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專一是件好事
橫亙在A市的三條巨龍,浩正這個新加入者首當其衝,被經濟波動的趨勢打得抬不起頭。
這段時間因為資金問題暫時停止了好幾個項目的肇飛宇反而是將損失降到了最低,最後的廣告宣傳和長期廣播電台全都回到了擎宇集團頭上。
這些日子經濟變動大,幾個任務一來一回,立刻就讓本來就壓力巨大的浩正分公司虧損了幾百萬。
肇飛宇頂著病軀,抓住了這個機會,把浩正名下的幾個現在最大的盈利項目自作主張地劃停了。
這種事情隻有最高管理者做的來,要馬上扭轉這個決定,除非浩正的總公司快馬加鞭地派來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就算隻有兩三天的時間,浩正的這家分公司也要大出血一番了。
果然,肇飛宇這麽一折騰,加上浩正集團最近名聲下降,分公司剛上市的那一部分股份立刻貶值,在除了錢之外什麽東西都開始升值的現在,肇飛宇很難想象到對方要怎麽迅速填補這個空洞。
“肇總,我們花這麽多人力物力打針對戰,真的有意義嗎?”
人事部經理有些不解地問肇飛宇。
“有意義!”肇飛宇說:
“你以為浩正的總公司還敢往這裏投資嗎?大錯特錯,現在這個地方的發展能力,浩正大不如擎宇了,有這麽多錢還不如先一步轉成公司固有資產,否則再經曆一次貶值,浩正得把腸子都虧出來。”
所謂亡羊補牢,浩正的董事長至少會明白這個道理,現在他們隻能放棄在A市的分公司,全心全力地搞好自己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我就得讓這幫家夥吐一點血了……”
下午三點,肇飛宇坐在浩正分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裏,風清雲淡地翹起二郎腿,三個秘書正圍著他團團轉,總經理坐在辦公桌前已經滿頭大汗。
肇飛宇抱著胸,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看,看得總經理內心一陣發毛。
“肇總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肇飛宇隻是盯著對方看,雙眼微眯,露出輕蔑的微笑,那笑容分明是在說:
“我來幹什麽,你們不是心知肚明麽?”
總經理見肇飛宇默不做聲,露出有些不耐煩的表情,肇飛宇的眼神立刻就變得銳利起來。
那雙眼睛有魔力!好像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內心,讓他汗毛都立了起來,全身不住地起雞皮疙瘩。
肇飛宇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跟對方緩緩說:
“這是我最後一次過來這裏,你們的方針很有趣,希望你們公司還能開到這個方針貫徹完成。”
總經理故作鎮定地說:
“你以為這樣威脅,我們就會被你唬住了嗎?浩正可是大集團……”
肇飛宇根本就不想聽他廢話,回頭便走,絲毫不給他圓場的機會。
那個離去的背影,已經宣告了這家分公司的死刑。
本來要處理這樣的敵人,由擎宇自己動手最適合不過了,但是明氏財團卻從中作梗,先一步跳了出來,打算承包這家半廢的子公司作為他用。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的策劃者,依然是埃爾特。
短短一個月時間就蠶食了明氏的一家分公司,又以明氏的立場以最低的成本吞食了浩正的資產。
埃爾特幾乎沒有花什麽功夫就漁翁得利,每一個生意人都細思極恐,生怕自己的企業被這個惡魔盯上。
肇飛宇相信,如果今天是擎宇集團淪落到浩正分公司那種田地,埃爾特肯定會第一個出現,然後準備以好友的角度幫助旋即,高價買下整個擎宇的剩餘股份,移交到他自己名下。
防範於未然,肇飛宇最擔憂的,其實還是離他最近的人。
總而言之,肇飛宇振作起來之後,立刻打了漂亮的一仗,擎宇也順利保了下來,如果不是易初嫣那一巴掌把他拍醒,他現在還躲在醫院裏不敢麵對現實,這段真空期也許浩正的總部就會強行讓擎宇以破產結尾,到時候自己就真的身敗名裂了。
打電話想約她出來好好感謝一番,易初嫣卻怎麽也不肯接電話,就連小家夥們也聯係不上。
就在肇飛宇打算登門道謝的時候,一個俏生生的小女孩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有那麽一瞬間,他在她身上看見了易初嫣的影子。
易書彩穿著花格子連衣裙,輕輕挑起裙擺彎腰向肇飛宇行禮。
那是芭蕾舞結束時的禮步,沒想到小家夥竟然學會了。
見到肇飛宇驚訝的表情,彩彩咧嘴一笑,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易書華在門後麵扭扭捏捏地走出來,他穿著小號的白色西裝製服,頭頂還戴著一頂紳士帽,儼然就是一個小紳士。
肇飛宇看著跟在兩人身後進來的易初嫣,見她穿著素色長裙,裙擺伴著湛藍色的蕾絲紋理,束腰將她妖嬈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傲人的雙峰挺立著,讓她如出水芙蓉一般嬌豔動人。
“你們這是……”
易初嫣微微一笑:
“來恭喜你打了勝仗呀,怎麽,不歡迎嗎?那我可就走了。”
俏皮而不失禮數的話語,讓肇飛宇感覺一陣神清氣爽,四個人聚在一起的感覺,竟然讓他有些恍惚,好像自己和他們就是一個大家庭一樣。
“今天是華華和彩彩的生日喔!”李季元推門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大蛋糕,說:
“準備得有些倉促,讓易小姐見笑了。”
“哇哇哇哇哇,華華你看,是巧克力水果蛋糕喔,上麵寫著雙層加高是什麽意思呀?彩彩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笨蛋姐姐,口水已經流出來啦,好丟人喔。”
易書華抱著姐姐,拿出手絹給她擦嘴,小手胖嘟嘟的看得易初嫣都忍不住將他抱了起來。
“還是我家寶貝懂事,不像某些人,一點表示都沒有。”
肇飛宇尷尬地幹咳一聲,說:
“既然如此,我們帶上季元一起出去吃飯吧,東苑路對麵新開了一家中餐料理店,員工們跟我推薦過……”
他這一番話說下來,才發現易初嫣和李季元都在盯著他看,不禁詫異道:
“怎麽,我哪裏說錯了嗎?”
