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穿[09]
在思央這邊準備萬全, 準備等待時機攻打阜陽時候。
豐縣沛縣周圍的各縣鎮也紛紛效仿起義, 斬殺縣令首級投靠。
短時間內思央的人馬就聚集為五千, 再有她帶領樊噲曹參操練之下,早已脫離烏合之眾,算的上是一隊強力之兵,不過兵不見血算不得精銳。
阜陽一戰,萬眾期待。
在探得項羽之軍,開始攻打曆陽。韓成也對陽翟展開攻城後,思央便整合兵力,進發阜陽。
蕭何樊噲曹參隨她一同出征,夏侯嬰劉邦留下看家。
劉邦不靠譜, 但有夏侯嬰代為看著,再有思央自己留下的人,不會出問題。
三日後抵達阜陽城外。
阜陽城牆堅固, 不可硬攻。
“如將軍所料,阜陽一萬秦兵被陽翟借走五千。”
曹參欣喜來報。
“怎麽會借走這麽多兵?”蕭何奇怪, 按道理阜陽不該直接借走一半兵力。
“那是阜陽守將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中。”思央挑了挑唇, 諷刺:“韓王韓成那邊倒是用不上那麽多兵,但是曆陽被項羽攻下是遲早的問題, 阜陽守將怕是擔憂曆陽來借兵,那還不如先把兵借去陽翟。”
畢竟相比在曆陽的項羽,還是陽翟的韓兵更弱些, 也能將兵力更好的保全。
蕭何點頭:“原來如此, 被陽翟借走這麽多兵馬, 曆陽即便求助阜陽守將也隻能以兵力不足敷衍推脫。”那他們算是撿了便宜。
“阜陽副將帶一半兵力前往陽翟,眼下正是我們攻下城池的好機會。”
靠阜陽這邊,也隻有思央這一處起義軍,根本沒有被阜陽守將放在眼中,在他看來就是一群無知百姓組成的烏合之眾罷了,所以才放心借兵出去,不想他這邊剛借出兵,碭軍這群烏合之眾就來礙眼,倒是叫他有些後悔。
翌日,思央就讓樊噲在城牆下叫陣。
並讓所跟隨去的兵將藤甲不齊,手中兵器五花八樣,刀槍棍棒菜刀扁擔什麽都有,瞧著更像是不知道怎麽聚集起來的亂民。
阜陽守將見狀,到沒有第一時間山溝,而是在城牆上展開箭雨,看著在箭雨之下,狼狽逃竄的碭軍,守將站在城牆上嘲諷大笑。
“奶奶個腿,老子真想一刀切了那守將。”
碭軍營紮營地,不少士兵席地而坐,看似是在包紮傷勢,仔細可看,他們解開藤甲衣裳,在他們的胸口位置,都墊著一層薄鐵皮。
“先再忍耐忍耐,將軍說咱們還得做個幾場戲才能和他們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
第二日樊噲繼續叫陣,這次離得遠了點,除了叫陣,還把守將往上幾代祖宗,往下幾代子孫都問候了好幾遍。
氣的阜陽守將在城牆上直跳腳,再次派人箭雨射擊,不過這次離得遠,射程不夠,看碭軍的傷亡並不多。
第三日還是如此,這次更為遠了點,並在成功把阜陽守將氣的火冒三丈,七竅生煙時候,還讓樊噲故意透露出,準備打道回去的意思。
阜陽守將白白受了幾天的氣,他是守將,守城即可,何況碭軍並未直接攻城,他人馬被借走一半,出城對敵實乃冒險行事,本想著等借兵回歸,再將碭軍一舉剿滅,可看碭軍連著三日唯有在城下叫罵,不敢攻城,他一直按耐認為這有可能是碭軍計謀,想引他出城一戰。
現在人真的要走了,他又實在不甘心,被一群慫兵刁民肆意謾罵,還不敢出城迎戰,太有損他大秦守將之威。
“稟將軍,碭軍已經在拔營起路,應該是真的要回去。”
“一群刁民,來著一趟,難道就是為了謾罵本將軍。”阜陽守將一拳頭砸在桌案上,氣的眼睛發紅。
回報小兵低頭不敢言語,其實他們也覺得,碭軍怕就是想來程程威風,罵罵他們將軍。
“哼,晾本將軍不敢對他們怎麽樣是不是。”阜陽守將猛地起身,抓起自己的佩劍:“來人。”
“在。”
“點齊兵馬,趁碭軍拔營之際,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是。”
“將軍他們真的會追出來嗎?”樊噲急的直撓頭,這幾天雖是罵的痛快,可也把他給急壞了,他早就想要對秦軍打殺一通。
思央遙看阜陽城牆方向,片刻後笑了起來。
“來了。”
“來了?”樊噲忙伸著脖子看。
“眾將士聽令!”思央冷聲發號施令。
“在!”樊噲等人忙應。
“準備迎敵,拿下阜陽,就靠你們了。”
“得令!”
