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這丫頭還真是個特殊
想要讓她在所有人麵前和雲耀芝冰釋前嫌,這是成全了雲耀芝洗脫了她狠毒霸橫的汙名,也同時將她雲朵朵出爾反爾,信口開河的惡名傳播出去。可真算的一手好賬啊。
而雲博淵口中的好的婚事,無非是看到了自己那日打扮起來的樣子,知道自己也有一席用處,用來籠絡一些朝臣,穩固一些家族關係,還是可以的。
她知道以雲博淵和雲夫人那樣老奸巨猾的性子是不會相信自己僅憑兩把扇子,就能嫁到成國公府或者更好的人家。
顯然這些日子,她們背後也沒閑著,小k說,雲夫人打聽了那日她在敬亭山莊發生的事情,怕是知道了,自己非但不是被公主禮遇的人,還在那裏狼狽之極 。怕不是沒偷偷笑掉大牙。
成國公府也沒有任何表示,那個狀元郎看似一腔熱忱恐怕也敵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於另外一把扇子,小k通過聽牆角,知道那似乎是宮裏人的物件。難怪雲博淵見了那樣震驚。
不過那位公子既然是宮中的人,莫非是皇家中人,要不然安康公主會邀請自己?如果是那樣,她與雲博淵倒是想的一樣,她一個小小的庶女肯定高攀不上那樣的大樹啊。
雲博淵夫婦自然也想明白了。
但即便如此,雲博淵依然發現了她的有用之處。
至於所謂的好人家,也可能是給七老八十的高官當小妾更有可能給病怏怏的宗室子弟衝喜 。這些有什麽不可能嗎?
還真把她雲朵朵當成小孩子哄騙嗎?
雲博淵盯著她的雙眼,麵容越發的陰寒“朵朵,你生在雲家長在雲家,莫非真的要與雲家作對?我聽聞這幾日竇姨娘往你那裏跑的很勤快啊,那個瞎婆婆跟著你過了這麽多年的苦日子,也好容易享了幾天清福。
雲落落也不回她的院子隻願意跟著你,她姨娘每日都戰戰兢兢的。你若是非要堅持將雲家弄的臭名昭著,她們又該如何自處?”
雲朵朵的笑意漸漸散去,轉而變成真正的冷笑,好的很,好得很,雲博淵,你真是個好父親,跟女兒談判起來很是得心應手嗎?那些無辜的弱者威脅起來也毫無愧疚啊?
雲朵朵眯起眼睛,然後哈哈笑起來。
“父親你看你,我不過開個玩笑,你就生氣了,女兒沒說不去啊,去,怎麽不去?我答應了,皇宮的宮宴啊,以前的這十六年當中,別說皇宮的宮宴,就是平常任何一家人家舉辦的宴會,女兒也沒能參加過啊,這次自然是要去好好開開眼界的,多謝父親給女兒這麽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雲博淵臉色微微鬆了下來,眯著眼睛看著她道“此去,可不單單是為了玩,剛才為父的話你可記住了。趁此機會讓京城中的人都看看你們姐妹的和睦,不要再讓謠言四起。明白了嗎?”
