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撞上來的線索
鳳可人自然的夾了快排骨給她，勾唇笑了笑，“這清遠縣離著帝都雖近，但是不通官道，若非是有礦，怕不會這般富裕，我就是將這府衙給拆了，宮言煜遠在朝堂之上，也不會知道。”
晚兒和綠草望著鳳可人囂張的臉，吞了吞口水，她們總覺得小姐的個性越來越猖狂了。
但是鳳可人萬萬沒有想到，她前一會在酒樓內隨意說的話，再被衙役帶到府衙的時候，就應驗了……
公堂上原本還是很囂張跋扈的陳霜，忽然瞥見正從門口緩緩推著輪椅進來的鳳可人，她下意識就停止了嚎叫，收了氣焰。鳳可人璀璨的星眸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勾著唇望著一邊的陳霜，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嚇的陳霜一把將丫鬟推到自己的前麵，哆嗦的警告道，“你，你，我告訴你在這裏，本小姐不怕你，待會有你好果子吃。”
鳳可人無辜的摸了摸鼻子，精致的小臉上怎麽看怎麽委屈，她好像什麽都沒做吧。她輕笑道，“這裏是公堂，我能對你做什麽？”
宮言煜一身便衣，混在圍觀人群中。他站在鳳可人的背後，鳳可人沒有察覺到他。可是他的視線卻亦是定個在她的身上。
出了皇宮，她像掙脫了牢籠的飛鳥。因為自有，因為無拘無束，她變得越發了漂亮起來。方才她讓小廝打那女人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著，看著她鮮活的個性，明明看上去那麽猖狂，可是他偏偏能夠感覺她的可愛。
是啊，多麽可笑，若不是因為昨兒個接到鳳燁的飛鴿傳書，說在清遠縣和周村發現了魏國人的痕跡，他今日一早趕過來，或許他就看不見遠離她之後的鳳可人，原來有著這麽多麵。麵對災民的時候，她的哭她的笑，她心中善的一麵。遇到不平等的事情，她的冷漠她的堅定，她心中固執的一麵。遇到有人挑釁，她的壞她的直接，她張揚的一麵。
這個女人，他從來都不曾了解過。或許曾經，他要是不那麽的愚蠢，不那麽的自負自豪，也許她還在自己的身邊。隻是，他不能像承王這般灑脫，想放下就放下。
到現在，他好像還欠她一句抱歉。
宮言煜定定的看著鳳可人，放在袖子間的手下意識的朝著朝堂上伸了伸，最後還是無力的垂了下來。他已經沉底失去了她。說來真是可笑，他之前萬般疼愛梁文微，隻是將梁文微當成了溫順後的她。
“大人。”陳霜滿是眼淚可憐兮兮的望著秦輝，一手指著鳳可人，萬分悲憤的道，“大人就是這個女人，因為和我一同看上同個簪子，我讓她讓給我，她不讓，不但奪了簪子而且還讓身邊的小廝打了我。你瞧瞧我臉上手上的傷口，大人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陳霜說事情經過的時候一點都不加以掩飾，好似鳳可人不將簪子讓給她，就是鳳可人不是，從而也可以看出來，她以往是多麽囂張跋扈。
這若是換做旁人，因為一個簪子的事情，秦輝大都是打了那人一頓給陳霜出了氣。可，眼下堂下之人可是承王親自帶過來的人，得罪了她萬一得罪了承王呢？秦輝在心中做好取舍，隱藏了好了眼中的小九九，有些討好的望向鳳可人問道，“鳳姑娘，這人是你打的麽？”
鳳可人點點頭，“嗯，我打的。”
“你，你為什麽打她？”秦輝吞了一口口水問道。
不等鳳可人開口，晚兒已經出了聲，道，“今日我家小姐在一家商鋪內看中一個簪子，剛讓我們去付了銀子，她出來伸手就搶，言語之中還帶著羞辱之意。小姐沒要了她的命已經是我家小姐善良，竟然還不知趣的來這裏鬧事。”
