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閔光融
淯生醫院。
挺鬧的,不過一般的不能進去鬧。
住院部,尤宇住一個單間,還有三個守著,這待遇挺高。
窗外天好,風景也不錯,尤宇想不到人生變奇奇怪怪的。
突然,有琴聲響起,這古琴,非常的獨特。
它就像一個早晨,一隻仙鶴在犯蠢,跌跌撞撞的,直到成為天上飛的仙鶴。
每個大人物都有著不太光彩的童年,飛在天上它依舊是仙鶴。
猿鶴雙清,一聲聲,要讓人變得清高。
外邊走廊,不少人停下來聽,這不是現場,就格外震撼。翁逖的學生能有這水平?他自己都不行!
古琴不是用震撼來形容,它撩的是內心。
琴聲重新響起,一切變得模糊,就像滾滾紅塵,忙忙碌碌。幾個人能看清?
或許夜裏還有明月,或許天上還有飛鳥,塵世還有什麽?難道隻能向世外?
發出這感慨,發現迷霧掩蓋下,就有一股清氣。
清濁、就像傳說的陰陽交乂纏,又像水浪,人都在其中,不得擺脫。
一般人,隨波逐流;強的,努力適應這環境;更強的,能玩轉乾坤;又有一些,在其中掙紮,有的要向濁浪去,有的要向清高、又不可得。
清與濁一直都在,善與惡是共生,強求不得,不如一壺濁酒,醉後心明。
一股清氣,它幽幽的。
一聲清唳,在耳邊回響。
又想起小鶴蠢萌時。
人誰無少年?年少已過,擁有的是現在。
一陣清風吹過醫院,病氣去了三分。
走廊裏,聽裏邊響起哭泣,不像新生兒哭的響亮,不代表不是新生。
一個老頭感慨:“何須守得雲開見月明,明月在心。”
誰說世間無清明,清即是濁,不信問自己在做什麽?濁即是清,此濁不曾迷人眼,皆向濁中見清芳。
有人問:“這叫什麽?”
護士笑道:“隨便彈的,叫鯽魚湯。”
一群麵麵相覷,是不是想起神奇的雞湯?夠隨便的。
有些人費盡心機,有的人就是隨意,這才是道。
紅塵俗世,何處得清?隻要心中清,處處清。
對翁逖都沒那麽執著了。一笑爾,就當嘲笑他、境界太低吧。
翁家爭來爭去,看清一隨便得到範家二十多億。
不對,今兒開市,股票繼續漲,直漲到17塊,就是三十多億了。
也可見大家對範家看好。雖然很多人隻追逐利益。
而範家這一手,可謂神了。
病房內。
尤宇哭過了,和照顧他的護士道謝:“我要修道,道號虛素。”
護士一愣,想想又不奇怪,怎麽修也不是護士要操心。
尤宇、以後就叫虛素,腦子很清醒,他名下有著幾千萬,修道應該差不多的,先弄些仙經來聽著。
一般人想的,都是先學道德經,再聽莊子,這能弄懂就了不得了。
三春市,依舊鬧哄哄。尤家是真有問題。
別信什麽鬼神,警察將尤家封了,幹脆將它挖個底朝天。
尤家一群人、攔不住,跑到薑家大院,就像祖墳被掘似得焦躁。
薑璿由著他們聒噪,不讓他們叫一叫也不行。
丹馨院,安靜的很。
堂屋,薑黼和小姑娘手談。
宋墨琳看一會兒,不看了,五叔也是臭棋簍子,他哪裏配得上清一?
薑黼可以更努力,下棋是難不住他的。
宋墨琳自己學習,五叔臭不臭、煩的不是她。
薑徽儀突然跑過來。
宋墨琳看三姑怎麽了?
索靜苓停手,看混血美人,薑家的小姐、一群美人,比起十二釵是吧一點不差。三小姐就是最洋氣的,這洋氣和薑茜茜那土不土洋不洋的不同,她洋氣帶著三分中氣。
薑徽儀看索小姐金燦燦的眼睛,一時煩惱頓消,渾身舒泰。
薑黼和三姐打招呼。
薑徽儀坐著喝茶,忍不住吐槽:“表妹找過來,實在受不了一家子賤乂人。”
宋墨琳秒懂:“想摻和那些?這是一點不想對親。”
薑徽儀氣的:“誰和他對親?這種親得苦一輩子。”
索靜苓點頭。
宋墨琳登時坐直了:“有什麽?”
索靜苓想想:“有了。”
咵嚓薑徽儀被雷劈了!
宋墨琳可又不明白了:“她有了,又摻和什麽?”
薑徽儀大美人、嘲諷都特別的好看:“表哥雖然大孝子,就這件事兒、不娶。表妹就養個孩子,不得糾纏一輩子?叫人怎麽過?”
宋墨琳想:“通過什麽方式要的種?”
索靜苓覺得現在蠻奇怪。
薑徽儀搖搖頭:“受夠了,瘋狗一樣攆在後邊,我到老五這兒躲一陣,清一可以嗎?”
索靜苓應道:“丹馨院住不下了,你得住前邊。”不歸她管。
薑黼拉著她手親一口:“前邊也是你管。”
索靜苓擺姿勢,懶得操這心。
薑黼放大招,親她臉,必須操心。
薑徽儀、瞎了狗眼,看宋墨琳。
宋墨琳默默點頭,五叔現在就這樣。
薑徽儀去前邊收拾住的,房子大的很,不論一人一間還是兩人一間,她來避難也沒的說。
家裏姑娘多。雖然薑徽儀個子高,其他人也不矮,夏天的衣服將就都能穿。
索靜苓發現,她若是一米五八,還真沒辦法。
保鏢跑進來,看著清一稀奇:“尤宇、要修道了。”
索靜苓點頭。
薑黼並不稀奇。
宋墨琳都能理解:“有時候是一個寄托,有時候是一種逃避,若能拜入清一門下,是他運氣。”
保鏢說:“道號虛素,他這,能不能逃過?”
薑黼搖頭,看誰替他運作,薑家是不管的。
虛素、也四十了,跟著尤剛多年,也該學了不少。
他自己若沒能力,以後省的拖後腿;自己有能力,對薑家沒影響。
什麽殺人償命,沒償命的多著。
又一個保鏢進來:“表妹一到,就被淹沒了。”
宋墨琳嘲弄。以為誰都陪她玩呢。
三春市剛好有事,就算警察管,一群人也不耐煩陪她耍。
宋墨琳問五叔:“閔家很難搞嗎?”
薑黼回答:“不是難搞。”
宋墨琳懂了。在於折騰。
閔光融就像狗一樣追著三姑,表妹又是一條狗,一家子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