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後,屬下帶著人專門前往馬府調查,當時還遭到了,駐紮在馬府負責保護馬大人一家的珍和郡主的奮力抵抗。當時並未搜查成功,但好在,屬下沒有放棄而是繼續調查,終於得到線索抓獲了當年貼身伺候三皇子的劉嬤嬤,她已經招認,當年三皇子並不是真正的感染風寒,而是被下毒所致。”
文帝腦中轟然一刻,冷靜片刻之後,才急聲問道:“那老嬤嬤人呢?她是受何人指使?”
肖婉冰冷聲道:“請陛下允許屬下帶證人上殿。”
文帝點頭應允。
很快有人壓著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婦人上了大殿。
那老婦人被一扔之下匍匐在大殿中,目光渾濁,表情木然。
“說,是誰指使你對三皇子下毒手的?”
老夫人緩緩抬起頭,目光森然的看著台上一臉驚慌的皇後,果然她露出一抹冷笑道:“是蘇家人買通了老奴,讓老奴毒殺三皇子的。”
皇後徹底懵了。
文帝目光冷冷的看了過來,這一眼似乎帶著無盡的仇恨與怨念。
三皇子當年多麽的優秀,還有既然三皇子是被蘇家害了,那麽其他的皇子呢?
莫非都是蘇家下的手?
這蘇家簡直太可怕了。
“皇上你別聽這個賤人胡說,臣妾原文蘇家冤枉啊。”
今晚的宴會自然也有蘇家人到場立即也跟著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肖婉冰你口口聲聲說這位是當年三皇子身邊的嬤嬤?你又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這嬤嬤的身份又如何證明?”
皇後冷靜下來也開始反問。
“這還要多虧了馬競馬大人家的繼母,紅梅姑娘,當年她在宮中做舞姬,深受三皇子喜愛,想必大家都知道,三皇子對紅梅曲異常喜愛,三皇子夭折以後,宮中禁止吟唱,也是因為此。
當年紅梅因為與三皇子走的近,所以無意間撞見了劉嬤嬤給三皇子下藥。隨後,紅梅等人被遣送出宮,那一群舞姬相機橫死,紅梅因為機緣巧合遇到了當年的馬奎馬大人,被藏在馬府才能偷生。”
“那紅梅人呢?”
文帝問道。
“陛下,紅梅當年應該就被殘害了,已經聾啞,但好在,她將當年的事情寫來了,留下一封書信。”
很快有太監將肖婉冰呈上的書信拿給文帝看。
文帝看了心中暴怒。
“現在那個紅梅不重要了,這個嬤嬤最重要。你說,是蘇家的什麽人指使你這麽幹的?”
文帝氣的渾身發抖一步一步從台階上走下來。
那嬤嬤卻也不怕,隻死灰著一張臉:“自然是皇後娘娘了。”
身後的皇後娘娘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文帝目光森然的轉頭看向皇後,心裏登時五味雜陳。隨後掀起一陣驚濤駭浪般的怒意。他大喊一聲:
“ 來人將皇後和蘇家一幹人等……”
“皇上且慢。”
正在文帝即將要下令將蘇家人一網打盡的時候,肖婉冰和肖太尉臉上都露出笑意的時候。
忽然有一位女子站了出來,揚聲打斷了這一切。
眾人齊刷刷的看過去,卻見雲朵朵不慌不忙的站了出來。
“皇上,此案有疑,不能盲目結案。”
皇後的心被高高懸起,剛要嚇破膽,此刻聽到有人阻攔真是喜不自勝,可磚頭一看看到說話的人是雲朵朵又嚇得打了個寒戰。
“珍和郡主?你覺得此案有何疑點?”
文帝不滿的皺眉問道,此刻他的耐心已經是快要磨盡了。
“皇上,此案就憑一位嬤嬤指正說是蘇家所為證據不足,且肖參將說紅梅姑娘不能開口說話,那麽其書信也有可能是偽造的。因為紅梅姑娘不能上堂對峙。”
文帝閉了閉眼睛:“對了珍和郡主,可是一直駐守在馬家的,這件案子你就沒有什麽其他的發現?”
“珍和正要說,皇上,珍和自從帶領赤家軍進駐馬甲之後,便也開始了對案件的細致調查。關於紅梅姑娘,珍和想向肖參將請教,請問肖參將既然說紅梅姑娘一直藏在馬府,你又是如何得到她的呢?”
肖婉冰邪魅一笑:“哼,珍和君主雖然數次阻攔末將查案,但是末將自然不能停滯不前,幾日前,那位紅梅姑娘似乎是感覺得到事情不對想要逃出京城,被末將擒住。”
“那還請肖參將將紅梅姑娘帶上來,讓人一辨真偽 。”
肖婉冰皺眉,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安。
“肖參將將人帶來。”
文帝沉聲道,轉而又看向雲朵朵:“你要如何辨別真偽?”
“自然是請與紅梅姑娘朝夕相處十幾年的馬競大人辨別真偽了。
隨著雲朵朵的話音一落,她伸手一指,人群之外一位清瘦的男子緩緩走近,跪在了皇上麵前。
“微臣馬競,今日大膽啟奏,請皇上重審當年三皇子案,了父親遺願,解救馬家於水火之中。”
“微臣萬千百,請求陛下重審當年三皇子一案,以安枉死之魂。”
“民女雲朵朵請求陛下重審三皇子案。”
“你,你們,不是,這件案子不是,蘇家所為嗎?”
雲朵朵抬眼看著一臉疑惑的文帝。
“皇上此案另有隱情,肖參將調查有誤,請允許民女傳喚證人對峙。”
文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皇後也重新做來了椅子上。
“傳,傳。”
很快,肖婉冰所說的證人之一,紅梅被傳喚上殿。
“紅梅?你可是紅梅?你可是當年看到這位老嬤嬤下藥給三皇子?”
雲朵多一步一步上前眼神咄咄逼人的問道。
肖婉冰上前一步攔著她:“都說了,她不會說話的。”
“我不是……”
她話音剛落,忽然聽到身後的女子聲嘶力竭的喊了出來。
“我不是什麽紅梅,我不知道為什麽你們將我綁起來,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女子有些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眼神飄忽,有些淩亂。
肖婉冰不可置信 的轉頭看向那女子,隻見此刻女子眼淚橫流,那一張臉慢慢的開始有了變化,她的眼睛猛地睜大,雲霓霞?怎麽會是她?
雲朵朵勾唇一笑,“真正的紅梅姑娘在這裏。”
她的話音一落,從武王的身後,又走出一名女子,女子眉眼清秀,一身普通的衣裙根本惹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緩緩走到大殿中間跪在地上道:“皇上,紅梅啟奏,當年紅梅親眼目睹三皇子被投毒不成,肖貴妃令其假死出宮,又怕事情敗露,一一殘殺知情宮人,舞姬,太監,並殘殺當時追查此案的主審大臣馬奎大人。望陛下明鑒。”
此言一出眾人久久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