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為夫是那麽容易被撲倒的人嗎
“秦牧羽,你別亂來,本姑娘收回剛才輕視你的話就是了。”意千尋尖叫,大眼睜開瞪著作勢想把她丟下去的男人。
“隻是收回?”秦牧羽手突然一鬆,又接住了她輕盈的身子。
“嗚嗚嗚…”意千尋皺著眉,扁嘴望著他。
該死的男人,在這橫空中耍她好玩嗎?
“秦牧羽,你是本姑娘見過最最最強的男人!表示我很好看你噢!”她哭喪的說道,討好的話語中夾帶著咬牙切齒。
“秦牧羽?”男人眉梢略略帶挑。
“王爺夫君…”意千尋小手抓著他的手臂,直接脫口而出。
“很好,為夫很喜歡。”女人的叫喚,讓秦牧羽滿意極了,勾起妖嬈的唇,重新將她身子帶入懷中,手間的玉簪朝前揮去,足尖借風輕點而上,旋轉一身。
朝鐵鏈橋的對頭躍了過去。
他一身紅袍輕舞,女人散下的青絲與他墨黑的發纏在一起,從半空中緩緩落下。
“去死!”在他鬆開她的瞬間,意千尋嫵媚的小臉劃過冷意,眸光一閃。素手朝男人胸膛推了過去。
叫他敢嚇她,要把她扔下去,此仇不出非女子。
“笑兒,為夫是那麽容易被撲倒的人嗎。”秦牧羽嘴角邪肆的一笑,反手扣住女人撗推來的手腕,在意千尋整個人要朝鐵鏈橋上迎麵撲去時,他大手突然勒住她細腰,將她旋身帶入手臂中,那妖魅慵懶的動作,魅人心魂。
“你……”意千尋氣結。
說又說不過他,打又打不過他,無限的挫敗感在心中蔓延,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瞟秦牧羽一眼,眼波盈盈,紅唇輕啟:“開個玩笑嘛,先放開我行嗎,腿酸……”
“淘氣,不許有下次,要傷了你自己該如何是好。”秦牧羽聽到她說出的腿酸時,臉上笑意更濃,不再戲弄她。
意千尋不甘的扭了扭胳膊,滿腦子都是在想著出去後,怎麽把這個男人甩了。
“這黑洞還真是難關重重……”視線一轉,她抬眼打量這眼前的雪壁。
在鐵鏈橋的這頭,是條無路可走的死路,映入眼前的隻有麵結層厚厚冰的崖壁,一看又是百丈高,上頭還有一根根細長的冰刺。
別說爬上去了,根本就不能貼近。
“這還不簡單。”秦牧羽那邪魅的眼閃過犀利,將她往後拉,那手掌朝雪壁揮去,刮出一道痕跡下來,無數冰刺被震碎,朝下落了下來。
他紅袍一掀,將女人完完全全護住。
待上頭不再掉碎冰後,意千尋抬起頭,朝上望去。
隻見滿是冰刺的雪壁,由下而上被刮出一道光禿禿的痕跡出來,這男人功力到底有多強大,還能這樣?
秦牧羽高大的身軀朝她麵前微微屈下,扭頭說道:“上來!”
“嗯…”意千尋收回目光,乖乖爬上男人的後背。
“抓緊了。”男人話一落,施展輕功,借山洞內壁的石頭之力,迅速雪壁之上躍去,每到一個階段,足尖朝冰刺一點,再次彈起,朝著更高的地方躍去。
“笑兒,我們到了。”秦牧羽一手輕柔的托著後背上的人兒,將她放置在地上。
從地洞裏出來,整個空氣都便好了。
冉雪明媚的臉上剛要揚起笑容,卻被一聲聲清脆的童聲打斷。
“爹爹……”
在她們前方,一抹矮小的白色身影正跟著一抹高大的白色身影後麵,粗短的朝前揮著,想去扯前麵男人的衣袖。
“爹爹,你等等昭雪啊。”小人兒不斷的小跑著,水靈靈的大眼緊張望著眼前的白衣男子,深怕一眨眼,爹爹就消失了。
“你當真不知你娘親在哪?”白衣男子腳步略停,冷清的目光望向與他有著幾分相似的奶娃兒。他如玉的手,抓著的是從奶娃兒身上拿下的殘玉。
這是他唯一留給她的東西。
“爹爹,娘親可能已經離開冰山了,可昭雪真不知她在哪裏。”昭雪翹著小嘴,使勁地搖搖頭。沒想到爹爹會跟靈兒姨一起到冰山。
可,爹爹為什麽對她好冷淡。
還有,把靈兒姨丟在了大堂,族長可是很厲害,雖然後麵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酷叔叔,但是爹爹不應該幫忙下嗎,再去找娘親。
“她逃不掉的!”他皺起眉頭,手中的殘玉慢慢握緊。
這些年他不斷尋找著鳶亂,從未料到她還會繼續留在冰山裏,如不是這次知道那個女人來了冰山,他也不會來到冰山要人,更不會發現他與鳶亂之間還有個女兒,而該死的是鳶亂又不知藏身於何處。
“爹爹,我們能不能先去救美娘親,她被族長關下了黑洞。”昭雪心裏一直惦記著掉下黑洞的意千尋。
對於她來說,心底已經把收留她的意千尋當做第二個娘親。
“要本座救也可以,你得答應本座一個要求。”他來到此處,的確是來找意千尋的,可鳶亂的出現,讓他改變了主意,如今在他心中,意千尋隻不過是鳶亂的代替品,救不救都是看他心情。
如今隻要能找到鳶亂,不管什麽殘忍無情的方法,他都做的出來。
“爹,你想做什麽……”昭雪仰頭,望著男子如玉的臉,微微後退了一步。
“本座要滅了冰山,你幫本座凍住雪茜的心可好。”他緩緩朝昭雪走去,聲音突然變的異常輕柔,而眼中卻急速的冰凍轉化成了冷冷的殺氣。
這個地方,控製了他妻女多年。
要不是之前鳶亂以命相逼,早幾年剛身為族長的雪茜已被他殺害,而冰山也早就被他鏟平。
“不可爹爹,娘親說過。冰山的神女的職責便是守護這兒一生,雖然昭雪也很不喜歡這兒,可這終究是我們的使命。”昭雪聞言,立馬搖搖頭,稚氣的臉蛋寫滿苦惱,打從心底不認同爹爹的所作所為。
毀了冰山,先別說娘親知道後會不會怪罪她,連她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為何,你與你娘親一般的固執,聽本座的有這麽難嗎?”他臉色刹那也冷了下來,一雙狹長的鳳牟望著眼前的小人兒。
渾身似籠上了一層薄冰,徹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