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魔窟
明家小院,明苑正在和袁崇燁下棋。
袁崇燁將自己家族物資的事情一提,明苑果然立刻吩咐人下去調查,迅速叫來了明翔。
“二弟,是不是咱們的人在給袁家添堵?你如實跟我說說,如果是的話,我要那幫小兔崽子好好醒一醒!”明苑故作嚴肅模樣,要求明翔好好處理,給袁崇燁一個答複。
明翔的手伸不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心中一想,多半是殷三虎那幫人在給袁家搗亂,袁家這些日子氣焰頗高,是時候打擊一下了。
他作思考的樣子,然後回答大哥:
“家主,看樣子應該是袁家的貨車沒把規矩辦好,所以在半道給攔了,那些新人不懂事,我去叫他們通融通融。”
一句話,將黑鍋卸了個幹淨利落,還把錯放到了對方身上。
袁崇燁怒而不言,自家那貨車好端端地開了這麽多年了,第一次給堵在路口不讓過的,明明是自己人,對方竟然以檢查為名義,硬是把他們的那批緊急物資扣了下來。
明苑心滿意足地讓二弟退下了,跟老友說:
“崇燁老弟,你務必管好你家族裏那些運貨的司機,忒不懂事,難道那麽重要的物品,你就讓他們沒有防備地運走嗎?想來他們也是出於好心要幫你一把,你可不許再生氣了。”
袁崇燁心裏一陣鬱悶。
明翔離開明家大院,出門便見到一個老熟人在門口侯著,正是鬱江海。
鬱江海是老江湖了,給他說了這次的事情,要他對袁家提高警惕。
明翔咬牙切齒地說:
“袁家那群家夥,簡直是目中無人,如今連過路費也懶得給了,也不看看是誰保護了他們這麽多年!”
鬱江海搓著手,跟明翔說道:
“二當家,我倒是有個人選,可以幫你教訓教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明翔眉頭微挑:
“你還有這麽神通廣大的朋友?”
鬱江海說:
“您應該也認識他,他的名字叫做肇飛宇。”
聽見肇飛宇的名字,明翔便歎了一口氣:
“初出茅廬的小鬼,沒見過世麵,做不來大事!”
鬱江海笑道:
“二當家這麽想就錯了,肇飛宇已經靠著一個人的力量,在省內各地讓富源商會吃癟了,掀起富源商會想陰他,結果讓他索要了幾十萬的賠償金,大出血了。”
明翔繞饒有興趣地瞧著他,來回踱步,仔細思考了一番後,開口道:
“照你這麽說,這姓肇的年輕人的確可以利用一下,要如何動手都交給他來做,免得給袁家落下指責我的證據。”
他第一時間便是考慮自己的立場,隻要袁崇燁找不了他的麻煩,他就要袁家不得安寧。
鬱江海笑了笑:
“幹脆給那年輕人做大一些,大不了讓他替您背黑鍋,一定要叫富源商會好看!”
明翔捶胸頓足:
“沒錯,他們這麽舒坦,我看著心裏不爽,反正這些日子不是很需要他們保駕護航,就算給肇飛宇調走了也無妨,隻是這件事情要暗中進行,可不能給林家和吳家發覺了!”
鬱江海點頭:
“那是那是。”
他這邊才誘導完,肇飛宇已經親自登門拜訪了,明翔這次格外熱情地親自去迎接他,巴不得快些看到袁家窘迫的樣子。
易初嫣沒有跟在他的身旁,而是迅速回了別墅報平安,出遠門兩三天時間,便覺得跟小家夥們好久不見。
說好的禮物,給小家夥和傭人們一人帶了一件,還給母親特意帶上了一些鍛煉身體的用品。
這個時候兩位老人已經離開了,據說是要去拜訪俞雨她家,嚴淺知道後就帶著她匆匆忙忙回娘家去了。
心裏關心著肇飛宇的情況,連吃飯都心不在焉的。
易母看著好笑,不住地嘲笑她:
“姑娘家的,吃相就不能好看一些麽?”
易初嫣問母親:
“媽,你說飛宇他會順利麽?”
易母一本正經的說:
“小肇他有那個能力,你就該相信他,若是關心著他,更應該去支持他才對呀!”
易初嫣聽著頗有幾分道理,暗暗記了下來,飯足了打電話去尋閨蜜蘇茫,卻不見她回複,她老公白彥也是一樣,一時半會兒聯係不上。
你們這些人呀,整天搞些失聯的事情叫我擔心,我可不會再上當啦!
