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男女授受不親
“你這沒良心的女娃兒,還笑的出口!沒看見老兒都疼成什麽樣子了嗎。”他見她樂嗬著,不高興一抿嘴,哼哼了幾下。
“吱吱!”縮在一旁,被罰站的小猴子也吱吱叫著點頭!
“你瞎湊什麽熱鬧,站好咯。”吃了他辛辛苦苦烤好的蛇,連一點點剩下的都不留給他,現在才沒那麽容易原諒這個貪吃的小猴子。
意千尋忍著爆笑的衝動,看著他臉上大大小小的小血泡。伸手將搗爛的野菊花輕輕的塗敷在他的傷口處。
輕輕的敷一下,他便嗷叫一下。
響徹在這安靜的雪竹林中,顯得十分的‘歡樂’。
“嘶嘶”在雪竹葉上,一隻閃耀著銀光的銀蛇,吐著豔紅的信子朝小院中滑來,有著目的性的朝一身白衣的女人滑去。
“吱!”小猴子恐怕此生都沒見過這麽大的蛇!
頓時毛骨悚然起來,吱聲叫了番,被驚擾得立即跳起,抓著雪竹不下來。
“你來了!”意千尋斜眼,望了眼盤踞在她身旁的銀蛇,繼續替怪醫敷著藥。
不過,纖細的手指微微停頓了下。
目光帶著微微的訝然望著眼皮翻上,朝天空看的怪醫前輩。
她方才,好似聽見了吞口水的聲音!
“看什麽,不繼續塗嗎。”怪醫見她停下,咳了兩聲。
銀蛇眼皮都不抬,一條蛇尾直接朝他身上啪打過去,將其狠狠的拍到了地上後,故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懶懶的盤踞在她身旁。
“這是你養的?”怪醫從地上捂著腰間站起,眼底神采大亮,目光落在傲嬌的銀蛇身上。
那神色,就沒差去重新生火了。
“秦牧羽的,別打它注意。”意千尋一看便知他在想什麽,這條銀蛇可不是他想烤就能烤上的。小心反被它給收拾了。
“原來是秦牧羽小兒的,這麽大啊,肯定能吃好幾頓。”怪醫此話一出口,又遭到了銀蛇一記冷光。
“前輩,它有靈性,可聽得懂。小心它夜裏先下手為強!”她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垂下眼瞼,將銀針收起。
“老兒還怕了它不成。”怪醫翹著嘴,一手插著腰,一搖一擺的邁開步子,作勢朝銀蛇靠攏去,一走近,那銀蛇的蛇尾便無情的掃了過來。
“哇哈!”他目一瞪,兩腳一縮朝空跳了起來。
可腳剛一落地,那蛇尾又掃了過來。
一人一蛇,一跳一掃,鬧騰的不亦樂乎。
“千尋,有沒有吃的,餓死了。”竹屋的房門被花無姬推開,他披著衣袍,露出了點點紅點的胸膛,那細膩的肌膚上毒刺,終於被談夙煙已經一一挑出,如妖的臉孔上幸好沒有被毒害到,否則非得跟怪醫拚了不可。
他修長的身形站在門口處,正係著腰帶。
“我去給你們準備些魚湯。”從花無姬身後,談夙煙係好了麵紗,緩緩的走出後,彎腰撫了撫皺起的衣裙。
“沒事,我來吧。”意千尋將手上的銀針放在石桌上。
剛要提步,朝廚房走去,一陣清風拂來,帶著舒心的氣息,隻見白衣飄然而過,南宮清絕飛踏雪竹而來。
後麵,跟著是提著木盒子的寄靈。
“哇!有好吃的。”怪醫聞到了一陣香味,興奮的手舞足蹈了幾下,沒心思與銀蛇鬧騰,唆的一下,跟小猴子一般,爬到雪竹上,低頭,留著口水望向眼前陌生充滿靈氣的小姑娘手上的木盒。
“都是些什麽好吃的,有沒有給我小娘子補補身子的啊。”花無姬一見來的人,立即一手勾住了談夙煙的細腰,一臉嘚瑟笑意的樣子。
兩人衣衫不整的站在房門口處,是人看了都會浮想翩翩。
談夙煙垂下眼簾,站在這裏,進退不是,隻覺得如芒刺在背一般。半餉後,輕輕的咬了下唇瓣,撇開花無姬的大手,柔柔的說了句很累後,便又轉身,回到了屋子裏。
“咳咳!這是南宮大哥刻意買上山的,裏麵都是一些各色好吃的。”寄靈將木盒到石桌上,步伐朝意千尋走去。
清靈的神情上,有些異樣。
意千尋挑了下細眉,有點鬱悶,怎麽大夥的神情如此怪異。
低頭望了下自己,難道是她有什麽不妥嗎?又朝花無姬看去,難不成是他戲演的太假了。
“我傷口有些痛,想請天雪姑娘幫我看看。”南宮清絕狹長如玉的眸子覆上一抹複雜,又快速消失,冷清的聲線冷淡無波,提步作勢要朝竹屋走去。
卻被花無姬一手攔截了下來。
“我家小娘子有些累了,你讓怪醫幫你看吧。”他手一身,一雙桃花眼帶著堅定之意,攔在了他身前。
如妖的臉孔上,那滿足的神情,還有微微露出肌膚上的紅點,以及粉色衣袍不整的斜掛在身上,皆是沒入了南宮清絕的眼底。
他突然,薄唇,輕然一勾。
在花無姬還未反應過來時,胸口一麻,人已經被定住。
“千尋,這是吃醋了?”寄靈見了,不免一愣。
悄然走到了意千尋身旁,望著南宮清絕走進屋內,揮袖關上門的樣子,低聲嘀咕著。
