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守墓畫
我望著那衣櫃,也許所有的答案都會在衣櫃的背後,我把衣櫃打推開,看到一個大大的洞口,我連忙從房間找來燭台,準備去這洞口裏麵探個究竟,裏麵是一個長長崎嶇彎扭的階梯,這階梯的兩邊都是石頭磚,而且這階梯是往下走的,我一走到裏麵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我沿著那石灰石的水泥階梯往下走去。我走了很漫長的路才到了階梯的盡頭,我數了數時間,我差不多走了兩個小時的路程,要是按城堡的每層樓梯都是五分鍾來計算,那我現在應該走了二十多層左右,我的房間在十三層,這樣算下來的話,此刻的我應該到了城堡的地下空間了。
我舉起搖晃不定的蠟燭台,照耀著四周,沒想到的是,這階梯的盡頭會是一個更巨大的空間。傳說中,在城堡的地下空間裏隱藏著關於整個城堡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知道在這個城堡地下會不會找到我想要的秘密。那鮮血的味道到了這裏更加重了。
現在我麵前有兩個方向,一個向左,一個向右,這兩個方向前方都是充滿未知的黑暗,而我隻有手裏的蠟燭台。我閉上了眼睛,沉思了片刻,在猶豫過後,我選擇向左邊走去,因為左邊的血腥味更加濃厚,整個空間的血腥味都像是從左邊的空間流露出來的。
我走了沒多就,從不遠處的黑暗匆匆跑來一個人影,看見一個男人闖了出來,二話沒說就插住了我的脖子,蠟燭也隨之倒在了地麵上,我奮力地掙紮著,想要擺脫那個要把我插死的人的手掌,透過了蠟燭的燈光,我看清楚了那個人,隻是我驚呆了。
——火炎!
火炎,那個自稱為昆侖山大弟子的少年,曾經救我許多次危難當中的男人,也是我目前最信任的男人。而眼前的火炎眼睛裏布滿了血絲,整雙眼睛通紅閃著幽亮的光芒,他的上半身赤裸著,古銅色的肌膚沒根血管都發出熒光綠。我回憶起了上次我和火炎分別,火炎被香屍魔芋給控製了,而我逃開了。
現在的火炎就像一個沒了心智的怪物,恨不得把我給殺死了。火炎到底在城堡附近的森林裏遭遇了什麽?我根本無法擺脫火炎力大無比的手掌心,我隻能嘴裏發出微弱地求救聲,試圖把火炎給喚醒了。
“火……炎……我是……宿星……快住手啊……”
火炎看著奄奄一息地我一愣,慢慢地鬆開了我,然而,他眼中的猩紅色並沒有熄滅,他顫抖了地艱難說道:“你……是……宿星……”
火炎說得每一句話都艱難無比,我見到火炎想起了我,忍不住興奮,一緩過氣,一下子上前拉住他的手,激動地說道:“火炎,是我……”
可下一秒就被火炎給用力地甩開了,我連同他破爛褲子的口袋中黃金槍一同甩到了地上,我重重地落地,身上也被蹭出鮮血來。
而火炎眼中的鮮紅色猛然變得更加通紅,他發出震耳欲聾地聲音:“闖入者死!死!”
火炎說完就向我走來,我害怕極了,這火炎不知中了什麽魔咒,看他的模樣一定是要把我殺死了,我心理默念了一聲:火炎,對不起。我快速地拿起火炎的黃金槍,朝火炎打去。
“碰!——”地一聲,那黃金槍的子彈打入到火炎的手臂當中,火炎發出一聲痛苦地嘶喊聲,瞬間無數的黑氣從火炎的身上散去,火炎的眼睛和身體又恢複了正常,隻是他的手還在往外流著血。
我不安地拿起黃金槍,舉起來對著火炎,試探性的問道:“火炎……你沒事吧?”
火炎牙齒咬著疼痛,那黃金槍的子彈已經穿透了他的皮膚,他用另外一隻手撕下了自己的褲腳上的布,他的褲子就變成了短褲,他用那布包紮好血流不止的手臂,也真是一條漢子,我還擔心他會找我算賬呢。火炎做完這些後,虛弱得對我說道:“沒事了……”
這樣子看火炎還真的沒事了,我連忙跑到火炎的旁邊,對火炎極其關心地說道:“火炎,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火炎緩了緩氣,似乎想起了什麽,咬著牙齒,悲傷地說道:“師傅死了……”
我心頭一顫,我想起了那次我逃出這城堡時候遇到的火炎的師傅昆侖道長,雖然和昆侖道長隻是有幾麵之緣,彼此還有一些小矛盾,但昆侖道長為了給我占卜,還弄瞎了眼睛,總的來說昆侖道長還是一個好人。
我疑惑地看著火炎,問道:“昆侖道長是怎麽死的?他的本事那麽厲害,要想殺死他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火炎的全身都在出冷汗,對昆侖道長的死現在了還不能忘懷,我見火炎這幅模樣,想起了這昆侖道長畢竟是火炎的師父,兩個人的關係肯定很好,隻是可惜了,連昆侖道長也死了,要是想走出楊林的結界,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有些心疼地對火炎說道:“要是你不想告訴我,你就別說吧,我也不想看到你難過。”
可火炎沉默了許久,還是告訴我了。“師傅是被我殺死的!”
