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隻是一句謝謝?
“討厭!臭男人一個!”意千尋雖然嘴上不饒人,可心裏還是美滋滋的,她嘴角掛著幸福的笑意,雙臂輕輕的抱住他,小手放在男人的黑發上。
秦牧羽滿臉享受的女人溫軟如酥的身子,簡陋的屋內,充滿的了溫馨的氣息。
而在隔壁房間,談夙煙終於把暈沉沉的南宮清絕扶到了床榻上去。
她微微的喘著氣兒,將房門掩好後,從包袱裏拿出藥瓶,倒了一杯清水,將藥瓶裏的藥粉灑下少許,輕輕的晃悠了下,端著杯子朝南宮清絕走去。
“來,喝一口水。”她坐在床榻沿,將杯子遞到了半昏半醉的男人嘴邊,可他卻死死的閉著嘴,一臉皺起眉頭,難受的樣子。
談夙煙細眉微微皺起,看著他滿身酒氣,若是不喝醒酒藥,明日醒來定要遭罪,今夜也無法好好的休息,她又歎了一口氣,伸出纖細的指尖輕輕的朝他緊閉的薄唇而去。
想將他唇撬開,卻不想反倒被男人咬了一口。
南宮清絕難受的低吟了一聲,薄唇微微張開,舌尖一卷,將女人探過來的指尖卷入了口中,還有像吸什麽似的,吸了下後,輕輕的咬了一口。
談夙煙臉頰又開始紅了,輕輕的低叫了一聲,怕驚醒醉得一塌糊塗的男人,又不敢大力的掙脫,試圖的想拿出自己的指尖,可南宮清絕含在嘴裏,就是不放。
“相公……”沒辦法,她隻好先任由他來,將茶杯遞到他的唇邊。
南宮清絕這次倒是乖了,微微的張開口,如數把清水喝了下去,因為咬著她的指尖不放的緣故,唇角流淌下一些水跡。
談夙煙隻要拿自己的衣袖去將水跡擦去,在她垂眸的那一刻,男人微微睜開的眼閃過笑意,隻不過是她沒有注意到擺了。
“嗯,好癢……”又過了片刻,南宮清絕嘴畔劃過一絲詭異的淺笑,終於放過了女人柔軟的指尖,雙手開始不停的饒著身上。
“癢?”談夙煙剛將指尖收回,心跳還沒平複下來,又被他的舉動給愣住了,怎麽會癢呢?
難道是她睡的床鋪不幹淨嗎?可她睡了數日,也不見得會癢啊,不過想來春天蟲蟻多,可能是他身上滿是酒味,招了些蟲蟻上身。
“哪裏癢,我給你抓抓,別把皮膚抓破了。”看著他大力的在脖子上抓出一道紅痕來,女人清美的眼眸劃過心疼。
素手在他脖子上輕輕的揉了揉。
“這裏,還有這裏……”南宮清絕額上浸潤出細汗,眼睛始終是閉著的,手抓了抓自己的胸膛後,又抓了下自己大腿的裏部。
談夙煙看得麵紅耳赤,難為情的咬了咬唇瓣。
在男人不斷的喊著癢,在床鋪上掙紮的情況下,她深吸了一口氣,暗想著他如今醉意盛濃,整個人宛如孩童般幼稚了,隻是單純的幫他抓抓癢癢,應該沒什麽大礙吧。
纖細的小手解開男人的衣袍,將滿身酒氣味濃厚的白袍放在了床榻沿,看著他穿著中衣,露出線條優美而結實的胸膛樣子,臉頰發燙,紅暈極了。
“癢!”南宮清絕又有了動作,大手撕扯著身上的中衣,隨著撕拉一聲,透明白色的中衣就這麽毀在了他手上。
談夙煙收斂起羞澀的情緒,伸出指尖輕輕的在男人說癢的胸膛上揉著,看著他漸漸安靜下來,一臉的無奈之意很是明顯。
“還有這……”當她手離開男人的肌膚上,南宮清絕扭了下身軀。
隨著他的動作看下去,她連忙移開眼,剛淺淡下去的紅暈,又浮了上來。
“夫人,好癢……”南宮清絕閉著眼睛,都能準確的找到她,大手一摟,抱著她的細腰,嗯哼著不放手。
談夙煙僵硬下了身子,有那麽一瞬間,真覺得他是裝的!
“自己揉一揉就不癢了。”她白淨的臉龐已經是紅的要滴血了,伸手想去拔開他禁錮在腰上的大手,可南宮清絕就是死死的不放手,低喃著話語,高大的身子朝她一壓,然後翻了個身。
隻覺得昏天地暗了下,轉眼間,整個人都被他帶入了床榻上,男人炎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脖頸,嘴角在女人看不見的角度,不留痕跡的勾起了一彎淺淺的邪魅弧度。大手開始握著她掙紮的小手,朝自己的某處探去。
談夙煙簡直就跟受到了驚嚇般,閉上眼,聲音突然拔尖,破聲尖叫了起來。接著,開始用力的掙紮,想把南宮清絕推下床榻。
不過,女人的力氣怎能敵的了男人的。
南宮清絕大手一扯,一拉,很巧妙的把女人身上的衣裙個拽了下來。
隨手一丟在床榻下,大手一揮,床幔飄飄然然的落下。
在談夙煙緩過神來時,身上隻有著一件梨花紋的兜兒,潔白的肌膚露在了空氣中,她緊張的抬眼,對視上位於她身上正柔情看著她的男人。
“我醉了,可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南宮清絕薄唇輕扯,黑亮的眼眸閃爍著醉人的溫柔,低頭,在女人卷翹的長睫上輕輕的一吻。
“你…你是醉了,所以先放開我。”談夙煙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樣,心慌意亂極了,素手推了下他,卻使不出半點力氣來。
“嗯,我真的醉了,可我一點也不想放開你。”好不容易把佳人拐上了榻,怎麽可能輕易就把她放回去,南宮清絕將臉埋進了女人的脖窩裏。
大手勒著她的細腰,說什麽也不放開。
這…這簡直是在耍無賴!
