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日後你便是南宮清綰!
“你誰!”
一道男音從頭頂傳來,她驚嚇的往後了縮了下,玉蔥般的手指不覺拽著衣裙,低下聲量喝道。
“姑娘,你不用害怕。在下不會傷害你。”見她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般,坐在地上縮著身子,那看不清的大眼裏有淚光灼灼閃爍。
淩景天輕聲細語地安撫著。
“我……我很不好。”她垂下濃密的長睫,無助的咬著蒼白的唇瓣。
什麽也看不見,渾身上下連發絲她都感覺到刺痛,她一點也不好,渾身感覺到不好了。
“主子。”淩景天見主子從轎子內走出,提步到一旁,指了指這個陌生的血衣女人。
“你們都是誰?能告訴我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她的心,很混亂,可在這麽混亂也逐漸必須冷靜下來。
對於周圍出現的男子,她隱約覺得是不會有害她之心。
“姑娘,在下是南宮山莊的莊主。不知你要到何處去?深夜獨自一人走在這冰寒之地。”一道溫潤的嗓音帶著獨特的韻味響了起來,在轎子中一絕色無雙的男子走下,他那墨黑的發絲束起,一身白衣飄然,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那臉龐精致絕倫,肌膚白皙如玉,密長的睫毛下,一雙狹長精亮的眼睛如琉璃般深邃,泛著迷人的色澤正望著地上的女子。
“我……我也不知道。”她聽著現身的男子那好聽的聲音,瞬間感覺到身上的痛,緩下了許多。
心,開始平靜下來。
“那姑娘何稱呼?”男子踏步朝她走進,好聞的氣息一下子籠罩住了縮在地上不安的女人,他美如清輝的眸子望著眼前滿身血跡狼狽得女人。
那細眉淡淡的蹙起時,便在她細致豔美的臉蛋上掃出淺淺的憂愁,讓原本豔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
青絲淩亂的披在纖細的後背上,身上透出的濃烈血腥味讓人忍不住的打量著她。
此容貌絕佳的之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我也不知。”
她是誰?
她想了想,腦子一片空白,怎麽都回想不起來。
“姑娘是失憶了?”
“失憶啊?”貝齒咬了咬唇瓣,卷翹濃密的睫羽微微的顫動著,她苦笑了下,迷蒙的大眼雖看不起,但還是抬了起來,繼續言道:“或許是吧,我忘記了。”
說完,還要眨巴了下動人的大眼,頓時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清澈純淨。
“那姑娘可願隨在下回去?”男人低低地笑出聲,聲音清朗,帶著說不出的磁性,修長的手指撫了撫貼在女人臉頰上的發絲,在冷清的月光照映下,一張絕美的小臉尤其的白淨,像一瓣瓣漂亮的梨花般。
他眼底劃過一抹瀲光,憐惜的揉了揉她頭頂的青絲。
“可,可我要找人。”她的心好空,感覺少了些什麽。
“哦?想找誰?”男人勾起嘴角。
視線一直未離她的小臉。
“應該是我的愛人,可……我又不知他是誰。”說著苦惱極了,微厥柔唇,憂鬱的繞了饒頭。
“那先到在下這邊小住幾日,待你想起來了,再去尋他。”他臉上散發著溫柔的笑意,雖然眼前的女人看不見。
可卻能感受得到這個男人的溫和。
“好吧,那有勞公子了。”
“在下名諱南宮清絕,以後叫在下清絕便可。”他優雅的薄唇如花瓣微抿,瀲灩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彎度。
“我叫……”她說著,絕美的小臉神情徒然一頓!
對了,她叫什麽?
“南宮清綰如何?”南宮清絕眉梢微挑,俊美的臉上漾著寵溺的笑容,伸手輕柔的將她從地上扶起。
“是我的名字嗎?”她反手握著他的大手,絕美的麵容上揚起讓人移不開眼的笑容。
南宮清綰,這個名字真好聽。
“是的,日後你便喚南宮清綰。”南宮清絕揮退了想要幫忙的淩景天,親手將她柔弱的身子抱起,朝轎子中走去。
“你人真好,這個名字我很喜歡。”突然,她揚起小臉衝著他笑,小手主動勾起了他的肩頭,那嬌婉般的天籟嗓音,仿佛碧珠落青瓷,生生敲擊著南宮清絕的心扉。
從他方才第一眼見到此女起,就忍不住想要留下她。
“你喜歡便好,我們不需要客氣。”潔白的衣袍也不嫌被她血衣弄髒,抱著她直接鑽進了轎子中。
轎子中不似外頭寒冷,香爐上的清香嫋嫋升起,那斜靠在左角處的淺黃衣素雅女子被女人的笑聲驚醒,她微微顫動了下睫毛,當睜開眼時,見到的是南宮清絕抱著一位絕美的女子上來。
清雅的麵容上有著一絲變化,她隱忍了下,低頭細語道:“相公,這位是?”
“日後,她便住在南宮山莊中。”對於談夙煙的疑問,南宮清絕未解釋,隻是一筆帶過。
“我叫南宮清綰。”原來他是有娘子的,南宮清綰尷尬的淡笑了下,這張嫵媚動人的小臉,未施脂粉的樣子透著幾許蒼白,扯動著身子主動坐在旁邊。
大眼中看不見,隻好不斷的摸索著。
“來,坐著……”南宮清絕牽起她的小手,引著她坐好。
“原來是清綰姑娘,奴家是南宮山莊的夫人,名喚談夙煙。”談夙煙瑩瑩潤潤的眸子劃過苦澀之意,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柔弱似水。輕柔的聲音淡淡的說著。
“南宮夫人,清綰叨擾了。”她眼看不見,但心中還是明亮的。
嘴角噙笑,規矩的坐在轎中,可細背上的傷口讓她微皺起了黛眉,清香的檀香也掩不下她身上散發的血腥味。
“清綰姑娘可是受傷了?怎傷口還在流血。”談夙煙柳葉細眉皺起,借著馬車窗口處透進的月光,目光望著她一身血的身軀上。
在天水城,談家是出了名的神醫館,身為談府的大小姐,談夙煙自然也從小學醫,對於她身上的傷口,一眼便看了出來。
“我也不知怎麽受傷了,感覺渾身都被人用鞭子打過一般。”她纖細的指尖觸碰了下自己的肩頭,隔著血跡斑斑的衣物,白嫩的肌膚上有著刺辣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