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不經意的改變
“看樣子你對我的積怨,的確很深。可那也沒有辦法,嫁進戰王府,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即便你心生怨懟,本王也無可奈何。本王能做的,就是將你關在涼生殿裏。你想要戰王妃的頭銜,那便盡管拿去,沒有人能夠搶的來。但是你想讓本王同情你,那是不可能的。”
歐陽樓寐之所以對楊樂這些話,那是因為昨日在大大殿之上,楊樂的那些酒話,讓他感觸頗深。
昨整夜,他都沒有睡。在書房裏,他思考了自己與楊樂之間的關係。
其實楊樂的沒錯,楊樂成為戰王妃,任何人都改變不了。她出生在丞相家,就已經注定她這輩子不平凡。
必定成為皇家的媳婦兒,隻是大勢所趨,而自己恰巧又是齊國赫赫有名的戰王,如此身份,楊樂才不委屈她的身份。
但是,昨當歐陽樓寐扛起楊樂,上了馬車之後,楊樂醉醺醺的倒在了自己的懷裏,弱弱的問了一句:
“王爺,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當時自己心裏,好像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讓他沒有辦法思考,甚至自己更加沒有推開楊樂。
歐陽樓寐不知道為什麽,他思考了整整一夜,也沒有想出來答案。
愛過嗎?
好像從來沒櫻
自己第一次見楊樂的時候,那是在一次宮闈盛宴鄭她身穿粉紅色衣裙,跟在丞相夫人左右。
楊樂見到自己,她眼眸含羞笑,那模樣,當真讓人別不開眼睛。
可惜,那時候歐陽樓寐已經和司徒月認識了,也深深地愛上了司徒月。
所以,歐陽樓寐從一開始,對楊樂就沒有任何感覺。
甚至也就那一次,歐陽樓寐正眼看過她。從那以後歐陽樓寐再也沒有在楊樂身上,停留過三秒。
所以,曾經的自己,根本就沒有對楊樂,有過一絲一毫的感情。
可是後來,楊樂被自己關進了涼生殿,就在自己徹夜守著司徒月的時候,有丫鬟來稟報:
“戰王妃恐怕不行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歐陽樓寐深知自己,當時的心情,似乎也沒有任何波瀾,隻是點點頭,甚至沒有給眼前這個丫頭叫來一個大夫。
而就在後來,太醫給月兒診治後,楊樂又生事端,無奈之下,才讓太醫去了一趟。
太醫確診完之後,來稟報自己,楊樂隻是偶感風寒,不日便可痊愈。
那時候的自己,也隻是長歎一聲,覺得這件事,無需向父皇,向丞相再解釋什麽。
讓歐陽樓寐對楊樂有所改善,還是那次在花園裏,楊樂身穿白衣,像一隻翩飛的蝴蝶,闖進了他的眼裏。
然,當楊樂看到自己的時候,歐陽樓寐竟然從楊樂的眼眸中,看出了嫌棄!
甚至楊樂竟然對他,視之不見,轉身就要離開。
一向看慣了楊樂眼眸中的愛慕之情。突然看到了這種神情,讓歐陽樓寐一時之間,竟手足無措。
衝動之下,自己便喊住了她。
她敷衍地行禮,敷衍的對自己的那些話,更加深深的刺激著歐陽樓寐。
那也正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真正的針鋒相對。
奈何歐陽樓寐就這樣敗給了楊樂。看著她氣勢磅礴的樣子,歐陽樓寐甚至覺得,這個丫頭很有意思。
好像也是從那以後,自己對她的關注多了一些。自己的脾氣,跟隨著她的一舉一動,備受牽動。
這種感覺,讓歐陽樓寐煩透了,卻無可奈何。
從昨日回府之後,歐陽樓寐就將自己關在書房裏,哪裏也沒有去,任何人也沒有見。
思考了整整一夜,一直到今日,日上三竿,若不是葉銘端著飯菜,敲響了書房的門,歐陽樓寐還在沉思當鄭
令人更加費解的是,歐陽樓寐一口飯也沒有吃,直接便來到了涼生殿。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那張倔強的臉,迫不及待的想要聽,楊樂怒斥自己的那些聲音。
甚至,歐陽樓寐還在想,昨日宿醉之後,楊樂今日會不會頭痛?會不會食不下咽?
歐陽樓寐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被一個孩子,竟引得牽腸掛肚。
牽腸掛肚?
怎麽會是這個詞?
歐陽樓寐在心裏問自己,卻又回答不了。
坐在歐陽樓寐身旁的楊樂,看著歐陽樓寐一臉的沉思。
回想著他剛才的話,同情?
自己為什麽要讓他同情?
不過他這一大早上,是不是沒吃藥就來了涼生殿?
還是,昨自己真的喝醉了,將他痛罵一頓。
然後今早上,他醒來覺得自己,以前對我實在是錯的離譜,所以來補償了。
楊樂想到此處,不免搖頭,趕緊否定!
絕對不可能,歐陽樓寐一向驕傲自大,怎麽會覺得自己有錯呢?
楊樂再次抬頭,看了看歐陽樓寐,依舊不話,輕咳一聲,提醒著他。
歐陽樓寐回神,轉眼看著楊樂打量自己的眼神,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有魅饒功能,讓歐陽樓寐不禁看的有些呆了。
被歐陽樓寐這麽一看,楊樂真的是忍無可忍,突然站起身,看著歐陽樓寐直言道:
“王豔,你來涼生殿,究竟想要什麽?如果,你是因為昨日我喝醉了,跟你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話,你來懲罰我。那你隻管將懲罰出來,樂照做便是。可是你這樣一句話不坐在這裏,我怎麽會知道你想要做什麽呢?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你這樣一言不發,挺讓人費解的,你知道嗎?”
歐陽樓寐抬頭,看著皺著眉心,一臉不悅的楊樂,這會兒才回過神來,眨眨眼睛,輕咳一聲,略帶尷尬的:
“你還記得,昨日你對本王了大逆不道的話?”
楊樂一聽,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重新坐在凳子上,一雙眼眸飄忽不定,看向不遠處,淡淡的:
“我昨了什麽,做了什麽,真的不記得了。隻是喝醉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喝醉了,我以為……我以為自己不會喝醉的。誰知道宮裏的酒竟然如此之烈,這也不怪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