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鏡子
當我在睜開眼的時候,那群島民在我的麵前揮舞這拳頭,那模樣恨不得把我給殺了,就在有個男人揮舞著拳頭要砸向我,“你不就是想知道你的孩子在哪嗎?要是這拳下去,你可要掂量好了,你們一個個也別想再見到你們的孩子”我厲聲一喝,在我的聲音下那個男人被震住了,停止了向我動拳。
“他們在哪裏……”男人聽到了孩子的事情變得異常的激動。
在我的夢中,那兩個紙小孩在我昏迷之前告訴了我他們消失的原因:
這些孩子本來都是這島上村民的孩子,可是,黑寡婦那個惡毒的女人用了各種方法把這些孩子給誘拐來,於是,一夜之間這島上的孩子通通給消失了,然後黑寡婦把誘拐來的孩子都給殺了,把他們的屍體丟在……
我也不知道黑寡婦為什麽要殺那些孩子,我覺得黑寡婦做事琢磨不定,可是,絕對不會是沒有原因的,我從來不相信作惡多端的黑寡婦就那麽毫無緣由,或許就是那個血姬讓她這樣做的,畢竟,血姬和黑寡婦的關係就像是主仆的關係。
我向前走去,被憤怒的人們攔住,他們七嘴八舌地說道:“你想幹嘛?休想逃跑!”
我冷眼望過這些村民,從孩子的口中我知道,因為島上的怪病、這些孩子的失蹤,一個叫“神蛇教”突然冒了出來,這些村民被那個“神蛇教”給洗腦了,更加諷刺的是這個“神蛇教”的教主就是殺了他們的孩子的黑寡婦那個女人。也許,黑寡婦才是造成這次島上怪事的真正的原因,利用了人們的恐懼的心理來為自己服務。
但是,我知道再多的解釋在那些認定我拐走他們孩子的村民也是無力的,於是我不屑去解釋了,我對那些村民說道:“你們不讓我走,我怎麽帶你們去見你們的孩子?”
那些村民給我讓開了一條道,你們猜那些孩子的屍體在哪裏?我走到水井邊,指著那口水井,麵露死灰地說道:“你們的孩子都在下麵了。”
透過水井,可以看到許多具孩子的屍體漂浮在水麵上,他們的屍體已經被殘忍的解肢了,那井水已經變成了血紅色了。沒想到,夢中孩子們說的事情是真的。
“我要殺了你!”人們瘋了想要殺了我,這次我忍受著人們著人們的唾罵和捶打,我也坦然地接受了。因為有那麽多村民,逃也逃不過了,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我忍受著一切的不幸,而白竹卻不知道在哪裏,就在我認為自己快被打趴下的時候,人們都在一個聲音下停止了,那是一個陰森森帶著邪氣的女聲:“住手!”
我一抬頭,就見到一張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臉——黑寡婦,從我們來這個西秦島租房的時候,就不止一次的想要害我們,然而,在黑寡婦的後麵就是之前在房子裏麵不見的白竹,此刻,白竹的眼睛一片漆黑,就和被什麽控製了一樣。
“白竹。”我見到白竹悲傷地叫道,他怎麽和黑寡婦走到了一起。
白竹的雙眼空洞,顯得十分的呆滯,白竹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四個女人抬著一頂素白的轎子,與轎子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的是黑寡婦身上的長裙的顏色,如同滴血般的紅色,似乎比之前更加紅了。黑寡婦指著白竹,對村民說道:“是這個男人殺死了你們的孩子。”
“那個女人是怎麽知道我們的孩子在水井裏麵的?”一個村民提出了質疑。
黑寡婦冷冰冰地說道:“你這是在質疑蛇神教的教主的話嗎?”
“沒有,隻是……”那個村民辯解道。
那個村民還沒說完,黑寡婦一手揮下去,那四個抬著轎子的紅衣女人放下了轎子,各自拿出一把刀,把那個男人當場給殺了,一個活生生的男人的身體被那四個女人給分成幾段,仔細一看,那男人身上的刀痕,和那些水井的刀痕是一樣的。可是,除了我,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那些人嚇得直接跪下來,對黑寡婦說道,“主教的話是真理!”