親自上門去找蘇茫,帶上了給她準備好的大禮,準備給他們一個驚喜。
“白家夫婦?哦,前些日子有群人過來,把他們帶走了,後來就一直沒有回來……”
聽到鄰居的話,易初嫣臉色一變,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
白彥和蘇茫出遠門,一般都會跟自己說一聲,怎麽著也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就消失了,尤其是被人帶走,這其中蹊蹺太大。
無話不談的閨蜜消失在自己眼前,易初嫣心裏有些發慌,不敢打攪肇飛宇,便開著車庫裏那輛悍馬去總公司找李季元,看他能不能用上林家的信息網絡給自己找找白彥和蘇茫的下落,李季元百忙之中抽空幫她,但是因為根本不知道是誰帶走了蘇茫他們,即便有情報網絡也無從下手。
易初嫣現在能做的,就是期待他們不要遇到什麽意外,等肇飛宇回來後再想辦法。
得知了白彥和蘇茫的消失,唐綻也坐不住了,在公司就到處拜托朋友幫忙搜索他們的下落,特意跑到交警那兒,找到了路口的錄像視頻,發現白彥夫婦竟然是被押上車的!
他不敢直接告訴易初嫣,生怕她太過擔心而急壞了,便自己一個人著手調查,順藤摸瓜,竟然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傳銷組織!
難怪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們進了這種地方,恐怕凶多吉少!
另一方麵,李季元的調查結果出來得極快,他按照肇飛宇的囑咐看著明妃茵的動向,發現她一回到A市就跑到了一個不知名的組織裏麵去,每天都會固定去一個地方。
他安插了人手去查看,竟然無意間找到了白彥夫婦。
這個時候,白彥已經被每天的洗腦搞得心力交瘁,更不用說嬌弱的妻女了,在這種地方,連飲食都供應不好,小曉曉幾天下來瘦了不少,看得蘇茫直泛眼淚。
她原本光滑無暇的肌膚,因為這幾日來想要逃走,被欺負地傷痕累累,傳銷組織的人見她帶著孩子,不敢下重手,卻也讓她吃了不少苦頭,再也不敢動逃出去的念頭了。
白彥看著日漸消瘦的妻女,悔不當初,暗中給自己留了一些食物補充能量。
第二天上午,那個瘦高的男人照例來問話,白彥突然發難,一個盤子拍在他臉上,然後趁著他吃痛的時候用力踢在他腹部,之後迅速帶著妻女往外跑。
傳銷組織的人多得數不清,明妃茵安插了不少人看著他們,見到他們跑了出來,便有一大群人追了過來,還沒來得及跑出大門就被堵了回來。
白彥眼圈通紅,力氣大得嚇人,竟然把守著門的幾個人一腳踢成了廢人,推開大門就讓蘇茫和女兒快跑,抄起門口的榔頭回頭就給了衝上來的人的腳一下,場麵十分血腥。
那些人本來就是靠著洗腦和冷暴力來欺負人的,遇見捏不破的柿子就慫了,白彥在後邊斷後,一夫當關,一個敢上的都沒有,蘇茫跑到了大街上,連忙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回頭去找丈夫,便看見他被人從被後偷襲,倒在了地上。
蘇茫不敢再跑回去,帶著女兒,直接讓出租車司機往肇家別墅開。
易初嫣看到閨蜜的模樣,都嚇壞了,讓賈嬸趕緊準備熱毛巾給她擦一擦,多日不見的曉曉,小臉蛋懨懨的,看上去一點精神都沒有,似乎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直在抽鼻子。
彩彩和華華上來安慰她,小家夥哭著鼻子道:
“爸爸回不來啦!哇……”
易初嫣皺眉問她:
“怎麽回事?你們到底是從哪回來的?”
李季元驅車到了別墅,正好趕上,他本來想告訴易初嫣這個消息,沒想到蘇茫竟然逃了出來。
“又是明妃茵?這女人的手段怎麽如此惡毒,真不知道飛宇為什麽要救這種人出來!”
易初嫣恨不得明妃茵在杭州被袁杭蹂躪多幾天,她才被別人折磨過,便要來折磨別人,也不知道心腸是什麽顏色,為什麽這麽狠辣。
蘇茫有一句沒一句地,把在傳銷組織的的事情一點一點說給易初嫣聽,賈嬸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不住地喊:
“作孽啊!”
易初嫣直接聯係了張警官,準備把這夥人一鍋端了,但警察到了地方,卻發現那裏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那群人竟然這麽快就搬了個地方,線索一下子就斷了。
隔著千裏之外,肇飛宇此刻正和明翔在一個雅間打牌,鬱江海在一旁看著,不時說上幾聲。
“肇總,時候差不多了。”
肇飛宇點了點頭,跟明翔說:
“明先生,我就不多說客套話了,袁家設計陷害我擎宇的員工,這件事情我不能不管,明家既然不方便出麵去對付袁家,這個黑臉便由我肇飛宇來扮了,隻是我的能力不夠,須根明先生借一班人馬。”
明翔一口一口吸著煙,問他:
“你能讓富源商會一蹶不振嗎?”
肇飛宇回答:
“一蹶不振自然是沒可能的,但袁家經營這麽久的運輸鏈和營銷路子,卻不保了。”
明翔拍了一下桌子,說:
“好,你若是要做,就給我做大一些,不能白白浪費我的人力,現在我手下能夠調動的人還有三百來號,除了京城這五十人,其他地方的人隨便你用,隻要你能讓袁家的氣焰消了,我們明家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