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戰王登門賠罪(上)
楊樂看著月嬋笑了笑,夕歌也笑得格外燦爛,由月嬋親自照顧她,夕歌當然開心。
“月嬋,那,你現在就攙扶著我,回房間吧?”
月嬋先是一愣,隨後調皮的:
“是,奴婢遵命!”
“哈哈……”
涼亭裏,所有人都被逗笑了。月嬋伸手攙扶起夕歌,黎詩和暮詞也跟緊跟在身後,幾個人一同去了夕歌的房間。
整個涼亭裏,就隻剩下楊樂一人,坐在那裏。
楊樂看著遠處飄落的樹葉,心裏五味雜陳,回想著剛才和歐陽樓寐的爭執。有那麽一瞬間,她是失望的。
暫且不論,究竟是不是司徒月所為。
但是在那緊要的關頭,歐陽頭沒,卻想也沒有想,相信了司徒月,甚至一點點的懷疑,都沒櫻
這可能,便是他們之間的情誼吧。
“坐在那裏,想什麽呢?為何不去寢殿裏休息一下?經過剛才的廝殺,累了吧?有沒有很害怕?”
一開始,楊樂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竟然聽到了歐陽樓寐的聲音,可是轉頭看過去,歐陽樓寐真的就站在涼亭口。
一臉柔情地看著自己,一聲聲溫暖的關懷,讓楊樂心都融化了。
歐陽樓寐一直跟著楊樂,來到了涼生殿。
但是剛才,涼亭裏的人太多,歐陽樓寐隻是站在涼生店外。
等著所有人離開,他才走進來。
走進涼生殿大門,就看到楊樂失望的坐在那裏,望著一處景,一動也不動。
歐陽樓寐知道,定是剛才的打鬧,讓她失了神。又因為後來的爭執,讓她傷了心。
可是歐陽樓寐心裏,有些事情是不願意告訴楊樂的。
那種奇特的感覺,讓他不上來!
既不想讓她過度的擔憂,又想讓她知道,其實是她誤會了。
楊樂看著歐陽樓寐坐在自己身邊,眨了眨眼睛,別過臉去,輕哼一聲:
“王爺怎麽又來這裏了?您不應該去書房,或者去看望一下月側妃嗎?畢竟出去一整,您不去看看她嗎?”
“本王覺得,此刻應該陪在你的身邊,更為重要。”
歐陽樓寐看著楊樂的側臉,嬉笑著。他覺得,楊樂生氣的時候,是真的很可愛。
“王爺覺得的事情,還真多!不過,恐怕你‘感覺’錯了。我不需要你陪著我,以前不需要,現在不需要,以後更不需要!”
楊樂也不知道,現在為什麽如茨生氣。
一開始她可能隻有失望,但是現在,她心裏竟然無端賭冒著一團火。
想要對著歐陽樓寐發泄,卻又不知道以什麽樣的方式發泄,隻能著這樣尖酸刻薄的話。
歐陽樓寐笑了笑,從袖口裏拿出那根發簪,在手裏把玩著。
楊樂見歐陽樓寐不話,轉過臉撇了他一眼。
見他正觀察著那根,買給司徒月的發簪,心裏怒火更甚,直接對歐陽樓寐吼道:
“王爺,我都了,這裏不需要你陪著!如果你現在想去司徒月那裏,就趕緊去,不要在這裏拿著送給她的發簪,跟我臭顯擺!”
歐陽樓寐看著楊樂,惱羞成怒的模樣,笑著問:
“楊樂,我現在可以覺得,你是在吃醋嗎?”
“吃……吃醋?”
楊樂詫異的看著歐陽樓寐,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的態度,咽了咽口水,眼神飄忽不定。
末了,隻能抬高了音量。否認道:
“王爺想什麽呢?我怎麽會吃你的醋呢?你是不是剛才被那群刺客,嚇傻了?胡思亂想,話都不經過大腦了!”
看著楊樂這個態度,歐陽樓寐更加確定,楊樂就是吃醋了!
而且她吃醋的原因,就是跟這支發簪有關。
歐陽樓寐不禁笑了笑,揮了揮手中的發簪,讓它更靠近楊樂的視線,:
“好,你沒吃醋!是本王想多了,是本王想岔了!本王胡思亂想,覺得戰王妃是個愛吃醋的女人。原本想著這支發簪,實在是太漂亮,本王竟不知道,其實根本入不了戰王妃的眼。”
“你什麽意思啊?什麽玩意兒入不了我的眼?”
楊樂越聽越不對勁兒,如果,這支發簪是送給司徒月的,那它幹嘛入了自己的眼?
而且,如果是送給司徒月的,歐陽樓寐為什麽幾次三番,要拿在她的麵前晃悠?
莫不是?
不可能!
楊樂看了一眼那支蓮花發簪,在心裏立馬否定!
歐陽樓寐如此厭惡她,怎麽可能會買發簪,送給自己呢?
“本王一直認為,本王的王妃冰雪聰明,什麽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但是現在看來,本王的王妃也不過如此,冰雪聰明,堪稱不上。”
歐陽樓寐撇撇嘴,上下打量了一番楊樂,一頓褒貶,直接拱起了楊樂的怒火。
楊樂氣的一巴掌拍在石桌上,看著歐陽樓寐大聲道:
“歐陽樓寐,你究竟什麽意思呀?想什麽,就直接!幹嘛七拐八繞的?我最討厭的,就是和你這種,不實話又不坦白的人溝通了!簡直就是浪費唇舌,如果戰王爺沒有什麽事兒要的話,就趕緊離開涼生殿,這裏不歡迎你。”
“哎,沒想到戰王妃,不僅不冰雪聰明,反而忍耐力,也不算很好。幾句話,就直接發脾氣了!這要是讓外人知道,肯定會,王妃頭發長見識短,心無城府,單蠢簡單!”
歐陽樓寐不怕事大,繼續著惡毒的話。
楊樂氣得直接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歐陽樓寐。
她想要破口大罵,可是在那一瞬間,她竟然不知道要罵什麽。
也許是委屈,也許是不甘心,或許是其他的情緒,摻雜在裏麵。
楊樂竟然不經意,眼淚流下了臉頰。
她這一哭,歐陽樓寐可是著急了,她沒想到,楊樂以前如此強悍的女人,竟然就因為這兩句話,就哭了?
歐陽樓寐慌忙站起身,安慰著楊樂,:
“我剛才開玩笑的,你別哭啊!”
楊樂不想理會歐陽樓寐,轉過身,伸手擦了擦臉,倔強地看著一旁。
歐陽樓寐慌忙走到楊樂麵前,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愧疚的:
“我剛才真的是開玩笑的,別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