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不可以有想法
聽到身後有道聲音說自己是孩子的父親,醫生一怔,看著眼前順從地聽著自己訓話的高大男人,略帶狐疑地扭頭,看著一臉冷漠的傅子宸,又回頭看著一臉焦急的韓子川,眼中寫滿了疑惑。
“你,”醫生在來回巡視了許多次後皺著眉頭說,“你是孩子的父親嗎?”
“是的,你能告訴我裏麵的人現在怎麽樣了嗎?”傅子宸沒有韓子川好脾氣。
醫生又回頭看了看韓子川,發現他沒有反駁,而是盯著那個自稱是孩子父親的人。如果必須描述,隻能用複雜來描述,因為那種目光中包含了太多,包括怨恨、憤怒和憐憫。
“她現在沒事了,但是……”為難看著那個冷著臉的人,“你確實是孩子的父親對嗎?那你等等一個人到我辦公室來。”
盡管顧以言早就猜到了蘇曼語是誰,誰的孩子在她的肚子裏,但在傅子宸自己承認後仍然無法平靜。
在這種情況下,蘇曼語真的是顏研,蘇曼語懷上了傅子宸的孩子,而傅子宸是蘇曼語同父異母姐姐的男人,剛才,他還在夜色聽八卦,他聽到傅子宸說他隻是在和顏研玩玩而已!不,應該說蘇曼語隻是在玩,那現在是什麽情況?
看著韓子川和傅子宸,發現明明剛才還玩得開心的兄弟,但現在看起來像個敵人。所以,他覺得人們常說的紅顏禍水是真的,但轉念一想,顏研的外表的確有資格被稱為紅顏禍水。
顧以言突然想起他在蘇曾祖父的生日聚會上見過蘇曼語的樣子,的確和顏研不像。如果顏研是勾人心魄的罌粟花,那麽那天的蘇曼語就是一朵清雅的玉蘭花,驕傲而高貴。
顧以言沒有辦法把這兩個人聯係起來,他撇了撇嘴,心說怪不得都說化妝很厲害,果然名不虛傳。
聽到醫生說蘇曼語沒事,傅子宸和韓子川都鬆了口氣。不同之處在於韓子川明顯的放鬆,傅子宸臉上沒有一點波瀾。
深深地看了看手術室的方向,蘇曼語被護士推出去了。傅子宸沒有動,韓子川跟過去了。傅子宸也隻是目送著韓子川跟著推著蘇曼語的床遠去,才收回視線,像是沒看見顧以言。
剛才,女醫生說孩子的父親去找她。既然他已經被承認了,也不能逃。正好他還想知道,她到底是要說什麽必須私下和他談。
看著這兩個人,一個跟著護士陪著蘇曼語過去了,另一個朝著剛剛離開的醫生的方向走去。突然間,隻剩下他一個人了。歎了口氣,顧以言告訴自己要體諒這兩個難相處的兄弟,還是當情況好轉時,以後再問吧。
現在,他還是回到辦公室幫忙帶件衣服給韓子川比較好。韓子川的衣服真的不能繼續穿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殺人了呢。
看著躺在床上,沒有一點生氣的女人,韓子川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樣的感受,明明他喜歡這個女人,但是在他看到她和傅子宸在一起了,心裏不是滋味。但是這才多久,他隻剩心疼了,而不是像以前一樣,隻要有機會就會想把她搶過來。
沒想到,她都是要想做母親的女人了,看來這段時間真的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不禁想起了傅子宸,他以前在夜色說的是……
另一邊,在問了一個小護士後,傅子宸找到了剛才的醫生。當他過去的時候,醫生坐在辦公室裏,看起來好像是在發呆?
站在醫生的辦公桌前等著,醫生沒注意到他,他隻好敲了敲桌子。
醫生被聲音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說,“醫生有什麽要告訴我的嗎?”她不是安全了嗎?醫生為什麽找他?
在仔細觀察了傅子宸之後,醫生說:“這位先生請坐,我想和你談談你的妻子的事情。”
聽醫生說蘇曼語是他的妻子後,傅子宸張開嘴試圖反駁,但最後他什麽也沒做,隻是問,“醫生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醫生點點頭,突然直起身子:“先生,找你來是因為,我們發現你妻子實際上……”
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傅子宸的臉上陰雲密布,這讓經過他身邊的人感到有點害怕。回想起剛才醫生說的話,傅子宸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如何,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有些混亂。
頭腦糊塗了,心也糊塗了,一切都變得一團糟。
在腦海裏,蘇曼語蒼白的臉不停地反複出現。不知何故,這讓他心裏煩躁不安,有一種感覺似乎要突破噴湧而出。
對於蘇曼語的感受他真的有些摸不透,他在夜色說的那些並不一定就是真的,但是也不能說完全是氣話。
正如他告訴韓子川的那樣,他是一個喜歡控製一切的人。當有他無法控製的東西時,他不會想去碰它。蘇曼語恰好是那個他覺得無法控製但已經接觸過的人,一個總是高高在上,習慣於看不起別人的人,會忍受自己被人戲弄和利用嗎?