黑寡婦顯得十分滿意,她走到我的一旁,顯得十分的高傲,對我說道:“我的主人托我告訴你,她說她不會殺你的,她要殺了白竹,讓你體會到什麽叫做撕心裂肺的感覺。”
“不要!”我連忙大喊,可是,黑寡婦說完就帶村民和白竹一起離開了。
而接下來的日子變得異常的詭異,白竹被黑寡婦給帶走了,我報了警察,卻發現警察和黑寡婦是一塊的,在西秦島發生的怪事麵前,島上的人們就像被神蛇教給洗腦了一樣,我不知道白竹被黑寡婦帶到了哪裏,我跑到街上,沒有一個孩子出現,靜得出奇,我看著來來往往黃褐色蛇眼的人茫無目的的行走,那些生了病的人不僅眼睛詭異,我發現那些人的皮膚也變成了蛇的鱗片,一層層的極為詭異,我嚇得了驚恐地跑了回來家裏,把門重重的關了起來,可以肯定西秦島現在在發生著一種未知的異變。
白竹會去哪裏呢,他現在怎麽樣了……我發現我好想他,可是我不敢去找他,外麵太危險了,慶幸的是家裏有著吃不完的食物,家裏的這些食物是白竹出去買的,那些食物太多了就像是白竹很早就知道他會被拐走了一樣。
家中的牆麵雪白,嶄新的木地板散發著木質的清香,這是剛住進這不久,白竹找人幫忙修的,這段白竹消失的日子,那些可惡的島民沒有來騷擾我了,我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我非常孤獨,我不敢出去,每天都沒有人和我說話,我就對著牆麵上掛著的鏡子自言自語。每天都有一件事,讓我很奇怪。自從白竹走了之後,每天醒來的時候,我的衣櫃就會被翻得亂七八糟,化妝品也有少了的痕跡。可是,每晚我都睡得很熟,是誰動了我的東西呢?
有一次,我拿著一把刀,等到了那個亂動我的東西人的出現,我守了一夜,也沒有等到那個人,天快亮的時候,我有些瞌睡,當我忍不住睡著的時候,醒來的時候看見東西又被翻得亂七八糟了,情況也變得比之前更糟了。我收拾了一樣。慢慢地我也懶得管那個亂東西的人了,甚至覺得我這麽孤單,能夠有個隱形的人陪著我也不錯。
“白竹,早上好啊,今天我化了一個美美的妝,你瞧好看嗎?”我撫摸著牆麵上的鏡子,輕聲問道,眼中滿是傷感。我看著那個鏡子裏的“我”,似乎看到了“白竹”在陪著我。
“宿星,你今天真好看。”鏡子的“白竹”用溫柔地聲音說到道。
“真的嗎?那我以後天天化妝給你看。”我的瞳孔放大,微微一驚,雙手貼在牆壁上,在觸碰著“白竹”的臉蛋。我知道那個鏡子中的“白竹”是我想象出來的,隻是一個人孤獨太久,很無趣總要找點樂子玩玩是不是?哪怕是自己個人自言自語。
“宿星,你想不想我啊,我馬上就要回來!”鏡子中的“白竹”雙手指著房間,一臉的寵溺地說道。
我心裏一驚,我從來沒又想過這樣說過,我雖然老是對著鏡子自言自語,但是我還是能夠控住我自己在說什麽,我真的沒說過這句話,那是誰在說這句話呢?
我的雙眼瞅著鏡子,我驚恐地發現鏡子中的“白竹”的臉一點點變得扭曲,慢慢地變成了我的臉,鏡子中我的臉寫著滿臉的猙獰,撕心裂肺地大笑著。
“啊……這是什麽?”我萬分驚恐,一下子取下那個鏡子,狠狠地把鏡子砸個稀巴爛,可是……可是……變成碎片的鏡子裏,出現了更多的“我”,鏡子中的每個“我”都笑得特別恐怖,我害怕得不敢在看鏡子,急匆匆的跑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緊緊地鎖了起來。
我在房間裏沒吃沒喝的呆了一天,可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房間的桌子的旁邊放著熱騰騰的早餐,白竹被黑寡婦抓走了,這早餐是誰做的呢?我又連忙起床,走到門口,檢查防盜鎖,門並沒有打開。隻是今天的房間沒有亂七八糟的,靠在門上的鞋子也沒有絲毫移動的痕跡,平時我亂把衣服塞進櫃子裏麵,但打開衣櫃衣服折的整整齊齊的。
我苦笑了幾聲,覺得自己太敏感了。我有夢遊的習慣,也許是我在夢遊的情況下把這弄得亂七八糟的又或者擺的整整齊齊的。我吃著那一旁放著的熱騰騰的早餐,我居然吃出了白竹的味道。
會不會是白竹回來了?我想到這裏,變得異常的開心,我大聲叫著白竹的名字,可是房間空蕩蕩的,根本沒人回應我,我打開了冰箱,就看到冰箱的食物全部變了,蔬菜是新鮮的,牛奶的日期也是最近的……這一切都似乎表明著白竹回來過,不然家裏的這些食物是誰放進去的。
我等了一天,又等了一天……白竹還是沒有回來,而正巧現在是夏天,逐漸升高的氣溫,讓新房裏彌散著濕重的潮氣,潔白的牆上滲出細小的水珠。地板的清香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木質腐朽的氣味。
我已經漸漸適應了一個人的生活。每到夜晚,她都感覺白竹回到了自己身邊。可每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裏依舊一片黑暗。
這天晚上烏雲密布,一聲響雷,把我從睡夢中警醒了過來。窗外風聲呼呼,雨聲刷刷,那風吹樹葉的聲音就如同厲鬼撕心裂肺的哭聲。我赤著腳走到窗前,可腳下卻像灌了鉛一般,每邁一步都顯的異常艱難。
當我把窗戶關了起來,我轉頭的時候,發現牆角的紅色衣櫃不停地抖動著,那是我放衣服的地方,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正在劇烈的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