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站起來

  搖曳的舞步,輕盈地邁開腿去迎合另一個人的動作,腰肢被男人輕輕環住,右手被他如同捧著珍寶一樣握著,默契無間。


  肇飛宇說:


  “你好像有些變重了,步調怎麽變慢了?”


  易初嫣白他一眼:

  “就你事多,這套晚禮服這麽重,穿上去肯定會遲緩一些啦,一點都不知道體諒女人。”


  她任肇飛宇帶著走了幾圈,然後賭氣坐回座位上,不跳了。


  肇飛宇默不作聲地看著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易初嫣的性子變得有些強了。


  難道是因為地位提升了,所以開始耍小姐脾氣了?


  喂喂,你都過了那個年紀了,不會那麽任性吧?


  小家夥們見一支舞停了下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開始鼓起掌來,仆人們麵麵相覷,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好一同鼓掌。


  過了中午,易初嫣吩咐司機把小家夥們送去幼稚園,自己上樓換衣服去了。


  易母在房間裏休息,大房間裏就易初嫣一個人。


  肇飛宇脫下靴子,輕輕上樓,沒有敲門,輕輕推開,走了進去,把門帶上。


  在家裏的易初嫣總是沒有什麽防備,就算隻穿著一件小背心躺在船上,也對他沒有任何防備。


  可以說,她本來就是他的女人,又有什麽好害怕的呢?

  可偏偏易初嫣拒絕了他好幾次,讓他常常心亂如麻。


  上前一步,右腳跨起抵在床上,雙手將易初嫣的兩側擋住,臉龐極致靠近她的皮膚,吹彈可破的臉頰,睫毛輕顫。


  “我知道你醒著,別裝了,今天的事情得好好算賬了。”


  易初嫣禁閉著眼睛,故意裝睡,臉頰已經因為男人的吐息變得通紅。


  “要逼我用些手段你才肯妥協嗎?”


  右腳微微往上抬,抵在了雙腿之間,輕輕碰了碰,女子立刻發出驚叫聲,護住自己,抱著被子躲到了床頭去,就像是一隻受驚的貓。


  肇飛宇爬上床去,靠近易初嫣,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眼神中充滿了侵略性:

  “告訴我,你是不是開始耍大牌了?竟然連我的話都開始違抗了,好大的膽子……不給你一點懲罰可不行啊。”


  易初嫣怕他亂來,先一步把被子砸到他身上,然後一個飛撲將他撲倒在床上。


  一對豐盈壓在肇飛宇的胸口,讓他頓時呼吸困難其來。


  “原來你喜歡在上麵的?我一直都不知道。”


  易初嫣賤賤地笑道:


  “那麽想要的話就求我啊,被壓在身下很不好受吧,我可不會給你占便宜,死心吧!”


  肇飛宇笑道:

  “什麽時候喜歡玩女王氣質了?學的還挺像,可惜走光了。”


  “啊——”易初嫣驚叫一聲擋住胸口,被男人一個反身壓住,動彈不得了。


  跟肇飛宇玩姿勢,她還是太年輕了,這點小心機怎麽可能騙得過他呢?現在誰是獵人誰是羔羊,一眼就能看出了。


  “放開我。”


  易初嫣還在掙紮。


  “不放,你先告訴我你以後乖不乖了,不然我還得處罰你。”


  肇飛宇將手放上易初嫣的胸口,有些放肆地上下其手。


  易初嫣忍著滿身羞紅,輕輕地想把男人推開,但發現對方是來真的,根本就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臭男人,臭流氓,不要臉……”


  肇飛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說:

  “嘴裏不幹不淨的話,我就要給你清潔一下了。”


  易初嫣立刻將自己的嘴巴捂上,然後發現自己的身子一下子都被男人壓住了。


  一個法式吻結束,易初嫣覺得自己有點軟。


  感受到身下女人的變化,肇飛宇調笑著問:


  “這樣的姿態,是打算放棄反抗了嗎?既然不給我答案,我就開始享用了……”


  “停!”易初嫣瞬間恢複自認,伸出手掌,說:

  “我答應你了,快從我床上滾下去,不然我要喊人啦!”


  肇飛宇玩味的道:

  “你喊啊,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幫你的。”


  易初嫣扯開嗓子大喊:

  “媽——有人欺負你閨女啦!”


  肇飛宇臉色頓時一變,一個翻身,下了床,把被子給易初嫣蓋上。


  老太太大病剛愈,手腳比想象中利索許多,三步並作一步笨了過來,手裏還提著一個掃帚當作武器,見著肇飛宇和易初嫣,便是一愣。


  肇飛宇坐在床沿,寂寞地抽煙,易初嫣靠著床頭,抱著被子一臉嬌羞。


  易母眉開眼笑:


  “男女的事情,怎麽算是欺負呀,小肇,你繼續,我不打擾你們了。”


  說罷走了出去,把方麵也給帶上了,然後門就“噗”地一聲,多合了一下。


  您老趴在門上也聽不到什麽的,這房子隔音很好的……


  易初嫣嘟囔了一句:

  “叛徒!”鑽進被子裏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絲毫不給肇飛宇下手的機會了。


  肇飛宇坐在她身旁,悠悠地吐了一口煙:


  “咱們認識三年了吧,你還那麽怕我嗎?”


