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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小宴,對不起

  傅雲謙力道極大,將唐小宴的身體壓在了透明的落地玻璃上,窗簾還沒拉上,她光滑白皙的美背直接觸碰到冰冷的玻璃,很涼,身體很快起了一層粉紅色的雞皮疙瘩。


  被他按的動彈不得,輕輕的一個回眸,正好看到二十八樓的高空,小區主宅的樓間距並不是很大,而且對麵的二十八層還是傅子豪的……心裏驀然升起一種驚慌,害怕被人看去了所有春光。


  房間裏的更衣鏡前倒映出兩人貼合的一幕。


  最後的遮掩被他輕鬆解決。


  唐小宴臉色泛紅,想讓他進去點,他卻像是故意尋求刺激般,讓她在緊張興奮又和不安中,心神張弛。


  傅雲謙低頭看著她眉眼間的風情,忍不住吻上她的眼角,抱起她柔若無骨的身體將戰場從窗邊挪到了房間中央那張寬大而柔軟的圓形大床上。


  兩年八個月,接近三年的分離,這一次,傅雲謙大手握著她的腰肢,竭盡全力,反反複複。


  唐小宴意識混沌,耳邊嗡嗡作響,最後在一陣眼花繚亂中,繳械投降。


  感情,其實就是需要表達,需要被滿足的。與傅雲謙相互滿足後的感覺,非常完美。


  從正午的日頭變換到傍晚的華燈初放。


  唐小宴渾身虛軟無力的躺在床上,饑腸轆轆,嗓子幹渴,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半閉著眼,黑色的長發如天女散花披散在她白皙瘦弱的肩頭上,整張臉埋在柔軟寬大的抱枕裏,昏昏欲睡。


  傅雲謙吻了吻她光滑的背脊,嘴角噙著笑,起身,去浴室衝了個澡,然後進了廚房。


  半小時後,他回到臥室,房間裏隻開了兩盞洞燈,光線昏暗。


  床上的小女人一動不動,瘦弱的身體躺在床鋪裏,黑色的長發蓋著大半張白嫩的小臉,小小的身體差點看不見。


  比起兩年多前,她真的瘦了很多很多。


  他心裏泛起一陣柔軟的心疼,上前,輕拍著她的肩頭:“醒醒。”


  她睡的很沉,被子滑下後豐盈的身體曲線立現,他深邃的眼窩一熱……


  卻在瞥見她滿臉的淚水後,仿佛一盆當頭冷水,澆熄了身體裏所有湧動的情欲。


  她做夢了。而且做的是噩夢,蔥白的指尖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在上麵摳出一道道的抓痕,臉因為被黑發覆蓋,加之燈光昏暗,所以他在門口沒有發現她的異樣,走近了,才察覺到,立刻抱起她的身體將她靠在自己的懷裏,伸手輕拍著她的臉頰,入手觸摸到滿臉的濕潤,整顆心,頓時就疼了起來。


  唐小宴悠悠轉醒,喘息聲驚魂未定,她又夢到了過去那七個月暗無天日的時候,又夢到了自己躺在產床上孤獨絕望而無助的生產場麵,甚至還夢到了那個小小的身體脫離自己身體的時候,那微弱的哭聲……


  她也跟著哭了,可就是發不出一點聲音來,眼睜睜看著醫生和彭媛把孩子帶走,又眼睜睜看著彭媛回來告訴自己,孩子沒了。


  “好了,沒事了。”


  她不停的顫抖,像篩糠子似的,他用力摟緊了她的肩頭,用身體的溫暖驅趕她的無助和絕望,溫熱的吻不停落在她的眉心,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慢慢的平靜下來,喘息聲變得蒼白而微弱。


  他與她十指緊扣,黑暗中,是他深沉而充滿磁性的安撫聲:“沒事了,那些噩夢都已經過去了,以後都不會發生了,隻要我在,別不會再讓你發生這樣的意外,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他一聲聲的保證,一遍又一遍,仿佛強力的針劑,緩緩推入她動蕩不安的內心裏:“小宴,對不起,是我沒有提早發現,是我不好……”


  這是傅雲謙第一次如此直白而脆弱的懺悔,今夜,她的夢就像一把匕首,無聲的將他淩遲了透徹,時至今日,她還有這樣的恐慌,那麽當時,她該是何等的無助。


  起伏的胸膛裏震動的憤怒,第一次那麽直觀的,想要將那些人親手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唐小宴給自己做了心裏暗示,大約五分鍾後,終於不再那麽驚恐,這是導師交給她的法子,她不願意讓別人幫自己,就隻能自己幫自己。


  然後,她察覺到身後那句溫熱身體的異樣,如剛硬的鐵板,每一處呼吸似乎都帶著戾氣,乖張而淩厲。


  她握著他的手,快速轉過頭,他深刻的黑眸在昏暗的燈光下凝聚著滔天巨浪,眼中燃燒的灼熱與憤怒叫她看的心驚,立刻張嘴:“雲謙,你看著我我已經沒事了,你身體放輕鬆,跟著我,深呼吸,快……”


