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驚世駭俗的言論
……陸立風輕蹙了下眉頭,將下擺從她手裏抽出來,重新塞回褲子裏,她神情幽怨,他彎腰提起地上的行李:“小女孩說話也不害臊,回去再說。”
他轉身就走,她從他的話裏回過神來,立刻拔腿追上去,還紆尊降貴的從他手裏接過了並不重的行李袋子:“你受傷了,還是我來提吧。”
最後還是坐的謝依人的車子回去的。
本來通知了季紹庭來接,臨時,也打電話回絕了。
聽到他在電話裏對季紹庭說不用過來了,謝依人踩油門就踩的更凶猛了。
跑車竄速極快,陸立風不得不提醒她:“專心開車,注意速度。”
她也意識到車子跟自己一樣,有些飄飄然了,趕緊放慢了車速。
他帶著棕色的墨鏡,在車上沒說話,謝依人也沒說,但滿腦子,早已是那旖旎春色。
明明車內開著空調,等到了陸立風公寓樓下時,她已經一臉熱汗。
陸立風沒回陸家,回了自己在市區的精裝修公寓。
三十二樓的頂層,一百八十平的麵積,還送了一個複式閣樓。他把閣樓裝修了,變成了廚房,底下就變得尤為空曠。
謝依人跟在他後麵,陸立風往沙發上坐下,身體還在恢複階段,其實很容易疲勞,謝依人在旁邊問:“臥室在哪裏,我幫你把東西拿進去。”
陸立風隨手指了一指,她便迫不及待往裏走去,惹得陸立風側目。
臥室門一開,看到眼前那張碩大的kingsize大床,謝依人激動的熱淚盈眶,恨不得就此上去翻滾兩圈。
屋內窗簾拉著,沒有開燈,顯得特別昏暗,她將陸立風的行李放在櫃前,入壁式的櫃門內有溫暖的燈光流瀉而出,她看到了他放在最上頭的四角短褲,整個人如遭電擊。
快速整理他的東西。
此時,陸立風卻進了臥室來,從容不迫道:“我要先洗個澡,你先出去一下。”
手抓著他一件淺藍的法式襯衫,她紅透俏臉:“你去洗好了呀,我又不會偷看。”
陸立風幽深的目光在她身上掠過,謝依人不甘示弱的望進那深邃眸底,他輕笑一聲,什麽也沒拿,轉身去了洗手間。
謝依人背靠著冰冷的櫃門,聽著噗通噗通的心跳聲,越發覺得那張大床,透著深意。
陸立風的傷還沒好,但他嫌身上的繃帶礙事,出院前,已經叫護士拆掉。
痛快的洗了個澡,路過鏡前,想起門外那個小女人,陸立風瞟了眼鏡子中的自己,抬手把浴袍的領子微微兩兩邊一撥,敞開的領口露出大塊的胸膛,燈光映照下線條完美肌理緊實,散發著誘惑的光。
這才滿意的打開門。
謝依人已經整理好衣服,但卻整理不好自己混亂的思緒。
尤其是轉身看到他的刹那,領口敞開的浴袍,水珠自健碩的胸膛而下,沒入修韌的腰身……
她就覺得自己體內的毒癮又發作了,無法克製,眼前的大床在她眼中幻化出無數瑰麗的夢幻泡泡,陸立風,就像一道美味可口的晚餐,腦子裏隻剩了唐小宴那句,就想上去親親摸摸,抱抱,然後推倒……
陸立風看著美麗的女孩如同魔怔了一般睜著一雙直勾勾的大眼朝自己走近,忽然覺得,自己可能低估了謝依人……
“你是去自己去躺好呢,還是要我把你推倒呢?”女孩的嘴巴一張一合,卻說著驚世駭俗的言論。
……陸立風啞然。
“你身體有傷,還是主動乖乖的配合我一下吧,省的我對你動粗,折騰壞了你的身體,這樣就不好了,對不對?
……
唐小宴把屋子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卻沒有整理出什麽垃圾來。
這裏太幹淨了,幹淨的除了必要的家具,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她想著下次去裝飾市場。可以買點盆栽或者小玩意來裝飾家裏,看了看時間,錘了錘發酸的腰,坐在沙發上,給傅雲謙發了條短信:還在忙嗎?
他的回複依舊簡短,但很及時:剛開完會。
真是他的風格,言語簡潔,一目了然。
她斜靠在沙發上,想象著他從會議室出來,身後一群穿黑西裝的下屬,以他馬首是瞻。他的步子應該邁的沉穩而鎮定,或許還邊走邊吩咐事情,然後抬手給自己發個短信……
唐小宴挽起唇角,心情愉悅,忽然想他回來看到自己,會不會很驚喜,她因為他的恢複而感到快樂,在沙發上翻了個身,靠在靠枕上,快速的編輯短信。
那晚上有安排嗎?
陳墨跟在傅雲謙的後頭,見傅雲謙竟也抱著手機不離手,邊走邊發短信,已經猜到那邊是何人。
心裏也是佩服。這麵不改色的沉篤之氣。
隻是想起辦公室內等候的人,他不得不上前提醒:“傅總,韓女士已經等候多時。”
傅雲謙點了下發送後,收起手機,陳墨在前為他推開厚實的玻璃門,他點頭,將手上的文件夾交給陳墨,進了自己辦公室。
過去不到半分鍾,屏幕還沒暗下去又亮起,唐小宴立刻點開,心情歡欣雀躍,他說:晚上約了客戶去健身,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去接你。
她想了想。回道:去哪個健身房啊?
