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葫蘆咬
在夏姝被刺的時候,其餘的長老也反應過來,但是等他們確認了夏姝的死亡之後,襲擊夏姝的長老已經沒有了蹤影。
夏逸又在這一條時間線待了兩,直到第三的時候,村民們才找到了那個襲擊夏姝的長老。
夏逸跟著來到北邊山裏的一處坑洞旁,長老就在坑裏,他的雙眼緊閉,身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孔,孔裏流淌著暗紅色的血液。
“一定是被幕後指示的人給滅口了!”村民們猜測著。
對這句話,夏逸同意一半。
他看向了自己的右邊,在那裏,立著一個矮而瘦弱的男孩,那就是夏源,除了夏姝和夏逸之外的另一個少主,也是夏晴的主人,夏姝死亡事件的幕後黑手。
這次的事件,也一定是他弄出來的。
深深的看了眼和女手下隱蔽調笑的夏源,夏逸收回了視線。
他又在周圍找了一圈,發現了一個禦姐係的女人,那是夏珂,第四個少主。
夏珂也注意到了夏逸,她來到了夏逸的麵前,開口:“你怎麽看?是誰指使的二長老?”
她的聲音和模樣一樣,充滿著成熟的感覺,看著她,夏逸不禁想到了青蛇會的方蓓。
“二長老可不一定是被指使的。”夏逸回答。
“怎麽?”夏珂的挑起了眉毛。
夏逸又想起,之前一次自己明明拖住了夏晴,但是,夏姝還是被綁架的事情。
那是因為洋娃娃女孩變身成了夏晴的樣子。
二長老,可能儀式開始之前,就已經被替代了。
“你是有人偽裝成了二長老的樣子?”雖然沒有得到夏逸的回答,但夏珂還是繼續著,“沒有聽過有這樣的鬼斬役血脈。”
“也許是祟。”
“這不可能,有祖神的庇護,沒有祟可以接近村子。”
聽了夏珂的話,夏逸皺起了眉頭,比起自己這個冒牌少主,夏珂是真正的少主,她不會有祟進入村子,應該真的不會有。
不是祟,又不是鬼斬役,那是什麽?
“能夠變成別人樣子的屍骸?”夏逸又問。
“進行儀式的時候,所有的屍骸都會被取下。”夏珂再次否定了夏逸的猜測。
夏逸沒有了辦法。
算了,管這個做什麽,我隻需要能夠完成儀式就好了。
想到這裏,夏逸放鬆下來。
這隻是一個遊戲,一處找不到線索固然糾結,但也不需要糾結太久,我又不是全成就控。
而且這次的事件,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那個晚上和夏晴見麵,抱著洋娃娃的女孩,就是一個突破口。
不過先不急,把儀式進行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讀檔回到了十月十七日,儀式的前一,在晚上夏姝到來的時候,夏逸警告了少女,要注意二長老的襲擊。
要是夏逸和夏姝隻是普通的兄妹關係,夏姝一定不會相信夏逸,但是,夏姝對夏逸的好感度,足足有九十三點。
“我會注意的。”夏姝沒有懷疑,也沒有詢問夏逸是怎麽知道的。
第二,儀式正常舉行。
這一次,和上一條世界線不同,在儀式開始之前,夏逸見到了這具身體的母親。
女人在閣樓門前不遠處等著夏逸,夏逸走上前,普通的打了一聲招呼,並思考著,為什麽這次和上一條世界線不一樣。
是因為自己提醒了夏姝嗎?
“發生了一件事。”女人和夏逸,“地脈在昨晚上遭遇了襲擊,你的覺醒儀式,可能會失敗。”
地脈襲擊什麽的,夏逸並不關心,但是覺醒儀式可能會失敗這一點,卻讓夏逸十分在意。
是自己提醒夏姝的事情,被夏源知道了,所以夏源故意這麽做來惡心自己?
夏逸想到了這個可能。
“去吧,還是有著很大的概率可以成功的。”丟下這句話,女人離開了閣樓。
夏逸進入了閣樓中,和之前一般無二的,進行著儀式。
到了最後一步的時候,二長老再次出來襲擊夏姝,但被旁邊的三長老攔住,反應過來的其餘長老們也一擁而上,但還是沒有能夠留得下二長老。
為什麽二長老還是過來襲擊了?自己對夏姝的警告沒有暴露?那地脈又是怎麽一回事?
夏逸疑惑著。
插曲過後,儀式繼續舉行,夏姝將長木勺裏的水,澆在夏逸的身上。
水很熱,夏逸的身上,水流淌而過的部分,也跟著熱了起來,這份熱深入他的皮膚,來到了血管中,他的血,慢慢沸騰起來。
隨之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不過比起之前的種種死法,這種疼痛還可以接受。
旁邊,九個長老打量著夏逸,他們眼中,原本是好奇和揶揄,但是慢慢變成了驚歎。
他們聲的私語著:
“逸子居然一點兒也沒有叫出來啊!”
“年紀越大,血液沸騰得越厲害,這疼痛可是不得了呢!”
“一點兒也不叫,有我當年的風範啊!”
“嘿,我記得某人當年是一下子疼昏過去了吧!”
“老夫的事情,能叫昏嗎?是失去意識,失去意識不叫昏!”
“好了,興許是儀式失敗了,根本沒有引出血脈。”
“夏逸子到底也是宗家,地脈的一點兒變動,應該影響不到血脈覺醒。”
“看,成功了!”
長老們的視線又投在了夏逸的身上,他們見到一個土黃色葫蘆的虛影,攏在了夏逸的周圍。
“居然有虛影,姝丫頭時候也沒有這麽清晰吧!”
“夏姝丫頭那是九歲,夏逸子都這麽大年紀了,中規中矩吧!”
“可不能這麽,畢竟才覺醒。”
沒有注意長老們的竊竊私語,夏逸此時的眼前一片漆黑,他發現自己又來到了和之前在玉齊市區,見到青蛇時候一樣的黑暗空間。
空間裏,有著一個土黃色,一人高的葫蘆。
在葫蘆的下麵,有著一個長滿利齒的大口,大口一張一合,狠狠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
猛地驚醒,夏逸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
拉開窗簾,外麵已經是一片漆黑,再看向床邊,女仆正趴在那裏,熟睡著。
儀式,已經完成了嗎?
自己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
他點開了係統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