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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半夜臨產

  “嗯。”傅縉言隻好暫時繼續安置在老太太這裏。


  原本裝修的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如今被人砸的一塌糊塗,本來來掛號看診的病人如今全部圍在門口,堵得大門水泄不通,幾個醫生退居在角落裏,看到唐小宴來了,這才走出來:“怎麽回事?”


  “唐醫生,你可來了。”給她打電話的年輕小夥子捂著臉走出來。


  看到他烏黑的眼角,以及滿地的狼藉:“怎麽回事?”


  陸立風也聞訊趕來,冷不丁蹙眉:“誰那麽大的膽子,我陸立風的場子都敢砸,報警沒。”


  “報了。”另一醫生點頭,“警察在趕來路上。”


  傅雲謙問:“肇事者嗎?”


  醫生搖頭:“跑了。”臉色難看。


  唐小宴抿著唇,卻毫無頭緒。


  不多時,警察來了。


  大概了解清楚現場狀況後,要把人帶回警局去錄口供。


  陸立風是法人,唐小宴是負責人,一個也跑不了。


  麵對警察的問詢,陸立風忍著怒氣:“我報警不是為了讓你們來盤問我的,是要你們去辦事查案的,我怎麽知道是什麽人啊,我知道了還要你們幹什麽!”


  警察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沒多久,正在外開會的局長匆匆趕回,對著傅雲謙和陸立風客氣的保證:“三天,三天之內肯定給你們個滿意的答複。”


  陸立風壓了火氣,還和顏悅色的跟局長握了手:“那就麻煩了,我們等你消息。”


  一群人在局長的親自護送下浩浩蕩蕩往外走去,剛走到大門口,唐小宴就看到一雙熟悉的奧迪車子開了進來,停在傅雲謙的賓利旁邊,然後,唐鎮遠和彭媛行色匆匆下車來。


  看到唐小宴,彭媛一怔:“小宴,你們怎麽在這裏?”


  “這話問你才是,你跟唐叔來這裏幹什麽。”


  唐鎮遠難掩憂心,滿臉倦容,難掩疲憊:“我來報案的,宛如失蹤了。”


  ***

  這個城市,太陽每天照常升起,它是公平的,公平的照在每一寸土地上,可它也是不公平的。並不是每一寸土地都能被照耀到。


  光明的背後是陰暗,繁華的背後就是肮髒。


  這個城市很繁榮,很忙碌,可也總有很多的陰暗,總有許多警察管不到的地方,無法撼動的人和事。他們並不是神,並不能在第一時間就發現所有的罪犯,解決所有的罪惡。


  所以唐宛如失蹤的事情,並不能第一時間就引起他們高度的關注。


  因為唐宛如這樣喜歡私生活不穩定的女人,很有可能自己跑出去玩個四五天,杳無音訊,而警察問唐鎮遠過去可發生過類似事件時,他和彭媛的答案是肯定的,過去。經常也有,隻是沒有像這一次這樣,幾天幾夜聯係不上人,手機也關機了。


  但是鑒於唐宛如過去種種行為,一時間,唐鎮遠反倒不敢那麽言之鑿鑿對經常說,唐宛如失蹤了。


  所以,警察建議他再回去等幾天吧,唐宛如也無法構成失蹤的要素立案,隻能讓他回去再等等,看看有什麽情況再說。


  至於陸立風診所被砸的事情,陸立風的態度很隨意,很輕慢:“既然有人想在太歲頭上動土。那我就陪他玩玩唄。”


  唐鎮遠和彭媛跟著他們一起出了警局,彭媛把唐小宴拉到了一邊,小聲說著話。


  “小宴,你去首都了?”


  唐小宴低垂的視線裏,是派出所澆築的水泥地,而後她平靜的抬起頭:“嗯。”


  彭媛似乎有些訝異,還有些緊張,以至於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和複雜:“那……有沒有發生什麽事。”彭媛問道。


  唐小宴神色淡漠:“你希望發生什麽呢。”唐小宴已經從許一寧和韓之敬的解釋中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看著彭媛那因為蹙眉而緊皺的眉心以及眼角露出的細細魚尾紋,再聯想起過去幾年來她們走過的種種,她的心口依然有些麻木的鈍痛,但奇異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變得心平氣和許多,“其實也沒什麽。都過去了,你也別多想了,唐叔人不錯,你也好好過日子吧。”


  如今再回過頭去想彭媛當初說的那些事,做的那些事。唐小宴雖然無法做到真正原諒,可身為女人,身為母親,她又突然多少能理解彭媛當時的那些行為了。


  彭媛說,如果不是因為唐小宴,她就不用過的那麽辛苦。有道理,要不是因為有她這麽一個拖油瓶,彭媛或許根本不用給人續弦,還可以嫁個好男人。


  彭媛說,看到她就煩。也有道理,麵對一個給拋棄了她的男人生的孩子,那就是個恥辱的印記,應該是每看一次就痛恨一次的吧。


  隻是,嗬,再怎麽說都是自己生下來的孩子不是嗎?那是身上的骨血啊,彭媛對她卻冷漠的有些不近人情。哪怕再恨再怨,這些情緒都不應該發泄在孩子身上啊。


  所以,唐小宴還是無法原諒她。


  那邊的傅雲謙已經在車邊等候。


  五月的天空,陽光明媚,深吸了一口氣,唐小宴說:“我走了。”


