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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我的忠誠

  “公司不是我的。”傅雲謙烏黑的眉目一片淺淡,“你們要去的話,我可以代為引見,不過,成不成不是我說了算的。”


  吳秀梅卻一擊掌:“雖然不是你的,但也八九不離十不是嗎?你說一句話,他們還敢不從啊。”


  飯桌上,就聽到吳秀梅一個人言之鑿鑿的高談闊論,她仿佛已經看到彭青青穿著一身高級套裝,出入cbd高級寫字樓,被各種青年才俊包圍著,參加各種高級酒會,身邊滿是英俊瀟灑的官二代富二代隨手任她挑的模樣。


  傅雲謙嗬笑著站起來,留下了一個電話:“嗯,那你有事找他吧,我們先走了。”


  臨走前,唐小宴看了眼紙條上的電話,有些眼熟,好像是,傅子豪的?


  吳秀梅眼見著他們要走,有些失落:“哎,不能捎帶青青一程嗎?她一個小姑娘家,一個人去城裏,不是很安全啊。”


  傅雲謙把收拾好的東西放入後備箱,看到吳秀梅那滿臉殷切的樣子,他砰的一聲用力關上門,嘴角微挑:“完全不用擔心。”吳秀梅一喜,以為傅雲謙另有安排,結果聽他說,“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她的珠圓玉潤的。”


  ……


  這是什麽意思?吳秀梅還沒有反應過來,傅雲謙已經坐上車,開車走了。


  唐小宴探出頭來,對站在門邊年邁的外婆揮揮手:“外婆,回去吧,我有時間了再來看你。”


  她柔和的聲音消散在夜風中。


  夜色幽深,天幕上沒有星光,奧迪飛速奔馳在空曠的公路上,路的兩側依稀可見大片樹林和天地,唯有遠處村子裏幾盞零星的燈火,靜靜閃爍,點綴其中。


  唐小宴關上車窗,回想著傅雲謙上車前那句揶揄與調侃,微微一笑,不過也不忘向他求證:“你給了傅子豪的電話。”


  他十指緊握著方向盤,目光靜靜注視著前方,線條完美的側臉透著一股沉寂剛毅:“你舅媽不是打著把女兒介紹給傅子豪這個富二代的主意嗎?我滿足她豈不是更好?”


  “……”唐小宴如何看不透他的那點心思,一箭雙雕,一舉兩得,既給傅子豪使了個絆子,又把彭青青這個燙手山芋給丟了出去。


  “很好,棒極了。”她側目,誇獎他。


  他冷了一晚上的臉色,似乎終於稍稍轉暖,雖然麵上不動聲色,唐小宴還是瞧出了他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淺淡笑意。


  因為她的誇獎?


  “現在我們去哪裏?真的要回a城嗎?”這麽晚了,開高速並不安全,而且路況還不太熟悉。


  車子已經開出狂野,進入市區。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他把車子停在了市內最高級的一家酒店麵前。


  四星級,卻已經是這裏最好的去處。


  而且其實裝修,並不輸給外麵的五星級,因為是去年剛剛修建好的。


  隻不過這裏是小城,旅遊業也不發達,來往的客人並不是很多,入住率也不太高,傅雲謙要了一間最頂級的豪華套房,號稱270度全景房,可以將全城的景色盡收眼底。


  全城景色盡收眼底,唐小宴想問的是,這城裏,有什麽可看的景色?


  這是全城最高的建築,二十層,周圍都是兩三層的低矮房子,即便不是270度全方位的豪華套房,也可以做到全城景色一覽無餘吧。


  好在這麽豪華的套房,價格還不貴,竟然是一線城市的的三星級住房的價格。


  唐小宴忽然覺得這這裏生活其實挺不錯的。


  小家夥一路上還興致勃勃向傅雲謙報告著連日來的行程,到了這裏,反而安靜的靠在唐小宴懷裏睡著了。


  托著有些沉,辦好入住手續後,傅雲謙就把孩子給接了過去。


  唐小宴瞥他一眼,會心一笑,手腕不自覺的放入他結實的臂彎裏,他挑挑眉,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唐小宴朝他頷首,把孩子接了過來,抱進套房裏麵的小間,脫了衣服和鞋,又去洗手間裏麵打了水出來,給他洗了臉擦拭了手腳,蓋上被子,臉上親吻一口,這才關燈退出來。