“夫人,我們要個孩子可好,像你一樣,溫柔的女孩子。”南宮清絕微微抬頭,在她精巧的下巴輕輕咬上一個牙齒印。
這下,談夙煙絕對不是嚇壞那麽簡單了。
她簡直是心髒都快停止了跳動,他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麽?
“你不是說話,那我就當你同意了。”他自言自語著,大手開始沒規矩起來。
“相公,你真的想要給我一個孩子。”談夙煙曾經,也有幻想過,若是能有一個屬於他的孩子該有多好,這一生,她不會再愛上別人,她的心永遠都是南宮清絕的。若是有個孩子,她就不會在孤單了。
今夜,她也跟著瘋了。
“我想讓你,這一輩子都當我的南宮夫人。”南宮清絕腦海中深記著秦牧羽的那句:搞不定她,就辦了她,讓她生了你的種,絕對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談夙煙性格柔弱,但是倔強起來,誰也拿她沒轍,他已經就差沒用綁的了。
“好,給我一個孩子。”談夙煙撇開羞澀的情緒,主動的勾上了他的脖子,嘴角有著不明的笑。這是南宮清絕沒有發現的。
窗口被清風吹得咯吱作響,在那被風拂過的床幔中,朦朧的月光透過床幔,柔柔的灑在了緊緊纏在一起的二人身上。
女人素手抱著男人健美的後背上,一張小臉皆是痛苦又隱忍的神色,咬著下唇沒有喊過一句疼,隻是依偎在他懷中,任由他的疼愛。
次日
秦牧羽抱著香睡的人兒,與怪醫準備著下山與玄色和季白會合,意千尋眯起了大眼,扯了下男人的黑發。
“夫君……”正想說什麽。
突然,砰的一聲。他們身後的房門被人推開。
南宮清絕披著黑發,唆的一下從屋裏閃到了他們麵前。
“別趕著謝本王,日後少出現在本王麵前便可。”秦牧羽挑了下眉。
抱著意千尋,剛要提步離開。卻被南宮清絕一手攔下。
“她在哪……”低吼了一夜的某個人,此時嗓音嘶啞極了,還帶著隱忍的怒意。
“清絕,她不是一整夜都跟你待在一起嗎。”意千尋看著他黑沉的臉色,眼底閃過鬱悶。
兩人昨夜在隔壁幹柴烈火了一夜,她和秦牧羽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現在一大早又問她們要人,莫非是夙煙跑了?
“我醒來後,她已經不知去向。”南宮清絕也煩躁,昨夜明明她還抱著自己,說愛他,真的很愛他,想為他生下孩子,不管他怎麽去疼愛她,她都任由著他來。
為何一睜開眼,她便沒了。
談夙煙的心,到底在想些什麽?
“清絕,她要的是你的心,你把你的心給她,她就不會走了。”意千尋和秦牧羽也無能為力了,該勸的也勸了,該怎麽辦也辦了,當接觸到更深的問題上,隻能靠他們夫妻二人敞開心房,好好的談一談。
“我們走……”秦牧羽抱著她,繞過南宮清絕,一行人朝山下走去。
一生從未如此狼狽過的南宮清絕,像是失了魂般,一直坐在石凳上,雙眼看著遠方……
風刮起的竹葉,沙沙作響,落在了男人潔白如雪的衣袍上,從日初到日落,他一直坐在庭院裏,就如當初知道她放火燒死自己的那一刻般,一直的守在她最後離開的地方。
很快,天色陰沉了下來,夕陽西下,換上了淺清的明月。
轉眼間,一夜就這樣過去,隨著太陽的起起落落。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南宮清絕潔白的衣袍上沾滿了淡淡的灰塵。當夜色再次降臨時,在男人的身後,緩緩的出現了一抹淺白的人影。
其實她沒有走,她隻是躲了起來,想等大家都以為她走了,再出來,獨自一人在怪醫這邊住下,可她沒算到,相公不走了。
她在暗處看了他整整幾天,他也滿懷痛楚的坐了整整幾天下去。
“夫人,你若想要休書,我給你便是。”南宮清絕低啞的嗓音透了過來。
他背對著談夙煙,風帶著一抹很淡的香氣拂過他的鼻尖,等秦牧羽等人走後,深夜時,他聞見了屬於她的氣息,他知道,她一直都在,隻不過是在等她主動現身。
“謝謝……”女人柔美的聲音響徹去。
什麽話也沒有,隻是一句謝謝?。
南宮清絕緩緩的轉過身,沒有見到她身影的喜悅與激動,一雙淡薄的玉眸對視上她含淚的眼眸,一個情字,將他們夫妻二人折磨得痛不欲生,他這次,是真的想好好的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