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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是不是你做的

  傅雲謙的警告猶言在耳:“讓我發現,你膽敢有半句假話的話,你會比唐宛如更淒慘。”他輕飄飄的語氣,聲音卻冷的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彭媛剛打了個寒噤,就聽到張嫂匆忙來報。


  “什麽事?”唐鎮遠心情不佳,語氣頗為嚴厲。


  張嫂將雙手在圍裙上搓了搓:“先生,夫人,二小姐和二姑爺,回來了。”


  一聽到二小姐二姑爺這幾個字,一直坐在床上毫無動靜的唐宛如,整個人像是魔怔般,突然就渾身顫抖起來,看的彭媛心驚肉跳。


  “宛如,你怎麽了,宛如?”唐鎮遠擔心的走過去按住她的肩頭,唐宛如眼底露出了兩行淚來,一張臉越發素白如紙。


  “先生,夫人,二姑爺說,他在樓下等著,請大小姐一並下去。”張嫂又補充。


  唐鎮遠蹙眉:“下午告訴他,宛如生病了,不能去。”


  結果,唐宛如徑直掀開被子,去櫃子裏拿了套衣服,在洗手間換上,一言不發的默默下樓去了。


  唐鎮遠不明所以,彭媛見了,默默跟上。


  客廳裏,傅雲謙腿上坐著一個聰明乖巧的小人兒,原本有些扛不住,都在打瞌睡了,看到唐宛如後,突然就醒了,眼神隱隱晶亮。


  這一家三口坐在那裏,看的唐家人心裏都是一驚。


  尤其是唐宛如,站在樓梯口,潔白的手指抓著木質扶梯,差點把指甲給摳下來!


  傅縉言衝她羞澀一笑,羞怯而謹慎的叫了聲:“媽媽,外公,外婆。”


  彭媛愣怔,不知道傅雲謙他們是何用意。


  傅縉言已經邁著小短腿朝唐宛如走去,唐宛如繃著臉,沒有任何動作。


  傅雲謙矜貴的坐在沙發上,嘴角微微上揚:“唐小姐,縉言想媽媽了,大晚上的非得來找你,你不應該有點表示嗎?”


  他明明在笑,可眼神是那樣冷,唐宛如整個人如墜冰窖,又瞧見唐小宴坐在那裏一臉的不舍與憂心忡忡,發怵過後,她忽然揚起了一抹笑,蒼白的麵容配上這樣豔麗的笑,說不出的詭異,看的唐小宴心都揉成了一團。


  然後唐宛如蹲下身,抱著孩子站了起來:“縉言想媽媽了是嗎,那媽媽帶你上去睡覺吧,好不好。”


  傅縉言點點頭,唐宛如轉身抱著孩子走了。


  唐小宴的手指甲掐入了傅雲謙的掌心,心疼的都出血了,麵色清冷。


  傅雲謙握了握她的手,眸光沉沉的對上站在那邊的唐鎮遠夫婦,他嘴角譏誚的笑意看的彭媛一陣心冷,與他對視了幾秒,還是別開了頭,叫來保姆上茶。


  “不必了。”唐小宴的聲音有些冰冷,目光緊盯著唐宛如那消失的方向,到底是不放心,站起來,上樓看看。


  推開門,發現傅縉言竟然睡著了,唐宛如躺在床邊,衣服穿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在他的胸口上,唐小宴強忍下心痛的怒意,對她說:“你出來,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傅雲謙沒有跟上來,走廊上很安靜,唐小宴站在盡頭的窗前,雙手抱臂,已然在氣勢上狠壓了唐宛如一頭。


  唐宛如眸色冷冷,也帶著譏嘲笑意:“想跟我說什麽。”


  唐小宴猝然轉身,清冷的目光一瞬不瞬緊盯著唐宛如在蒼白麵容上:“我隻想問你一句,醫院懷孕單子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唐宛如一怔,對上唐小宴那質問的清冽眼眸,竟然沒有任何的逃避閃躲,隻是微微蹙了蹙眉:“什麽我做的,我做了什麽,你倒是說說看。”


  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更何況她又是心理學出身,唐宛如哪怕一點小小的情緒變化都逃不過唐小宴的眼,可她,竟然表現的那樣鎮定,絲毫沒有逃避之意,而且確實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話題般,讓唐小宴不禁又多看了她幾眼。


  要麽就是唐宛如真的什麽都沒做,要麽就是唐宛如那演技真的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而以唐小宴對她的了解來說,她覺得第一種可能更大些,唐宛如或許真的不知情。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即使二選一的答案,不是唐宛如,就是韓家人。


  此時傅雲謙上來了,輕易的抱起床上的傅縉言,又走過來握住唐小宴的手,離開前,還對唐宛如道:“你最好是真的什麽都沒做,要不然,我還有很多法子等著你。”


  唐宛如打了個哆嗦,傅雲謙真的好狠啊,這幾天竟然叫人除了臉之外,全身都給了塗了蜜,把她丟在了螞蟻窩裏。


  那些小小的密密麻麻的螞蟻,爬啊爬啊爬滿了她全身,然後撕咬她,造成無數細小而疼痛的傷口。


  不管她怎麽嘶吼,喊叫,喊的嗓子都啞了,暈過去那麽多次,那些人動無動於衷,就這樣日夜折磨著她,直到上午,才找人放了她,丟在了唐家門口。


  可是這樣的記憶簡直就是酷刑。


  如果再不出來,她真的就被折磨瘋了。


  傅雲謙,心太狠,手太毒,他隻對一人溫柔,而那人,卻是唐宛如從小到大的眼中釘,肉中刺!