  套房的客廳裏,挺拔的身影站在落地窗上,外套脫了,隻穿著裏麵一件修身的襯衫,沒有領帶,領口上麵的扣子微微敞開著,襯衣下擺係在皮帶裏,他站的很正,顯得雙腿修長而筆直,更多的時候,都是對方在說,他偶爾回應幾句。


  唐小宴打了個哈欠,其實有點累了,而且這麽多天未見,說不想那是假的,可是看他打電話一般都是公事,也不敢造次,就去洗手間洗了個澡,換了睡袍出來時,發現傅雲謙已經打完電話,不過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窗邊,整個人仿佛籠罩在一股陰鬱裏,雖隻能從前麵的落地窗看一個模糊的表情,但單看他肌肉緊繃的背影,唐小宴也感覺的出,他那個電話,絕不是什麽好事。


  是因為公司的事情嗎?

  她無聲的走過去,從背後伸出雙手,環住他精瘦的窄腰,白皙柔嫩的臉貼在他寬大的後背上,像貓兒似的,蹭了蹭:“怎麽了。”


  男人回神,低頭看著扣住自己腰部的那一雙細白的藕臂般的皓腕,冷酷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悲劇的肌肉雖有所放鬆,但也是緊繃的。


  “公司出了內奸。”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忽然幽幽開口。


  唐小宴愣了愣:“那抓到了嗎?”


  “抓到了。”就在一天前,他和陳墨布置了一個星期的計劃,終於收網了,而奸細,也如願被他們揪了出來。隻不過,剛才,陳默說,他們準備明天新推出的產品計劃,被萬林在今天晚上,以轟動全國的效果,發布了萬林的新產品。


  這也意味著,他們中間,還有奸細,不是一個,而是兩個,或者更多。


  傅雲謙不經手人事,他自己隻帶了陳墨一個人過來,其他的,都是之前分管人事的傅成光招進來的……


  唐小宴知道,公司裏出了內奸,就像是人的身體裏長了個毒瘤,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砰的一聲爆炸了,人雖然抓到了,但還要更多的問題需要解決吧,一個優秀的企業要想走得遠,是決不允許這些禍害存在的。


  她聽傅雲謙說:“凡是背叛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語氣狂妄而冷酷。


  唐小宴愣了愣,又聽他說:“怕了?”


  她回過神,他的襯衫下擺不知何時被她扯出了一個弧度,正好可以容納她的手指伸進去:“不是,我在想,我是不是該向你表達一下我的忠誠?”


  他不是還在為韓之敬的事情生氣嗎?唐小宴忽然有一個很大膽很大膽的想法和念頭,這個念頭像烈火在她的身體裏燃燒,在她的心口跳躍,令她瘋狂,如癡如狂……


  傅雲謙靜靜的看著自己的皮帶扣在她白嫩的指縫間被把玩著,解開,丟棄……


  身後的這個女人如一條靈巧的蛇,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跳躍著,身體慢慢繞到他的跟前,湛亮的黑眸裏數不盡的柔情,還沒開始,卻已經酡紅了雙頰,濕熱的唇舌在他的脖頸處掃蕩,柔若無骨的小手往中心地帶邊緣徘徊著。


  然後身體慢慢下蹲,半跪在他的麵前……


  結束的時候,唐小宴趴在她的身體上,大口大口的暢快呼吸,真的,快要窒息了呢。


  床上的男人,卻像是比以往戰鬥的任何一次,都要乏力,竟然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過來。”他嗓音很啞,暴露了他某種暗藏的情緒。


  唐小宴乖乖的往上靠了靠,靠在他的臂彎裏,望著她滿臉紅暈,他抬手,溫暖的指腹擦拭著她的嘴角,神色中似乎有些抱歉,還有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就夠了。


  她被他看的,趴在了他的心口上,試圖把自己的臉埋進去。


  他見狀,微微一笑,抱著她轉了個身,穩穩的將她平躺在床上,隨後正麵欺壓了上來,這是令唐小宴感到最安全和最珍惜的姿態,心情一陣激蕩,忍不住抬起雙手環住她的後背,而他則慢慢彎下腰,把臉埋在她的肩頸處,呼吸纏繞著呼吸,身體緊貼著身體……


  這一晚,唐小宴仿佛由始至終都在未經曆過的夢境裏,她像一葉扁舟,在驚濤駭浪裏,沉沉浮浮,而他就是那氣勢磅礴的大海,一切的源頭,掀起了狂風暴雨,讓她隻能忽上忽下,王虎所以,除了感受他,再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到其他。