易初嫣含笑搖頭,說:
“不一點錯也沒有。”
酒飽飯足之後,一群人開始給小家夥們切蛋糕,親自為他們插蠟燭的時候,肇飛宇才意識到小家夥們已經五歲了。
那個沒良心的男人,恐怕根本就沒有給他們過生日的經曆吧!
肇飛宇在內心不斷地譴責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但卻不知道他在罵的人,其實正是他自己。
“華華和彩彩許了什麽願望?”
易初嫣偷偷問他們。
“噓,媽媽好笨哦,說出來就不靈了。”
易書華嫌棄道。
“咦,可是我剛才已經跟帥叔叔說了,我長大要做他的新娘子喔。”
彩彩歪頭,萌萌地看向易初嫣。
易初嫣嚴肅道:
“這種事情可不能隨口亂說喔!”她想起了埃爾特的事情。
因為是工作日,華華和彩彩下午還要回到幼稚園去,而易初嫣則因為最後的工作全丟給了唐綻,落得一身清閑,打算多陪陪肇飛宇。
回到公司後,肇飛宇讓李季元送兩個小家夥回幼稚園,自己帶著易初嫣到處走。
“跟我散散心吧,順便陪我看看總公司現在怎麽樣了。”
“嗯。”
總公司有二十三層樓,說來並不算高樓大廈,但也充滿了現代氣息,這樣的大企業早已經可以蓋一座更加高大的公司總部,但肇飛宇一直堅持將這裏當做總公司,幾次裝修也隻是將樓層外部修了一下。
這是肇母當初和設計師一起討論出來的大樓,對肇飛宇而言意義非凡,千金不換。
易初嫣曾經以公司員工的名義跟著肇飛宇一起出入過總公司,當時員工們都對他畢恭畢敬,見到他到來,一個個都蒙頭工作,然後跟肇飛宇問候。
但是現在肇飛宇就算親自出現在各個樓層,員工們也不再那樣慌張了,隻是還是會故意裝出認真工作的模樣,跟肇飛宇打招呼也變得很隨意了。
“你最近經常這樣巡視嗎?”
易初嫣問他。
肇飛宇點點頭:
“偶爾應該嚐試下不同的管理方式。”
易初嫣笑著看他:
“你終於有所改變了,我還以為你是一個頑固不化的老頭子呢。”
肇飛宇說:
“專一是一件好事。”
兩人走進了電梯,易初嫣才把話說出來。
“比如呢?”
電梯直達總裁辦公區,辦公室裏很安靜。
上次和易初嫣靠得這麽近是在什麽時候?大概是在醫院裏,她貼著他的胸膛聽他的心跳聲那一次吧。
女子被男人輕輕壓在牆麵上,充滿侵略性的吻很溫柔,卻不給對方反抗的機會。
熱吻,空氣25攝氏度。
就秋天而言,這一天的天氣未免太過燥熱。
長裙不知何時滑落在地麵,內衣被隨手丟在辦公椅上,男人緊緊抓住女子的手,肆意地將唇落在她的身上。
易初嫣的胸下,有一顆小小的肉痣,平時他沒有注意過。
肇飛宇的大腿上有一道傷疤,可能是高中的時候打球留下的,易初嫣現在才發現。
也許是今天太過開心,喝的酒有些多了,身體才會那麽地燥亂不安。
也許是因為天氣過於燥熱,人總是安靜不下來。
不知為何兩個人便變得淩亂了,無法冷靜的大腦,便用身體來交流。
就這方麵而言,肇飛宇還不夠溫柔,也不夠體貼,總是會讓易初嫣有些疼痛。
本來應該下意識拒絕他的,那吻覆蓋下來之後,意識就變得模糊了。
門被反鎖上,女子橫陳的軀體被橫抱起來,進入了房間裏。
世界頓時隻剩下了沉重的呼吸聲,和急促的喘息聲和哀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