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像一隻困獸

  留下的三個人中,陸沉臉上不難看出有一絲勝利的驕傲,傅子宸的臉上掛著微笑,但他並不生氣。他隻是覺得那個人似乎對他有些意見,好像在針對他一樣。此外,他知道他不能讓每個人都喜歡他,接觸過的人之中,肯定有人對他不滿,但是這個人對他的不滿從何而來呢?他根本不認識他。


  不,他根本沒見過他。


  他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信心,他麵前的這個人看起來並不是那種普普通通的路人長相氣質,如果見過,他是不會忘記的。因此,由於他的印象中沒有任何信息,他確定,自己是真的不認識他。


  但是他對自己的敵意從何而來呢?那表情和語氣,就像是自己搶了他的老婆一樣,但是,回頭看看身後的蘇雅韻,雖然知道她會演戲,但還是能看出來,她也不認識這個男人。


  所以,難道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給討厭了?

  傅子宸雖然想的方向不錯,但對象說錯了。陸沉對他真的不滿意,但生氣的原因嘛,不是因為他的老婆被他搶了,準確的說應該是他的妹妹被他搶了,搶了之後,還對人家不好,這可不是就惹到人家了嗎。


  事實上,如果陸沉知道傅子宸在想什麽,他肯定會告訴他,即使他搶了他的妻子,他不會這麽恨他。他的妻子如果未來和其他人私奔了,他隻能說可能是因為他不如其他人,所以妻子才不選擇他。然而,妹妹是他心中的寶貝,自己疼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放任她受委屈?


  沒一會兒店員就拿著陸沉卡回來了,客氣微笑的遞給他:“您的卡。”


  他看都沒看就直接拿了過來,一揮手,在賬單上簽了自己的名字,又挑釁地朝傅子宸揚了揚眉毛,然後才大步走了。


  幾個導購小姐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偷看這兩個難得一見的帥哥,眼睛裏都要冒出桃心來了,看著陸沉的背影忍不住酸溜溜的討論起來:“好可惜啊,這麽帥的男人居然是來買戒指的,那肯定是要結婚了吧,唉,我們沒機會嘍……”


  “子宸,你沒事吧?”從開始到現在,基本上沒有時間說幾句話,看著陸沉離開,蘇雅韻抿著嘴,不知道在想什麽。扭頭,看見傅子宸一臉沉思,有些不解。


  聽到蘇雅韻的聲音,傅子宸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我沒什麽的,你先挑戒指吧。隻是剛才在想公司裏的事情,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要我回去處理一下。看到你喜歡的就買下來吧,別擔心錢的問題。”


  說著,把先前的卡遞給蘇雅韻,然後用眼睛向她示意。


  蘇雅韻聽到這個消息時有些不高興,但她知道這是最關鍵的時刻。隻要還沒到最後一步,她就不能表現的太過不懂事了。否則,萬一傅子宸一個不高興,突然違背諾言,她可就功虧一簣了。


  因此,盡管她心裏不高興,但仍然麵帶微笑,假裝體貼大方:“嗯,我明白了。我要是知道你公司現在還很忙,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你和我一起過來,你快回去處理工作吧,我可以自己再逛一逛。”一邊說,一邊接過他手裏的卡。


  已經準備離開的傅子宸,聽到蘇雅韻的話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可以說,她除了長相不如蘇曼語,其他的,就算是假裝,也假裝出了他滿意的妻子形象了。


  從一開始,傅子宸就覺得他最終娶的女人一定是個能幫助他的事業的人,可以給立陽帶來好處。他想要的是一個能在他身後保持安靜的女人,不抱怨,不多說話,知道自己的原則。所以,當傅太太提出讓他與蘇雅韻先交往看看的時候,他沒有反對。


  然而,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喜歡上一個人,這個人與他以前想要的妻子完全不同。盡管蘇曼語的家庭背景很好,但她的性格裏,還是帶著一些天真的孩子氣。


  如果是蘇曼語,麵對今天的局麵,一定不會說出蘇雅韻的這番話,甚至不一定會同意讓他離開去處理所謂的生意,就算是同意,臉上也一定會充滿不快。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這麽的奇怪,就像,她再壞許多,自己也會覺得很可愛,覺得願意接受。而不喜歡的人,不管她有多好,都不會令自己覺得感動。


  想起蘇曼語,傅子宸的眼神黯淡下來。他的心裏莫名的有些刺痛,這個女人,真是讓他傷透了腦筋。


  蘇曼語已經被困在傅子宸住所好幾天了,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她與外界的一切聯係都被傅子宸切斷,她也不知道她的哥哥們什麽時候才會找到她。


  被困了幾天,蘇曼語起初很平靜,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開始有點焦慮,尤其是當傅子宸與蘇雅韻訂婚的消息出現在雜誌跟報紙上的時候。


  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明天,明天是傅子宸和蘇雅韻訂婚的日子,蘇曼語的煩躁程度已經到了最高點,而且有一種即將要爆發的感覺。


  從早上開始蘇曼語就在房間裏跑來跑去,她的脾氣越來越壞。尤其是中午傅子宸帶著食物回來後,她直接把那些東西扔到了他麵前的垃圾桶裏,但還是一句話也不肯對他說。


  蘇曼語已經知道,無論她說什麽,傅子宸都不會讓她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會被困多久,也許當他結婚了,也要繼續把她關在這裏?那她是什麽?情人嗎?

  或許蘇雅韻就要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但她現在被關在這裏,什麽都不是。


  從客廳到傅子宸的房間,頭兩天,她一直住在她以前住過的房間裏。但是每當傅子宸每晚回來,他都會強迫她睡在他的床上。不管她怎麽反抗都沒能成功,所以最後她也就懶得反抗了。


  蘇曼語百無聊賴的在房間裏打著轉,好像要把地板給鑽個洞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慢慢消失了,四周漸漸暗了下來。蘇曼語沒有開燈,房間開始變暗,蘇曼語像一隻被困的野獸,隻能獨自一人在房間裏迷茫的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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