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穿[11]
牧驍趕到警察局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畫麵。
大廳內十幾個左青龍右白虎的小混混, 抱著腦袋蹲成一排在地上, 還有兩個人民公仆同誌站在前麵訓話。
鋒銳的眸子掃視一圈後,終於在裏麵一張辦公桌前找到另外個當事人。
“你有沒有受傷?”牧驍徑直跑過去, 掰過思央肩膀,上下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痕。
思央無奈一笑:“我沒事。”
對麵的警察叔叔聞言,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這位當然沒事,真正有事的是那蹲在地上的十幾個, 好家夥他們趕到的時候, 那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片,一問, 結果全部都是眼前這位打出來的。
不過人家說了, 她是正常自衛。
自衛。
雖然警察叔叔也不太相信, 自衛能一個人把一群大老爺們打的滿地找牙,爬都爬不起來,可既然這麽說,再加上連那群被打的都紛紛表示就是他們自己沒事找事,在車庫堵人家小姑娘,結果被反殺。
雙方這麽配合,警察叔叔也省心, 就把人都帶回來,做個檔案。
該關的關, 該訓的訓。
“好了, 沒事, 你們可以走了。”警察叔叔讓簽個字後,揮揮手讓人離開。
一聽這話,那些社會敗類們有幾個站起來。
“幹嘛呢,誰讓你們動了,讓她走,沒讓你們走,你們的事情還沒完,尋釁滋事,惡意傷人,得好好關一關,另外對人家受害者的賠償問題,建議你們找個律師商談。”
“什麽?”鷹猛地站起來。
警察叔叔一個瞪眼,他又抱頭蹲回去,卻還是不死心叫起來:“明明她把我們打成這樣,我們還得賠償她?”
還有沒有天理?
“人家是自衛。”
鷹心頭一哽,想嘔出一口血來,可惜醞釀半天就吐了口口水。
“注意素質啊。”警察叔叔嫌棄警告,他把手中檔案打開,淡淡道:“經過檢查你們受的傷都是輕傷,人家確實是在自衛的範圍內,所以整什麽幺蛾子。”
輕傷!
輕傷能把他們打成這樣,牙都掉了,還有骨折,骨……嗯!
鷹動動腿,驚恐的發現先前還疼的快要斷了的腿竟然,不,不疼了,一點沒有骨折的意思,再瞧瞧他的小弟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但大多精神頭還不錯,看樣子真的是輕傷。
思央路過的時候,睨他一眼,雙方視線相對,後者瑟縮不敢多看,一看那張臉就忍不住想起自己被打的畫麵,畫麵太美,一想起來心頭就發寒。
思央對他擺擺手:“好好珍惜這裏麵的改造生活哦。”
鷹:“……”
等他出去,一定要尋機會,把這口氣出了,他鷹混道上這麽多年,就沒吃過這麽大的虧。
然而,鷹不知道的是,思央說讓他在裏麵改造是真的改造,一點沒放話氣人的意思,那是在告誡。
按思央的話來說,進都進去,不多待些時間,豈不是虧了。
送鷹等人進局子的同時,思央對後續也做了安排。
鷹這群人,就沒幹過好事,爛事一堆,屁股都沒擦幹淨,隻是混的開,把各方麵都打點的不錯,才能一直混到現在。
“後續的事情我來處理。”牧驍道。
“你?”
