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調情?

  說完,一雙不安分的小手又對著眼前的男人上下其手。


  “煙兒,你娘親還跟你說嫁人後要幹嘛嗎。”南宮清絕抬起了她精巧的下巴,眼底的越發的暗沉下去。


  美人在懷,還是自己的妻子,說不動情定是假的,他是君子,但卻不是聖人。


  “嫁人啊!?”談夙煙黛眉微蹙,似乎想到了什麽,隨即展開了笑容。


  那幸福的神情飄飄然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怎麽都掩不住笑意。“煙兒就快要嫁人了,過幾天南宮山莊的莊主會來迎娶煙兒哦。


  大姐姐,你知道嗎,煙兒好喜歡他哦,家中的姐妹都很羨慕煙兒呢,娘親說煙兒嫁過去後,一定要好好的侍候相公,要給相公生個大胖娃娃,可煙兒好緊張,好緊張…”


  “你緊張什麽。”南宮清絕望著女人漸漸蒙上一層霧水的眼眸。


  是他辜負了這個愛他如此之深的女人,沒想到她之前是這般的憧憬著與他在一起的日子,可卻一次次的讓她冷下了心。


  “怕他不喜歡煙兒。”說完,一臉失落的趴在他身上,神情頗為懊惱的想,微微的長歎一口氣。


  “不會的,他現在知道了,會很喜歡你……”南宮清絕深邃莫測的眼眸折射出柔光,親昵的在握起她白皙的小手,在手心處啄了下。


  “大姐姐,你說的話,煙兒好喜歡聽。”她嘻嘻的笑著,臉頰上的笑容宛如是盛開的花兒一樣燦爛,懶懶的靠在他溫暖的懷中。


  “煙兒一定會治好你平胸的。”唇瓣動了幾下,清美的眼眸眯了眯,緩緩的想要闔上了。


  南宮清絕食指摩挲著人兒不點而紅的唇瓣,眼底暗紅的光芒越發明顯,大手一勾,輕易的將人兒抱在懷中,低下頭,萬般的溫柔愛憐親吻著暈睡過去的人兒唇瓣,邁開步伐朝玉塌上走去。


  廂房內的輕紗隨風蕩漾著,南宮清絕黑亮的眸子閃耀著難掩的溫柔,輕柔的將她亂動的身子放平,蓋上棉被,伸手把她鬆鬆垮垮在脖子處的紅繩係好。


  “哈秋!”一絲聲不協調的哈欠聲,驚擾了一對人兒。


  南宮清絕指尖微微一頓,目光帶著犀利的冷意隨聲望去。


  “唔,這年頭長的好看地公子哥,是不是都這麽禽受啊。”在廂房內的紅木桌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穿著青衣變裝的女子。


  拿起桌上的酒壺,就是一陣咕嚕嚕的仰頭一口悶完。


  那看似精巧卻被一塊豔紅胎記占滿了整個左臉的麵容上,掛著輕佻的笑意,一雙狐狸般的眼正盯著昏醉過去的絕美女人。


  “你是何人……”南宮清絕眉梢微皺,方才她進來時,他卻沒發覺。可見此女武功非凡。


  “小爺啊?當然是拯救美人兒的護花使者咯。”她眼角厲光一閃,談笑間便將手中的酒壺朝男人丟了過去,身子一旋,帶著清靈的往熟睡中的女人貼去。


  就在指尖快要貼近不知情況的人兒時,又被男人掌風揮開。


  “還有兩下子嘛。”她輕勾起嘴角,袖子一甩,灑出一陣白粉,散入了空氣中,南宮清絕下意識的捂住談夙煙口鼻,卻被眼前陌生的女子一掌逼開。


  二人在這間幽靜典雅的廂房不斷的你攻我躲,我逃你打的糾…纏著,一臉嘻哈的青衣女子有意的纏住他,一身絕妙的輕功讓南宮清絕幾次為抓到她的衣袖。


  “嗯!頭好痛呐。”原本躺在床榻醉暈過去的談夙煙,聞到一陣難聞的氣息後,暈沉沉的頭,還有迷糊的思緒漸漸清晰起來,她伸出素手捂住了裂開疼的額頭,帶著迷茫睜開了眼眸。


  卻被眼前的場景所一愣,相公和一個陌生的女子在幹嘛?

  “美人兒,你可醒了。”她避開南宮清絕的掌風,旋身朝談夙煙閃去,卻近在咫尺時,一把亮光的軟劍,架在了脖子處。


  “你若再敢靠近她一步,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南宮清絕寒冰至極的聲音由後傳來。


  “切,打擾了您老人家的好事,惱羞成怒了?”她神情上並無懼意,還要朝不明狀況的美人兒輕挑的眨了下眼。


  “好事?”談夙煙隨著她的視線,低頭朝自己身上望去。


  腦袋嗡的就愣住了,雙頰陡然變得通紅通紅,下一刻,便尖叫出聲,整個人宛如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般,縮在了暖被中,隻露出了一雙濕漉漉的大眼震驚的望著南宮清絕。


  “這個男人,他想睡你,幸好小爺我來得及時,否則呸呸呸……”


  此話一出,南宮清絕立即找到了某個女人擔驚受怕的眼神。


  “夫人,你喝醉了,所以便扶你到榻上歇息。”南宮清絕左手朝地上一吸,將女人衣物橫空朝榻上的人兒送去。


  一件件潔白的衣物飛落在眼前,談夙煙手指緊緊的拽著暖被,簡直是羞澀極了。


  不過在場也有一個女人,也尷尬了下。


  “他,你夫君啊。”她一臉無語的樣子望著羞澀萬分的女子。


  她就不懂了,這兩小口子竟然還有種調調,乖乖的,不在家裏你情我愛的,跑到這種公子哥約美人兒的地方調…情?


