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是老板娘
曹秀秀突然有了留下來的念頭。
在南方多年,今夜這樣血液在血管裏吱吱作響冒著熱氣奔流的感覺她早就淡忘了,陌生了。
蕭鴻軒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再次響起;
“大家是不是也和小黑一樣的想法?”
曹秀秀迷茫。謝瑩的老公,這個叫蕭鴻軒的家夥,是個商人嗎?
你知道你在講什麽嗎?你到底想要要傳遞什麽信念給大家?
“從一個直白的例子,大家很容易便明白了,偉大人格在商業上也是有著巨大的價值。
我為人人,人人才會為我。
這個道理真的很淺顯很淺白,說出來似乎誰都能明白。可是我們能夠找到真正身體力行的就隻有leifeng一個人。
leifeng的偉大就在於把一個人人都明白的淺顯道理,踏踏實實落在了一言一行之中。
滿懷私欲,至多心懷自己一家一戶,怎麽就配和這樣時時刻刻懷揣著奉獻自己,專門利人的大情懷的人比呢?
想想吧,有一個同行,時時刻刻考慮的都是,搞研究,改進工藝,提高服務質量,讓消費者用到更好更廉價的商品,想用戶所想,一切以用戶滿意為準則。
今天在座的每一個人,你們誰能是這樣一個同行的對手?
所以,生意人裏真有時刻以我為人人作為行為準則,或者是象先烈們敢於犧牲一切維護理想的大情懷者,必然都是大商巨賈一代英傑,時代精英。”
蕭鴻軒眉梢挑起,“我敬他們,是因為他們這樣格局大,情懷大,胸懷寬廣的人,放在任何時候,做任何行業都必然事業有成。在任何時期都值得人們尊敬。”
曹秀秀脫口而出,“說得好,你自己呢?”
蕭鴻軒咧著嘴,順著聲音,看了過來,“你就是曹秀秀吧!”
曹秀秀這才感到自己真的有些唐突,歉然的含笑點頭。
坐在椅背上,蕭鴻軒俯看著曹秀秀,含笑手指虛點著曹秀秀,
“你是客人,破例原諒你一次,不許再打斷我講話。”
見曹秀秀掩著嘴,連連點著頭,蕭鴻軒收了笑,這才繼續開講;
“我說了今天要給商人分個三六九等,最上等的做著改天換地福澤千秋萬代的偉大商人們,指的是什麽人,大夥心裏應該都知道了。
最下等的商人,不用我多說,每個人多少都遇到過;
依靠以次充好,缺斤少兩,做著見不得人勾當,賺的昧良心錢。
很不幸,現如今這樣的商人還真的不少。提起他們做過的蠅營狗苟的事,就讓人惡心,我也懶得講。
我就聊聊比最上等不如,等而下的一類商人。
其實這個階層隻比第一等大格局大情懷的生意人差了一線。這一層次,有著大情調,大格調的生意人也極為罕見。
就我而言,隻認識一個。這個人就是釣客的老板,我最好的兄弟納蘭。”
曹秀秀伏在謝瑩耳邊,“我看出來了,你老公才是釣客真正的老板。”
謝瑩回頭看著曹秀秀,眨了眨眼,小聲問道;“咋看出來的?”
曹秀秀手指悄悄指向蕭鴻軒,“目無餘子的氣勢。”
謝瑩笑著低語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我實在是怕麻煩。”
曹秀秀輕輕點頭。
自己要是謝瑩也會覺得當釣客老板娘真是個麻煩呀。
“。。。。。納蘭隻是順心順意在做事好每一件事,竭盡所能,盡可能做到最好,納蘭的眼裏沒有盯著利益,心裏沒有想著利益,既沒有考慮別人的看法,也沒有想為他自己謀求最大利益。
納蘭的心是一顆澄淨無暇的心,他就是在純純粹粹完成一件工作,努力做到盡善盡美。
有了納蘭的釣客,永遠提供的都是超五星級的服務,收取的是三星級的收費。
如果有一天,納蘭換一個行業,必然也會是這樣。
事事但求完美,做到最好,不是顧客的要求,完全是他自己發自內心的願望。
所以納蘭的釣客食府會門庭若市,高朋滿座。
來,為了我們有幸擁有一個共同的朋友,為了納蘭給我們提供的美景美食美酒幹了杯中酒。”
納蘭端著杯子站在門邊,“蕭鴻軒,少拿我說事,還是說說你自己吧!”