牧驍:“我在這邊根基雖不深,倒也有些人脈。”
這樣啊,看來思央得重新估算牧氏的分量。
“我倒是沒想到你的本事,比表麵看來的要更大。”回去的路上,牧驍親自開車。
思央坐在副駕駛,聞言,低聲笑了笑:“牧先生慧眼識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牧驍唇角翹起:“確實走眼,不過……”
“倒也不錯。”
……
因為鷹這群人鬧出來的一出,牧驍送思央到住處後,並下車要親自送她回房間。
“小心些總是好的。”牧驍堅持,並深深看她一眼:“可能我還能有幸見識下你的英姿。”
思央斜他一眼,不再拒絕。
從車庫到酒店房間,短短一段路程,出電梯才走兩步,思央頓下腳步,跟在她身後的牧驍停下,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就見在思央房門前蹲坐著一個瘦弱的身影。
思央對他道:“你先回去吧。”
牧驍點點頭,沒問什麽,轉身離開。
這邊動靜驚醒那道身影,蹲坐的身影動了動抬起頭來。
明亮的走廊燈下,映照著祥珍慘白的臉色。
打開房門把人讓進去。
祥珍站起來的身體微微搖晃,身後靠著房門見思央要去給她倒水,她的眼瞼蒙上一層水霧,水霧逐漸的匯聚最後凝成淚滴滾落下臉頰。
“我把孩子打了。”
思央一頓,看她臉冒虛汗的樣子,放下水杯快步過去扶住她:“你這剛打完胎就跑出來,真是不想要命。”
坐到沙發上,祥珍用手背捂住眼睛,嗓音嘶啞:“我現在什麽都沒了。”
沒了清白,沒了愛情,連最後的尊嚴都被人扯去,還有……
手摸索的摸著肚子,逐漸攥緊。
“那豈不是正好。”思央手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輕點:“過去的就別再遺憾,未來也無需憂慮,從頭起步,現在更需要珍惜。”
或許是因為思央的安慰,祥珍心頭鬱堵的情緒揮散些,身體小產後帶來的虛弱感都好了很多。
見她有看開的意思,思央拍拍她:“小產傷身,你身體本就不好,現在你也別想太多其他,照顧好自己,當然如果你實在空閑,就多想想以後的打算。”
以後的打算……
程海諾那邊回不去,她也不想回去,在醫院的時候她猶豫再三後,打了通電話給程海諾,無人接聽,那一刻祥珍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突然下定決心,找醫生手術,在拋棄肚裏那塊肉的同時,也和自己的無望的感情做個道別。
她孫祥珍的尊嚴不容踐踏。
“我想求你一件事。”祥珍從隨身的包包裏麵,拿出一隻密封的小瓶子和一張文件夾,:“我,我留下了小孩的DNA,還有檢測報告,我想要吉普賽付出代價。”
喲,難得。
思央本以為以祥珍的性子,會自己一個人去找吉普賽,還想著怎麽勸解她,沒想到一朝回頭,智商也跟著回來,知道怎麽做才能讓那些渣滓得到應有的懲罰。
同時思央也心疼她。
不是任何女人在受到那樣的傷害後都會勇敢麵對,便是能坦然,也不願意把自己的事情公眾處理。
“你想好了?”
祥珍沒有猶豫,把瓶子連帶著文件都遞過去,從她決定留下這些東西,就已經不會再做後悔的事情,後悔的事做過一次就夠了,餘生她隻想為自己活著。
祥珍來的也湊巧,思央才把吉普賽的哥哥給弄進去,吉普賽還沒想到怎麽處理他,現在機會就來了。
鷹和吉普賽的事情,思央沒動用O給她的人脈關係,改換個方式。
法治社會,怎麽能容忍這種敗類人渣的存在,對普通人民來說都是個威脅的存在,作為生長的紅旗下的正直好市民,思央覺得十分有必要曝光這些人。
媒體這類存在,很迷,從來不嫌事大的存在,就差沒想著全世界每天都有爆炸吸引眼球的新聞。
思央這送上門來的資料很搶手,別說她連那些人的犯罪證據都準備,這是要把人往死裏弄,人家都坐到這一步,很會趨利避害的媒體覺得這任務不算大,再說鬧大才好,鬧大了那些領導們為了麵子也不會讓這群渣滓們繼續毒荼社會。
事情如思央預料,媒體發聲,再加上那些鐵證如山的證據,蹲在鐵欄杆裏麵的鷹和小弟們和剛聯係的律師還沒談好補償怎麽賠,就被提上去再次重審,要是坐實那些事實,就不是蹲十幾天的事情,怕是得好好卷鋪蓋,多住個十年八年。
“你要上庭?”思央真沒想到祥珍可以做到這一步:“其實你可以不用出麵,我找的律師完全可以代理。”
祥珍搖頭拒絕:“有些事情,我總要麵對,不能永遠都躲在後麵,現在有你可以幫我,以後呢?”
“何況,本來我就該認清事實。”
既然她執意,思央也不強求。
“證人這方麵,我會幫你找。”這次一定要把吉普賽等人往死裏摁。
要是去找證人,程海諾他們倒是可以,隻是看祥珍現在應該不想和他們有牽扯。
“前天阿不來找我。”祥珍想到什麽,對思央吞吐的說,怕她不高興急著解釋:“你別誤會,我沒有想要和程海諾再有什麽,隻是阿不一直都幫著我,這次來也是從新聞上看到這件事,過來問我情況,要是需要證人他也可以,吉普賽曾去找過他們。”
花開不引蝶,自有暗香來。
程海諾的感情沒有對祥珍產生感情,可在車隊中,有人卻是一腔深情付出,苦苦暗戀。
阿不那人做出程海諾不能為祥珍做的事情。
“你自己決定。”
祥珍的事情,後麵還有牧驍掠陣,不用思央多操心,她把重心重新轉移回春季發表會的設計品上。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這麽沒眼色。
“你來找我做什麽?”
在接待室思央見到了好些日子沒看見的陶艾青,說實話她都差點把這位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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