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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夢遊

  當我看清楚在攝像頭上殺死無辜小兔子的人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喜悅,攝像頭裏麵的人我隻有驚恐。我顫抖地否認地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這不可能是這個人。


  我打開電腦,看到攝像頭裏麵的裏麵出現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烏黑的長發,長得十分好看,穿得一身白色的吊帶睡裙,皮膚白暫,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因為那個女人,正是我自己。


  也許你會問我,為什麽我會這麽肯定攝像頭裏麵出現的那個女人是我自己?而不是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我的妹妹林雪兒,但是,我們兩個有一個不同點,這個不同點以至於父母都能很快的區分開我和我妹妹林雪兒。這個不同點也就寥寥無幾的人知道。


  ——我有影子,而我的妹妹林雪兒沒有影子。一個沒有影子的人就像個怪物一樣,居然輕而易舉地搶走我那麽多,就像個怪物,還理所當然的享受著父母的愛護和我男朋友的喜愛。而有影子的我,卻像個影子一樣卑微的活著,一切都是渴望不可及,我的父母把我當成附屬品,連我的男朋友白竹心裏也有很大一塊未知留給我的妹妹林雪兒。


  ——我真的有時候很嫉妒我的妹妹的林雪兒,偶爾想起她,會很討厭白竹,白竹口口聲聲說愛我,難道沒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這張和林雪兒一模一樣的臉蛋嗎?

  我在驚恐之後,還是硬著頭皮看著電腦裏昨天記錄下攝像頭裏麵的畫麵:

  冷冰冰的圓亮的月亮透過窗戶,照射在屋子裏,整個屋子格外的明亮,“我”穿著一身白色的吊帶真絲睡衣,披散著烏黑烏黑的長發,月光把我的影子照得長長的,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走下樓,眼神裏空洞無比,表情是冷冰冰的,整個人就像被控製了的女鬼一樣。


  ——我還記得昨天晚上我在床上和白竹一起睡覺,睡得特別香,根本沒有起床,我也不記得有這件事情,在攝像頭裏看到“我”自己走下樓梯,我覺得心裏十分的恐怖。


  ——在攝像頭裏的“我”明顯是沒有意識的,我想到一個能解釋我這種行為的詞語“夢遊”,莫非我昨天晚上“夢遊”了?


  夢遊的“我”走到了冰箱旁,冰箱裏東西被我”弄得亂七八糟的散落一地,因為有冰箱的門擋住夢“我”的臉。


  我在攝像頭裏無法看到夢遊的“我”的動作,雖然我不知道攝像頭裏夢遊的“我”要做什麽,但是夢遊的“我”似乎要在冰箱裏尋找什麽。


  過一會夢遊的“我”停止了繼續在冰箱裏尋找東西,“我”把冰箱門關了起來。這回我可以通過攝像頭看見夢遊的“我”在幹嘛了。


  可是,這還不如不用看呢。因為畫麵太血腥了。


  夢遊的“我”手裏拿著一塊血淋淋的肉, 夢遊的“我”抓起摻合著血液的肉,就往嘴裏塞,吃得津津有味的。夢遊的“我”的眼睛是緊閉著的,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夢遊的“我”在吃完肉之後,嘴角邊還有血跡,夢遊的“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夢遊的“我”打開了兔籠子,抱起了兔子,原本冷冰冰的臉上就像別人欠了我一百萬一樣的表情,在抱起兔子的那一霎,夢遊的“我”的臉笑得恨不得裂開掉,也不知道在笑什麽。


  攝像頭裏在夢遊的“我”大笑完之後,夢遊的“我”的表情就變得無比猙獰,夢遊的“我”的眼神望向攝像頭裏充滿了殺氣,似乎知道不久我會看攝像頭發現,對我警告。夢遊的“我”嘴角邊在蠕動,隔著攝像頭雖然不知道夢遊的“我”在說什麽,但好像夢遊的“我”在對我說:“死!”


  夢遊的“我”兩隻手抱起那隻兔子蜷縮在沙發上,那隻兔子正對著夢遊的“我”,夢遊的“我”對著那隻兔子自言自語不停地呢喃道。


  接著,夢遊的“我”從客廳的沙發站了起來,拿起沙發旁的桌子上的那把水果刀,水果刀架在了小兔子的脖子,夢遊的“我”慢慢地在兔子的脖子上挪動著水果刀,鮮血稀稀拉拉的從夢遊的“我”白暫的手上流了下來,夢遊的“我”很珍惜這些兔血,還特地讓這些兔血流進沙發旁桌子上的酒杯裏。夢遊的“我”瘋狂地大笑著,似乎很享受這種廝殺的快感。


