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趕奔大名府
依舊是天涯客棧,晁蓋見到了一別將近兩個月石秀,這次石秀精神頭很足,氣色明顯的好多了,看到晁蓋,石秀躬身拜道:“多謝哥哥高義,上次買下了我五百匹馬,解除了我叔父的心病,不然我叔父難逃客死他鄉的命運。”
“石秀兄弟嚴重了,買你馬匹也是各取所需罷了。不知道上次石秀兄弟所帶的貨銷售如何?這次回來可還帶貨去北方銷售?”晁蓋道。
石秀搖頭說道:“我不打算做生意了,我這人也不適合做生意,我叔父拿了錢已經回到建康府的老家了。”
原來石秀上次從晁蓋處販去了不少的茶葉,但是石秀不善於經營,運到真定府也沒賺幾個銀子,反而各種稅費花費頗多,因而石秀不打算繼續做生意了。
“我是不打算做生意了,但是在河北呆了一個多月,獲得了一個非常有用的信息,大名府有個商人要出售三千匹馬。我過去看貨了,馬匹不錯,是河北馬,個頭比蒙古馬高上那麽一點點,八成都是兩歲以內的小母馬,公馬很少。著急出手,要價不高,十貫一匹,但是要求整群弄走。我特意安排那人給留著,快馬來找哥哥報信,問問哥哥是否要這批貨。”
晁蓋道:“三千匹馬這可是個天大的數目,大名府誰有這麽大的實力,恐怕就連盧俊義也折騰不起這麽多馬匹吧。”
“這老板自稱姓李,神神秘秘的,不過馬匹都是實實在在的,馬匹不錯。”石秀道。
晁蓋道:“明天咱們一起去,今天你先休息一晚。”
晁蓋安排石秀住下,讓人把吳用、劉梁都找到了馬市。晁蓋把石秀說的信息又說了一遍,讓大家分析分析。
吳用道:“大名府有個盧俊義,號稱河北槍棒無雙,其人還是大名府首富,家資萬貫。他應該可以弄的起這麽一大批馬,但是他沒必要偷偷摸摸的賣,感覺做賊一樣。”
“要不說感覺奇怪啊。河北還有個大豪傑,此人名叫田虎,原本隻是個獵戶,最近幾年才發跡,專門招募天下好漢,而且他是河北人,自然有渠道弄來大批馬匹。”劉梁說。
晁蓋道:“別猜了,想破頭皮也想不出來。”
吳用和劉梁猜測的許久,也沒搞清楚到底是誰在大名府要出售三千匹馬。晁蓋感歎情報的重要性,暗地裏派李漢前去調查。
劉梁問:“那我們還去大名府嗎?”
“去,我帶劉唐、牛皋率領一百騎兵過去押送,石秀那有幾十名夥計可以趕馬。”晁蓋說。
劉梁道:“三千匹馬的大交易必須得小心,我帶二十名馬夫也跟著前往吧。”
“回來的途中安全是個大問題,我們騎兵先行,吳先生率領李逵、晁然帶二百步兵跟隨,主要為防備返回途中的安全。”晁蓋又道。
吳用點頭稱是:“哥哥放心,我帶領步兵慢行,正好護送馬匹回程。”
晁蓋吳用又做了安排,水軍全員留守,步軍晁彰華雷留守,另外還有史進、王進等人實力也是不弱。
翌日一早,晁蓋、焦挺、劉唐、牛皋、劉梁、石秀,一行人包括一百名騎兵,六七十名馬夫獸醫等人,一律輕裝快馬趕奔大名府。
牛皋訓練這麽長時間了才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很是高興,晁蓋看他警惕性高,騎射本領強,讓他帶領十人擔任先鋒。隊伍速度很快,一天走一百二十裏,一般也不住客店,隻用帳篷在野外露營。沿著鄆城向西,經由濮陽向北,路不好走,也沒有寬敞的公路和橋梁,有時候為了過河流得繞很遠,三天的時間才到河北地界,再往北不遠就是大名府了。
隊伍走了一個早上已經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了,大家多少有些餓了,晁蓋看路邊野草甚是豐富,對劉唐道:“原地休息,牛皋帶幾個弟兄去前麵鎮子裏買些食物回來。”
一百騎兵正好是十個班,劉唐命令三個班的騎兵執勤,其餘人解開馬鞍,在路邊野草茂盛處牧馬飲馬。執勤的騎兵一個個整裝待發,手不離開武器。晁蓋的親衛在焦挺的帶領下也是絲毫不懈怠。
劉梁石秀兩人帶的夥計馬夫一個個解開馬上帶的軟墊鋪在樹下,有的居然呼呼大睡起來。
石秀歎道:“看看哥哥的精兵,再看看俺這些手下,真是羞煞人也。”
晁蓋道:“你這是商隊的夥計,我這是騎兵,經曆的訓練不一樣,作風自然也就不一樣了。你的夥計交給我訓練保證三個月的時間也能練成這樣。”
“真的?不如這樣,等這次買馬回去,我就參加哥哥的隊伍吧,石秀願意給哥哥做一名小兵。”
“石秀兄弟這一身本領再稍加曆練將來就是將才,你願意來我非常歡迎,等回去了我立刻給你安排,隻是軍隊不同其他,你本領雖然不差,但是肯定經曆新將領訓練的,那可是很辛苦的。”
石秀道:“焦挺、牛皋他們也經曆了這樣的訓練嗎?”
