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一定是幻覺
“……”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湧起一股甜蜜的思念,她點了點頭,“那我掛了,你也早點休息。”隨著通訊的結束,她拿著手機在唇邊輕吻了一下,甜蜜進了夢裏。
等謝依人給唐小宴發信息準備約她一起出來吃飯逛街的時候,才知道她竟然已經回了墨爾本。
唐小宴感覺睡下沒多久,又被手機鈴聲吵醒了,謝依人那清脆的嗓音令她格外懷念,但是隻能很遺憾的告訴她:“對不起,依人,我已經在墨爾本了。”
“什麽?”謝依人很震驚,繼而又很失落,“回來了也不知道吱個聲,然後又一聲不吭的走了,哎,唐小宴,你從來沒把我當朋友吧,你一直都把我當情敵吧。”
唐小宴聽得笑了:“不會啊,我知道你現在喜歡陸醫生,我們不算情敵。”
“……算了,不說這個了,哎,我給你說個事,你幫我個忙吧。”
“什麽?你說說看,能幫我一定幫。”
謝依人在那邊盈盈一笑:“當然了,這事兒除了你恐怕也沒人辦得成了。”
“……”唐小宴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然後聽謝依人說:“是這樣的,我最近呢收到消息,聽說傅氏要給員工訂做新一年的工作服,你幫我跟你們傅總說說,能不能把訂單給我工作室做?”
“這個,你自己跟他說就好了啊,你們那麽熟。”唐小宴聽出來了,謝依人似乎在刻意避嫌,還把對傅雲謙的稱呼改成了傅總,當然不乏揶揄的成分,但也在表明一種態度與立場。
謝依人的工作室才剛開不久,yr的品牌才創立沒多久,正是需要起步的時候,所以她很努力的抓住每一次機會,當然,不通過唐小宴,自己開口去求傅雲謙或者讓謝明堂出麵,都能拿下這個訂單。
隻不過,對傅雲謙,她現在確實有些疏遠,而謝明堂最近為了自己的事情焦頭爛額的,她也實在不想去麻煩,所以就把注意打到了唐小宴的頭上。
“我們再熟也沒有你們熟啊。”謝依人玩味道,“下次你跟你們傅總打電話的時候,吹吹耳邊風,還不是手到擒來嘛。”
“這不太好吧。”畢竟是他公司的事情,這種一般都由采購部負責的,她貿貿然的替謝依人去開口,會不會管的太寬了?
“你去試試嘛,就當我幫我個大忙了,他一定會答應的。”
謝依人軟磨硬泡的,見時間差不多了,唐小宴隻好應承:“行,那我回頭問問看吧,但不保證成不成,我要起床去學校了,回頭再聊。”
“ok,那掛了,拜拜。”
“拜拜。”
起床,卻感覺有些頭暈,鼻子也有些發堵,抽了張紙巾揉了揉,感覺好一些了,換了件簡單清爽的白色t恤和牛仔背帶裙,她跑去拉開了陽台門,陽光像新烤的黃油麵包一樣舒心,落了滿身,卻異常舒服。
她在陽台上伸了個懶腰,做了幾個深呼吸,外麵就傳來敲門聲。
門外站著陸雲深,換了幹淨的淺藍色格子襯衫和黑色休閑褲,腋下夾著課本,忘了說,陸雲深這兩年已經修完博士學位,然後留在m大任教,同時在校園內頗受世界各地的女學生的歡迎,如當年在學校一樣,他的課堂學生總是滿滿當當。
而唐小宴則憑著自己的努力生認為brown最看重也最喜歡的得力助手。
唐小宴和陸雲深走在校園裏,俊男美女的神秘東方麵孔的組合,一直都是一道亮眼的風景線。
兩人在教學樓前分別,陸雲深去了自己辦公室,唐小宴則去像導師報道。她離開北京錢,錢會長還特地托了帶了一件禮物作為回禮,放在一個小小的盒子裏,她敲開了博士的辦公室大門,把禮物交給博士後,又對此次北京之行做了整體的匯報,當然撇去了自己的那些私事。
博士五十出頭,可親又嚴厲,唐小宴跟著他回到很多東西,而這次回來,博士一眼就發現了唐小宴的變化:“judy,看來你這次回去,收獲頗豐啊。”
知道博士喜歡喝茶,唐小宴還特意花了時間去采購特產,傅雲謙知道後,給她搜羅了各地名茶,最後找了個大箱子快遞過來,現在正是這些茶葉發揮光和熱的時候,一盒雲南的普洱,一盒西湖的龍井,已經把教授哄的眉開眼笑,連連誇讚她懂事。
唐小宴笑而不語。
博士又告訴她:“對了,你那公寓應該還空了一個房間吧,最近學校新來個東方女孩兒,跟你住,你照顧下可以嗎?”