但是這次,許久沒有得到回應。
傅雲謙推開辦公室的大門,韓文清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簡單的襯衫,闊腿褲,頭發隨意盤了個髻,韓文清將女強人這個角色也詮釋的知性優雅。
韓文清也打量著眼前的傅雲謙,襯衫紮在黑色的西褲裏,露出黑色的皮帶,修身的襯衣勾勒出身體的線條。狀吐宏圾。
這個男人,年輕,沉穩,耀眼,卻又低調,難怪韓夏朵這樣如癡如醉的喜歡著。
可是那一天早上傅雲謙離開醫院之後,卻特意去了韓家入住的酒店。當麵跟韓鬆明麵談,要求取消婚約。
這對韓家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韓老爺子氣的當場血壓升高,差點送醫院急救。
韓文軒也是生氣,把話說的很難聽,場麵很難看。
現在傅韓兩家的關係,已經陷入了僵局中。
尤其傅雲謙還提出賣了半山腰的別墅,韓家也知道那是傅站送給他和韓夏朵結婚用的婚房,此舉,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韓鬆明已經發話,等韓夏朵情況好轉些。就帶她回首都去。
但是韓夏朵不肯,聽了這些消息後,韓夏朵哭著抓著韓文清的手懇求道:“姑姑,我不要回去,我為了雲謙傷了一條腿,變成了瘸子,你叫我回首都去幹什麽,我還能嫁給別人嗎?姑姑,你告訴爸爸和爺爺,如果他們一定要帶我回去,那就帶著我的屍首回去吧!”
韓文清按了按膨脹的太陽穴,對上眼前麵色清雋的男人的臉,卻也什麽好臉色,今天,她站在這裏,是代表韓鬆明來傳達一句話:“傅總,在別人眼中我們夏朵或許不是什麽重要人物,但她是我們韓家捧在手心裏的掌上明珠,如果有人想欺負,也得問問韓家答應不答應。”韓文清斂了斂情緒,“這是我爸讓我轉述的,傅總,你跟夏朵的婚事,我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年輕人,為愛衝動情有可原,可我知道,你不是這種盲目衝動的人,夏朵有多少愛你,你心知肚明,門當戶對有多重要,你也清楚,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叫唐小宴是吧。”
韓家人終究還是知道了,在韓文清說之前那些話的時候,傅雲謙淡然以對,可在提到唐小宴的名字時,他不得不正視韓文清。
韓文清瞧他的樣子,忽而淺笑:“韓家也不是卑鄙的人家,若不是有人欺負到了頭上,我們也不會以大欺小,去欺負一個小姑娘,好自為之。”
傅雲謙站在窗前,棱角分明的英俊五官,充滿冷肅。韓文清代表韓家人來給他施壓,哪怕他查出來那場車禍是韓夏朵咎由自取,可,都無法改變她為了救他廢了一條腿的事實。
他也調查過,韓夏朵的腿,確實是真的殘疾了,而非他之前所懷疑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至於秦華生,在出事後,卻銷聲匿跡了。
傅雲謙至今,也沒找到人。
拿出手機,看到上方未讀的短信,劃開屏幕,稍稍勾了勾緊抿的嘴角,給她去了個電話。
唐小宴正在鏡前試衣服,聽到手機的蜂鳴,趕緊跑過去接起,嘴角的笑意怎麽也掩飾不住:“怎麽這麽久沒回短信?”
“有點事情。”
“哦,忙完了?”
“嗯,在哪裏?”
環顧整個臥室,人倒在大床上翻滾一圈:“你猜。”
他嘴角揚起似有若無的笑意,不複剛才的冷峻,也沒有猜,隻說:“晚上要去接你嗎?”
“不用接。”她已經在內心盤算好,“你把地址告訴我,我自己過去也可以的,不會打擾你談事情的,我可以自己玩兒。”
傅雲謙嘴角的弧度,又慢慢上揚了一些,告訴了她地址:“我把會員卡留在前台,你報我的名字就可以進來了。”
她答應下來,不忘叮囑:“晚飯少吃點。”
他笑著說好。
醫院。
韓夏朵靠在床頭,聽韓文清在電話裏對自己說的話,心頭莫名發緊,垂在身側的手指,卻緊握成拳,最後聽到韓文清說爺爺爸爸會一直站在背後支持她,她的手指才又慢慢鬆開,道了聲:“謝謝姑姑,那你小心開車,我先掛了。”
“嗯。”
韓夏朵站在鏡前,站著鏡中因為時日不長根本沒有長出多少頭發的光禿禿的腦袋,一張標準的鵝蛋臉,卻也並不怎麽美麗。
打開抽屜,找出裏麵一頂黑色的卷發,帶上,她凝重的臉色終於稍稍緩和,換了身長裙,打車去了健身房。
她打聽道,傅雲謙今晚要在這裏約見幾名重要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