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賣詩
北城,趙貞他們住的這邊。
沒了黎家騷擾,有別的騷擾。
他們雖然不是長輩,但別家也有小輩,說是找他們玩,就是拉關係。
拉關係正常,但別什麽東西都來拉。
李鶴靜恢複了洋裝,因為土或洋不在衣服,而在舒適。或是自然。
再穿洋裝,也沒覺得非這不可,需要更大氣。三春市的影響真是大。
李鶴靜掛了電話,一臉懵逼。
小姐姐樂:“又有什麽奇葩?”
李鶴靜端起紅酒、喝一口:“道士找我,說他侄女怎麽地。都不好好修道嗎?”
趙貞穿著旗袍,非常窈窕,電話都不願接了、交給助理。他們就算沒正事,隻要不是被家族放棄,很多事就是正事,比如聚會。
太太們打牌,有時候也是正事。很多事情是牌桌解決的。
幾位小姐未必都是多好的關係,但也不是隨便撕嗶,那是low。
宇萌也被騷擾:“五爺和清一、一個都夠燃了,現在兩個一塊、這不是二踢腳,正好時間夠,國外都會趕過來。”所以,“到時怕是有大熱鬧。”
大家喜歡看熱鬧。就算不喜歡也不拒絕。
李鶴靜說:“一人一萬是少了。”
黃岩也遇到奇葩:“一億。”
大家都挺淡定。
一億其實真算不了什麽。給誰都是不少的,但在一定層麵,輕飄飄。
就算後邊那麽多零,還不是要拿來砸一場聚會?
幾個美人的重點都轉移到服裝。
爭奇鬥豔那是少不了,就算不爭,也得為自己的麵子、不能被比下去。
宇萌問:“主題是什麽?”
趙貞有點古怪:“《浪淘沙令》。”
小姐姐沒想那兒,而想這兒:“浪淘沙令現在很火,會請董音她們嗎?”
趙貞對這比較讚同:“不會。她們不是這圈子,也不用她們來表演。”
表演、當戲子,是對清一朋友的不尊重。當朋友、又是對圈子裏不太尊重。
人就是劃等級的。
何況趙靚、王娜名聲不太好,圈子裏爛也在這圈子。
小姐姐刷手機:“清一重新填了《賣花聲》。”
木葉下君山。空水漫漫。十分斟酒斂芳顏。不是渭城西去客,休唱陽關。
醉袖撫危欄。天淡雲閑。何人此路得生還。回首夕陽紅盡處,應是長安。
清一寫的比這歡快的多,一場聚會拉開帷幕。
王喬看,帳外愈發人頭攢動、人踩人的。
一個個揮舞著鈔票、就像買演唱會或見麵會的票。
五爺或清一的見麵會、確實值這個價。
不過揮著錢來的,就是差一等的,來了也是有目的,比人家赤果果的多。
顯然五爺和清一都嫌麻煩,又不差這點錢。砸錢的反而落了下乘。
王喬也不是沒人氣,手機沒電就是證明。不過,一萬塊他不缺,很多東西不是錢衡量。
姑娘們繼續搞服裝。新的《賣花聲》就是指導。
雖然有文化,但不是強逼的。
大家大可花團錦簇,範圍大的多。
想為聚會準備詩詞,這時間差不多了,再提前的多也未必能作出好詩。
黃岩接個電話,問大家:“買詩嗎?”
有的不想笑,有的狂笑。
一場聚會,是一片忙亂。但賣詩的趁機撈一筆、無語。
趙貞高傲:“能寫什麽好詩?在清一跟前獻醜,難道比醜?”
自己寫的醜、買的不那麽醜、有意思嗎?
李鶴靜搖頭:“我又不會這個。”
不是驕傲,是事實,若是拿出一首詩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有問題?
王喬消息靈通:“有兩個才女要參加。”
小姐姐說:“又不是才藝節目。”
宇萌不屑:“對著清一敢說才女?自封才女、公主、都是有病。”
清一的才華確實壓的很多人黯然失色。把自己當公主是公主病。
趙貞沒覺得自己公主,小姐、是事實,像她這樣的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擺正自己位置。有些就是沒明白自己位置。
關鍵是一個圈子。
這是一場聚會,雖然免不了比拚,卻不是變味兒。
小姐姐掰手指:“到時或許道士、高僧、詩詞歌賦的、琴棋書畫的。”
都玩爛了。
王喬看著,王小姐孫小姐又出來了。
不過薑家是不會給她們發通行證的。他們沒有聚會的意義。
趙貞、李鶴靜一群,就是愉快的玩,而不是鬧心。
各自選好衣服,又選首飾。
如果沒有,三春市買也方便。
之前買買買、大家都買了不少。
別說一場聚會,就算天天活動也能搭出來。
助理和趙小姐回:“葉小姐求帶,就是葉采亭的女兒葉思妍。”
趙貞眨眼睛:“是、什麽東西?”
助理心想不是東西:“葉采亭就是書法乂流氓,他女兒好像是才女?這兩年書法下苦工,要趕超清一。”
趙貞懶得理。她又不玩書法。
葉采亭肯定不是隨便求的,助理隻是說清楚:“丁若興的青田石印一枚。”
趙貞又不玩印章,對於篆刻大師丁若興也隻聽過一點。
不是有什麽好的就收,以為她多貪婪,或者那些不知道禮有時候很難送出去?
王喬清楚一點:“丁若興的印章拍出千萬高價。”
趙貞更清楚:“不是每一枚印章一樣的價格。再說,一個書法乂流氓,就有這種收藏。”
書法不沒落更待何時?
買得起的往往不懂欣賞。
懂的也不少。
至於那懂卻買不起,不需要怨天尤人。
小姐姐看網上:“才女滿天飛了。詩詞書法也是滿天飛。”
飛個屁。
能寫打油詩也是才女。
能寫幾個端正的字就是才女。
和女神一樣不值錢。
不僅底線低,要求也不得不降低。
丹馨院。
索靜苓麵臨著走後門。
白倩楠無語,金凝想帶白婧開開眼界是好,但有時候沒必要。
所以白倩楠和靜苓說:“白婧說不去。”
薑黼和氣:“去玩玩也可以。”
白倩楠笑道:“反正以後有機會。”
有機會的不珍惜。沒機會的削尖腦袋。
事實就是這樣。
不過那種場合,白婧去做什麽?金凝一個木匠。
三春市的木匠不一樣。但白婧還沒必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