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揚帆出海
晁蓋和扈三娘的親事基本已經定了，最少扈成這個便宜大舅哥非常為晁蓋著想，這不前段時間晁蓋說要造船，扈成就發動莊客砍了兩萬多棵樹，晁蓋想要出海，扈成就去買海船了。
客廳裏劉梁正陪著扈成，晁蓋、吳用、朱武來了，五人人落座，莊客看茶，扈成道：“這次南下了揚州收獲頗豐，正好遇到了一個海商家裏有事，出手五艘飛鳥船，都是四五年左右的船，經曆過風浪，價格也不貴，一艘才五百貫，算是賺了個便宜，我莊上要兩艘就行，剩下三艘晁莊主來安排。”
“噢，多大尺寸的飛鳥船？”晁蓋問。
扈成道：“船就停在石碣村港口那，尺寸按照你這裏的說法就是長三十米，寬六米五，型深四米，最深吃水兩米。三桅六帆，這船尖底、翹首，風好時候航速很快，船高大抗風能力強，就算是跑扶桑也沒任何問題。”
“太好了，這下可以去趟北邊了，茶葉、陶瓷鍋、瓷器、絲綢我都準備好貨了。”晁蓋高興的說。
吳用道：“北地冬天來的早，如果要去還需要盡早準備。”
劉梁說：“貨物都是現成的，裝船即刻出發，隻是出海非比尋常，還需要選擇良辰吉日，祭祀一翻方可出海。”
朱武道：“我從小到大還沒見過海船呢，對海船知之甚少，不如咱們去港口看看吧。”
“好，就依朱武先生的意見，先去碼頭看看船在商議其他的事情。”晁蓋道。
眾人在客廳喝了會茶，然後騎馬直奔碼頭。一看之下海船到底是氣度不凡，比蜈蚣船看起來高大威猛了不少。朱武嘖嘖稱讚上船觀看，船艙就好幾個，能裝下很多的貨物。
“這船豈不是能裝很多貨物。”朱武道。
扈成道：“最大能裝二十四萬斤貨物，和五十名水手。能趕上數百輛馬車的運量了，水運的優勢就在這裏。”
晁蓋拿出了個卷尺，仔細測量一翻，計算了一下排水量，約二百二十噸。裝載二十萬斤貨物還是很合理的，船舶用材考究，製作精細的確是上好的商船。
晁蓋把大舅哥叫過來道：“一家人也別說兩家話，你兩艘，我三艘，你缺少的貨物直接從我商行采購，價格直接給成本價。我派晁威跟著你去學學，派出一百五十名水手，另外派三艘蜈蚣船，一百名士兵，讓阮小七、孔陽帶人護送你們。水軍不幹涉任何生意，隻負責對付海盜、水匪。”
扈成很高興：“好，就按照你說的來。”
和遼國貿易，船隻需穿過渤海，渤海水淺，海況良好，而且水手船長很熟悉渤海，風浪等大自然的風險幾乎為零，渤海最大的風險來自海盜和登州水師。
晁蓋說：“具體細節你和劉梁詳細商議，親兄弟還得名算賬，畢竟咱們是要長期合作，現在和遼、金貿易隻是開始，以後會和高麗、扶桑等等諸多部落和國家貿易。”
在商言商，扈成和劉梁自會談判細節。
扈成道：“海船出海水手甚至船長甚是迷信，因為有不少的水手會出現不明原因的出血症，所以大家以為是海妖作祟，因此每次出海前都有選擇良辰吉日。”
因為帆船速度慢，又沒有精準導航，因而航速很慢，水手們長期吃不到新鮮蔬菜，缺少維生素c，很容易得敗血症，不過這個可難不倒晁蓋。
隻是如果晁蓋直接說出來效果未必好，晁蓋道：“不如明日祭祀，詢問何日出發。”
“正合此意。”眾人道。
翌日一早，扈家的一百多水手，晁威帶領的一百多水手，還有阮小七、孔陽帶領的一百名水軍。一個道士，四個道童，殺黑豬白羊祭祀天地海神，水泊梁山不靠海，也隻能在湖邊祭祀。道士煞有介事的媽咪馬洪一翻，最後彷佛被電擊了一般，渾身一抖，說：“大後天就是黃道吉日，正適合出海，人貨平安。”
眾水手聽了非常高興，一個個卯足了勁準備出海。
晁蓋又道：“我昨晚夢見一白胡子仙人，手拿佛塵，送我一方，說能專治出血病，暗此法而行所有船上之人都不會得出血病了，我隨後把秘方交給藥廠，大量配藥。”
眾人水手問什麽方法，晁蓋道：“不可多問，隻管你們平平安安就行了。”
阮小七在下麵偷笑，暗道晁蓋哥哥有當神棍的天賦。水軍的素質要比普通水手好的多，基本都是些不怕死的漢子。
祭祀完畢後，扈成著急來找晁蓋：“你真有能在海上航行，還不生出血病的方法。”