阜陽守將帶兵,如猛虎下山,衝入碭軍軍營,正要準備大殺四方,進來之後卻發現,軍營已空,正以為他們晚了一步之時,四周嘈聲大起,喊殺聲陣陣。
“糟了,中計了。”阜陽守將臉色大變,就要掉轉馬頭帶人突圍。
“咻咻——”
四周圍碭軍紛紛冒出,將他們團團圍住,箭雨陣陣。
阜陽秦軍畢竟是正規軍,雖驚卻不慌,冷靜對敵。
曹參從埋伏中滾出來,抓起地上的一根繩子,喊:“拉繩!”
數十上百條長繩被碭軍從地上拉拽起,長繩交叉相錯,包圍在中間的阜陽軍不差被紛紛被絆倒,人仰馬翻。
等的就是這一刻。
樊噲舉著自己的劍就衝殺進去。
“殺!”
這段時間的操練也顯露出成效來,碭軍雖仍不及阜陽秦軍,可秦軍落入包圍圈,又一再被坑,心中惶惶,再看碭軍不但藤甲兵器配備整齊,人數似乎更是源源不絕,心中膽怯退步。
這一退,氣勢上就輸了一籌,碭軍氣勢高昂力壓而上。
阜陽守將有幾分本事,憑一己之力在碭軍中斬殺數人。
思央一劍橫掃幾名攔路秦軍,掠身上前,抵上阜陽守將。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幾日來都是樊噲在城門下叫陣,思央並未露麵,阜陽守將並未見過她,可那標誌性的麵具,他心中略有譜,卻還是想要確認。
思央略收勢:“碭軍呂雉。”
果然……
“叛逆賊子,陰謀詭計多端,今日看我如何戰你首級,獻與秦王。”阜陽守將說罷,舉劍攻來。
思央冷目上挑:“暴秦無道,昏君宦臣,人人得而誅之。”
赤霄劍橫劍相擋。
阜陽守將一劍力劈下後,發現自己竟是沒法撼動對方,心中一個咯噔,想要後撤,可已然來不及。
赤霄劍劍柄,硬磕住對方劍,手中用力,劍身旋轉。
“哧——”
一道鮮血飛濺出。
抗大旗的周勃見狀,欣喜萬分,高聲大喊:“阜陽守將戰死。”
“守將已死,秦軍投降不殺,若有反抗,就地格殺。”思央舉起阜陽守將頭顱。
還在和碭軍拚的你死我活的秦軍,本就士氣不振,再看守將都被斬殺,更是無力抵抗,聽到投降不殺後,就有人將兵器扔下。
有一個,接二連三,秦軍紛紛把兵器扔下,向碭軍投降。
阜陽守將身死,副將還在陽翟,阜陽群龍無首,百姓生怕被波及,將城內剩餘守門秦軍打退位碭軍打開城門,碭軍輕而易舉的占領阜陽這座大城池。
拿下阜陽後,思央和蕭何商量後,決定先養精蓄銳,慢慢壯大自身實力,改編投降秦軍,安撫百姓,碭軍重心轉移,又是一係列事情。
*
在思央等人攻下阜陽時候。
項羽帶領手下項莊英布還在圍困曆陽。
曆陽守將抵死不願投降,項羽耐心耗盡,就要強攻,尤其是在得知阜陽被碭軍占領著之後。
“你說那碭軍首領叫什麽?”項羽大馬金刀坐於營帳之內,威勢逼人,利目看向匯報的龍且。
龍且不明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又說一遍。
“碭軍首領名為呂雉,碭郡人士,曾任豐縣瑃水亭亭長一職,與沛縣泗水亭亭長共同押送人俘趕往驪山皇陵,路途遭遇黑旋風延誤時辰,索性就在芒碭山順勢起義。”
“據傳聞,這位碭軍首領,乃是天上授命下凡的白帝之子,蛇母連夜送子追隨,相助他平定天下。”
項莊英布都不滿。
“哪裏來的,什麽白帝之子,蛇子追隨,定然是有人杜撰。”項莊一個字都不相信,在他看來,除了他大哥,沒有人會是天命所歸。
英布也讚同點頭。
龍且無奈,他就是轉告下外麵的傳聞而已。
“那呂雉可是個柔弱女子?”項羽突然問。
“……”
這個可差點把龍且給問的卡住。
“大哥,呂雉應該是個男子,雖名字女氣,但確實為男子,難道說大哥曾遇見過有叫呂雉的女子?”項莊好奇問。
項羽眯了眯深眸,他想起在沛縣有過一麵之緣女子。
那個女子算是他這些年見過的女子中,最為出色奇異的一位。
以男兒打扮接近他,與他暢談天下,並大膽的表示想要嫁給他,助他奪得天下。
項羽當時聽後隻覺得可笑至極,現在也如是。
他項羽力能舉鼎,勇猛世間無二,舉世難見的將帥之才,何須要依靠一介女子來助他得天下。
當時他就毫不猶豫的拒絕那女子,並還戲弄她一通,教訓她的狂妄自大。
現在聽到碭軍首領名為呂雉,雖被驗證是為男子,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些違和感。
“說來,與碭軍呂雉一同起義的劉邦,還是我的結拜兄弟。”項羽想起劉邦這個貪財好色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