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事情原由
晚兒看著鳳可人,茫然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隻覺得許大人是好人。看到他奴婢就想要接近他,看到他吃奴婢做的膳食,奴婢就開心。”她突然伸手鑽進鳳可人的懷中,悶聲道,“小姐,晚兒心中有些不舒服。”
鳳可人垂下眼眸看她良久,拍拍她的腦袋問道,“若是許大人他對你沒有半分想法,你又當如何?”
晚兒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抬起腦袋清澈的眸子中有幾分迷茫,“奴婢不過是一個丫鬟,原本也是小姐抬愛,將奴婢當成自己的姐妹。他心中對我沒有半分想法,也是正常。”說著,又將腦袋埋回了鳳可人的懷中,悶聲悶氣的道,“小姐,你放心,晚兒沒有那個念頭,晚兒隻想在還能看到許大人的時候,多看他兩眼就好。”
鳳可人動了動唇,最終還是輕歎一聲,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或許晚兒現在還未明白過來,她對許旭容的感覺有多深。這樣也好,至少往後不會這般難過。
情這一字,世間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看透呢?
宮言承進來的時候,抬眸便看見鳳可人正在柔聲的安撫著晚兒,昏黃的燈光下,她微微垂著星眸,秀眉輕蹙,櫻唇微抿,長睫如同蒲扇一般輕輕顫著,宮言承無聲的笑了笑,心中卻有幾分吃起晚兒的味來,她可是從未對他有過這般溫柔。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宮言承便忙跪了下來,顫聲道,“王,王爺,求求您,救救許大人……”
晚兒聞言從鳳可人懷裏抬起腦袋,急忙問道,“許大人他怎麽了?”
來的人正是府內的瑤兒,瑤兒邊哭邊搖頭道,“方才我見許大人在院內喝茶,便先去他屋內幫他整理床鋪。後來許大人回來了,我見他一臉疲憊,便去打了一盆水給他梳洗,回來的時候,許大人就不在屋內了,我還在屋內看到了這個……”
話還未說完,晚兒已經從瑤兒的手上將那支簪子給奪了過來,遞給鳳可人。
又是一支一模一樣的芙蓉簪子。
晚兒著急的問道,“小姐,許大人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情?會不會是那個白日裏來府上的玉石商人做的。奴婢早些時候就聽聞了,那些個玉石商人常常用不買玉石作為要挾,欺辱許大人。”
鳳可人安撫了晚兒著急的思緒,示意她在房間內好好地陪著小寶。輪椅到門欄口的時候,宮言承正帶著瑤兒在屋外麵等著。鳳可人見他身上的緋紅色袍子,這才突然想起來,好似宮言承已經許久沒有穿顏色這般豔麗的袍子了。他起身將鳳可人的輪椅抬到屋外,道,“眼下,你是準備先去玉礦洞還是去找許旭容。”
鳳可人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宮言承俯身雙臂一用力,將鳳可人從輪椅上抱了起來,直勾勾的看著她道,“隻是比你多知道一些而已,很多事情也是剛剛才知道。”
鳳可人一件宮言承抱著自己,就知道他準備外出,便道,“你還是先去找許大人的吧,不然回來怕是不能向晚兒交代。”
宮言承那額頭輕碰了下鳳可人的額頭,吃味道,“你倒是對晚兒這個小丫頭很是關心啊,以往也沒見你這般關心本王。”
鳳可人撇了撇嘴,“王爺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
“本王就喜歡逗你啊。”宮言承認真的道。
許旭容這白帝城知府做的很是不錯,一聽他失蹤了,莫說府衙了便是城中百姓也不少起來,拿著火把一同在城中搜索著,當下這寂靜的白帝承突然熱鬧了起來,大夥兒此起彼伏的喊著許大人。據瑤兒所言,他這麽大一個人,在屋內就這麽一會兒不見了蹤影,定是有人將他給擄走了。
正當白帝城的百姓在熱火熱圖的找許旭容的時候,宮言承抱著鳳可人慢悠悠的朝著紅塵樓走去。前幾個案子都同那窯館兒有關,鳳可人對窯館兒也是知道些的。這白日裏清靜些,倒也正常。可是眼下已經到晚上了,這紅塵樓既然還是黑燈瞎火,並不像以往鳳可人看到的窯館兒那般,燈火輝煌,人進人出。
紅塵樓內很是安靜,除了屋簷走廊下掛著幾盞宮燈,勉強能照亮腳下的路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黑壓壓一片。宮言承似乎知道裏麵的路一般,抱著鳳可人一路往前。
裏麵好似真的沒有人,他們一路就來到了一個類似與花廳的地方,那周圍全都掛著畫著類似芙蓉花仙子的畫像,那些畫中的芙蓉花仙子明明看上去很是傾城動人,但那麽多雙眼睛像是同時望著自己一般,難免叫人感覺有些詭異。
許是察覺到鳳可人有些不適,宮言承抱著她離開了花廳。兩人繞著紅塵樓走了一圈,這紅塵樓內布置的跟以往的窯館兒沒有什麽大的區別。宮言承和鳳可人回到了方才來過的花廳內,兩人眯著眼睛觀察了周圍一陣。宮言承抱著鳳可人在其中一張椅子內做了下來,順了順鳳可人剛才被風吹得有些亂的秀發。
他若無其事的道,“這紅塵樓倒是有趣,白日裏不做生意,晚上也不做生意,莫不是如同戲折子中寫著要等有緣人才會開門麽?”