  彭媛抿著唇,一臉的欲言又止,最後對著她的背影說:“對了,青青從家裏搬出去了,如果是找你……你自己注意點兒。”


  幾不可見的皺眉,唐小宴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冷血了,她竟然對彭昌那一家子,生不出一絲感情來。


  不過彭媛,倒是了解彭家人,這說的還真是一口一個準兒。


  傅雲謙停好車,她解開安全帶,剛下車準備與他一道進門,旁邊一個似乎在那裏探頭探腦的身影突然就竄了出來。


  那位置,那姿勢,竟然與當年彭昌和吳秀梅來這裏找她是一模一樣的。


  不同的是,當時彭昌和吳秀梅還不知道她的身份,而現在,彭青青對拖著的行李箱走到了她麵前,看了傅雲謙一眼,結果雙頰浮現出兩朵紅雲,滿目羞澀,低頭:“表姐。”


  “……你怎麽來了。”唐小宴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處理彭青青,不過表情明顯是不快的。


  彭青青表現的楚楚可憐,聲音很低:“表姐,我沒地方去了,在這個地方我誰也不認識,所以隻能來找你了,你能不能收留我?”


  “你不是住唐家嗎?”唐小宴有些頭疼。


  “可是那邊我住的不習慣,我……”


  “那住我們這裏就習慣了?嗬。”唐小宴聽到了自己一聲冷笑,“不好意思,我們家裏也沒空房間可以住人,你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表姐!”彭青青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一顆顆眼淚滾落下來,“表姐,難道你真的不能收留我住一晚嗎?現在天都這麽黑了。”


  “對麵有酒店。”唐小宴怎麽可能看不出彭青青眼底那赤裸裸的欲望,“我這裏有些錢,你拿去吧,實在沒地方去,明天就買張車票回家吧,那裏應該更適合你。”


  旁邊的傅雲謙,聞言,嘴角微微一揚。


  唐小宴轉身勾住他的胳膊,無視彭青青那梨花帶淚的模樣,轉身進了單元門。


  而站在外麵的彭青青,看著自己手上的幾張鈔票,一時間也忘了要追上去,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傅雲謙和唐小宴已經進了電梯裏。


  天色,確實開始暗沉下來。她也是真的無處可去了。而且這跟她媽預想的不一樣啊,萬般無奈下,她隻能拿手機給吳秀梅打電話,邊打邊抱怨:“喂,媽,我在他們樓下呢。”


  “碰到了,可是他們沒讓我上樓啊。”


  “她還給了我點錢讓我住酒店然後明天買個車票回家去,媽,這跟你說的不一樣啊……現在怎麽辦……天真的要黑了……”


  那邊的吳秀梅也不知說了什麽,惹得彭青青很不高興:“媽,有你這麽說自己的女兒的嗎?我回去怎麽了,那你也不想想,他們大公司不肯要我怎麽辦,我總不能去賣身吧。”


  “我這還不是被你給逼的……好了好了……我先找個地方住吧,反正也給了我點錢,嗯,明天再說吧。”


  吃了閉門羹的彭青青拖著行李箱朝不遠處的四季快捷酒店走去。


  傅雲謙這幾天已經把離職手續辦好了,最後的交接工作都交由陳墨負責。


  不過也不是向他自己說的那麽空,唐小宴發現他的電話似乎多了起來,雖然他打電話的時候向來隻是傾聽,更多的都是對方再說,但打完後,他都會在電腦前忙碌好一陣子,神神秘秘的,唐小宴也不去刺探他的隱私。


  傅站把小家夥留在家裏多陪兩天,所以今夜又是一個獨處之夜。


  唐小宴洗了澡,先到窗邊看了看,樓下並沒有彭青青的身影了,然後歎了口氣。


  好吧,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也不想勉強自己去喜歡了。


  傅雲謙還在書房裏忙碌,她從冰箱裏取了張麵膜,靠在床頭上冰敷,又從書櫃裏抽了一本《西方心理學》看起來。


  隻不過看到一半的時候,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號碼是周雨蒙的。


  唐小宴心裏一喜:“雨蒙……”


  結果傳來的是周雨蒙撕心裂肺的痛哭:“小宴,傅雲謙把我們家陳墨弄到哪裏去了,我要生了啊……羊水破了……”


  “啊!”


  急速的車速打破暗夜的寂靜。


  唐小宴坐在後座上,抱著周雨蒙不斷喊疼的身體,那邊的陳墨接到傅雲謙的電話後已經拚命趕回,周雨蒙一邊哭一邊罵,自然是把傅雲謙也罵了進去。


  唐小宴就幫著她一起罵:“對,雨蒙,你忍著點啊,千萬別用力,我回頭一定好好收拾他,你別急啊,陳墨也回來了,沒事的,馬上就到醫院了,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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