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救命啊
“年世子?你跟著我做什麽?”
雲朵朵走過去圍著那滿麵赤紅的男子身旁轉了一圈。
“朵朵姑娘,好巧啊,遇到了你。”
年潤澤有些勉強的開口道。
“巧?還真是巧。”
雲朵朵揶揄他。
自從那日皇宮一別,年潤澤回到府中寢食難安,眼看著自己都瘦了一圈。
他不明白,怎麽雲朵朵與武王?
他想要問個究竟。
雲朵朵也有些尷尬,因為自從知道安平公主喜歡這位狀元郎以後,那些日子她莫名的就有些心虛。
其實,這與她沒啥關係,她雲朵朵可沒有與這廝有什麽情誼,隻是這廝一廂情願罷了。不過現在安平公主與自己的大哥雲輝情投意合了,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自己還擔心什麽?
不過與眼前這人還是將話說清楚的好,省的糾纏不清。
“要不咱們一起泛舟遊湖?”
雲朵朵看著年潤澤試探著問道。
年潤澤看了一眼那湖麵上來來往往的烏篷船,船上茶香嫋嫋郎才女貌,一看就都是成雙成對的。
所以這靜水湖又名鴛鴦湖,許多訂了親的男女在此遊玩,互訴衷腸。
雲朵朵居然邀請自己泛舟遊湖?
那豈不是說?
年潤澤當即大喜。點頭道:“榮幸之至。”
然後二人一前一後上了一艘烏蓬小船。
當武王祁翰到達戰場,咳咳,湖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已經遊戲向湖心的二人,登時捏緊了雙拳。
大山遠遠的看了一眼那遠去的船,又小心翼翼的瞅了他家主子一眼,十分同情。
“咳咳王爺,不如讓小山去給他們搗亂一下,您再趁機英雄救美?”
大山指了指那船的方向。
祁翰收回目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出什麽騷主意呢,傷到她怎麽辦?”
小山聞言立刻湊了過來道:“就是,大山哥,你這腦子不行啊,王爺,小的是鳧水的高手,一會小的可以潛到船邊,偷聽他們說些什麽。”
武王的眼眸看像小山,亦是冰冷。
“此番做派非君子所為。”
什麽?大山小山齊齊在心裏吐舌頭,這就叫做非君子所為了?
那王爺您經常半夜爬上人家的房頂的行為,咳咳。
“不過,也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畢竟那個竇姨娘的屍首消失的蹊蹺。咳咳,那,小山,事不宜遲你速速前去。”
小山強忍著笑意:“是,小的遵命。”
烏篷船上,雲朵朵笑語盈盈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直看的年潤澤渾身發熱:“咳咳,朵朵姑娘,上次在皇宮,你與武王?”
“ 與武王?與他怎麽了?”
雲朵朵不解的問道。
“你不會心悅於他吧?”
年潤澤終於心一橫問了出來,這件事實在困擾的他不行。
撲哧一聲雲朵朵笑了:“你為什麽會這樣以為啊?”
年潤澤苦笑道:“那日,我見你對他頗為在意,王爺似乎也對你很特別,而且,你們…… ”
“我們怎麽了?我跟他?”
雲朵朵不可置信。
“你們不是有了肌膚之親了嗎?這幾日我都難過極了。”
撲哧一聲,一口茶水噴出,雲朵朵跳腳道:“你,你說誰跟他有肌膚之親了,你說清楚啊,你這可是壞我名譽啊。”
年潤澤有些驚魂不定站起來看著雲朵朵的樣子有些猶豫道:“那日,在下莫不是看花了眼,你們沒有牽手?”
哎,媽呀,牽手而已啊,搞什麽啊,那也叫肌膚之親?
雲朵朵拍著胸口喘著粗氣坐下。
“我的媽呀,牽手也叫肌膚之親啊。嚇死寶寶了,不過我們什麽時候牽手了?不過是情急之下拉了他的手罷了。你別多想啊。我跟他清白的很,決無私情。”不但沒有私情,還有仇呢。 那個王爺做出那副樣子不就是迷惑他人嗎。
雲朵朵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年潤澤終於放下了一顆忐忑的心。
“我就知道,朵朵姑娘是不會負我的。”
雲朵朵又是一驚:“你?我跟你?”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對麵的男子,有些不知該如何表達。
“我怎麽不能負你?我與你難道有什麽嗎?你是不是又誤會什麽了?”
船艙的窗邊,扒著窗戶偷聽的小山,一開始聽到那些話時真替自家王爺感慨了一回,但又聽到此處,重新眉開眼笑起來。
“雲姑娘,咱們?雖然我們成國公府還未正式上門提親,但是,我對你的心意日月可召天地可鑒,隻需你再給我一些時日。”
雲朵朵歎了口氣:“說白了就是你還沒搞定家人唄?哎,算了,年世子,你家世這麽好,人又這麽帥,什麽姑娘找不到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今天我就明白的告訴你,本姑娘對你無意。沒有家人祝福的婚姻絕不是好婚姻。從此以後,我們之間隻有純潔的友誼,可好?”
好,說的好,小山激動的就要拍手叫好了。
年潤澤紅了眼眶,有些泄氣的默不作聲了。
別啊別,你這不會是要哭吧?
雲朵朵慌了。
趕忙起身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失戀而已嗎,別傷心了,我們真的不合適,你看看我,喜歡逍遙自在,哪裏受得了入那深宅內院看公婆的臉色啊。”
年潤澤看了看她拍著自己肩膀的手,身子一僵。
媽呀,肌膚之親。
雲朵朵猛然想起這人的腦回路,嚇得立刻收回手去,瞬間藏在身後,一轉身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朵朵姑娘,再過幾日,我就要離開京城了,去地方任職,隻是想在臨走之前得到你的答案,看來我還是癡心妄想了。”
雲朵朵真見不得男人難過的樣子。
“哎呀,你,你要離京了啊,你說你,當時選駙馬的時候,幹嘛不答應呢,多好的抱大~腿的機會啊更何況,安平公主還對你,咳咳,算了,正好,你走之前,我的酒樓應該開業了到時候專門給你辦一場送行宴。”
看著眼前沒心沒肺的姑娘,年潤澤隻能苦笑和黯然傷神。
聽到她要開酒樓有些訝異:“朵朵姑娘也要開酒樓?”
什麽叫也?哦,對了,那個王爺也開了一家酒樓是吧?
瞬間一個打擊報複敵人絕妙的主意上了頭,雲朵朵眯起了眼睛,富貴迎香?哼哼,哼哼。
“朵朵姑娘你怎麽了?”
“沒事沒事。”
“就算是你再一次的拒絕了在下,也無妨,我心之堅,日月可鑒,你沒有嫁人一天,我年某人就還有機會,所以我還是要堅持心中所願。”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木頭啊。”
窗外的小山咬牙切齒,這哪裏是木頭啊,這簡直是刁鑽狡猾的很,癩皮狗一隻,可惡,哎,哎?娘啊,是誰在水裏拉了我一把啊,莫不是水鬼?救,救命,救。
“救命啊,救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