小黑子立刻接著起哄;“就是,吧唧吧唧說別人,就不能說說你自己。”
“哦!哦!”立刻噓聲四起,有了納蘭小黑他倆帶頭,自然不乏起哄的。
蕭鴻軒放下空了的酒杯,在木椅上站起來。
“我不是不想說自己,實在是因為我自己的格局很小很小。”
從椅子上跳下來,立在謝瑩身邊,俯身環著謝瑩的肩,晶亮的眸子凝視著自己的妻子;
“我呀,隻有一個渺小的願望,此生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蕭鴻軒用最浪漫的一種方式結束了自己的演講,回報他的是滿屋朋友們久久不息的噓聲,還有出乎他意料,謝瑩陡然用力的推開。
謝瑩雙手推在蕭鴻軒身上的力量出人意表的猛烈,眼底全是深情的蕭鴻軒趔趄倒退著,直到靠在牆上才立住了身子。
蕭鴻軒愕然,眼裏惶惑的目光看著一臉歉然的謝瑩。
謝瑩懊惱,胸口激烈起伏著。
蕭鴻軒跳下椅子,將手臂伸過來的那一刻,謝瑩內心歡喜,希翼著丈夫環過來的手臂將自己緊緊擁緊。
隻是一瞬間,蕭鴻軒身上濃鬱的酒味撲鼻而來,謝瑩胸中翻江倒海的惡心,雙手不由自主推了出去。
“謝瑩,你怎麽了?”
蕭鴻軒的聲音裏全是擔心。
不等蕭鴻軒靠近,謝瑩連忙平舉著雙手,連連擺動。
“別過來,你別過來。”
說著說著,再也忍不住胸臆間的惡心,謝瑩起身快步走出了包間。
蕭鴻軒正要追著謝瑩出去,“三哥!”
勞燕遠遠高聲叫著飛撲過來,一躍,跳到了蕭鴻軒背上,兩條長腿繞緊了蕭鴻軒的腰,一雙手臂抱緊了蕭鴻軒的脖子,俏生生的粉白小臉貼著蕭鴻軒的臉。
“我的三哥最最厲害,最最棒了!”
說著話,側著頭重重的在蕭鴻軒臉上親了一口。
納蘭笑嗬嗬逗著勞燕,“燕子,剛剛你三哥可是很誇了納蘭哥哥,來,也親納蘭哥哥一個。”
“還有我。”邊上小黑黑瘦的臉也湊了過來。
勞燕一手攀緊蕭鴻軒的脖子,一手用力的一揮。
“去去去!都一邊去,我就要三哥一個人。”
十三四歲的勞燕還是個瘦小的像個柴火棒的小女孩,沒了母親,跟著古板嚴肅的向南山生活,遇到剛剛結婚的蕭鴻軒,小女孩一下子就迷戀上了有了哥哥寵溺的生活。
往後,越來越多的哥哥姐姐因為蕭鴻軒的關係,開始寵溺著這個缺愛的小女孩。
勞燕是聰慧的,明白所有的寵愛都是起源於蕭鴻軒的憐愛。
四年的時間,時光把瘦弱矮小的小小女孩,變成了身材火辣青春靚麗魅力逼人的大美女勞燕。
勞燕卻不想長大,不想失去來自三哥蕭鴻軒的寵溺。
“下來,快下來。
個子都快長得和我一樣高了,這是要壓斷三哥的老腰呀。
不行了,不行了,腰快斷了!”
