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章 域主令牌
山海大陸是不存在節日的,隻有每個地方不同的信仰,以及由他們的信仰所定下來的獻祭日。
山神,河伯,江靈,,,
除去城池,幾乎所有的村莊部落都有屬於自己的信仰圖騰。
而沒有信仰的部落,根本無法在大山中,江海邊生存。
“道長,快來看,這裏還有訂製道袍。”
江依楠站在一家店門麵前喊道。
看著店鋪的牌匾,道明眼睛眯起,體內的真元在經脈中以一種玄奧的星圖秘法運行。
上古人類修行就是以觀摩冥想所創,以自然大道映照自身。
“道長,這裏有賣道袍浮塵的,款式好多啊。”
被稱為道長的少年抬眼看去,慵懶的眼神有著看破一切的明亮。
“衣冠冠衣,這名字怎麽這麽拗口。”
少年身旁的三丈豬妖忍不住發聲道,醜陋的豬鼻下掛著一枚鐵環。
“衣冠,衣冠,有衣有冠。既然有道袍賣,不如看看,也可為你定製一件。”
道明看著裘仁德高大的身軀,怕是自己所有的道袍湊一起都不夠給這家夥做件衣服。
既然入了道門,沒有一件像樣的道袍怎麽行。
而且這裏的道袍質量應該還不錯,隻是該怎麽付錢呢?
“好俊俏的郎君,好秀氣的道袍,隻可惜用料差了點,如果用藍冰蠶絲,秀豔紅花輔料,彩雲布做出來應該更好看些。”
“掌櫃的,我看你是女的也就不說你了,免得砸了你的招牌擋你財路。所謂君子不與女子鬥,但你所講的無一不是絕跡之物,隻存於史冊中。”
裘仁德彎著腰,艱難地把身子伸進店中,驕傲的樣子讓人不忍直視。
作為一個公子哥,對於衣服帽子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研究的甚至比修行還要精深的多。
他曾經在一本萬年譜中看到一件衣服,上繡彩鳳,赤雲紋邊,豔而不妖,清而不素的長袍,隻一眼就讓他難以忘記。
那件衣服所用的材料和老板娘說的一模一樣,而萬年譜是萬年一記,後天閣所記。
那本萬年譜應該是三千元紀的萬年譜,距離現在已有數百元紀過去。
一紀萬年,時間越長,天地間產生的天材地寶就會越差。
“鳳霓袍可是我們店的招牌,所用的材料都是我上麵說的,要是沒有這些材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老板娘鄙夷地看著裘仁德,說著又用手揮了揮,繼續說道。
“這位客官知道的倒是不少,但見識未免也太差了點。在這座城中,想要的什麽沒有。”
“你這潑皮娘們,小心老子砸了你的店。”
因為融合了豬妖的身體,心中戾氣難散,當即就露出濃濃的殺氣。
“喲,客官還真自信,莫說你一個不過小妖王,就算是三轉妖帝來此也不敢造次。”
像是應了這句話,虛空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何人放肆,拿下。”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隊穿著冰涼鐵甲,全身上下隻露出一雙眼睛的禁衛出現在店中。
“拿下。”
“拿下。”
一隊修為都在合體境界的禁衛,為首更是一個頭戴銀盔的一劫散仙。
“咕咚”
瘮人的殺氣一下子把裘仁德驚醒,不由自主地看向道明。
“師傅,救我。”
道明無奈歎了口氣,這種情況雖然已經預料到了,但沒想到還真碰到了。
“這座星城是哪位領主的?”
沉默,禁衛包括在一旁看好戲的老板娘都愣在原地。
不過沒過多久,一道無形的波紋傳到銀盔禁衛耳中。
“你是誰?怎麽會知道星城和領主?”
“這種問題還真是一點新意沒有,如果我說我是域主,你們信嗎?”
道明苦笑著攤了攤手,這種老套路幾乎都要是約定俗成的了。
“大膽凡人,居然敢妄自尊大。你可知一方世界最多也不過九名域主,一萬又二十四名領主。”
“什麽領主,域主?我怎麽聽不太懂?”
裘仁德聽著都忘了自己已經被兩個禁衛牢牢鎖住。
“恰好山海大陸就是除卻傳說中的天界之外,唯一一個擁有一萬零二十四名領主的世界。”
道明淡笑地說道,不急不慢地一抹戒指,一塊烏金色令牌,鐫刻著遒勁有力的秦字。
心中無奈歎氣,沒想到當初那個老頭硬要給自己的身份居然有用了。
想起當初自己在得知自己被選上域主的時候是極度懵圈的狀態,據說還是由六界所有大能集中投票選出來的。
雖然立場敵對,但絕大多數大能都和他關係不錯。
可以說是不打架的時候大家談天說地,打起來的時候置於死地。
“這是領域的力量。”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禁衛後傳出,一名老者就憑空越過禁衛走到道明跟前,眼睛直盯著那枚令牌。
域主屬於一域之主,掌握部分世界之力,改變和操控領域中的法則和天道。
域主令牌則是世界本源分離出來的特殊能量,可以依存在各樣的物體上,甚至是直接融入體內。
“這就是掌握一切力量的令牌嗎?”
老者圍著令牌繞了幾圈,嘴中嘖地有聲,眼睛都沒從令牌上移過。
“真是令人陶醉的感覺。”
“好了,這位老丈,既然看到這個令牌,還不快把我放開。”裘仁德嘚瑟地說道,一邊手在奮力地掙脫著。
“嗬嗬,真不愧是豬妖。山海大陸早就不存在域主了,他這個域主令還不知道是哪個大世界的,在這裏可行不通。”
“而且,隻要我能奪走這域主令牌裏的能量,我就能成為數十萬載裏第一個域主了。哈哈哈~”
老者癲狂笑道,熾熱的眼睛盯著令牌,仿佛都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一般。
他可是渡過散仙的地仙存在,足以超脫大陸,破碎虛空。
“大破滅手。”
二話不說,一隻遮天巨手從天而降,灰色的能量彌漫著整個手掌。
還未落下,地麵便開始破碎成粉末。
“我的天呐,不至於吧。”
裘仁德看著自己渾身破滅的汗毛,隻覺得自己像隻被刮幹淨的豬,就等著下鍋了。
“師傅,救我。”
道明淡然地看著手掌落下,手裏沒有絲毫動作。
黑金色的令牌在半空中漂浮著,散發著淡淡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