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墜馬紅梅
吃過晚飯,索靜苓休息。
於是到書房,打開盒子,拿出這塊五彩凍玩。
比較大,做印章可惜了,就這麽玩挺好的。
這麽大,和印章玩法也不同,就是捧著,或者放在桌子(墊子)上看。
時間還早,後窗很亮。
索靜苓琢磨著,可以做鎮紙,終究是大了些,小了、七彩肯定不便,就是這麽賞。
箱子裏另有兩塊玉,做鎮紙應該好。
比較大的一塊獨玉,不隻是做鎮紙,索靜苓覺得送東西的挺有意思。
薑黼回到丹馨院,還沒吃晚飯,徑直到書房找人。
隻見夕陽、光透進來,姑娘穿著淡青的比甲、裏邊白色的中衣、像小白菜,安靜的坐那兒、對著一塊玉發呆,這就不怎麽好了。
石他收藏的有,這是臭男人送的,薑黼過去,站在椅子後,兩胳膊一伸,把人圈了。
光圈人不行,薑黼有格調,問:“想什麽?”
索靜苓看他一眼,看玉石:“這個可以做一套,鎮紙、墨床、印章可以,大件不知道好不好做,可以做個硯滴,再做個硯屏。天涼了開窗,肯定要用的。”
薑黼看著一塊玉:“這若是做硯屏,硯滴就得很小巧。”
索靜苓說:“硯屏的屏心不一定要整塊,可以鑲嵌。”
那可以,薑黼說:“可以再做個小巧的筆架。”
索靜苓點頭。現在用毛筆少,小巧是小巧的樂趣。
薑黼低頭,臉蹭著她臉了:“我幫你設計。”
索靜苓氣的,搬起玉石給他一下?
危險!薑黼將玉石給她收起來,想想留給她玩吧。
但是,現在,他把小姑娘拉走。
索靜苓看他,做什麽?
薑黼看她,可委屈了:“還沒吃飯。”
索靜苓抬頭望天。
薑黼真不是拿舅公要挾她,一個舅公不值,看小姑娘可愛呢,抱起來走。
索靜苓覺得,剛才幹淨利落的給他一下,現在就消停了。
反正薑黼贏了,抱著軟軟的姑娘,香,進餐廳,擺上了一桌。
溫稷和六哥對視,五哥是不是走錯地方?
薑黼看兩隻蠢萌的弟弟,吃飯不在餐廳在哪兒?小姑娘放下來。
索靜苓手裏拿的玉蟬,坐在一邊玩。
溫稷多嘴:“你不喜歡乾坤圈?”
索靜苓耿直:“看見什麽玩什麽。”
行的。溫稷又腦洞:“玩的多了怎麽辦?”
索靜苓問:“你要弄羊車?”
寶寶要吃飯,溫稷怕再問下去會被五哥餓飯。
其實玩的很多,就是索小姐好玩,溫稷還挺想和她玩的。
哼,索靜苓不是他們玩的,看著外邊的天,太熱。
薑黼吃完,拉著她走,上二樓。
索靜苓今天不想做晚課,進書房,繼續玩石。
薑黼有種移情別戀的感覺,他這麽大帥哥,吸引力不如幾塊石頭,都想端一塊豆腐試試。
索靜苓不理他,磨墨。
薑黼拿起雞血石:“這個像梅花。”
索靜苓點頭:“雪中紅梅。這幾塊就能玩一輩子了。”
薑黼激動:“不收藏嗎?”
索靜苓看他一眼:“收藏是收藏,玩石是玩石。”
薑黼懂。收藏之樂,與一心在手中,不是一回事。手中有的或許不是最好,玩的不是完美,而是一生。收藏、必然要分心。不過玩、本來就是玩,不用太刻意。
薑黼也不刻意的去收集,有好的玩好的,有些也不能說不好。
索靜苓指著五彩凍:“這個最好。”
薑黼抱起來,大了些。他的手不抱可以,但穩妥起見,抱著安全。
仔細看,這七彩,如雲如霞,如天如地,這神奇了。
溫稷擠過來瞧:“楊善若非不懂,就是挑好的送。”
索靜苓看他一眼:“沒什麽懂不懂,就是心意。”
溫稷點頭,桃花眼放光:“你準備畫什麽?”
索靜苓又弄丹青,唉。
薑黼幫她。
索靜苓眨眼睛。
薑黼還沒能領會,隻是姑娘這樣子就可愛。
溫稷瞎摻和:“這顏料不好?”
索靜苓說:“不想畫大的,還得動這個手。”又說,“隨便畫就是隨便風波。”
哪像以前,自己弄著玩,完了燒掉,清靜。
薑黼懂了。
溫稷也明白了,這嫌麻煩,就能燒了。
價值不價值的,是兩回事。價值若是不帶來快樂,要它何用?
燒了讓自己舒坦,那就非燒不可。
薑黼安慰:“你隻管畫,我來收拾。”
索靜苓不想了,不是那塊地方,就得融入這。
薑黼親她臉:“天涼了我們出去玩。”
溫稷心裏喊,五哥不要臉!寶寶還得當燈泡要不要英雄救美?
索靜苓怒他。
薑黼麵不改色,安靜的在一邊。
索靜苓心境都被影響,不可能的,提筆開始畫。
夕陽最後的光照進來,這畫的小,不多時便完成。
溫稷不客氣的蹭過來看,一種說不出的意蘊!
薑黼就不拉弟弟了,開燈。
索靜苓最後鈐印,完工。
溫稷有學問:“這像墜馬髻!”
薑黼點頭。
一邊有石,一枝梅伸出來,雪中紅梅,就像這塊雞血石延伸的,十分傳神。這雪中紅梅沒有寒意,反而是唇紅齒白般的俏麗。這種墜馬髻似得,雖然畫梅有各種造型,就是沒這意象,像個二八少女,一股清香。
從石到梅再到人,十分的靈動,薑黼看著題又不爽了,她送別的男人。
索靜苓看時間不早,施禮、告退。
薑黼回禮,看著她背影,背可以再挺直一些,寶寶去睡覺麽,等著他去叫醒來。
溫稷看五哥,這真送?
薑黼點頭,送去吧。小姑娘喜歡幾塊石,楊善也提過求字畫。
溫稷好好欣賞。
關鍵是姑娘心思純淨,梅花香自苦寒來、苦與寒都不見。
未必不知苦,如今都淡去。
靜靜的花開,十八歲的美好。
就像她自己的寫照,雪,就像是好基乂友。
薑黼忘了好好親她,現在下去來得及吧?
想到就做,薑黼下樓,看姑娘門鎖緊緊的,門後可能放著不是門閂而是板磚。
梓彤無語,五爺不會溜門還想爬窗?難是不難,但徹底激怒姑娘。
薑黼不敢,就是憂傷,照他這身高,找女朋友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