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他對你好不好XINHAi.CoM
後來,她才明白,愛一個人才會使人變得更強大,為了愛一個人,她可以承受任何流言蜚語和任何打擊。然而,當這些打擊來自她愛的人時,也是能讓人變得如此脆弱。
然而,到現在,蘇曼語覺得自己已經放手了,所以他不會再和傅子宸糾纏了。至於傅子宸此刻的悲傷,是因為自己當時成功離開了他吧?
當這個男人知道她接近他是為了報複蘇雅韻時,他的所作所為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是嗎?你也這樣覺得?看來我才是對的。”蘇曼語似乎很自豪。
看著她臉上掛著的溫和的微笑,對於傅子宸來說,在這一刻,仿佛一把尖刀戳進了心髒。
這一次,傅子宸發現他真的失去了她,自己一生中最愛的女人。這個女人現在所有的喜怒哀樂,不再與自己有關了,她的微笑,她的美麗,她的溫柔和愛,原本隻屬於她一個人,現在卻被另一個男人接受了。
很久以前,他擁有這些東西,但是沒有好好珍惜它們,沒有認真思考它們,並且認為它們是理所當然的。現在,她被其他人視為珍寶,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失去了她,失去了他沒有正視和不敢正視的東西,失去了他現在遙不可及觸碰不到的東西了!
傅子宸一直知道他錯了。他認為他自己還有機會可以糾正它,仍然有機會彌補它。然而,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他把一切都想當然了。
並非所有的錯誤都可以被原諒和糾正,他現在知道了,可是——
晚了,已經太晚了,晚了整整四年。
這種認知,讓傅子宸心中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苦澀。
拋開視線,傅子宸此刻根本不敢麵對蘇曼語臉上的溫和笑容。那雙眼睛裏的幸福不斷提醒他之前做錯了什麽,現在失去了什麽。
然而,當視線離開蘇曼語的時候,傅子宸覺得當他看不到她時,更難過了。他隻能忍受心中一陣陣的失落和痛苦,不情願地開口:“他對你好嗎?”
當這句話被說出時,傅子宸覺得自己可能問了一句廢話,看著她紅潤的臉頰,飽滿的精神,還有一提到那個人時溫柔的眼神,一切還不明顯嗎?
然而,盡管如此,他還是不放心,他曾經辜負過她,那樣傷害過她,所以他希望這個人現在能對她完全好,因為她值得。
唇角翹起,連眼睛裏都閃爍著笑容,但她的嘴裏吐出了抱怨的話:“哼,才沒有多好呢,他不欺負我,我就謝天謝地了好吧,你不知道他有多過分……”
傅子宸仔細聽著,不想錯過她說的每一個字。他忍受著心碎的痛苦,強迫自己保持禮貌,安靜的聽著她對那個人的抱怨——
他每天早上用各種方法給她打電話,強迫她早起鍛煉。他還堅持跟著她,不給她偷懶的機會,這樣她就永遠不會睡懶覺。
每天必須吃早餐,早餐還規定了各種食物的數量,他會一直看著她不讓她走,直到她吃完為止。中午跟晚上也是一樣,他不允許她挑食,也不準浪費,留下任何食物。
正是因為這樣,她不得每次都吃好多,這讓她好像變胖了不少。
在公司裏,不管她有多忙,每隔一個小時她都被迫站起來,在辦公室裏來回走動大約五到十分鍾,這讓她覺得自己浪費了很多的辦公時間。
她每天不允許熬夜,十二點是極限。到時候了,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會被迫停止。不管那份文件是多重要的,她都不能再讀一個字。
抱怨太多了,但是抱怨許逸晨的每一句話都包含著感情:“但是,每天早上鍛煉後,我感覺身體素質好多了。之前我的手腳總是涼涼的,現在都好多了。每頓飯都吃了很多東西,所以我的食欲有所改善。原本身體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病痛都不再複發了,雖然可能會耽誤我的工作,但第二天我一定會精神飽滿。因此,他對我怎麽樣呢?我覺得還算好的吧。”
蘇曼語說著,好像在回憶一些美好的事情,嘴角掛著微笑,始終沒有消退。
她說的一切看起來似乎是在抱怨,好像許逸晨對她太嚴格了,但是每一點,每一滴,都是如此的體貼,這都是為了她。
與他自己相比,傅子宸幾乎想不出他為蘇曼語做了什麽。似乎他一直是那個接受她的善良和愛的人,但他從未回應。
總是忽視,不在乎,習慣它,直到失去了它,才不明自己我錯過了什麽。
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錯過蘇曼語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意識到傅子宸的沉默,蘇曼語停止了說話,道歉道:“哦,對不起,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蘇曼語精致的臉上帶著絲絲歉意,似乎真的很抱歉自己說了這麽多,但是,如果傅子宸仔細觀察的話,就能夠看出,那些在鳳眸裏醞釀的不是抱歉,而是……
“不,你說得沒錯,我,我不覺得太多。”他錯過了她生命中的四年。雖然他找不回來,但他仍然非常想知道她生命中的點滴,即使它們足以一次又一次地令自己心痛。
莞爾一笑,盡管他這麽說,蘇曼語還是沒有繼續,而是轉向了話題:“你呢?過得還好嗎?很高興聽到你已經和蘇雅韻訂婚了,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到底什麽時候結婚?如果你舉行婚禮時我們沒有回去,我們也許還能去參加。”
至於蘇雅韻,蘇曼語真的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畢竟,她對蘇雅韻的記憶仍然停留在她離開這裏的那天,那天是傅子宸向所有人宣布他將和蘇雅韻結婚的日子。
然後她就回到法國了,刻意回避了這些年來在G市發生的事情,或者,準確地說,刻意回避了關於傅子宸的一切,包括她恨透了的蘇雅韻,而其他人也刻意回避了這些,所以根本沒人告訴她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所以她此刻問這樣一個問題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