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海航行
鮑旭這人晁蓋知道一二，是個跟李逵一樣嗜殺成性的人物，如果能早早的收攏過來，好好教育培養，用軍紀約束不再亂殺無辜也能成為一員不錯的將領。鮑旭這人因為和李逵性格很像，可能會跟李逵比較投緣。
晁蓋道：“焦挺何不早說。”
焦挺道：“我也是才想起來，更何況這鮑旭跟我一樣四處漂泊，四海為家，就算是早說了也未必能找到他。”
晁蓋道：“好吧，等回去了派人尋找一下，隻要他沒有謀財害命、亂殺無辜咱們都可以委以重任。像周通一樣搶點錢，沒亂殺無辜，這個可以原諒，但是一旦手上沾染無辜百姓的鮮血就不能用了。”
旁邊公孫勝道：“這，哥哥的要求是不是高了點，如今這世道打家劫舍的都自稱好漢啊。”
“世道亂不是濫殺無辜的理由，為了自己的吃飽飯就去搶劫百姓這是不對的，這是基本原則。”晁蓋道。
公孫勝暗道晁蓋好大的野心，原本隻是以為晁蓋想要當個土霸王，但是現在看來遠遠不止啊，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是很快又堅定了臉色。
“哥哥考慮的對，以後我們招攬人手的也要仔細考核一下品行。”公孫勝道。
船隊行軍緩慢，但是航行平穩，移民們暈船也好些。
正前行呢，忽然就見前麵海麵噴起了一個個的七八米高的水柱，一個個龐大的怪獸從海麵上躍起，濺起巨大的浪花。
“這是啊，大海怪嗎？”
旗艦上的這些親兵瞪大了眼睛觀望，就連焦挺、呂方等人也都很吃驚，蕭讓倒是沉靜，並未吃驚。
眾人都看著這壯觀的場麵，一個個驚歎不已。
有的說：“這是東海龍王，正往天上噴水呢。”
另一個一撇嘴道：“龍王是瘦長的，哪裏有這麽胖的龍王。”
“那可能是他們生活好，長胖了。”
晁蓋差點沒笑噴了，這年月沒有電視，交通又不發達，內陸出身的人一輩子也沒見過大鯨魚，更不用說鯨魚噴水了。
公孫勝擺弄著佛塵微笑的看著這難得一見的盛景，作為一個道士他還是很博學的，自然知道這是鯨魚，但是蕭讓不過是濟州成的一個書生。晁蓋問：“蕭讓，你可知這是什麽怪獸。”
蕭讓笑道：“哥哥見笑了，蕭讓世代居住在濟州未曾入海，沒見過這等海獸。隻是在書上看見過，說這是鯨魚，有很多種類，有吃大魚的，有吃小蝦米的。”
“那你可知道他們為何噴水嗎？”晁蓋問。
蕭讓道：“書上說這大鯨魚雖然是海獸，但是實際上不是魚，他們沒有腮，需要到海麵上來換氣，換氣的時候噴的氣流混合著海水就形成水柱了。”
旁邊焦挺道：“你這是瞎說的吧，書上咋可能啥都知道呢。哥哥，蕭讓說的對嗎？”
晁蓋微笑不語，旁邊公孫勝道：“書上寫的當然不一定都對，有的也是信口開河。不過呢蕭讓看的這本書還是不錯的，寫的基本正確。”
呂方也有些不服氣，道：“這麽大的海怪，恐怕吃人也就一口一個吧，如何能知道這家夥沒有腮啊。”
晁蓋道：“哈哈，平時讓你們多讀書總是不聽，現在明白書的用途了吧。前人積累的經驗還是很有用的。別看這大鯨魚這麽龐大，看起來怪嚇人的，但是實際上沒什麽，用巨弩來上幾箭過不了一天兩天的就死了。”
“這，哥哥是如何知道的，沒聽說海邊的漁民有誰抓這大鯨魚啊。”公孫勝也很吃驚。
“我這也是書上看的，據說這大鯨魚血管不能愈合，流血不止，所以很容易被殺死。”晁蓋道。
焦挺提議道：“那不如讓水軍射殺一隻巨鯨如何？”
晁蓋道：“水軍不是漁民，這麽大的巨鯨殺了又不能充分利用，實在可惜了，還是不要殺的好。”
其實水軍戰船上阮小二也手癢癢，看到一群龐然大物的海怪還是很好奇的，當然，作為水軍將領，這點覺悟還是有的，自然不會隨意下命令獵殺海獸。
船隊慢慢前行，漸漸的和鯨魚群拉開了距離，慢慢的消失在海平麵上了。
晚上，扈成乘坐小船過來，晁蓋置辦了水酒邀請扈成共飲。
晁蓋、公孫勝、扈成、蕭讓四人圍著桌案飲酒。至於焦挺和呂方他們兩個職責所在不能飲酒。
桌上做的是一桌子魚，帶魚、鮁魚、鯊魚，香噴噴的，味道撲鼻，一壇子低度米酒。
公孫勝問扈成道：“到這個新濟州島到咱們濟州有多遠的距離啊。”
“這個嗎？還真不好說。在運河上好算距離，但是到了海上航行起來就不那麽容易計算了。我感覺兩千裏還是有的。公孫先生次過來就在這新濟州島上開設一個道觀，教化一下耽羅人吧，這些野人居然跟著高麗人一起欺負咱們大宋人，就是馬鈞的後人。”扈成說。
公孫勝笑道：“還是先讓士兵教化一下耽羅人，然後我在出麵。”
“哈哈，你這叫什麽，先兵後禮？”晁蓋道。
蕭讓說：“既然是化外野人，定然不懂禮數，如果不打疼他們如何會乖乖的接受教化。”
說道今天的鯨魚，扈成道：“這還是小鯨魚群呢，下南洋的時候我們見過一大群。那陣勢可嚇人了。”
“一大群是多大？”公孫勝問。
“今天這群不過才十來隻，上次見的那群足足一百多頭，好像還和什麽打起來了，攪動的海水浪花四起。”扈成說的很精彩，“還有啊，有一次看到了一個比磨盤還大的河蚌，裏麵的珠子比拳頭都大。”
說了些航海的奇聞怪事，大家都很樂意聽。隻是畢竟是海上，都沒怎麽喝酒。
扈成對晁蓋道：“上次你們咋把祝家兄弟這麽輕易就放了呢，他哥哥還好，但是祝虎、祝彪實在不是東西。”
“事情不大，也不好下死手，畢竟咱們還是做正經生意的，也有個官身，這也算是身不由己吧。”晁蓋道。
扈成說：“我有個親戚在祝家莊，他們有開始讓村裏好好種天王米呢。他們今年買了兩千斤種子，準備明年豐收了全部留種，全村都種。”
晁蓋樂了：“種子的包裝上都寫的清清楚楚的，嚴禁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