我的心一顫,換做別人說殺死自己的師傅我還相信,但是,火炎殺死了自己的師傅,我是絕對不相信的,我對火炎不可置信地說道:“火炎,你在開什麽玩笑……”
火炎對我咆哮道: “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就是一個殺人魔鬼。我被香屍魔芋控製了以後,師傅不忍心對我下手,在一個瞬間,我把師傅給殺死了……”
我望著火炎自責地模樣,母性頓時大發,把火炎的頭一下子擁入懷中,這樣懦弱的火炎是我不曾看到的,我知道現在過的安慰也是無力地,還不如聽火炎發泄自己的情緒,火炎的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宿星,你知不知道,我從小沒有父母,是師傅見我天賦異常,是一塊修道的料,就收留我當徒兒,給我了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
我心疼極了,覺得火炎比我還要可憐,他的師父是他唯一的親人,現在已經死了,至少我父母都在,我聽著慢慢地拍著火炎的肩膀,說道:“你的師父要是在天之靈,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模樣的。”
“宿星,謝謝你。”火炎說道,然後離開了我的身體。
火炎的眼中充滿了仇恨:“我要殺了那個男人,就是他布置了一切,在我師父死後,把我帶到了這裏,還用香屍魔芋製成的草藥給我喝下,想讓我永遠成為他的奴隸,看守著這裏的一切。”
“是什麽樣的男人?”我心裏升起了不詳的預感,要是火炎說得那個男人是楊林,要是以火炎現在的身體狀態和楊林鬥下去,絕對打不過楊林的。
火炎說道:“那是一個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魔氣,真正的魔族中皇族,血統尤為的純正,他走到地方必然是生靈塗炭,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法力。天生的妖邪,能夠輕易地蠱惑人類少女的心,想必森林裏所出現的大部分的人形蜘蛛上的少女都是被他蠱惑來的。”
火炎所說的那個人肯定是楊林,我為了避免火炎衝動去外麵找楊林,就故意像火炎拖延道:“我知道楊林在哪裏,他應該在這走道的盡頭。”
我和火炎向長廊深處走去,一路上看到到處是骷髏白骨,這走道上有許多壁畫形象逼真,各個壁畫上的人物,那上麵的壁畫全部都是女傭的模樣,圖畫上的女傭一個個臉色慘白,死法特別地觸目驚心,有的是一刀刺進女傭的死的圖畫;有的是用烈火把女傭給活活燒死的;有的是女傭被喝了毒藥死的……總之死法五花八門,幾乎凝結了人的各種死亡。
我注意到畫這壁畫的顏料有些問題,這壁畫上的顏料用的是黑色的墨汁,那黑色的墨汁站在空氣中湧動著,你可以看到壁畫上許多細細的黑色顏料粉末隨著風中不停往下落,有意無意間我聽到許多女子銀鈴般的笑聲,望了周圍一圈,隻能看到我和楊林,我有些怕怕地指著壁麵上的畫,對火炎問道:“火炎,你看這些畫,有沒有感覺怪怪的?”
火炎隨著我的指向,也望了那壁畫,由於他的手臂受傷,身上還經曆這麽多的變故,火炎現在整個人都顯得特別虛弱,臉色蒼白,給人的感覺隨時都能倒下去一般,他皺了皺眉頭:“這些畫是守墓畫。”
“守墓畫?”我第一次聽到這個東西。
火炎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嚴肅,整個人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他向我解釋道:“守墓畫,顧名思議,就是一種出現在墓地當中的畫。這種畫一般會出現在那些有一定能力、地位顯赫的人的墓地當中。這這種畫其實是一種機關,這種機關做法殘忍,需要殘殺生者,讓生者死前受盡折磨,用他們的怨氣凝聚成顏料製成畫,那他們的靈魂就會被困在守墓畫當中,成為守墓畫的機關的一部分。這種機關能夠守護著墓地,不被外人所盜用。可是我奇怪,這裏我沒有看到墓地,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畫呢?”
——莫非這城堡的地下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目的,要是這是真的,那這個墓地是誰的呢?要用這麽殘忍的方法來守墓地?
我感覺隱藏在這個城堡的秘密離我越來越近了。
火炎說完,四周頓時炸開了一般,傳來了許多女人的驚悚地笑聲,我循著笑聲舉起手蠟燭台,卻儼然發現壁畫上的那些慘死女傭畫像都動了起來,那笑聲就是從那畫像上傳出來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