  易初嫣模糊的答應了一聲,也不知到底是怕,還是不怕。


  但看她這表現,多半還是害怕的吧。


  肇飛宇不知道,易初嫣還現在埃爾特的陰影裏沒有走出來,一時半會兒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是會排斥的,這是女人的天性,說白了不也是為了他這個大男人。


  肇飛宇說:


  “既然你已經答應我要乖乖的了,那麽我就不和你鬧了。


  本家那邊有人跟我說,肇正鑫近期可能要鬧些動靜,讓我小心一些,你覺得他會對付我嗎?”


  “肯定會的吧,我畢竟是他的競爭對手,如果不出問題的話,等把京都的事情搞定了,老爺子就要將他的股份全部交給我了,到時候我一定要讓肇家成為京都第五家,不,應該是京都第一家才對!”


  易初嫣從被子裏鑽出腦袋來看著肇飛宇,哼哼唧唧地說:


  “你以前可完全不會關心那邊的事情,怎麽最近一下子跟變了個人似的,對本家的事情那麽上進了?”


  她還記得剛入門的時候,她隻要一提起本家的話題,或者問起相冊裏那個男人的事情,肇飛宇的臉就好像封上了一堵冰牆一般,讓人望而生畏,所以易初嫣一般都會盡量繞開這個話題。


  肇飛宇這幾天來做的事情全都是根據肇老爺子的安排來行動的,難道說這個老頭真的有魔力,可以讓千年寒冰都瞬間融化?


  之前肇飛宇總是隻想著把自己的企業做大,其他人的事情一概不理,就算是本家近在咫尺他未曾接受過他們任何提議,這一次去見肇星海之後,他的整個人就變了,他的野心變得更大了,不再局限於一個擎宇集團那麽簡單了。


  肇飛宇舒適地靠著床頭,架起一條長腿,慢條斯理地說:


  “其實最近我在想,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如果一直靠一個人去爭取,也許要走很多彎路……”


  易初嫣點了點頭:

  “所以你就決定放棄這些彎路,另辟蹊徑嗎?京都四大家的確是很好的發展對象,你這麽做倒也不錯,反正你的能力已經得到了老爺子的認可,相信他很快就會把集團交給你來管理吧,到時候擎宇並入肇家企業,星海集團就要改名啦。”


  肇飛宇默不作聲。


  他知道這麽一來的話,自己絕對會忙得不可開交,到時候就沒時間陪著她和小家夥們了,該如何取舍,卻也不難選擇。


  易初嫣接著說:


  “我不可能一直陪著你去進行交涉,華華和彩彩需要有人陪著,他們沒有爸爸,可不能連母愛都缺失了。”


  “說起這個。”


  肇飛宇想起來一件事情:

  “現在我已經不打算深究了,你可以告訴我孩子們的父親是誰了吧?我總不能不明不白地一直帶著他們吧?”


  易初嫣不停的在眨眼睛,這是她準備撒謊的前兆,肇飛宇和她處了三年了,一看就真的易初嫣沒打算說真話。


  “你就當是你自己的孩子好了,哪有那麽多事情要考慮的?”


  易初嫣隨口敷衍,但這隻會讓肇飛宇越來越生疑。


  竟然到現在都護著那個人……也罷,這多半就是你害怕我的原因吧,我不問就是了。


  肇飛宇意識到,這裏是易初嫣的一處軟肋,如果一直追究的話,易初嫣可能會承受不住而再次離開他,好不容易才讓她放下警惕心住進了肇家,可不能前功盡棄了。


  就在這時,肇飛宇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李季元打來的。


  “肇總,有個年輕的男人跑到總公司來點名要找您,他說他姓袁,有重要的話要親自和您說……”


  姓袁的男人,難道是京都袁家的?


  易初嫣見肇飛宇正在打理自己,連忙起身幫忙。


  肇飛宇說:


  “袁家看起來有些動靜了,我們先去看看,靜觀其變。


  他們家主和明苑關係不錯,看樣子應該不是壞事才對。”


  兩人急匆匆地趕往總公司,李季元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他見到肇飛宇的時候,表情有些古怪地跟他說:

  “不好意思肇總,我聽說他是袁家的人,也不好意思攔著他,就讓他自己進了您的辦公室……”


  肇飛宇推門進去,隻見一個看上去約莫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坐在他的座椅上,見他進來,也不起身,挑了挑眉轉過身來,說:


  “嗨,我是袁家的袁杭,你就是肇飛宇對吧,這椅子怪舒服的,讓我再多坐一會兒吧。”


  易初嫣看了他一眼,見這個男子長相陰柔,一頭齊肩長發,衣著也有些不倫不類,但每一件都是叫得出名字的名牌貨,盡管品味不怎麽樣,卻也看得出來是有頭有臉的公子爺。


  易初嫣盯著他看,然後忽然說了一聲:

  “袁先生對吧,請起來,這張椅子您不能坐。”


  袁杭深深地看著易初嫣,玩味地問她:


  “如果我不起來呢?”


  肇飛宇說:


  “在這間辦公室我隻坐這張椅子,如果你不願意起來的話,我隻好先把你推出去讓保安想辦法了,因為我不會站著和一個坐著的人談事情。”


  他頓了頓,補充道:


  “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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