除了最初的憤怒和震驚,更多的是不甘。特別是覺得蘇曼語在他麵前展示的一切都隻是她自己設計的,或者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故意的時候。
無論是對顏研還是對蘇曼語,他現在懷疑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時所有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就連傅子宸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想做什麽,或者想要什麽。
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蘇曼語必須在他的身邊,他不能容忍一個女人戲弄他,把他當作報複蘇雅韻的工具。在做了這麽多讓他痛苦的事情後,還可以認為什麽都沒發生。
是的,傅子宸把他看到蘇曼語暈倒在他麵前時感到的慌亂,以及當他看到韓子川擔心時的情緒,全都歸結於感覺被利用了的不甘心。
他不能讓她走,他必須回報他所遭受的恥辱。
是的,沒錯,所以蘇曼語必須和他在一起,在他玩夠之前,她不能有任何別的男人。
當傅子宸覺得他想清楚了一切後,抬起頭向病房走去。不管病房裏的人能否被打擾,傅子宸直接推門而入,看見韓子川坐在病床前一動不動地盯著蘇曼語。
“阿宸,現在呢?你還認為你對她的感情隻是玩玩嗎?”她都有傅子宸的孩子,還能說她沒有用感情嗎?
他不記得在蘇曼語之前,傅子宸那些女人有這種先例。要不是傅子宸自己放縱,他相信蘇曼語無論如何也不會有這個孩子。但現在的事實是,蘇曼語懷孕了,傅子宸承認孩子是他的,不懷疑,也不震驚,這是什麽意思?
眼睛盯著床上的人,臉色還是蒼白的,如果不是胸部輕微起伏,都會被人誤認為是沒了呼吸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傅子宸心裏很排斥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想法,但不想深入思考,也沒有機會深入思考。
“韓子川,不管我怎麽想,你都要記住她仍然是我的女人。在我對她說不之前,她隻能是我的。因此,不管你對她有什麽想法和想法,都把它們收起來。”難得一口氣說這麽多。然後,不管韓子川有什麽反應,他直接轉過身離開了。
“你……”聽到傅子宸的話,韓子川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隻是想說些什麽,但隻看到傅子宸漸漸走遠了。
盯著傅子宸的背影,韓子川突然感到不安。他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他還想做什麽?
那天晚上,蘇曼語從昏睡中醒來。她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雙手摸摸肚子,她的眼裏充滿了擔憂和恐慌:“我的孩子……”
一直在醫院的韓子川,一聽到聲音,原本昏昏欲睡的情況下還是立刻睜開了眼睛,看著病床上在一下一下摸著自己腹部的女人。此刻,雖然臉仍然蒼白,但比白天好多了。
“別動,你先別亂動,孩子還在,他很好很健康,你不用擔心。”韓子川挺直了身子,移動了一下麻木的手臂。也許剛才打瞌睡的姿勢不對,他現在感覺自己大半個身子都麻了,這個動作就像針刺一樣刺痛。
聽說孩子沒事,蘇曼語慢慢鬆了口氣。
突然她覺得不對勁,轉過頭麵對皺眉的韓子川,猶豫了一下,眼睛裏流露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韓子川,你?”怎麽可能是他?是韓子川救了她,不是……
“我在,你現在感覺如何?需要我去幫你叫醫生嗎?”一邊說,他一邊再次移動手臂,幫蘇曼語拿起枕頭,幫她調整姿勢,讓她感覺更舒服。
搖搖頭,靠在身後的枕頭上:“不,我感覺很好。”說著,眼睛不由自主地在病房裏掃視了一圈,但沒有看到想看到的那張臉。
至於蘇曼語的行為,韓子川知道她在找什麽,但沒有直接說出來。相反,他問了一個一直有疑問的問題:“你聽到我們說的了嗎?”
隻有這種可能,才能解釋她為什麽暈倒在夜色傅子宸專屬房間門口。他聽到醫生的話,說她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所以他隻是這樣。
雖然他先前推測她可能聽到了他和傅子宸的對話,但他不知道她聽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她對傅子宸來說,不過是主動送上門,不要白不要玩物,現在想起傅子宸在談論她時隻是他玩的對象,心裏仍是一陣無法控製的痛苦。
與她自己相比,傅子宸一直是最無情的一個。然而,她自己卻做不到隻是把一切都當成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