“當然,武藝再好沒有紀律,不懂戰術也是不行的。”晁蓋說。
“哥哥放心,既然別人都參加訓練,我石秀也行。”
且說牛皋帶著五個弟兄步行來到鎮上,這小鎮不大,也算不得繁華,隻有南北一條街,幾十個門臉。旁邊倒也有幾家饅頭包子店,還有個燒雞店。牛皋就打算買上三五百個饅頭幾十隻燒雞回去就行了。正這時,忽然一個擔著柴的大漢走得急了,柴火劃破了牛皋的衣衫。
牛皋一看衣服破了一個大口子,好幾寸長,而那個擔著柴火的大漢絲毫沒有要道歉的意思,朝牛皋看看就繼續趕路。
牛皋仔細看這漢子長的牛高馬大不同一般,身高一米九開外,腦袋有巴鬥大,一張大臉。身材魁梧五大三粗,挑著兩大捆柴火,少說有二百斤開外,手裏提著一把巨大的斧頭。
牛皋道:“兀那漢子,如何不懂禮節,你劃破我衣服了。”
那漢子道:“劃破了你回去縫上不就行了,我又不會縫衣服。”
“你這鳥漢,如何不通道理,我本無意讓你賠,今天還非得找上你了,你給我把衣服修好。”牛皋道。
兩個人當場就吵起來了,三句話不投機,那大漢把柴火擔子一丟,道:“你這軍漢,莫不是感覺你們人多想要欺負我?”
牛皋大笑:“打你根本就不用幫手,你放心,我保證不打死你。”
牛皋說著把雙鐧遞給身後士兵拿著,大街中間擺開門戶,喝道:“來吧。”
那大漢把大斧頭也放一邊,緊了緊腰帶,大拳頭擺開。
原本還不太熱鬧的大街看有人打架忽然就熱鬧了,圍的裏三層外三層,一個個如同鴨子般伸長了脖子。
牛皋惱那大漢不懂禮節,還猖狂,大拳頭當胸就打,那漢子居然也是練家子,手臂擋開牛皋拳頭,大長腿分開就踢,兩人戰到一處,猶如兩隻黑熊精搏鬥。
跟隨的士兵一看不是個事情,就讓一人回去報信了。
“報告團練,我們排長和人打起來了。”士兵給晁蓋報告說。
“和什麽人啊,因為什麽事情?”晁蓋問。
“打柴的,那人劃破了牛排長的衣服,還耍橫。”士兵道。
晁蓋隻帶了焦挺,兩人就來到了鎮上,擠進人群裏,就見牛皋和那漢子打的正激烈呢。兩人也不比拳腳了,兩人雙臂相互緊緊的抓著,頂牛呢。牛皋身材上稍微弱了,但是長期的訓練讓他耐力很強。那漢子則也是長期鍛煉的練家子,胳膊肌肉拱起異常的彪悍。兩人越互不相讓,周圍看熱鬧的紛紛叫好。
晁蓋仔細打量這個砍柴的漢子,身材高大威猛,和曾頭市的鬱保四差不多,一米九高,身材寬大,肌肉發達,一張大臉胡須還少,看樣子不過二十出頭。
那漢子力氣連綿不絕,牛皋要吃不住,晁蓋擔心牛皋使壞傷著那漢子,高聲喝道:“住手。”
兩人見有人勸架跳出圈外各自站定,晁蓋虎著臉對牛皋道:“平時怎麽教你的,當兵是保護老百姓的,你卻和老百姓打架。”
牛皋嘀咕道:“是他劃破了我衣服。”
“還狡辯,劃破點衣服就要動手,回去罰跑步二十裏。”晁蓋虎著臉批評的牛皋,牛皋也無話可說,雖然團練隻是個鄉兵性質,但是晁蓋規定的紀律嚴明,動手和老百姓打架,不論對錯都得挨罰。當然這裏還是有區別的,如果有人故意找當兵的麻煩,打起來了,當兵的是完全可以動手的。
晁蓋批評牛皋,讓那大漢反而不好意思了。晁蓋見那漢子的臉上有剛才打架挨的拳頭印,衣服也扯破了,抱拳道:“剛才多有得罪。我看你臉上有傷,衣服也破了,不如這樣,我賠你五兩銀子,買點兒藥,換身新衣服。”
那漢子道:“大男人的,打一架哪裏有那麽嬌氣,不能要你的銀子。那個剛才其實是我不對,的確是我劃破了他衣服,看他是個當兵的,故意想找茬揍他呢。”
“哈哈,為何看他是當兵的還要揍他呢。”晁蓋笑道。
那漢子道:“我們這當兵的跟土匪有的一比,吃飯不給錢,拿東西不給錢。上個月請我去劈柴三天一個大子沒給我,看你也是個軍官何不管管手下。”
“那的確是該打,隻是在下是鄆城團練晁蓋,掌管鄆城一縣的團練,數百兵馬而已,本地的官軍不歸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