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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穿[20]

  思央跟著雲中子修煉, 雲中子那裏的書籍她都曾經翻過一遍,另外哪吒的身體靈感來源於蓮藕娃,所以對於幫哪吒接手臂這樣的事情,她也是手到擒來。


  “這位小兄弟,原來你也是修道之人。”殷十娘的法術傳承九天玄女, 一眼就認出, 思央絕對是道家正宗傳人:“不知小兄弟是那位高人門下。”


  “在下師承, 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真人。”對於殷十娘等人,思央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曆。


  “什麽, 你竟然是雲中子道長的弟子?”哪吒都是雲中子救的, 殷十娘對雲中子當然十分了解了,聽了思央的話,一臉吃驚。


  “啊, 你是他的徒弟,我們怎麽不知道他突然收了徒弟了。”而哪吒更是從半死不活的狀態中, 坐直了身子, 指著思央的鼻子,跟看個什麽怪物似得。


  思央淡定的拍了拍手從地上站起來, 對著哪吒道:“好了,你看看你的手能不能用了。”


  哪吒被一打岔,乖乖的從地上爬起來, 甩兩下自己的胳膊之後, 原地跳了跳對殷十娘開心叫道:“好了好了, 真的接好了。”


  “好了就好。”殷十娘拍著哪吒的頭, 十分欣慰。


  思央在剛才便已經把這兩人身份猜測了出來,能在這裏遇見,倒是她沒有想到的。


  “殷大嬸,噴火娃,你們怎樣?”


  正想說什麽,一人高呼著跑了過來。


  此人麵貌奇特,仗著一張鷹鉤臉,身材高壯,最顯眼的還是他背上長著的一對大翅膀。


  “飛天娃,完了完了,四不像給跑了,回頭還不知道被那個老頭子怎麽訓我呢。”哪吒看到人來,就又叫了起來。


  “你管這麽多,四不像認得路的,要不是你偷偷要騎它,會讓它生氣嗎?”殷十娘追著哪吒後麵說教。


  “你不管著我,我會偷偷騎嗎?”哪吒對著殷十娘做著鬼臉。


  這母子倆,相處的模式就是互損,哪吒經曆過兩次生死,現如今也懂事起來,明白事理,對自己的娘怨憤也盡消,他現在最想的就是讓自己的蓮藕身可以化為血肉之軀。


  “殷大嬸,這位是誰啊?”飛天娃,也就是雷震子對思央感到好奇。


  “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救了哪吒的那位雲中子道長的徒弟,額……”殷十娘本來想要介紹下,但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思央的名字。


  “在下蘇央。”


  “原來是蘇道長。”殷十娘道。


  思央低頭看看,自己好像沒穿道袍吧,不過算了,道長就道長吧。


  “他說是就是啊?”哪吒還惦記著剛才的那一腳,哼了聲道:“萬一就是個騙子呢,咱們在玉柱洞怎麽沒聽說道長收了什麽徒弟。”


  “胡說什麽?”殷十娘不客氣的在哪吒的頭上打了一巴掌:“剛才蘇道長給你接手臂的手法和雲中子道長一模一樣,娘一看就知道了。”


  好吧。


  哪吒被說的無言反駁。


  “我是師父新收的徒弟,你們沒見過也正常,不過我倒是從師父口中把你們知道的一清二楚。”思央背著手,把哪吒等人的事跡說了幾樣。


  果然在聽完之後,殷十娘心中僅存的疑慮消散了,就是哪吒也隻能不甘不願的承認,此人恐怕真的是自己救命恩人徒弟,被自己娘盯著教訓的,對思央都客氣了不少。


  有了先前的救人,後麵再有雲中子之故,幾個人到有了三分相熟,知道思央要在小鎮上住一晚,就帶路去了鎮上的客棧。


  “小蘇道長你這是準備去西岐城?”這會兒臨晚剛好到了飯點,一行人便叫了飯菜,邊吃邊聊,期間殷十娘也多方詢問。


  思央對於自己的稱呼一再改變,也是略無奈。


  “恰好要去西岐辦一件事情。”


  “那你師父雲中子道長現在可好。”


  “家師前段時間,去了昆侖山,暫時應該還未歸來。”


  “那小蘇道長回去的時候,一定要替我謝謝雲中子道長。”殷十娘是真的感謝雲中子給了哪吒新的生命。


  思央看著殷十娘對著她作輯,側開身擺手道:“這是師父有好生之德,大嬸你的謝意,我也定會轉達,……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比較想問清楚。”


