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有本王在,你怕什麽
秦牧羽迅速閃上前,手一覽,將意千尋護在懷中,一道濃黑的勁氣朝迎麵而來的長劍攻去,雪竹手中的利劍直接被震碎。
迎上的雪女皆被強大的內力震傷。
“好強的功力。”站在高位上的族長清秀麵容沉下,左袖子白紗快速發出將昭雪綁住橫空拉過,右手同時一道掌風朝意千尋襲去。
在秦牧羽拽著懷中人兒旋身的那一刹那,她按動了主位上的白蓮花。
眾人隻聽轟隆一聲。
一道深不見底的黑洞呈現出,雪竹嘴角殘流下一絲血跡,望眼與族長對視一眼,機不可失,為了替雪奴和雪琴報仇雪恨,她一咬牙,上前抱住意千尋的腳,用力一扯,往黑洞跳了下去。
“啊!”意千尋神情一慌。
素手無奈鬆開抓著秦牧羽的衣袖,直接被拽下黑洞,這女人還真是拚了,拿命跟她玩,手下意識想去抓周圍,卻滑了個空,冰寒極了,跟一塊雪牆般。
“笑兒。”秦牧羽眸底有一抹厲色閃過,在意千尋掉落的那一刻,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在男人豔紅的衣袍消失在上頭的那一刻,族長立馬關上機關,嘴邊勾起冷笑。
掉進了黑洞,那便是必死無疑。
“娘親!你害我娘親,是個壞人,壞人!”昭雪見到意千尋與紅衣男子都掉進了黑洞,水靈靈的大眼頓時流下一行淚痕。
“昭兒,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代價知道嗎。”她低頭,輕柔的將小人兒臉蛋上的淚痕擦去,聲音柔緩卻出奇的寒冷。
“我不聽,要是娘親死了,昭雪也不活了。”昭雪哭啞的聲音,掙紮著想推開她。
“冰山的神女怎能輕易說死呢。”麵對小人兒的取鬧,她表麵平靜,眼底卻寒光閃閃,冰涼的指尖朝她脖子一點。
昭雪水靈靈的大眼縮了縮,朝後倒了下去。
“從今後起,封鎖住冰山,不許任何飛禽走獸還有外人走進來。”她抱起被點暈過去的昭雪,丟下一句話後,便走出大堂。
“是!”她的身後,眾雪女垂頭應道。
“啊啊啊……”
從黑洞掉下來,漆黑一片,意千尋尖叫不已,暗風刮得她臉頰刺痛,越往下寒氣便越重,她隻能本能得拽著男人的衣領。
過了許久後。
地下先是落物狠狠摔下的聲響。
緊接著,秦牧羽抱著她的細腰,足尖朝雪滑的牆壁一點一踢,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穩當當站落在地上,塵土一片飛揚。
“咳咳—”從上頭摔下來,喝風都喝嗆了。
意千尋緊緊勒著男人,連續咳嗽了好幾下。
“沒事了,別怕。”秦牧羽拍了拍女人纖細的後背,健壯的身軀將她擁入懷中。
“誰說本姑娘怕了。”待意千尋一口氣終於緩了過來,細密長睫遮下了大眼中的驚亂,這個男人,如同上次在懸崖上般,毫不猶豫跟著她跳下來。
心裏,慢慢的開始被他感化,卻聽到他嗬護的話語,又死要麵子推開他。
眨了數下大眼後,待眼漸漸習慣了漆黑的黑洞時,一聲尖叫繼續從她口中發出,直接跳進了身前男人的懷中。
“怕了?”美人送懷,秦牧羽怎有推開之理。
嘴角邪肆的一笑,大手很自然的覆上她的細背。神情很享受女人將那柔軟的身子主動貼著他不放的樣子。
“你說呢!!!”意千尋咬牙切齒在男人耳畔低聲吼著。
四周,都是些歪瓜裂棗的白骨,因為寒氣逼人,所以有些屍…身還未腐化,就跟被冰凍了,而拽著她跳下來的女人,已經被摔成了肉泥,她看了都快吐了。
“有本王在,你怕什麽…”見她臉色越加的難堪,秦牧羽大手捂著女人的鼻子,抱著她嬌小的身子,往微光的方向去。
“我這叫自然反應。”意千尋鼻尖吸進的是男人專有的氣息,臉頰莫名的有些微紅起來,不過幸好光線太暗,不至於被秦牧羽一眼就看出來。
她緊張的抱著秦牧羽脖子,大眼眨了幾下,打量著泥牆中冒著寒氣的四周。最後用了一個很佩服的眼神朝秦牧羽丟去。
這裏也不知是死了多少人,十步便有一具白骨或未腐爛掉的屍體橫躺道上,難聞的空氣蔓延在幽暗的周圍,皆是死人的氣息。
在這裏麵行走,就等於是踏著髒亂的屍體,像她這種沒有潔癖的人都受不了,更別說眼前這個,出個門都得鋪紅毯的男人了。
“喂,你說這裏會不會是死路?”意千尋抬眼,望向秦牧羽妖豔的臉上。
某男直接丟了個蠢的眼神給她自己體會。
“有風聲的地方,便有出路。”秦牧羽耳畔隱約聽到空氣中有風流動的聲音,抱著懷中輕如鵝毛的女人,左轉,朝越發漆黑的方向而去。
“好內傷…”意千尋回過神來想想也是,暗地裏歎了一口氣。
看來不能跟這個男人久待,一跟他待在一起,生存的本能都不會了,越來越白癡,虧她還是從二十世紀過來的,這麽簡單的問題竟然都想不明白。
要真是死洞,這時候早該缺氧了才是。
“內傷?你受傷了。”細小的嘀咕聲音被秦牧羽耳尖聽見,他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放在她鼻前的大手朝她手腕出探去。
“呃,沒有。”這男人到底有多神,意千尋表示跟他待在一起鴨梨山大。
“那你內傷什麽?”秦牧羽墨黑的發隨著迅速朝前行去,微亂的散在身後。那狹長的眸子望著女人慌亂的大眼,突然,嘴角笑意加大。妖魅的眸子難掩著溫柔。
“笑兒,本王比你強,那是理所當然,因為日後要窮盡一生來守護你,沒點能力怎行?你不用內傷…”他嘴角是止不住的驕傲笑意,輕柔的朝女人潔白的額頭一點。
這他都能猜的到她心裏的小九九?
意千尋眉梢一皺,卷翹的睫羽顫了顫。“誰要你守護了,本姑娘一人不知道過得有多自由自在,要一個男人來管自己,不是找罪受麽。”
“這就叫找罪受了?要是日後讓你給本王生個小小笑或是小小邪出來,豈不是更受不了?”秦牧羽漆黑的眸子驟然加深,在女人耳畔低聲出的話語。
不是一般的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