  真的是,忘乎所以,然後心甘情願的,被大海吞噬,崩塌在他的懷裏。


  “我愛你,傅雲謙。”唐小宴的嗓子眼很幹很幹,臉頰滾燙滾燙,當他在她的身體裏震顫時,她情難自禁的大喊出聲。


  他熾熱的眼眸如烙鐵,手指在她的發間穿梭:“嗯,我知道。”


  ……


  首都,醫院。


  手術結束時,已經是深夜。


  韓之敬連夜趕回,可也已經在手術室外等了近兩個小時。


  手術室的門朝旁邊開啟,身穿臉色手術連體衣的醫生從裏麵走出來,手上還帶著淡藍色的塑膠手套,臉上還帶著口罩,她摘了口罩,又摘了口罩,看著蜂擁而至的韓家人,其中一個男人穿著簡單的襯衣,西裝外套,襯衣領口上方的扣子被胡亂扣開了,這不像他平時的風格,可他身姿英挺,年逾不惑卻依舊豐神俊朗,頭發烏黑發亮,向來很注重外表禮儀的他,可能也因為父親的突然入院有些匆忙的急迫,所以很多細節都顧不上了。


  而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偏偏,自己也是有大半年沒有見了,如此夫妻見麵,是在手術室內,而這個丈夫對妻子說的第一句話,不是關心的問候,不是久別重逢的喜悅,而是:“一寧,我爸怎麽樣了。”


  好在,許一寧也習慣了,專業而迅速的解釋了一邊韓鬆明也就是她的公公現在的狀況,並且對韓家人說:“手術很成功,你們也不會太擔心,送去病房先觀察吧。”


  韓文清鬆了口氣:“一寧,麻煩你了。”


  許一寧淡淡一笑:“都是一家人,不用說麻煩。”


  韓文軒朝自己的弟弟看了一眼,拍拍他的肩膀:“之敬,很晚了,你跟一寧先回去吧,我留在這裏陪著爸。”


  韓之敬點點頭,許一寧表情淡漠的去旁邊洗了手。


  等她換了衣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一道沉默而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前,半垂著頭,側臉線條一如記憶中的溫和。


  她雙手插在衣兜裏,平底鞋在過道上發出輕微的聲響,韓之敬立刻抬起了頭,看到許一寧已經走到自己跟前,大半年沒見,許一寧的臉色看不出喜怒,帶著醫生慣有的冷漠,這是他們夫妻的相處之道。


  “一寧。”他開口低低喚了一聲,淒清的夜裏,這聲叫喚帶著他長途跋涉的疲憊。


  “靜語好嗎?”許一寧沒有回應,問起了女兒的情況。


  “哎。”未語先歎了口氣,好似這個女兒已經是他們夫妻倆唯一的話題,許一寧的這個氣,已經生了二十多年了,韓之敬覺得自己的耐心,也已經告罄,尤其是韓靜語又這般屢教不改,他再一次覺得,這場婚姻已經讓他的人生毫無希望可言,除了壓抑,窒息,煩悶,“先走邊說吧。”


  許一寧抿了抿唇,跟上前麵男人的步伐,可是剛才聽他那麽一說,她的心忽然像被馬尾蜂針一蟄,她也看到了他眼底那前所未有的疲憊,二十多年了,這樣的針鋒相對,其實,她也累了。


  他們已經白白蹉跎了二十多年,女兒都從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叛逆大姑娘。


  車子安靜的行駛在仿若燈海的夜景中。許一寧開車,戴了眼鏡,韓之敬坐在一旁,有些詫異:“什麽時候戴眼鏡了?”


  許一寧心口略一憋悶,想出言諷刺,最後卻忍了下來:“很早之前了,我都忘了,年紀大了,近視了,不戴眼鏡看不清。”


  韓之敬以為她會說你會關心嗎,或者這跟你有關係嗎這樣尖銳而諷刺的話,可是沒有,她不但沒說,反而還解釋了一番,這種感覺,很微妙,讓他下意識側目看向身邊的女人,他的妻子。


  以前,他跟她也是有過恩愛的日子的,夫妻舉案齊眉,她是大家閨秀,鍾靈毓秀,他出身軍事之家,卻溫文儒雅,愛好書畫,滿身儒雅之氣,一見麵便是一見傾心,相見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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