  “什麽事情?”哪吒插了一句。


  思央看著哪吒,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在來西岐之前,我曾在朝歌待過幾日,認識了兩個人,你倒是和他們長得很相像,連名字也是。”


  “你說誰?”正在給哪吒夾菜的殷十娘手一頓,菜都掉落了桌麵上。


  “那兩個人叫金吒木吒,父親乃是陳塘關總兵李靖,他們還說自己的娘親帶著生病的弟弟在外……難道說……”


  “哎呀。”殷十娘大叫了一聲,放下筷子喜不自勝的拉著思央的一袖子:“金吒木吒,你見是人是金吒木吒呀,那我的兩個兒子。”


  “對對,是我大哥二哥。”哪吒這會兒也激動起來。


  “沒想到會這麽巧啊。”雷震子吃著飯,傻乎乎的說了句。


  “大嬸你真的那兩個小兄弟的親娘呀?”思央上下看著,不太相信的樣子。


  “你這話什麽意思,金吒木吒當然是我娘親生的了,我們兄弟三個。”聽思央這麽說,哪吒不樂意了。


  思央點著頭,臉上神色卻是古怪。


  殷十娘敏銳的覺得有事情,扯著思央繼續想要打聽金吒木吒的事情。


  “你這個當娘的也夠狠心的。”思央對著殷十娘搖頭歎氣。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娘是最好的。”平日裏麵哪吒自己損殷十娘可以,但是換成別人就不行了,一聽就炸毛,筷子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


  “哎哎,哪吒你冷靜點,小蘇道長肯定還有話沒說完。”殷十娘把哪吒攔住了,扭頭還對思央道:“小蘇道長你別跟他計較。”


  “我倒是沒什麽。”思央歎息道:“既然金吒木吒是大嬸您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麽忍心把他們丟下呢。”


  “他們怎麽了?”殷十娘覺得不好。


  思央立刻就把金吒木吒在柳琵琶手中的各種遭遇說了出來,都不需要添油加醋,就已經說的殷十娘淚水漣漣。


  是啊,手心手背都是肉,殷十娘心疼哪吒,又如何不疼愛另外兩個兒子呢。


  “我爹呢,他都不幫著大哥二哥?”哪吒的雙目都快噴火了。


  “據我所知現在李家是柳琵琶一人說了算,你爹連句話都插不上,非但如此,竟然還護著那個妖孽。”


  “妖孽?”


  殷十娘注意到了思央話中的一個詞。


  “你們不知道?”思央無辜的眨巴了兩下眼睛:“那柳琵琶是個修煉成精的琵琶精,奪舍才成了人形。”


  “怎,怎麽可能?”太過於震驚,殷十娘起身的時候把凳子都碰倒了,也顧不得看一眼。


  思央的這句話說出來,無異於是爆炸性的,殷十娘知道柳琵琶不是個好東西,但因為要顧著哪吒所以就要求金吒木吒好好聽柳琵琶的話,這樣也能好過些,她總想著等到哪吒好了,她就回去,會好好補償兩個孩子的,可現在卻被得知,柳琵琶是個妖精,那金吒木吒豈不是要危險了。


  “我早就說過,別讓大哥二哥回那個家了,跟著我們一起不好嗎?總比在別人手下強,現在那柳琵琶還是個妖孽,還不知道大哥二哥以後會不會被她給害死。”


  “你別胡亂說。”殷十娘現在心亂如麻,聽不得這些。


  哪吒氣不過,想了想又瞪著眼對著思央:“喂,你不是修道人嗎?為什麽知道柳琵琶那個女人是個妖孽不收了她。”


  哪吒就是個熊孩子,思央一早就知道了,對他這種口氣,直接無視了,夾著菜淡淡道:“我倒是想收,那也要讓你那個爹別護著呀。”


  “你……”哪吒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你父親李靖對那妖孽不知道多寶貝,兒子都推一邊去了,萬一打起來他手中有玲瓏寶塔,我可不是對手。”思央不介意給他們添把火。


  “不會的,靖哥若是知道柳琵琶是妖孽,一定不會輕饒。”殷十娘臉上恍惚,卻是不太相信。


  對此思央也不再解釋,可就是那模樣才更加讓人深信。


  “哎呀,我都要被你氣死了,都這種時候你還在為李靖那種人辯解。”氣的火冒三丈的哪吒,把筷子一摔,直接跑出了客棧。


  殷十娘見狀卻沒有卻追,失魂落魄的坐到了另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桌子上就剩下思央和雷震子,後者對上思央後下意識抖了抖翅膀上豎起來的毛,也放下碗,趕忙道:“我去看看噴火娃。”