  那隻小兔子臉部朝向著攝像頭,攝像頭清晰的記錄下小兔子的變化,小兔子的頭已經和身體分開,頭滾落在沙發旁的桌子上,兔子眼睛睜得賊大,嘴巴張開,無頭身體未完全失去神經般的蠕動著。夢遊的“我”拿著無頭的兔子身體,脖子處流著血,不時有鮮血順著脖子流進杯子,有少許鮮血從杯子裏溢出來,滴落在沙發旁的桌子上。


  等這兔子的鮮血接滿了杯子,夢遊的“我”舉起沾著鮮血的水果刀,把無頭兔子的身體按在了桌麵上,一刀又一刀地剁下去,隨著刀起刀落,無頭兔子的心髒、腸子、肝髒……都從身體裏麵滲透出來,這些器官七分八落碎落成一片,混合著鮮紅的血液和兔子的毛發,有些兔子的屍塊已經分不出它原先是屬於身體的那個部分。不僅惡心,還恐怖極了。


  夢遊的“我”拿起那個沒有身體的兔子腦袋,狠狠地往地麵上砸去,兔子腦袋被“我”砸開了一道裂痕,然後“我”撿起地麵上的兔子腦袋,用手一擠壓,兔子腦袋裏麵流出一股混合著血液乳白色的漿汁,“我”掰開兔子的腦袋,那白嘩嘩的腦袋花還是很完整的,伸出手抓起一塊,放進嘴裏品嚐著。


  夢遊的“我”把兔子的分割掉的屍塊和腦袋放回了兔籠子,把那碗裝有兔血的酒杯,慢慢地灑在兔籠子裏。兔子籠子裏的場景簡直是慘絕人寰,小小的兔子籠子裏,到處都是屍體碎片和血液的混合體。做完這些之後夢遊的“我”手裏拿著滿是血的刀拿到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刀上的血跡,如同嗜血的魔鬼。


  就在這時,我看見攝像頭裏看見我的男朋友白竹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看到夢遊的“我”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叫醒我,好像習以為常了,他麵無表情地收拾著沙發旁的桌子,動作極為熟練,這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


  接著,夢遊的“我”如同瘋子一樣,用頭去撞牆壁,撞了數十下,直到夢遊的“我”把頭撞出血來,那股鮮紅色的液體順著夢遊的“我”的頭上流下,白竹立刻拉住了我,白竹嘴裏向我嘟嚕著,白竹也不知道對“我”說了什麽,夢遊的“我”才停止這瘋狂的行為。


  夢遊的“我”摸過額頭的血液,手上都是鮮紅的血,夢遊的“我”把那隻帶血的手伸進嘴巴裏,極為享受的吮吸,不肯放過和浪費任何一滴血液,夢遊的“我”向白竹露出滿足的笑容。


  白竹抓過我的手,不想讓我繼續吮吸血液,他的眼裏極為心疼撫摸著夢遊的“我”受傷的頭部,他牽著夢遊的“我”的手,如同行屍走肉般引領著“我”走到樓上,“我”的背後手裏拿著那把水果刀。白竹走到房屋的門口,“我”乖乖地跟著白竹走進了房間,白竹把門關上。


  不久之後,夢遊的“我”打開了房門,這回隻有“我”一個人走到樓下,白竹也不知道去哪裏了,白色的睡衣上到處都是血跡,夢遊的“我”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塑料袋裏好像裝著一個大足球,那把水果刀已然不知道去哪裏了。


  夢遊的“我”走到樓梯處,舉起那個黑色的塑料袋,再次露出如同恨不得笑裂開嘴一樣的笑容,突然這個塑料袋破開了,這時從一個黑色的東西從樓梯上滾落到地麵,我仔細一看,竟是我的男朋友白竹的人頭……


  我看完電腦裏記錄的攝像頭裏麵的畫麵,驚恐地把電腦摔在了地上,我的耳畔浮現出之前肖楠對我說過的話:

  “宿星,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動這個攝像頭,不過我奉勸你明天最好別看攝像頭裏麵的內容。”


  ——原來,肖楠什麽都知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兔子是我在“夢遊”的情況殺的,所以他才會毫不在意我安裝這個攝像頭。


  ——不對,這個攝像頭裏麵記錄的東西有問題。攝像頭裏麵記錄地我把白竹給殺了,可是白竹沒死。


  ——可這個攝像頭為什麽給人感覺那麽真實呢?


  我顫抖地否認地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不是我做的……是假……這一切都是假的……一定是肖楠做的……”


  就在這時,我的背後響起了肖楠地笑聲:“嘿嘿……宿星,你在看什麽呢?是不是在看攝像頭?攝像頭裏記錄的東西可都是真實的,你可要好好看啊。”


  肖楠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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