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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布穀不哭

  薑黼回到丹馨院,看媳婦在內書房。


  內書房後邊的窗,下邊就是牡丹園。


  薑黼先下去辣手摧花、剪兩朵牡丹上來,給媳婦戴頭上。


  索靜苓在家、沒弄那麽花哨,比甲都是簡簡單單。


  薑黼看媳婦可美了,親親,(╯▽╰)好香~~

  看媳婦、在畫田園?

  索靜苓沒事,隨便畫的。


  薑黼看的好玩,這田塍,綠綠的馬蘭頭,看著就想吃。


  這幅畫,桃花開的好,一群賞桃花,一群卻忙著在地上挖野菜,畫麵極和諧。


  這一幅是春雨,人沒出去,在屋簷看雨,看的就是希望。


  農民,不就盼著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這幅畫很簡單,意思一點不簡單。


  尤其春風春雨,便是風調雨順,這是一幅祈福圖。


  薑黼問媳婦:“要不要給人繡出來?或許能放到大地方。”


  索靜苓眨眼睛。


  薑黼親她眼睛,雖然他不想搞這些,但像勸課農桑,能做就做一點。何況中藥都是地裏來的。更好的藥才能有更好藥效。


  索靜苓可以重新畫一幅。


  薑黼看時間不早,媳婦現在畫還是明天?

  當然是現在,明天就不管了。索靜苓有主意,畫起來就不慢。


  薑黼安排人繡,繡個巨幅。


  薑家、或三春市、有的繡工很厲害。


  一群人過來看,大家把畫、都拿出來看。


  最後這幅有意思。


  這是一家六口?下雨天出不去就在家呆著。雖然現在雨天出門不麻煩。


  爺爺和爸爸看天,小男孩在一邊、學大人,但大家眼裏的東西不一樣。


  奶奶手裏拿的衣服,扭頭看外邊,現在生活好,不是太擔心。


  媽媽給小姑娘換的新衣裳、應該是試試夏裝,小姑娘穿的特好看。


  衣服不知道自己做還是買的,奶奶手裏拿的小男孩的衣服也肯定好看。


  有點男耕女織的味兒,一家人和諧,看不出爺爺還是外公。


  雖然簡單,透著不凡。


  爺爺就像高士,看盡滄桑,歸於平淡。


  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天真可愛,聞得到的幸福。


  給小女孩做的衣服,更好看。不過她頭發還沒紮起來。


  這不僅是才換完、沒顧上,也是小姑娘沒及笄,就像這春,肆意的長。


  沒必要巨幅河山什麽的,就像《拾穗者》、《幹草垛》等,就能展現廣闊的內容。


  這畫的特殊性還在於,三代人展現時間維度。


  畫是如此幹淨,透著一股仙氣。


  幹草垛、或許有類似的東西,但文化、也有自己的內蘊。


  仙,不一定是雲頭、騰雲駕霧,它就像古老的隱士,那麽恬淡。


  不論現代的農村,還是時尚,都籠罩在仙之下,處處是道。


  道是出世,道也入世,否則講什麽垂拱而治?


  如果人都往山裏跑,山裏不是變城裏?

  山裏艱苦,算不得自然。城裏若是變山裏,一切大自然。


  無為而治絕對是相對的。因為那些作妖的,指望他們無為,還不如指望天上二日。


  無為是以更寬鬆的姿態對待一些東西。尤其是個人對自己的態度。


  修身而道,齊家可道,治國還得借道。


  索靜苓到餐廳吃飯。


  今天吃芥藍,再是年糕炒肉,蓮藕燉雞。


  任舜琴說:“淯陽市不知道多少雞,有人算著過一陣要漲價了。”


  索靜苓隨口說:“過一陣不可以吃魚?”


  任舜琴覺得:“有人總覺得自己聰明。雞肉或許會漲價,但販賣刨去別的,賺的並不多。”


  薑黼弄的一碗糊糊,喂媳婦。


  任舜琴別過臉,五哥有時候、瘋狂的試探五嫂底線。好在五嫂脾氣好,換個人不知道鬧出什麽。


  宋維覺得五嬸確實很萌,但五叔不能就當孩子。


  宋若覺得五奶奶完全將五爺爺當內侍,奶奶才不是小孩子。


  大人病了也有人伺候,電視裏主子也有人伺候。


  所以不擔心將小孩子帶歪。


  索靜苓吃完,外邊天色好。


  一大家人出來散步,朝著後邊河走。


  三春市、薑家真的是望族,這隨便出來,一大群!


  從老到少,就當一個村子集體出動吧,大家晃過橋頭,在水碓這兒。


  一大群鳥飛過來,在那邊田裏禍禍。


  除仙鶴、白鸛,天鵝,鳥多得很,小朋友就對著鳥學習。


  布穀鳥學名大杜鵑,又叫子規、杜宇等,非常的有文化氣息。


  阿公阿婆,割麥插禾。


  布穀鳥不如仙鶴,體長約32厘米,重90-150克範圍比較大,但就是二三兩,長約一尺。比起來仙鶴是巨人。


  但仙鶴不常見的時候,布穀鳥陪伴大家無數歲月。


  大杜鵑最缺德的是,無固定配偶就罷了,也不自己營巢和孵卵,利用別的鳥替它帶孵帶育。


  就是辛苦養大的一看是隔壁老王的。


  事實上沒養大,大杜鵑就來將孩子帶走,這孩子還會坑人家親生的。


  一年年一代代,那些替大杜鵑忙活的也沒反抗。


  又聞子規啼夜月。


  萬壑樹參天,千山響杜鵑。


  山中一夜雨,樹杪百重泉。


  漢女輸橦布,巴人訟芋田。


  文翁翻教授,不敢倚先賢。


  我從去年辭帝京,謫居臥病潯陽城。


  潯陽地僻無音樂,終歲不聞絲竹聲。


  住近湓江地低濕,黃蘆苦竹繞宅生。


  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多麽熟悉。


  六橋橫截天漢上,北山始與南屏通。忽驚二十五萬丈,老葑席卷蒼煙空。


  昔日珠樓擁翠鈿,女牆猶在草芊芊。東風第六橋邊柳,不見黃鸝見杜鵑。


  大佬都愛杜鵑。


  看這《鵲橋仙》。


  茅簷人靜,蓬窗燈暗,春晚連江風雨。林鶯巢燕總無聲,但月夜、常啼杜宇。


  催成清淚,驚殘孤夢,又揀深枝飛去。故山猶自不堪聽,況半世、飄然羈旅。


  一群小朋友背杜鵑能背到子規啼血。


  要說多大意義,沒有。


  但人活著,就得有故事,有詩。


  有夜風,有天上的星星亮起。


  好多人趕來,更多人期待,今晚亮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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