  是為了找回當初那種激動的感覺嗎???

  談夙煙簡直是羞得快要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露在口氣外的肌膚上也染上了一層緋紅色。在南宮清絕移開眼時,她頂著一片紅暈的臉蛋兒,快速的把衣物穿回身上。


  一把跳下了榻,宛如是有瘟疫般,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朝眼前被架著軟劍的青衣姑娘問道。“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流桑!”她打了個哈欠,站累了,想朝前走去。


  脖子處的軟劍立即貼近一分。


  “我說你這公子哥,方才要是有意害你夫人,幹嘛出聲打擾你好事呢,還架把劍到小爺脖子上,會耍賤了不起啊。”她口味極差,翻了個白眼。


  “放開她吧。”談夙煙從第一眼見到眼前這個青衣姑娘,便感覺特別的有親切感,直爽逍遙的性情到與千尋有幾分相似,自覺告訴她,眼前的女子是不會傷她的。


  “還是這位美人兒眼光好,小爺兒抱一個。”流桑嘟著一張嘴兒,兩手一翹,作勢要朝她親去,絲毫不把架在脖子上的軟劍放在眼裏。


  談夙煙被抱的滿懷,笑得有些牽強,言道。“流桑姑娘,我叫談夙煙,不知你怎會出現在此。”


  “原來是煙美人,小爺啊,到處看看有什麽美酒能隨手喝一口,就來到這裏了。”流桑鬆開她,旋身,又朝榻沿坐去。


  本來還想來個英雄救美來著,沒想到兩人是夫妻,沒勁沒勁……


  “原來如此,不過夙煙有一事想請教下姑娘。”談夙煙染上一片緋紅的臉頰還沒退下去,側目微微的望了一眼南宮清絕,發現他也一直盯著自己看,頭一低,她按下心慌,言道。


  “煙美人,你不會是怪我打擾了你們來個好事吧。”流桑眯了眯眼。


  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臉色好鐵青哦。


  “流桑姑娘說笑了,夙煙隻是自小學醫,方才昏醉時聞見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後,立馬便清醒了過來,緩一會兒後,連宛如要裂開的額頭也不痛了。不知這種醒酒的藥粉是什麽?”


  說完,尷尬的與南宮清絕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停住了。


  自己不勝酒力這件事她一直很有自知之明,可沒想到自己會喝醉,還僅穿著一條肚…兜兒躺在榻上,她信相公是不會對她做出什麽事來,中間一定有什麽誤會擺了,可這樣的場麵她再也不想有了。


  “自創的,你若是想要,改日給你一整包,好好藏在身上,被灌醉的時候拿出來聞一聞,不過嘛,太清醒了,夫妻之間的情…趣不是也沒了。”流桑笑得邪惡極了,配上她那張長著豔紅胎記的臉孔,簡直是邪氣的很。


  幸好她的五官算是精致的,不然的話,簡直就是一個滿口邪惡的痞子女人。


  “……”談夙煙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


  她與南宮清絕的確是夫妻,雖然提出了和離,可卻一直沒有拿到他的休書,解釋再多也無果的。


  “夫人,我們該回去了。”南宮清絕可對眼前的痞子姑娘沒有什麽好印象,將軟劍收起,捆在了腰間,根本看不出來身上還藏著一把利劍。


  談夙煙點點頭,轉眼朝她告辭道。“流桑姑娘,我們先走了。”


  “噢!對了,你知道天水城的怪醫住在何處嗎?”流桑打了個哈欠,想起了還要找人,卻一直沒有動身去找,順口問了句。


  “那找怪醫何事?”談夙煙轉過身,又重新打量了下她。


  “我不知道他,我找一個姑娘,她叫寄靈,聽說她在天水城。”流桑站起身,兩手叉腰扭了扭腰兒。


  具體她是怎麽知道寄靈在天水城,那就得多靠欒哥哥安插在寄靈身邊的暗衛,每隔一段時間,隱藏在普通人群裏的暗衛都會飛鴿傳書到都離城將一直不回家的寄靈消息如數的告訴欒哥哥。


  所以要知道寄靈在哪裏,輕而易舉啊。


  “你是她家人?”談夙煙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寄靈是個好動靈氣十足的姑娘,而流桑也好動,不過渾身上下靈氣沒有,痞氣到是不少。


  兩人說來,也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算是吧,你也認識她?”流桑做了幾下扭腰的動作後,又朝紅木桌子走去。


  大大咧咧的坐下,拿起筷子便夾著菜吃。


  說了這麽多話,她早就餓死了。


  “嗯,我們是一路的。”談夙煙點點頭。


  “這樣啊,那剛好了,找到她,你別攔著,我非得打死她不可。”流桑霸氣外泄的夾著菜吃,眼底發出凶狠的光芒。


  “為何啊,你跟靈兒有仇?”


  “何止有仇,去她妹的,一個人在外麵逍遙也不帶上我,讓我一個人留在府上麵對著某個女人那張嘴臉,真是惡心死人了。”流桑一提到自己親哥哥的妻子,那白眼簡直是翻來翻來,還不如靈兒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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