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小頑猴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是怎麽做到讓身上的幽蘭香一直都在?”他視線,第一次細打量著這個女人,平日的她時時刻刻優雅端正,冷靜從容。今夜的衣衫不整到讓人一刹那有所驚豔到。
見過的女子很多,能身帶自然清香的,他隻在清綰身上有聞過,那是一種很淡卻讓人聞了又想聞的清香。
“娘親是練香傳人,這是從娘胎便自帶出。”談夙煙雙眸微抬煥發出醉人的柔波,望著眼前的男子,那優雅如仙的俊臉上線條流暢柔和,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種讓人很舒服的感覺。
舉止間,渾身散發出高貴優雅的魅力。
“涼了便苦了。”南宮清絕美玉無暇的俊臉無一絲變化,修長的手中端起冒著熱氣的薑湯,遞到了她的麵前。
“嗯……”談夙煙素淨絕美的小臉上,微微一怔,眼眸中流轉著脈脈的嬌羞,伸出手指接過,薑湯雖腥苦但是相公遞給她的。
淺嚐下腹後,有的盡是暖意。
“你這幾日先待在赫府,容我先跟怪醫打好招呼,在一起去拜訪他。夜深了,你先歇息吧。”南宮清絕說著,便站起了身,離開了書桌前。
“相公,還是我……”談夙煙放下手中的碗,視線帶著痛楚望著他高大的身影,唇邊的笑容,有點淒,苦澀喊出聲,聲音帶著哽咽言道:“我出去吧,叨擾相公了。”
方才的暖意全然消失不見,胸口一窒,一陣窩心的難受。
她精致的唇角浮著一抹含淚的粲然,邁著步伐朝他走去。
當與他擦肩而過那瞬間,眼角劃過一滴淚珠,步伐一邁,大步的想離開這令她快要心痛的窒息過去的地方。
“一起歇息吧。”一隻溫暖的大手突然抓住她纖細的手臂,談夙煙腳步一頓,詫異的回頭望去。
那雙盈盈靈動的明眸,淡淡滲出珍珠般的淚滴,有著震驚,詫異與不解。
南宮清絕未在言半句,冷清的眼眸對視了眼她清澈的明眸後微微一閃,牽著她的手臂朝內堂走去。
桌上的正在灼灼燃燒,燭光璀璨。
談夙煙垂下眼眸,身前的男子正寬衣解帶脫下了衣袍,放置在一旁。他坐入床鋪沿,很自然的脫去鞋襪。
高大修長的身軀躺在了床鋪之上。
這是第一次與相公同榻而眠,一顆玲瓏心好似開了七竅的她竟不知要如何是好。
“怎麽了,還不歇息?”相對於她的緊張,南宮清絕顯然自然多了,他夜一般幽深的墨眸闔著,低沉的嗓音響起。
“沒事……”談夙煙扭捏了片刻,終於還是鼓起勇氣上前,渾身緊繃的不像話,緩緩在他身側躺下。
冬季一向是寒冷至極,何況還在風雨交加的深夜中,玲瓏有致的身子鑽進被褥中,男人氣息籠罩在她的周圍。
連呼出的氣息,都有他獨特的味道。
南宮清絕手掌一揮,桌上的燭火被熄滅。
整個屋內更加的幽靜,透著淺淺的月光,談夙煙淡雅的美眸是那麽近的看著他,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她羽睫輕顫,心跳加快。
四年前在談家初遇的那一刻,她的心便落在了如玉般相公的身上。
能成為他妻子,是多麽美好的事情。
想著那白嫩的臉皮咻的一下紅透了,無論是多麽淡然的女子,都會希望能得到自己夫婿的憐愛,她……自然也是不例外。
盡管今夜,她隻是靜靜的躺在了相公的身旁,但是已經足以讓她滿足。
三日後
鳳舞九天之主最終勝過南宮山莊,奪下了受降城的商源。
南宮清絕那張冷清淡薄的臉孔陰沉一片,接下來的幾日,他一直在忙碌著,談夙煙隻好獨自去拜訪醫怪前輩。
天水城的雪。
一直沒完沒了的下著,她被攙扶下馬車,蓮足踩在雪地上,那身著淡蘭色織錦的長裙站立在雪風處簡直美極了,衣裳的裙裾上繡著潔白的蓮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那烏黑的秀發未綰起,用了一支玉簪隨意挽起。
清麗脫俗的美顏上淡淡的笑意,跟易玉細語片刻後。
便獨自朝山上走去。
依舊,是一隻頑皮拿著水果啃的頑猴帶路。
“小頑猴,這些日我們可要朝夕相處了哦。”在那輕霧彌漫,宛如仙境的山林間,談夙煙隨和的朝一跳一蹦穿著補丁布衣的小猴子一笑。
她從袖中拿出幾顆果實,有著討好之意遞給它。
“吱吱吱……”小頑猴一見到自己喜愛的果實,眼底頓時大亮,吱吱吱的叫喊了好幾聲,撲一下,就撲在了她的衣裙上。
“別急,都是你的。”談夙煙將手心上的果實遞給它,揉了揉它可愛的小腦袋後,一人一猴又繼續趕著路。
猴子生性頑劣,談夙煙深知這點所以特地準備了些上好的果實,也成功的將小頑猴收買住。
它快速的啃完手上的果實後,異常的滿足。
那走起路來,小尾巴一翹一翹的,就差沒張牙舞爪的亂跳。
走了許久,談夙煙額頭上有細汗冒出,她抬起手背拭去,目光打量著四周的竹葉,此山不算大,卻繞的慌。
小頑猴帶著她在山林中回繞著行走著,要是一人獨自闖入,定會出不去也找不到怪醫吧。
“主子,這怪醫的智商怎麽還是這樣啊。幾年過去了,擺個陣還是依舊讓人分分鍾鍾破了。”不遠處,隱隱約約有幾許聲音透了過來。
而地上表情本來還算平善的小頑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神情凶狠的嘶嘶叫著。
好似遇上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般。
“小頑猴,是有人擅自傳入這裏了嗎?”談夙煙清美的眼眸掃蕩著四周堆積了白雪的竹子,方才的嗓音忽遠忽近。
讓人實不清是從何方傳來。
“吱吱吱……”小頑猴抬著頭,吱吱吱的對著談夙煙叫著,它那凶狠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有些雪恥是侮…辱到了它的猴格,是此生都不能忘卻的。
“那我們要怎麽辦?是去找怪醫嗎?”談夙煙顯然是看成了是居心叵測之人闖入了此地,她微睜雙眸,問著已經炸毛了的小頑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