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接鍋
丹馨院,大家準備吃飯。
早上才蒸的清明粿,一股子艾草香。
索靜苓很喜歡吃這,裏邊包飽飽的菜,吃的很滿足。
白鬆也吃的帶勁兒,山珍海味到野菜,吃到肚子就好。
他病好,沒多少忌諱,有五爺看著,這可是福氣。這不能吃那不能吃那個罪誰受誰知道。
索靜苓現在不用特地補,反正尋常沒少補。應該少吃點,但她就吃。
沒人有意見,這年齡吃了不怕。年紀大了消耗沒那麽多才該少吃。
索靜苓也算福氣,吃了不胖。
五爺沒給她弄減肥,或許是良好的生活習慣。
比如起得早,一天多轉轉,練琴練字、都是有消耗,寫東西更是費腦子。
晚上吃的早睡的早,總之就是第一美人、自家的。
薑黼雖然長得正,但氣色不好,像不定幾時會嗝屁。
溫稷的桃花眼挺美,一群心大的就盯著五爺。
並不是溫稷娶不到媳婦,而是五爺身體沒好,兄弟都沒心思。
保鏢進來說:“黎覺劍送到醫院,讓五爺去看。”
薑黼點頭。
索靜苓又伸向一個菜粿。
薑黼覺得她可以吃半個,清明粿包的飽,所以掰的時候菜滾出來。
菜滾到他碗裏,索靜苓就少了一些,拿筷子從他那兒夾兩顆豆腐。
薑黼捏她手,自己手裏有油,捏著她手豎起菜粿,把自己這一半的菜倒一些給她。
索靜苓說:“菜配著皮才好吃。”
溫稷心想,五哥就不該去分她一個清明粿。盤子裏還有。
大家默默吃完,來一份三鮮湯。
所謂三鮮是隨便配的,可以是雞肉海參蝦仁,可以是海參魷魚筍尖,黑木耳娃娃菜牛肉。
喝完湯,索靜苓九分飽了,她食量比較大。
薑黼拉著她去洗手,收拾幹幹淨淨的。慢悠悠去後花園轉。
牡丹不到開的時候,有的見花骨朵了。
蘭花有開的,下著雨,遠遠的聞花香就行。
從前邊看後山,被雨籠罩,非常的意境。
清風吹拂,雨飄搖著不懂的情調。
魚池邊,應該是少了一棵柳樹,所謂後不栽柳,不如說這地方不大。
荷塘邊有幾棵柳樹,下著雨就不出去看了。
薑黼拿一把傘,抱著小姑娘上亭子。
亭子不到二樓的高度,四麵漏風,這會兒吹著涼,但也有雨中登山的意境。
魚在這天兒閑不住,水幹淨,就看魚遊來遊去。
沒帶披風,薑黼摟著小姑娘,臉貼她的臉,不算涼。
索靜苓就是覺得他膩。
薑黼就是想親她,看她金燦燦的眼睛。
索靜苓肚子一動,一股子清明粿的味兒。
薑黼就在她嘴唇蹭,她嘴唇好看。
索靜苓心想,和豬頭肉差不多。人頭和豬頭多大區別,實事求是的。
薑黼喜歡的就是她,蹭的昏昏欲睡。
索靜苓能說什麽?若是倒這兒她指定不管。
薑黼現在深多了,抱著她下去,回屋。
屋裏暖和,坐電梯到二樓。繞到前邊屋,實在是寬敞。
索靜苓心想,好在這兒人不少,少了都會慌張。
溫稷坐在一邊玩。五哥不急著去醫院,他更不急。黎家有什麽好急的?
不是有沒有事以後求黎家的事。以後求到黎家他能安神?
索靜苓回到臥室午休,非常的安靜。
她這邊麵闊三間、進深三間總共算九間房,她就跟九宮似得落在正中間。別的房間都沒人,豈能不安靜?
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沒什麽。皇帝一個人住的更大。
他有方方麵麵。索靜苓也有。
閉上眼,外邊的冷風冷雨無關。
薑黼在自己臥室,抱著被子好像抱著小姑娘,有點猥瑣?
睜開眼,好像睡的不錯。
薑潛在外麵,手機沒電、已經充第五回。
薑黼出來,依舊穿袍子,不是白大褂,但很有職業權威感。
薑潛不知道五哥什麽職業,和清一一樣、比較複雜。
薑潛穿的薄毛衣,春捂秋凍,他不需要美麗動人。
溫稷藍織金的袍子花裏胡哨的,挺適合他青春靚麗。
薑潛說:“幾個老道和黎家搞一塊,有嶽家摻和。”
薑黼隨口說:“沒在青雲市?”
薑潛輕飄飄:“暫時壓著。”
溫稷接話:“讓清一去接鍋?”
一群不要臉的。說自己多道貌岸然,將這鍋甩了繼續裝腔作勢。
就像很多外行裝內行,把內行氣的夠嗆。所以很多內行不願理這些烏煙瘴氣。
薑黼下樓,外麵還在下雨。回頭,小姑娘都不看他。
溫稷抬頭望天。五哥指望清一相送、慢慢等吧。
冷風吹過,薑黼身上冷的,就像太平間推出來的。
推進太平間可能沒涼透,放進冷藏櫃就涼透了。
以前那種擺在外邊沒了,冷藏櫃保存效果更好。
薑黼坐著電動車,沒到醫院,就看那邊作天作地的,醫院把作精趕出來了。
黎家一群、在路上、潑婦罵街,讓路人側目。
一群高道圍著,不知道是什麽操作,難道高道加持,不會犯口業?
電動車停的遠一些。
咵嚓,路人趕緊閃。
一樹枝砸下去、砸壞三個高道。一陣狂風刮過,比高道更氣勢。
一個砸的很,頭出血了,趕緊跑去醫院。
醫院就是拒收。
一個摻和的、挺激動,好好的地,摔個五體投地。
被鬼拽了腳似得。或者他自己鞋子、沒擦幹,防滑的地麵沒防住犯賤。
有些摻和的,都像見鬼。雖然摔一下無傷大雅反正都不要臉,但也不是什麽愉快的。
護士和保安在門口看著。
有人叫:“五爺來了!”
“在哪兒?”
“路上!”
醫院登時騰空了。
假象,但醫院門口確實空了。好像醫院全靠五爺撐著。
不如說那些折騰的是找五爺。安心的病人找安心的醫生。
薑黼下車,找個頭頂有棚的站著,省的打傘不方便。
黎家撲過來。
黎覺劍收拾不錯了,不知道什麽鳥飛過,熱騰騰的拉他頭上。
風吹著百米外都是臭的。
這鳥也是、忒不要臉。
黎國雄和黎伯魯、黎趙旭臉都黑透了。
黎覺劍張嘴、不管頭上的流到嘴裏:“殺了這些鳥!”
聲音嘶啞,已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