不過,剛才花無姬和談夙煙的畫麵,是會讓人看了浮想翩翩。
“我們不要去打擾她們。”意千尋無視了站著不能動彈,也不能言語的花無姬,牽著寄靈在石桌旁坐下,怪醫和小猴子早已經開動了。
吃了一口甜糕,想到南宮清絕冷清的臉上有些動容的樣子,一抹淺笑浮上絕美的小臉。
“千尋,你別笑的這麽開心,七王爺好像來雲中城了。”寄靈的一句話,讓她口裏的糕點頓時卡主了。
半眯著的大眼倏然睜大,流轉著不可置信的光流。
“靈兒看見玄色了。”寄靈抿緊了唇瓣。
朝她點了點頭。
今兒跟著南宮大哥去雲中城裏時,要不是她閃的快,八成都會被玄色發現。
“玄色好端端的來雲中城做什麽。”意千尋細嚼慢咽的品嚐著手中的糕點,疑惑了一句,下一刻,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精明的大眼斜視著盤踞在月光下的銀蛇。
今天一入雲中城,這條臭屁銀蛇便不知所蹤,難道是去會見玄色了。
“小銀銀,告訴我,你主子是不是來了。”她站起身,揚起了標準式笑容。
走到了銀蛇的周旁,纖細的手指緩緩的撫摸著它身上閃爍的鱗片。
“嘶……”銀蛇抖了下蛇軀,扭動著,要離這個笑的如此恐怖的女人遠點,遠點……
“跑什麽啊,你有泄露我行蹤沒?”意千尋眼一眯,指尖作勢去拔它身上的鱗片!
就知道她要來這招。
銀蛇委屈著搖頭,金色的妖異蛇眼淚汪汪的。
“真的?”某女帶著不置信的語氣。
“嘶嘶!”銀蛇叫了幾聲。
真的什麽也沒說
“若是在看到玄色,轉身就跑,躲不過,就對他說你是跟著花無姬來的,知道嗎。”意千尋慧黠的眸光閃現,想了想,又覺得不靠譜,纖細的手指朝它一點。
將銀蛇麻穴點住。
“怪醫前輩,你這院子裏方便挖個洞嗎。”她朝狼吞虎咽吃的怪醫揚聲問道。
“啊,隨便你怎麽弄。”被美食迷住的老頭兒,一心隻顧著與小猴子搶食了。
意千尋很好的點了下頭,素手一揚,隔空將花無姬穴解開,在她眼神威脅下,花無姬忍住不去砸門的衝動,扭著胳膊朝她走去。
“幫我挖個洞。”她的唇上浮起淺淺的笑容,指尖指了指不遠處的泥地。
“早知道沒好事,有好事就不理我。”花無姬哀怨至極的望了她一眼,嘴上雖這麽說,不過行動上卻恰恰相反,卷起了袖子,乖乖去挖洞。
“先委屈你一陣子。”意千尋拍了拍一臉崩潰的銀蛇,站起身伸下腰,又朝石凳坐下,開口問著寄靈是遇見玄色的場景。
留下銀蛇淒涼的在地上,在月光的照射下,無力的扭動著。
蒼天啊,有人要草菅蛇命啊。
它—它要被活埋了。
微暗的光線下。
當她麵對坐在床榻沿那溫潤如玉,雅如謫仙的男人時。
緊張的氣息,一下子蔓延在空氣中。
“公子,事過多日,你的傷應該已經好了。”談夙煙此筆,在白紙上寫下一行清秀的字。
“是嗎,天雪姑娘何不親眼看看。”南宮清絕俊美的麵容上,目光柔柔地籠罩著眼前的女子,透著讓人看不透的深邃。
“公子,男女授受不親!”她晶亮的眸子中閃爍著不安,看著他反而聽了這句話後,親手解開衣帶時,一絲羞意浮現著清美的臉上。
“天雪姑娘,你們醫者,不是沒有男女之分嗎,在下曾經聽過內人提起,在醫者的眼裏,不管是人還是畜,或者是男女,皆為平等。”南宮清絕淡然著解開了白袍,露出了同樣潔白的中衣。
“夫…人!”聞言,她指尖輕顫了下。
“所以,天雪姑娘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他伸手解開,將身上的衣物褪盡,中衣隨手放在了桌上。
那潔白的中衣上頭,有著一絲淺淡的血跡。
的確是傷口有些裂開不過要弄裂開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談夙煙抬起眼眸,望著南宮清絕此時的模樣,橘色的燭光淺淺的籠罩在他胸膛上,盈玉白皙的肌膚上,那胸部腰腹的線條起伏,相當的精壯而又結實。
一抹紅暈爬上了清美的麵容。
“天雪姑娘,在下的傷口……”南宮清絕望著她那漆黑如黛色的眸子裏各種情緒閃爍過,薄冷的唇角微微勾起。麵容卻染上了淡淡的痛楚。
“公子,你可是有沾水了。”談夙煙思緒被他拉回,清美的眼眸掃了一眼後,抿了抿唇,持起筆寫著。
“洗漱時,沾了少許,夫人不再身旁,一些瑣事隻好自己動手。”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啞極了,眼底的那抹笑意,讓她隻覺得一陣陣的心悸。
想開口問,他何時讓她近身伺候過。卻張了張口,又將話語咽了回去。苦笑的咬了咬唇瓣,她又怎能確定他指的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