  思央沒去管他們,慢條斯理的吃自己的,對於自己造成的一切,隻能說把真相提前告知罷了。


  在小鎮休息一晚後,思央沒打算繼續和殷十娘等人在一起,便要離去,好歹算是緣分,走的時候三個人都來送她了。


  “我們不久也會去西岐,到時候如果你在的話,應該還會見麵。”一晚上的功夫,殷十娘臉色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但還是強打起精神來笑著給思央道別。


  “那就期待下次再會。”


  西岐城如今因為姬昌已經起兵伐紂,所以來往人員盤查很是嚴格,思央廢了一番功夫才進了城,進城後她便找個地方先住了下來。


  直到不久後探聽到薑子牙領命帶著哪吒,殷十娘還有雷震子等三人,前往冀州想請蘇護出兵共同出兵,討伐殷商。


  這幾日姬昌甚感煩躁,他改了國號,舉起了為名除害的大旗,痛訴紂王無道,輕信妖妃殘害忠良,這一切的反響十分好,已經集齊了各路大軍,並且幾場戰役都取得了不錯的戰果,可是他心中始終還是有著疙瘩。


  當日他卜卦算出自己的孩兒伯邑考,為救他被妖妃害死,還做成了肉丸送給他吃,就是為了試探他,若是他乃無用之人,便放他回西岐,為了大局著想他忍痛食子。


  可萬萬沒料到,竟然會在回西岐的半途中遇到了伯邑考,當時他幾乎以為自己遇到了的是鬼魂,可最後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兒子並未死,那就是他的卜卦的錯誤了,他心中既鬆了口氣,卻又多了一份沉重。


  他的兒子沒有死,他也沒有吃掉他,這是值得高興的,但……他又確確實實的‘吃了’自己的兒子啊。


  “怎麽,西伯侯現在是不是被心中夢魘給折磨的,日夜難安。”


  “誰?”


  姬昌這回在自己王宮內的後花園,他早已屏退的左右,想要一個人靜靜,這會怎麽會有人來。


  思央從一棵大樹上跳了下來,她在樹上待了有一會兒了,就這樣盯著姬昌看,把他臉上的表情神色看的是一清二楚。


  “你是何人,竟然敢……”


  “好了,西伯侯,好歹是故人見麵,怎麽就這樣招待。”思央既然選擇來見姬昌,就沒有打算隱瞞身份,其實現在她已經無所謂隱瞞不隱瞞了,妲己的身份再也不是桎梏,微微側頭,抬手就將唇上的小胡子給撕了,直直的麵對姬昌。


  姬昌剛想要喊人,卻因為來人的話頓住,最後望著思央的那張臉,眼睛越瞪越大,眼瞳驟然一縮:“你,你是……”


  “怎麽,西伯侯不認識了?哦……”思央眉一揚,搖搖頭看著他,輕聲嘲諷道:“現在應該叫您,周文王才對,您是貴人多忘事啊。”


  “你是,妲己……”


  姬昌簡直快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看到了妲己,妲己一出生他就被蘇護邀請為她卜卦,最後卜出來的自然不是什麽好卦,最後妲己如他卦象所言被大王看重,自己帶著文武百官謹言要除掉妲己,所以蘇妲己這張臉他怎麽可能忘記。


  “可是……你不是死了嗎?”姬昌後退幾步,指著思央還是不敢相信。


  輕輕的把束著頭發的簪子抽掉,漆黑入墨的長發如瀑布一般披肩而下,俊秀男子,眨眼間變成了一位絕色傾城的美人兒。


  思央把玩著發簪,見姬昌臉色大變,心情很好,想看這一幕已經很久了。


  “你這麽一大把年紀還沒死,我怎麽舍得死?”思央毫不客氣的譏諷他,往前走了兩步。


  姬昌看她近前又後退,他心中很不安,為什麽明明死的人卻會出現,並且……


  思央沒再動,略帶感慨的道:“當初的西伯侯麵對妲己的時候,不是一副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的模樣,現在是怎麽回事呢?”