“沒問題。”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日頭有些大,她覺得鼻子似乎又堵塞了一些,頭也昏昏沉沉的,可能是因為氣候差的緣故吧,讓她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了。
學校裏都是認識的同學,她考慮的很周全,帶回來的一些小玩物小禮物幾乎是人手一份,大家都很高興。
導師安排的活兒又開始多了起來,於是一連幾天,她都浸泡在圖書館查資料,寫工作筆記,等病情真的嚴重起來的時候,才意識到,小毛病拖成了大毛病。
整個案件的圖使館內,就她一個人在咳嗽,盡管她憋紅了臉,努力克製這咳嗽的聲音,但仍是這樣突兀,再加上不停的流鼻涕醒鼻子。
周圍同學或者同情,或關心,或友善,或不滿的目光讓她無法再呆下去,匆忙收拾了課本,就歉意的離開了圖書館。
夏日裏的熱傷風總是來的特別凶猛,今天,她已經覺得頭重腳輕,前方的道路都有些歪曲了。
路過校園的公告欄,瞥見上麵貼著一張電影海報,是晚上要在學校的影廳放映的,一部關於愛情親情交錯的影片。
她之前也看過,但凡看過的人都哭的稀裏嘩啦,很感人,很純粹,很真摯。
美好的東西總能給人留下長久而執著的印象。
她晃了晃腦袋,臉色看起來異常紅潤,腦子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就覺得心空落落的,突然很懷念那兩個在她生命裏占據了重要地位的男人。
以前,是因為沒有可以想念的東西,所以無所謂,一個人苦苦支撐著也就走到了今天,可是現在,因為擁有過,知道了那心疼的滋味,所以思念想念變得如此綿長。
回公寓的這段路真長啊,路上也沒什麽人,那麽幽靜,每天看一張孩子的照片或者與傅雲謙通過電話,似乎根本不能緩解這種相思之苦,她經過公寓樓下的鐵門時,從鐵門錚亮的反光中似乎看到了自己那異常紅豔又水潤潤的大眼,仿佛隨時會淚流成河。
腦袋越來越昏沉,她準備拾級而上。
“唐小宴……”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呼喚,怎麽,那麽像傅雲謙的聲音?
***
她慢悠悠的轉過頭,果然是她幻聽了,身後空蕩蕩的,哪有人啊。
她自嘲的笑了笑,又舉步朝樓上走去。結果背後又傳來一聲:“唐小宴!”
她蹙緊了眉頭,覺得這就是個惡作劇,而且頭暈的天旋地轉,剛跨上第一個台階,整個人就往前一摔,下巴重重往下磕頭。
結果一條鐵臂從旁邊伸出來,用力將她的腰往上一撈,她整個人就被熟悉的男性氣息所包圍,落入一個溫暖健碩的胸膛裏。
定定的看著望著近在咫尺的熟悉臉龐,她唇角的笑意更深:“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抱著她的男人沒好氣,寬大的右手覆上她的額頭,被燙的收了收,倒抽一口氣。迅速抱起她,朝不遠處的醫學院門診處跑去。
唐小宴做了個夢,夢到昏迷之前似乎看到了傅雲謙。不但傅雲謙來了,傅縉言也來了,一大一小圍在她的床邊說了很多話,雖然很吵,可是很安心,她覺得夢都是甜的。
也不知多了多久。她感覺一個肉肉乎乎的東西在臉上爬啊爬,莫名的發癢,一個驚嚇,就緩緩睜開了眼。
入目的是一張白嫩嫩的圓潤小臉,而在她臉上遊走的,是一隻白丫丫的小胖手。
唐小宴眨了眨眼,小家夥哇了一聲,大叫:“小叔爸爸。小姨媽媽醒了……”
緊接著,房間門就打開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就出現在房門口,他高大的身軀將她的房門擋了個嚴嚴實實,不大的房間似乎瞬間擁擠起來。
而且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悄悄門口大的,又瞧瞧趴在自己身邊穿著簡單的t恤和短褲,一雙白胖胖的小腳丫還懸掛在床沿邊上翹啊翹的。唐小宴震驚的無法言語。
還有,小家夥剛才喊她什麽了?
“你們……”隻是甫一開口,嗓子就幹疼的厲害。
小家夥急忙端了旁邊的水過來:“小姨媽媽,喝水……”
唐小宴撐起了小半個身子,驚訝的望著小家夥,這時候傅雲謙大步走來,一手端著水杯一手端起她的後背,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喂她喝水。
喝完了,才感覺身上黏糊糊的:“我怎麽了?”
盡管震驚不已,可無力的身體讓她無法有太多的高興。
傅雲謙板著臉說:“你腦神經遲鈍嗎?發燒這麽多天難道你就一點感覺沒有嗎?”
她發燒?而且還很多天了?她隻是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別的,真的沒什麽感覺。
瞧她一臉混沌與茫然的樣子,傅雲謙冷著臉又喂她把藥吃了,然後,吩咐傅縉言:“自己去旁邊房間睡覺。”
小家夥扁嘴,唐小宴立刻出聲:“不行,他這麽小,你讓他一個人怎麽睡。”
小家夥躺在唐小宴旁邊,挺著個小肚子,翻了個身,很高興:“對,我就睡這裏,旁邊我害怕,我不睡。”
傅雲謙冷下了臉:“男子漢大丈夫的,去,旁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