  ***

  帶著傅縉言回家來,小家夥在唐小宴的懷裏睡的很安靜。


  唐小宴能想到的問題,傅雲謙自然也能想到,傅雲謙說:“那件事情我已經去醫院查過視頻了,確實不是唐宛如做的。”


  “那是誰做的?難道真的是醫院搞錯了嗎?”這個解釋。唐小宴真的無法接受。


  前方的儲物格裏,放著兩天前傅雲謙剛剛收到的調查報告,這樣的滴水不露,完美無缺,隻能說明背後肯定有問題:“很快會有結果的。”


  當然,這個結果早已在他心底,隻是需要證物支撐而已。


  唐小宴沉默下來,望著窗外沉沉暮色,抱緊了懷中的小家夥,汲取他身上暖暖的溫度,想到陸雲深還在等她的消息,便輕聲道:“我明天就要回墨爾本了。”


  回來之前,她絕對不會想到會生出這麽多事端來。可是如果不回來。就絕對不會知道自己還有這麽個可愛的孩子,所以說,冥冥中一切自有注定。


  傅雲謙點頭應道:“我知道,我買好機票了。我們一起走。”


  “什麽?”在這個情況下,他怎麽走得了。


  傅雲謙卻十分淡然肯定:“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


  “可是你爺爺怎麽辦?”她不是狠心的人,不可能對老太太說的話無動於衷,所以現在放不下的,還是傅站。畢竟那麽大年歲了,很容易有個萬一。


  傅雲謙反應平靜:“我也不是醫生,真有什麽事情還是要靠醫生,靠我也沒用。”


  唐小宴的掌心,緊握成拳,對傅縉言,她還是有些把握的。好歹是學心理學,墨爾本多的是兒童心理學教授導師,她若回去了刻苦一二。與孩子相處個一年半載,那種觀念應該還能扭轉過來。


  隻是傅站。還能等到一年半載嗎?那麽高的年事。


  傅雲謙讓她別杞人憂天:“這一切都跟你無關,有我在,你隻要收拾好行李明天回去就行了。”


  “那公司呢。”


  “交給沉默了,不用擔心,我都安排好了。”


  為了她,他真的拋棄一切,傅站,肯定是要恨死她了。但他們都自私了那麽久了,她也想自私一次,所以選擇了默認。


  隨後給陸雲深發了個短信,告知他這一切,陸雲深了然:“那還真是巧,我預定的也是這個航班,不介意一起走吧。”


  “當然,一起走。”


  她左思右想左右為難也理不出頭緒的事情,在傅雲謙這裏,一錘定音了。


  因為想得多才會這樣裹足不前,索性什麽都不想,一切也就豁然開朗了。


  這個晚上,她死活抱著傅縉言一起睡,傅雲謙扼腕:“以後不是還有那麽多時間嗎,也不差這個晚上。”


  唐小宴滿臉溫柔愛意:“你不懂,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伸出纖長手指在傅縉言的小臉蛋上戳了戳,滑不溜秋的,想到以後每天都可以看到他,嘴角的笑意無比溫柔。


  傅縉言睡在中間,像一條三個分割線,阻斷了男人和女人靠近的距離。


  唐小宴瞧他沉黑的臉,失笑:“睡吧,晚安。”


  男人無奈,不說話,女人自顧自抱著孩子睡了,她還真是有兒萬事足。


  第一次有孩子睡在身邊,唐小宴睡的並不熟,睡意朦朧間,她似乎聽到手機響,然後看到傅雲謙快速起身拿著手機躡手躡腳去了陽台,深怕吵醒他們。


  她沒有睜眼,但也深暗大半夜多數是不好的消息。


  沒多久,她感覺背後的床鋪深深凹陷下去,接著,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上了她的後背。


  他張開雙臂將她整個人納入他的懷中,手又繞到她的胸前,從她的睡衣底部鑽進去,她情不自禁的婉轉叮嚀一聲,用胳膊肘頂了頂他的胸膛,他找到自己所想後,隻有簡單一句話:“睡覺。”


  她嘶一聲,忍不住把身體往裏麵挪了挪,直到床邊擁擠,他可能一個翻身就掉下去了。


  不過後麵她害怕的事情也沒有發生,他隻是這樣安靜的抱著她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小家夥醒來時,初次為人父母的兩人都已經醒了,唐小宴在房裏收拾行李,傅雲謙在廚房準備早餐。


  小家夥坐在床上睡眼惺忪,陌生的環境令她感到害怕,唐小宴已經快一步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今天她特意穿了一件檸檬黃的針織開衫,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頭發編了魚骨辮,順垂的落在左肩上。


  明亮而溫暖的顏色有助於拉近與孩子的距離,打破距離感,更容易讓人放下心防,再配上溫暖的笑容,很容易讓孩子滋生好感,當然,如果還能有一樣孩子感興趣的玩具,一頓讓孩子滿足的早餐,這種幸福感無疑可以牢牢抓住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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