  姬昌向來腰板硬,今日被思央從氣勢上壓下,心有不甘,怒道:“你生來異象,乃是禍國之相,你你……”


  “怎麽?說不下去了?”思央本是想由著姬昌說,看他能說出個什麽來,卻沒想到半句話就停住了,最後她忍不住噗笑出聲,笑聲漸漸加大。


  而姬昌一張臉則是忽青忽白,變換不停。


  “姬昌啊姬昌,你自傲自己的一手先天演卦,沒有什麽你不能算出來的,可事實上呢?”薄唇輕啟,思央睨著他,眼中帶著冷意:“你卜出我是禍國妖妃,世間所不容,最後呢……正真的妖妃是誰?”


  姬昌的身子劇震,一雙眼幾乎要瞪出來。


  思央並不以為意,臉上帶著淺笑繼續慢悠悠的說著:“你自認忠君愛國,可如今呢?起兵反叛的就是你。”


  “那是因為紂王無道。”姬昌忍不住出聲,想要爭辯。


  “那又如何。”思央仰著下巴,遙遙指著他冷笑道:“你不是一直怕我禍害了你大商朝,現在姬昌你好好看看,最後殷商到底是由誰來覆滅,輪到你自己怎麽不說了,紂王無道你替天行道,那我蘇妲己呢,何嚐不無辜,遭受的這一切,姬昌你怎麽不給我個公道。”


  一步步接近,姬昌步步後退。


  最後的話幾乎是從思央的喉嚨裏吼出來的,而隨著這些話,姬昌終於是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眼睛沒辦法直視麵對思央,因為他無法反駁這些。


  姬昌這個人性子固執又高傲,一般認定的事情很難讓他改變主意,現在能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已經是不容易了,但這還不夠。


  “唉。”思央平緩了下情緒,微微傾身眸光幽幽,緩緩的開口:“說來妲己真如你所說成為禍害,那也比不得周文王你口食親生子。”


  砰!

  姬昌終於在後退中,撞到了花園中放著的石桌,石桌被撞的搖晃起來,他盡力的扶著,才沒有讓自己的身子軟倒下去。


  “你怎麽,怎麽會……”這是姬昌心中的隱秘,他自認不會有人知道,因為伯邑考畢竟沒死,可是現在突然出現的蘇妲己。


  “我怎麽會知道這並不重要,文王你到底敢不敢認呢?為自保吃了自己的兒子……”


  “休要胡言,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來我西岐城到底欲意何為。”終於姬昌忍耐不住,對著周圍大喊了起來:“快來人,有刺客。”


  “文王這是惱羞成怒了?”思央並不慌亂,微微退了一步,撫著胸前的長發,似笑非笑對著他:“你到底做沒做,心中比誰都清楚,就怕文王你心魔已種,過不了這個坎呀,百年後也不知道地府的生死簿會不會把這些都清楚的寫上呢。”


  “你,你……”姬昌怒目圓瞪,指著思央,被激的胸膛不斷起伏,連話都說不出來。


  “噗——”姬昌氣怒攻心,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思央靈敏的一側身躲了過去,任由那鮮紅的血落到地上,成為斑斑點點的痕跡。


  “父親。”一道影子從旁邊樹幹陰影中,快速的跑出來,上去扶住了差點摔在地上的姬昌。


  “我兒……”姬昌看著來人,臉上羞愧交加,眼中含淚,手顫抖的想要去扶他的臉,卻又遲疑的不敢。


  伯邑考搖著頭,緊緊抱著姬昌,不斷搖頭:“父親,父親您別說了。”


  “是為父,為父……對不起你……”


  “……父親。”伯邑考悲呼。


  思央靜靜的看著這對父慈子孝的畫麵,最後嘴角扯了扯,冷下臉色一言不發的轉身邁步離開。


  “妲己。”


  腳步停住,但思央沒有回頭。


  伯邑考追了過來,他看著背對著他的纖細身影,不由聯想到那日救他的人。


  “果然是你……”伯邑考笑了,笑的極苦。


  “我不知是怎麽救了你,你便在朝歌還了我一命。”就像敘述一樣,伯邑考慢慢的說著:“今日你來此,所為的便是父親吧……”


  “……那是你父親欠我的。”


  思央仰頭望了一眼碧藍的天空,輕歎一聲,側臉往後:“伯邑考,我們之間所欠的早已還清,如今更無一絲瓜葛,望你日後珍重。”


  那道身影越來越遠,最後逐漸消失,伯邑考眼前漸漸模糊,手撫上了心髒的部位,那裏空落落的一片,有什麽東西徹底的和他斬去了羈絆。


  “珍重……”


  今生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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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修仙擼了細綱,好像感覺寫的拖遝了點,本來沒打算些通天這些人的,不過因為要加上,所以就拖了點,後麵會逐漸加快的。


  兩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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