陳霜哪裏受到過這般的奚落，而且還是被一個丫鬟，她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張揚舞爪的道，“在這裏清遠縣，本小姐看上的就是本小姐的，出言羞辱怎麽了？你們幾個上去，給我將這個賤蹄子給打一頓。”
她絲毫沒有察覺到剛才秦輝對鳳可人的態度，一直以為會跟以前一樣，這公堂上讓她說了算。
鳳可人沒有理她，而是凝眸看向秦輝，道，“秦大人，這公堂上你是大人還是她是大人？一個商戶之女敢公然在公堂上大呼小叫，怕是有損大人的威名吧？”
“本小姐愛怎麽做就怎麽做，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連路都不能走，還這般囂張。”
宮言煜在一旁聽了，眸中一冷。
鳳可人聞言淡淡笑了一下，秦輝確是嚇得泌出了一層冷汗，使勁的對著陳霜使著眼色，希望她能夠收斂點。不然到時候得罪的太狠，就是他也救不了。陳霜的爹原本隻是做些布料生意，後來有一次在周村附近找到了兩個黑礦，為此，發家致富了。
他在當中也撈到了不少好處，陳霜是他爹的心肝寶貝，若是陳霜出了什麽事情，她爹到時候找他麻煩，秦輝想著也是頭大。
見秦輝沒有半點反應，陳霜的怒火就更加厲害了起來，哭著道，“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處罰了這個女人，不然我回家告訴我爹去。”
圍看的群眾不知是誰帶著頭，喊了起來，“求大人給一個公正！”
鳳可人有些疑惑，扭頭望了過去，瞧見幾張麵熟的臉，正是前兩日她在周村遇到讓鳳燁放了的那幾個男字，他們心中將鳳可人視作恩人一般。這清遠縣的人都知道，秦輝和許多商戶勾搭在一起，根本不會在乎普通百姓的死活。
他們雖然知道鳳可人的身份不普通，但根本不知道鳳可人是誰，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們怕鳳可人會受到什麽不公平的對待，心中很是著急，其中一個比較機靈的，便率先喊了出來，希望能夠通過人多壓製了秦輝。
鳳可人幽幽道，“秦大人，你看此事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對錯，還希望秦大人能夠好生判斷，給我一個公正。”
“你，你胡說！”
“你們，你們都胡說！”陳霜在怎麽囂張跋扈，終歸年級還小，性子也不穩，看見以前都不敢出聲任由她欺負的人，現在都紛紛幫鳳可人說話，正張小臉都紅成了豬肝色，有些歇斯底裏。
“聽說你在這裏也沒少幹壞事，是清遠縣出了名的小惡霸。今日我就代替你爹娘好好的教導你一番。”
“你敢，你若是敢碰我，我一定讓爹找人打死你。我可跟你說，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不然你怎麽死都不知道。”陳霜想到自己以前看到過有人上門找她爹，聊鐵礦的事情，爹那時候很高興地說，他們遇到了貴人，而且那貴人答應她爹，若是事情成了，一定給她一個郡主。
“哦？我倒是瞧瞧，你能讓我怎麽死？”鳳可人當下也覺得這陳霜話裏有些不對，普通商戶的女子在怎麽囂張也萬萬不敢在公堂上這般囂張，背後除了秦輝定是還有人。
秦輝眼瞧著事情不對勁，想阻止陳霜在繼續下去，陳霜這邊已經沒腦子的張口就道，“我以後可是郡主，你最好不要惹我，現在，你就給我爬過來道歉，不然，我立馬就讓爹找人好好的教訓你一番！”
“郡主？”鳳可人諷刺道，“你做夢吧，郡主可是隻有皇上能夠親封，你一個商戶女子，怎麽會成為郡主。早知道是個瘋子，我還浪費這時間計較幹什麽？”
她想著法子刺激陳霜，想要套出一些更用有的線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