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走馬上任去
正月二十五，孟鳴去司農寺上任，六品的司農寺丞，司農寺受戶部代管，他先去戶部應卯，參見上官，聆聽指示。到了戶部後，由門吏引著拜見戶部侍郎劉戡，劉侍郎說道“孟寺丞，現在司農寺由政知堂李相公直管了”。李迪現任吏部侍郎兼太子少傅，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孟鳴又去拜見了李迪，李迪說道“孟司丞，官家對祥瑞甚是重視，這關係到百姓的溫飽問題，沒有比吃飽肚皮更重要了，關係到大宋的國運和長治久安。現在老夫兼任司農寺卿，祥瑞的試種由你全權負責，你諸事對我負責，不必經過少卿，官家已提升司農寺的權職，將司農寺丞升為從四品，設兩人，你為左丞，直管研發司。專職祥瑞的試種推廣，你擬出個條陳來，作出規劃方案，明天呈於我。你的辦公地點不在司農寺，在大清寺附近的皇莊，有官舍，我給你抽調精幹官吏，你也可推薦，現在已準備完畢，你立馬上任吧”
孟鳴去了新辦公地，有一官衙，剛修繕的，有一牌匾寫個“研發司”。 研發司主要負責收集各種物種，進行試種研究，對各類耕作工具進行研究改良。官衙後麵有一個近五十畝大院，院外還有百畝良田。為了其保密性，有另設一兵營派兵監護。孟鳴進了官衙，幾個小吏在清掃院落，一個綠色官服壯年男子走了過來，問道“是孟大人吧，下官陸一清參見孟大人。”經了解陸一清是“研發司”主薄，從六品。孟鳴對他說道“陸大人，我先去農田轉一圈，你可否陪我一下”，他應諾一聲，倆人便去了農田，十畝地到是可用了，帶來的土豆、紅薯能種個七八畝的樣子，孟鳴還想試種玉米呢，還有玉蟬帶來的小麥良種。院裏有一水溝，從五丈河引入。
現在是正月，天寒地凍的。到三月份才種土豆、紅薯。這期間也幹不了啥，先做個培訓方案。教會參與試種的官吏和農夫，就是給他們上課，教會他們種植方法、後期的田間管理以及病蟲害的防治。孟鳴決定印成小冊子，每人一本。不懂的可以問他，省時省力。孟鳴逛了一圈後，才往簽押房而去。陸一清下屬官吏叫在一起，聽候他的指示，孟鳴就簡短的說了幾句勉勵的話，讓他們解散。孟鳴隻讓陸一清留下了解一下情況，陸一清，密州人氏，還是老鄉呢，感覺更進了一層。現年三十四歲，曾將水稻推廣到汴梁，計劃將小麥推廣到淮河。現在的小麥大多是春小麥，產量有兩擔。有現場了解現在的耕具，犁耙比較原始，孟鳴想改進一下。
時間過得很快，一天就過去了，申時下值回家，在書房裏把今天的事情理順一下，寫成日記總結一下，也把想在明天所辦事項也記下來。明天向李迪交條陳。想設計一個新式的小麥播種機，關於從閩浙引入棉花試種，再研製棉花彈花機、織布機；城外農莊的處置問題也要策劃一下。又寫了個土豆、紅薯種植培訓的小冊子，接著孟鳴又寫了幾章《西遊記》，一同交給韓子義，連夜刊印。隨後又去看看玉蟬。他倆商量著以後怎麽過日子，前世的窘迫，和老婆結婚的時候，連個金戒指、金項鏈都沒買，還是婚後好多年才買的。然而這一世卻富貴通達，不同日而語了。我倆決定用前世的近千年的優勢，樹立起一個嶄新的大家族。
孟鳴第二天一早到政事堂將條陳呈於李迪，李迪看後傳給三位參知政事王若欽、丁渭、向敏中，以及三司使林特。眾人一致同意了他的條陳，蓋印通過。他又看見孟鳴手裏的幾本小冊子,便要去看了起來，這是有關土豆、紅薯種植培訓的，看完交給我，連誇孟鳴辦事周細。孟鳴看已無事，剛想轉身走，李迪叫住他說道“孟司丞，你有個皇莊，三司的戶部說是年前臘月裏已交割完畢，也給送了年禮，你還得去交接。”隨後叫孟鳴退下。此時的政事堂上，眾位大臣看我遠去的背影沉思起來。李迪說道“可造之大才，假以時日，成就遠在我眾人之上的，實乃大宋之福”。
現在的真宗已經老邁了，頭腦開始恍惚忘事，有些事朝令夕改的。政事堂、三司、樞密院就有三鬼。現在王若欽專權，以三司使林特結為盟友，籠絡黨羽，以致朝堂 上烏煙瘴氣。現在李迪的首相的位子不是很穩的，當然丁渭、向敏中和王若欽不對付，隱隱結盟的跡象。樞密院的曹利用中立。所以朝堂達成一個微妙的平衡。就像這祥瑞的議題就出奇地統一支持，李迪雖然比較反感祥瑞這種東西，但是他看到實打實的東西，也有信服的產量依據，利萬民，他也想盡快推廣全國，他是公心。而其他大臣尤其是王若欽就是靠造假天書、祥瑞起家的，當然也熱心，是私心。
孟鳴到了研發司，叫來陸一清，把小冊子讓他發下去，讓吏員和農夫學習，過後要考核。孟鳴又問陸一清“陸主薄，可熟知棉花”，他答道“知道，在福建、浙江一帶有種植，一般用棉籽榨油，不過油有微毒，吃起來麻口。棉絮棄之不用。”孟鳴和他說“棉花可以引種到北方來，棉絮可有大用，可紡線成衣，而且棉籽油可以有方法脫毒的”。陸主薄接著說道“司丞大人，可是棉籽和棉絮很難分離”。孟鳴說道“我有棉籽和棉絮分離的方法，也有織布的方法，棉花畝產可達到五擔，你先準備些種子來，要不先在我農莊上試種”。陸主薄道“這事可以，現在倉庫裏還有十擔棉籽和十包棉桃”。孟鳴忙說道“我可以買嗎？”盧主簿說不用，現在準備騰地方要處理。孟鳴一聽說“我出紋銀二百兩買了，請陸主薄開相關手續，出具收據單交割備案”。最後到申時下值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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