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五爺又想靜靜了> 第702章 ,家父沒文化

第702章 ,家父沒文化

  清明節快到了,春天最浪的時候。


  索靜苓就安靜宅著。


  曾經西苑那麽美,想走出高牆,直到沉澱下來。


  其實牆裏牆外,有時候沒太多選擇。


  牆外太煩了,有人想找個保護,或者躲到深山,和蠢貨講道理自古以來就徒勞。


  能講道理、那腦子就不算蠢。自作聰明就不說了。


  薑黼陪著媳婦,肚子裏寶寶在一天天長大,雖然現在還很小。


  索靜苓吃了飯,到藕香榭轉。


  這會兒的水清,荷葉勉強長出幾個,牆外的毛竹倒映於水中,就能看一天。


  薑黼拉著媳婦的手,看他,他比毛竹好看。


  鶴唳,一群仙鶴又到荷塘禍禍,別的荷塘它們還不去,就喜歡這兒。


  索靜苓看大仙鶴,對於鐵鍋燉仙鶴有什麽想法?

  大仙鶴高冷的看她一眼,垃圾。


  薑黼要把仙鶴都趕了,看這好好的荷塘成什麽樣?


  就像好好的花園成菜地,家裏養盆花最後都會變成菜。


  一群仙鶴飛走,到鶴居玩去。長翅膀就是了不起。


  索靜苓坐在藕香榭。


  窗開著,風自由的吹,哪兒的花瓣從東窗吹到西窗,鳥從東窗飛進來又從北邊門飛出去。


  薑黼玩著媳婦的手,這悠閑的日子,都是詩。


  索靜苓看他一眼,俗夫。


  薑黼得證明自己,省的將來被兒子瞧不起。


  邊上就有書案,薑黼坐下,磨墨。


  索靜苓挺好心,過來給他磨墨,算得紅袖添香,俗夫若是再作不出好文章,徹底廢了。


  薑黼壓力好大,臉湊到媳婦跟前。


  一根手指戳開。


  薑黼拿著她手指啃一口,又蹭她臉,讓他沾點光。


  沾十點也沒用。


  薑黼再沾兩點。


  膩的,難怪廢了。索靜苓安心磨墨。


  薑黼都覺得春光好,媳婦該做點別的,誰讀書啊?有個才女媳婦真是太難了。上小學的時候都沒這麽、畢竟他上小學太厲害。


  好漢不提當年勇,薑黼也從小學補起,至於小學生有沒有這麽厲害,不是他的事。


  索靜苓把墨磨好。


  薑黼寫薑家的家訓,和《顏氏家訓》有點像。


  上智不教而成,下愚雖教無益,中庸之人,不教不知也。古者,聖王有胎教之法,懷子三月,出居別宮,目不邪視,耳不妄聽,音聲滋味,以禮節之。書之玉版,藏諸金匱。生子咳嫕,師保固明,孝仁禮義,導習之矣。凡庶縱不能爾,當及嬰稚,識人顏色,知人喜怒,便加教誨,使為則為,使止則止。比及數歲,可省笞罰。父母威嚴而有慈,則子女畏慎而生孝矣。


  上智、中庸、下愚,這是把人分九等。


  上上聖人、上中仁人、上下智人,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愚人。


  那些蠢貨、下愚無疑。


  胎教、從古代的古代就有了。


  比及數歲,可省笞罰。意思是從小教好,省了棍棒底下出孝子。


  父母威嚴而有慈,就是父母教的好,子女自然長得好。


  哪裏是蠻橫的拿著棍棒?很該先揍自己一頓。


  很多時候是惱羞成怒,又後悔孩子長大了,就像樹長的不是自己想要的。


  養盆景的時候,把大樹養老樁,需要的是耐心一點點的養。


  何況是人。


  掄大棒的父母就是蠢貨。就算教出孩子,多半不是被棍棒教的,而是上輩子修的。


  就說父母溺愛,等孩子大了,覺得不可愛了,掄起大棒了。


  父子之嚴,不可以狎;骨肉之愛,不可以簡。簡則慈孝不接,狎則怠慢生焉。


  父子之間感情好,也得講究。


  夫妻之間保留一定的空間,人性就是這樣。


  孩子大概從不怕爹開始,最後無法無天。


  爹是壓著孩子的第一座山,壓一壓長的結實。


  或許薑家就是這傳統的家教,孩子都長的不錯。


  薑黼要新手上路了,當爹這門課得修好。


  既要對孩子好,還不能害了他。這決定自己孩子的一生。


  孩子的一生,主要受父母影響。


  索靜苓安靜的在一邊。


  黼黻會做個好奶爸,她不用那麽操心。


  薑黼在寫字。


  索靜苓看外邊的天,白白的雲。


  薑黼寫了一半。


  索靜苓默默的給他磨墨。


  薑黼欣賞自己寫的,銀鉤鐵畫、還不錯吧?很有王者之氣。


  好大一隻王霸。


  薑黼親媳婦,看他繼續寫。


  凡避諱者,皆須得其同訓以代換之:桓公名白,博有五皓之稱;厲王名長,琴有修短之目。不聞謂布帛為布皓,呼腎腸為腎修也。梁武小名阿練,子孫皆呼練為絹;乃謂銷煉物為銷絹物,恐乖其義。或有諱雲者,呼紛紜為紛煙;有諱桐者,呼梧桐樹為白鐵樹,便似戲笑耳。


  今人避諱,更急於古。凡名子者,當為孫地。吾親識中有諱襄、諱友、諱同、諱清、諱和、諱禹,交疏造次,一座百犯,聞者辛苦,無僇賴焉。


  這蠻有道理的。


  避諱要避。


  適可而止。


  比如自己父母得避。人家怎麽說由他去吧。


  這還有一個有意思的。


  昔侯霸之子孫,稱其祖父曰家公;陳思王稱其父為家父,母為家母;潘尼稱其祖曰家祖:古人之所行,今人之所笑也。


  就是說以前能叫家父家母,現在不能這麽說了。


  今南北風俗,言其祖及二親,無雲“家”者;田裏猥人,方有此言耳。


  意思沒文化的才這麽說。


  至於能不能用家姑、家姊,還是這麽叫吧。


  畢竟顏之推後,這麽叫的不少。


  而解釋者取“陳思王稱其父為家父、母為家母”這斷章取義也太好笑了。


  薑黼擱筆。


  索靜苓在一邊泡茶。


  薑黼自己去把東西都收拾幹淨,過來正好喝上茶。


  這不是今年的明前。


  索靜苓對茶不太講究,三春市出的一些茶,喝慣了就好。


  畢竟三春市空氣好。


  薑黼弄的,對身體更好。握著媳婦的手。


  索靜苓覺得他需要一點表揚。


  薑黼等很多年了,不知道兒子有沒有機會,麻麻這麽淡,兒子得習慣。


  索靜苓眨眼睛。


  兒子若是像他爹自己腦補,有點可怕。


  保鏢過來,外邊腦補才可怕,就說,鶴湖繼續施工。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