要說剛才雲博淵還有那麽一絲商量的口氣那麽現在就是絕對的命令,絲毫不給別人反抗的餘地了。
雲朵朵注定就是他們一家人心中的炮灰。不過,雲朵朵可不怕,去就去正好見識一下傳說中的皇宮。開開眼界也是好的,至於被她們算計?等著好了。
雲朵朵笑著應下,又被囑咐了一番之後,就出了書房。
回到自己的院子,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圍的花花草草。
這裏不是自己的家,她雲朵朵應該早早的走出雲府,建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
而不是任人拿捏。
她沒有將雲博淵的這些話告訴瞎婆婆和雲落落,依舊沒心沒肺的笑著。
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到外麵已經靜匿下來,雲落落和瞎婆婆都已經睡了。雲朵朵起身穿上一身深色的衣服。
悄悄出了門。
小k附身後,她飛簷走壁決不是問題,雲府雖有侍衛但是還發現不了她。
雲朵朵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想四處看看,偌大的雲府,這些年似乎她到過的地方隻是那一小片。
她竟然還沒有去過雲府的所有額院落。
就比如眼下的這個院子,幽靜安逸,似乎與世隔絕。
就如同自己現在居住的籬笆院,她當初要求要離雲夫人她們遠遠的僻靜一些,,果然真的很僻靜。
但這裏又有些不同,這裏是死靜。
這裏是竇姨娘的春華院。內裏的花草也打理的十分精心,雲朵朵跳進院子企圖尋找一絲回憶有關這個院子的回憶,她應當是在這個院子裏住過的。可是沒有絲毫沒有,她走的時候還太小。
雲朵朵吸了吸鼻子,她似乎問道一股味道,一種寺廟裏常用的香燭的慰道。
雲朵朵順著那味道,找到一間屋子,透過窗棱戳破油紙裏麵漆黑一片,但是有三個紅亮的小點並排在某處安靜的立著。
那是一個香案,雲朵朵敏銳的猜想到。
竇姨娘這些年在院子裏難道每日禮佛,燒香過著祈福的日子?
這也不奇怪,看起來雲博淵除了頭些年對她寵愛有加,這些年也對她冷淡不已。
那麽她很可能就變得清心寡欲,想要忘卻紅塵了。
不過這些年雲朵朵仔仔細細回憶卻並未回憶起有關竇姨娘在院子裏禮佛的事情。
按理說這樣的事情,雲夫人母女自然會知道。
那麽竇姨娘,暗中偷偷禮佛?不需要吧?即便是她要禮佛,反正她也不想管女兒了,就搬去祠堂家廟潛心禮佛就是,想必雲夫人樂得見她這樣。
雲朵朵心思微動,難道她真的是不放心自己這個女兒?
雲朵朵忍不住,想要推開房門進去一探究竟?可是那房門卻上了鎖。
竟然是不讓人進去。
雲朵朵自然也有法子闖進去,但聽到不遠處的一間房裏傳來女子驚叫的聲音。
她立即攀上屋簷,潛伏下來。
這聲音當然就是竇姨娘的,她怎麽了?
雲朵朵悄悄移到她的房間屋頂上,掀開瓦片朝裏麵看去。
起初一片漆黑,但片刻之後,點點燭火亮起。
“姨娘,可是又做惡夢了?”
一個脆生生的丫頭聲音響起,半晌才傳來竇姨娘無力的回應“沒事,你歇下去吧。”
丫頭歎了口氣“姨娘日日夢魘這可如何是好,不如及早稟告了老爺,讓他請個大夫瞧瞧。”
“哼,老爺,他還會管我的死活嗎?不用你操心了,我沒事,趕緊去睡吧。”
竇姨娘聲音冰冷的道。
燭火熄滅,丫頭也回到自己的榻上休息。
屋子裏重新恢複了安靜。
雲朵朵悄無生息的離開了春華院,回到自己的院子,站在最高的屋頂上,坐了下來,手托著腮似乎在想著什麽?
“皇宮,賞花宴?等從皇宮回來,我就從想辦法搬出去好了,這裏真不適合我雲朵朵。”
暗處一雙眼睛正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聽到她的呢喃,那人心中一動。
武王祁翰派人暗中摸到了這丫頭的住處,這次自己親自過來看看,真巧居然就遇到她坐在房頂上。
有哪家的姑娘閑來沒事爬到房頂上的?
這丫頭還真是個特殊,想起那一日這丫頭竟然,竟然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害他整天渾渾噩噩,而這人居然還跟沒事人一樣,簡直太可惡了。
不過,看她認真思索的樣子莫不是在想自己?
武王覺得有這個可能,登時心裏一暖,就輕笑了一聲。
這一聲雖小,但雲朵朵卻猛然轉過頭來,眼眸猛縮,不遠處的房頂上居然站著一個披著黑鬥篷的蒙麵黑衣人。
“誰?”雲朵朵嚇了一跳,登時就站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