她還沒開口,傅雲謙卻道:“我已經知道了,依人,你去五樓把縉言帶走,馬上去,小心點,站在人多的地方,我讓立風過去接你們了。”
“這麽說,小宴真的出事了?”謝依人的聲音已經染了哭腔。
傅雲謙保證:“她不會有事的。”
絕對不會,他不會允許她出事的,絕對不會!
謝依人步履匆忙的上了五樓早教中心去接傅縉言,卻被老師告知:“縉言已經被他的爸爸接走了啊。”
“什麽?”晴天霹靂,謝依人腳下打了個晃兒,她剛剛才跟傅雲謙通過電話,他要她上來接人。又怎麽會已經把孩子接走了呢。
心中頓生不好的念頭,她急忙再次給傅雲謙打電話。而傅雲謙已然知道。
因為剛才的視頻通話結束的最後,他又看到了被丟棄在後麵後備箱的小小身子。
他們把唐小宴和傅縉言一起綁架了。
“所以那個帶走縉言的男人是傅成光?”
傅成光通緝在逃,可是縉言再聰明也隻是個三歲的孩子。他對傅成光還是熟悉的,叫一聲爸爸也不為過。
得到了傅雲謙的證實,謝依人氣極,又急又惱的衝著早教中心的老師吼道:“你們怎麽看孩子的,怎麽能把孩子給陌生人帶走,太不負責任了!”
老師錯愕的望著她:“可是縉言真的叫那個男人爸爸啊。”
謝依人恨恨的跺了跺腳,去監控室調錄像。
果然,孩子是被傅成光帶走的。
隻不過,他穿著襯衫西裝,打著領帶,整理的就如同他平常出席宴會時候的優雅得體,一點也看不出是個在逃的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