  唐小宴知道,是她的噩夢與驚慌激起了他強烈的自責與愧疚,他在自我譴責,所以才會出現這樣嗜血而殘暴的局麵,他想把那些傷害過她的人統統毀滅,眼中的血腥怎麽也掩蓋不了。


  她滿臉擔憂的看著他,冷汗打濕了她的衣衫,綿密的貼在她的身上,可是才轉瞬,他眼中的殘忍暴怒就不見了,又變成了溫柔如水的深沉,好似剛才不過是她的幻覺。


  但越是這樣,她越是擔心。


  她生命中缺失的這兩年,縱然他不說,她也明白,是他心頭難以掩蓋的傷痕。


  她從不懷疑他對她的愛,所以現在,她並沒有過多的苛責,反而,憂心忡忡。


  他還對她笑了笑,溫柔內斂:“嗯,唐醫生現在水平是越來越高了,肚子餓了嗎?飯菜都要涼了。”


  唐小宴想笑,但勉強,所以笑的比哭難看,可是他已經小心嗬護的幫她從床上抱起,幫她披上了睡袍,想捧著世間珍寶般,將她抱到了外麵的飯廳裏。


  餐桌上已經擺著三菜一湯。


  一個番茄炒蛋,一個紅燒排骨,一個清蒸鱸魚,還有一碗雞肉菌菇湯。


  一看就讓人食欲大開。


  唐小宴驚訝:“你叫的外賣?”


  “不是。”他把筷子遞到她手裏,又進廚房去盛飯。


  等他捧著兩碗香噴噴晶瑩剔透的米飯出來,唐小宴訝異:“你做的?”


  不會吧。她眼中明顯的懷疑讓傅雲謙又好氣又好笑:“不行嗎?”


  “哦,那我先嚐嚐看吧。”唐小宴倒也沒說什麽,就是覺得很震驚,他之前也沒說會做飯啊,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多數都是她動手的。


  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結果這一嚐,驀地睜大眼:“你確定不是叫的外賣?”


  傅雲謙微微一笑,神情滿足而坦然:“你要喜歡的話,以後可以經常做。”


  忽地,心口一熱,眼眶裏又積聚起很多莫名的酸楚,他知不知道,說這句話意味著什麽,即使他肯,傅家人又會怎麽想。


  “傅雲謙,你……”唐小宴盯著他手上並不合時宜的尾戒,很多話擠壓在嗓子眼。


  “你叫我什麽?”他突然放下筷子,幽幽看著她。


  唐小宴一怔,語塞,不知道說什麽好,幹脆選擇了沉默,慢慢扒拉著飯碗裏的米粒。


  許久沒得到回應,傅雲謙又問了一句:“你剛剛,叫我什麽,再叫一次。”


  “傅……”才剛起了個頭,接受到他淩厲的瞪視,她便自動掐滅了話尾,“雲謙……”


  但他似乎並不滿意,緊繃的臉色並沒有得到舒緩,她其實很明白他到底想聽到什麽,可是那兩個字對她而言,似乎太過沉重,饒是在齒間饒了一圈又一圈兒,終究是無法訴諸於口。


  我知道你最想聽的,是老公兩個字。


  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所以,對不起。


  她在心底默默對他說。


  最後隻能給用雲謙兩個字,帶給他一些安慰。


  見他不悅的繃著臉,她主動夾了一塊排骨到他的碗裏:“真的很好吃,快點吃。”


  知道她故意裝傻,傅雲謙也沒有再戳破,很多事情需要時間,所以他選擇在此時開口:“如果,我說如果,那孩子還活著,你會怎麽樣?”


  原本夾著的一筷子魚肉,忽然啪的一聲落在桌子上,毫無防備的心裏撞擊,令她握著筷子的手再次戰栗起來,她想笑,卻怎麽都扯不開嘴角,隻是用麻木而刺痛的眼神望著他:“都過去了,還說這些幹什麽,再說了,怎麽可能呢,我媽……再怎麽樣,不可能的……”


  這個想法,其實她內心自私的想過很多次,可是最後,都被她否決了,彭媛再狠,終究是虎毒不食子,如果彭媛當時真的騙了她,那麽她就是被這個世界上,她最親的親人出賣了……


  想想,就覺得心涼的可怕。


  傅雲謙瞧她那強自鎮定的模樣,心頭還是刺痛。


  傅縉言的事情,一旦在此時揭開,對唐小宴而言,是驚喜,卻也是更深層次的打擊,她才剛剛恢複一點,他真的不忍心她承受這樣巨大的痛苦。


  於是,眼神變得溫和:“吃飯吧。”


  “嗯。”


  她重新拿起筷子,猶豫良久,又盯著他小拇指的尾戒一會兒,抬頭,然後目光清柔的滑過自己手上的閃光鑽石:“吃過晚飯,我們去個地方吧。”


  他黑色的眼眸定格在她臉上,她兀自輕笑:“去了就知道了。”


  下樓的時候,看到停在門口的一輛香檳色賓利歐陸,她驚訝:“換車了?”


  他淡淡點了點頭:“還行吧。”


  歐陸賓利啊,她眼又不拙,心又不缺,腦子又不傻,當然是好了。


  夜晚燈火闌珊,燈光旖旎。


  唐小宴帶傅雲謙來了商場一樓的珠寶專櫃。


  兩個人進了一家百年老字號的金鋪,年輕的導購小姐看到傅雲謙這樣英俊帥氣的男人,很有眼力見的上前來介紹:“先生,跟女朋友買戒指嗎?還是買禮物?需要什麽款式的?訂婚用還是結婚用呢?”


  傅雲謙衝著導購扯了扯嘴角,指著身邊的女人說:“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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