宮言承捋了捋鳳可人的秀發,見鳳可人沒有反應,便垂眸望去,見她正盯左前方一副芙蓉仙子的畫像看,臉上神色有些奇怪。
“這畫像有何異常?”宮言承問道。
“你不覺得這畫中的芙蓉仙子很像一個人?”鳳可人看著他,“這芙蓉仙子的樣貌同我有幾分相似。”
若是往常鳳可人這般說,怕是會有不少人覺得她沒臉沒皮,變著法兒誇自己生的好看。
鳳可人拉了拉宮言承,示意他抱著自己過去,手指著眼前的那幅芙蓉仙子,道,“你看她的眉眼和我,並無差別。”
宮言承仔細一瞧,還真的發現這畫中芙蓉仙子的外貌同鳳可人有些相似,而且還不止一副,掛在這裏的每一副畫卷,是喜,是怒,是貪,是嗔,眉眼都十分的同鳳可人一般。這看起來很不可意思,可是這裏的畫卷確是十分的詭異。兩人臉色都變得十分凝重,宮言承另外一隻手已經放在了他腰間軟劍地方。
鳳可人突然間想起來,從懷中掏出宮言承當時給她的夜明珠,放在手上,昏暗的屋內,頓時明亮了些。宮言承這才看到,這屋內其實還有很多芙蓉燈掛著,芙蓉燈內的蠟燭都還是新的。宮言承抱著鳳可人圍著那些芙蓉燈旁走了一圈,突然發現一個其中一盞芙蓉燈芯同其他芙蓉燈芯不一樣。
宮言承伸手從那芙蓉燈中將那蠟燭燈芯拿了出來。
鳳可人拿著夜明珠湊近一瞧,宮言承手上拿著的哪裏是蠟燭,是一塊血紅通透的血玉。
許是鳳可人手上夜明珠的光亮,將跟在兩人身後的瑤兒給吸引了進來,瑤兒麵色通紅,額頭上泌著細細的汗珠,著急的道,“可是找到了有關大人的線索?”接過抬眸的時候撞上宮言承手上的血玉,頓時整張小臉都變得煞白,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這,這是大人的血玉,怎麽會在這裏?我明明將它收好了的……”
鳳可人將夜明珠往那芙蓉燈上麵照了照,一邊似是不經意的問道,“你知道這紅塵樓中有什麽秘密嗎?還有那晚,你為何要偷偷去玉礦洞,同你說話的那幾個黑衣人是誰?”
瑤兒顯然沒有想到鳳可人會知道的這般多,她抿了抿唇,低聲問道,“你們知道這血玉是如何而來的麽?”
鳳可人伸手拍了拍宮言承,示意他先坐下來,瑤兒繼續道,“我爹爹活著的時候,就對這些個玉石很癡迷。這白帝城中的玉礦也是他發現的,奈何這白帝城玉石礦實在太多,爹爹他開的玉石買不出價錢,還經常被同行給取笑。那個時候,他便經常說要開出這世間無價的玉石來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瞧瞧。
有一次他在挖玉礦的時候,不小心將手指割破,這血低落在玉石上,何曾想到原是青色的玉石中摻雜了縷縷的血絲。爹爹不由得大喜,將血口子給割的大了些,血低落在玉石上,很快玉石的青色中紅色越發多了起來。
爹爹高興壞了,這白帝城可是從來沒有開出來過紅色的玉石,他不知疲憊的將血喂給玉石,終於將一塊玉石給染紅了。他開心的血玉石給拿了出來,到處炫耀。果真,這血玉石吸引了一批的商人過來,那血玉石被商人們搶奪,價錢也是水漲船高,終於,那塊血玉石賣出了好價錢,爹爹的名聲也在這白帝城響亮了起來。
也不知為何,來找血玉的商家越來越多,起初一塊兩塊,爹爹還能用血養出來,但是隨著數量要求越發大,爹爹他哪有這般多的血去養玉石,直到後麵,來了一個異國男子,說是知道爹爹這血玉的由來,若是爹爹不給他一批血玉,他便將這個血玉的來源給公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