晁蓋道：“千真萬確，此法非常靈驗，隻是你切莫外傳。也不可對水手說，我讓醫館配上一些丹藥，每天給大家夥服用一次就行了。”
晁蓋扈成、劉梁、晁威等開始準備貨物裝船，商討貿易線路等。晁蓋則把阮小七叫了過來。
“小七啊，孔陽第一次出海的任務交給你了。你是水軍裏軍事素質最好的，這一次一定要做好，不然後期水手們沒信心了，阮小七為正、孔陽為副。”晁蓋道。
阮小七笑道：“哥哥放心，不管是海盜還是水師，我一定見機行事。”
“既然是出海，麵臨的敵人也是無法預料的，裝弩，配炮，找個秘密地方訓練三日方可。”晁蓋當即調配出神臂巨弩，水軍選的是遠射型的巨弩，能射三百五十米，但是隻能單發發射，把兩米半長的巨型火箭發射到敵人戰船上，大箭上麵綁縛著易燃物，可以引燃敵船。
孔陽道：“這巨弩能自由轉向，上下還能調，可謂是巧奪天工啊。”
“有那麽神嗎？”阮小七問。
“水師的巨弩都沒咱的好。”孔陽道。
“每船配備六架巨弩，另外還有兩門臥牛炮。”晁蓋說。
巨弩水軍人員接觸過，但是臥牛炮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其貌不揚黑不溜丟的家夥比起神臂弩來不是那麽顯眼。
阮小七笑道：“就是個鐵管子啊。”
“要不是出海我真還不舍得拿出來，每船配備兩門，一定給我看好了。”晁蓋道。
阮小七看晁蓋說的鄭重，也不在說笑，當即道：“哥哥放心，一定看好了，隻是如何使用呢。”
晁蓋讓鑄炮廠的炮手演示，把紙筒的炮彈裝進去，然後從尾部塞進去引信，然後點燃，轟，臥牛炮發出牛吼叫般的聲音，炮口噴出去無數的鐵砂，打到了二百米開外。
阮小七有些震驚，孔陽也很吃驚，沒想到這個東西如此大的威力。
晁蓋道：“這臥牛炮能打二百米，發射的是鐵砂，主要對付敵方水手的，覆蓋麵很大，由於是紙筒炮彈的，所以發射速度也很快。熟練炮手六十個呼吸間能發射兩炮。”
阮小七和孔陽當即選擇聰明的水軍訓練臥牛炮，水麵上不時響起轟轟聲，好在水泊梁山麵積大，蘆葦蕩多。
對於這第一種火炮臥牛炮晁蓋還是很喜歡的，雖然這個炮隻有五十厘米長，口徑隻有五十五毫米，充其量隻能算是個大號的噴子。但是畢竟是熱武器，人們對有巨響，會冒煙的東西有著本能的恐懼，對於震懾敵人有很大的作用。更何況臥牛炮這個大噴子覆蓋麵廣，一下打出去數百發的鐵砂，打步兵太好用了，尤其是沒有裝甲的步兵，一炮下去傷一大片。
阮小七考慮到不管是神臂弩還是臥牛炮都不是鄆城團練水軍該有的東西，因而裝配到船上之後盡量因此，可以隨時推進艙裏，用蓑衣掩蓋，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一百名水手訓練三日完畢，巨弩射了數百發，臥牛炮也打了上百次，基本已經熟練使用。出海這天晁蓋、吳用、朱武及其騎兵、步兵、水軍眾將領一起來送行。
五條飛鳥船居中，三條蜈蚣船外圍護衛，隨著號角聲響起，船隊楊帆起航，信炮響起以壯聲威風。
晁蓋有些感慨，出海了，終於邁出了這一步，東拚西湊的一個雜牌船隊，五艘貨船，三艘兵船，總數不過三百人。
李逵看晁蓋有些感慨，好奇的問道：“哥哥，不就是出個海嗎，有那麽激動嗎？”
晁蓋笑道：“海洋的廣闊你不明白，未來是海洋的世界。等將來我安排你出海幾次就明白了。”
牛皋嚷道：“要派他去我也要去，不然他回來肯定朝我顯擺。”
朱武提議：“哥哥，我和吳先生做的這兩個工程都很順利，天王米種子又獲得了巨大的一筆糧食，既然錢糧充足就要多招募人才，兵不能多招募，咱們可以多招募一些能人異士，本領高強的人啊。”
晁蓋點頭，深以為然。
“是這個道理，最近卞祥的山地作戰排剛剛招募滿人手，我先訓練上半個月就出去招募一些人才。”晁蓋道。
山地排有著特種作戰的雛形，排長卞祥，兩個副排長解珍解寶。五十名士兵全部是行走山林的獵戶，精通捕獵、陷阱、弓箭。知道山裏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