勞燕怏怏的從蕭鴻軒背上下來,摟著蕭鴻軒的胳膊斜靠在蕭鴻軒身上。偷偷在蕭鴻軒耳邊說道;
“瑩姐要是不要你了,我要你。”
蕭鴻軒哭笑不得,揉著勞燕的短發,“小腦袋又犯混了,十八歲了,大姑娘可不能再說這句渾話,別人會笑話你的。”
一眼看到站在曹秀秀身旁的姚煙霞,“去和煙霞玩去,小姑娘就該和小姑娘一起玩。”
連哄帶勸甩脫了勞燕,蕭鴻軒走出包房,看到隔壁包房的門虛掩著,推開門看到謝瑩一個人斜躺在搖椅上,不住地用手扶著前胸。
“瑩瑩,你怎麽了,不舒服。”
謝瑩看到蕭鴻軒進門,慌忙衝著蕭鴻軒擺手道;
“你別過來,一身酒味,我聞見就想吐。”
蕭鴻軒身後田淑芊側著身子擠進門來,剛才她以醫生的敏感覺察到謝瑩不對勁。
“謝瑩現在有什麽感覺?”
坐到謝瑩對麵,拉起謝瑩的一隻手,手指嫻熟的扣在了脈門上。
“就是突然惡心,上不來氣。”
田淑芊放下謝瑩的手,又看了謝瑩的舌苔,翻看過眼底。
“明天來醫院,我給你開單子,檢查一下。”
蕭鴻軒緊張的問道;“田大夫,謝瑩得什麽病了?”
田淑芊回頭看著緊張兮兮的蕭鴻軒,一板一眼的說道;“我學的不是中醫,沒能力單憑脈象確定病症。這會,謝瑩的體征都很正常,惡心上不來氣也可能隻是一時的應激反應。但是我還是建議最好能夠做個全麵檢查。”
“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謝瑩感覺難受勁好像過去了,坐起身來。
“田大夫都說了,明天她上班了我去找她,再說我這會也不難受了。嗯,就是覺得屋裏很憋悶,想出去走走。”
“好!我們回家。你等我去和大家打個招呼就走”
蕭鴻軒說著話反身出了門,在走廊裏打了個電話。結束了通話,向隔壁包間走去。
進門卻沒有驚動一屋熱熱鬧鬧的客人,找到納蘭,拉到門外,低聲道;“我和謝瑩先走了,就不和大家說再見,隔壁謝瑩她們包房的消費記到我賬上,小黑到了勾引肯定要玩,你跟著吧,別讓他喝多了,玩得出了格,我給飛哥打過招呼了你全權代表我們三個人。”
納蘭自顧自搖了搖頭,罕見的臉帶不虞,輕聲道;“你太寵她了!”
“應該的。”蕭鴻軒伸手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忽然想到自己一身酒氣,謝瑩和自己坐在轎車裏還是會引起不適。
“一會去勾引酒廊,你們人多,你開我的車,我把你的機車騎走。”
和納蘭交換了車鑰匙,
蕭鴻軒回了小包間,扶著謝瑩了下樓,在前台讓服務員取了一罐綠茶,打開封口往嘴裏倒著。
“蕭總這又是在創新什麽飲食文化?”
蕭鴻軒側目看去,卻是隔壁茶莊的老板,福建商人陸清遊。
“喝了酒,嘴裏酒氣太濃烈,嚼口茶葉去去味。”
一身白絲唐裝清白的國字臉,滿臉和氣的陸清遊,挑起大拇指。
“蕭總豪氣,隻有極品綠茶才配得上您嚼著去口裏的酒氣。”
店子邊上就是茶莊,店裏的茶自然就近采購,反倒是經過納蘭二次加工配上精致的包裝後,售價昂貴,還常常一罐難求。
蕭鴻軒聽出陸清遊話裏的酸氣,急著回家,也不和陸清遊多囉嗦。
扭頭和前台服務員說道;“這罐茶葉我帶走,開張單子,我簽單。”
簽了單,和陸清遊點了點頭,走出了釣客大門。
釣客門外竟有個瘦高男子提前等著蕭鴻軒,見到蕭鴻軒出來,忙迎了過來。
“三哥,是不是我哪裏沒做好,你招呼一聲,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