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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們賭點大的

  黑手黨起源於今日意大利的西西裏島及法國的科西嘉島,指當地秘密結社的犯罪組織。


  盤踞在上海這一塊的黑手黨,跟犯罪扯得上的事情少之又少,他們更像是一群倒賣貴重物品的販子,遊走於靜安區和陸家嘴,把每天從海外和虎門的大量便宜貨還有貴重的奢侈品一起進行一次巨大的轉手。


  換言之,這些人謀生的手段更像是一種高端的“受保護費”,真正可以和黑手黨扯上關係的,隻有他們高層的幾個人而已。


  禿鷲的本名是金九,很早就在這一帶混開了。


  高檔住宅小區,裏麵有超過三棟樓上麵的名字,這隻不過是他在這一隅之地的部分資產,他是個聰明人,把家產的大部分都換成了不動產,連公司都不開,老了靠這些都能悠哉悠哉地過完下半生。


  埃爾特的行事主義,就是摧毀這些人美好的幻想。


  十層高的居民區,裏麵有些樓房都是特殊區域,沒有任何標誌,卻讓每個人都知道“閑人勿擾。”


  把過道都震得翁鳴的巨大音響就立在大廳裏,陽台門被換成了不鏽鋼玻璃,牆麵加了一層優質隔音板。


  現在易初嫣他們這三個閑人就跑來打擾禿鷲了,禿鷲聽到了門鈴聲後,還特地起身來開門。


  他可不想等埃爾特進門後再站起來,與其讓那幫辦事不力的白眼狼來得罪埃爾特,不如讓自己跟他打招呼。


  開門便看見埃爾特果然如線人說的那樣多帶了一個女人過來,資料上說她是一個節目總監,看上去應該是他的相好了。


  “喲,埃爾特,你果然如約來看老家夥了,我活到現在你也很驚訝吧!”


  禿鷲人如其名,有些禿頂,個子也不高,臉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傷疤,經過整容也很難全部愈合,他的兩隻眼睛,其中一隻有些發暗,看樣子視力不會太好。


  他的聲音傳來,頓時就給了易初嫣一種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感覺,這樣的人很少見,必須是經曆了很多很多事情的人,才會自然而然地產生這樣的氣場。


  埃爾特跟他友好握手,禿鷲立刻吩咐手下帶易初嫣和管家過去選一處雅座。


  易初嫣往屋子裏一看,兩百多平的屋子被打通了所有房間,完完全全當做一個會客廳和娛樂場所使用了。


  邊角上掛著巨大的燈光球,入壁電視比易初嫣之前見過的任何室內電視都要大,兩個巨大的音響就放在屋子的兩側。


  臥室應該在另外的房間裏,像這樣的地方,更適合拿來開排隊,而不是會見。


  當然,也可以充分地防範那些不懷好意的人。


  同樣地,連禿鷲這種級別的人物都要這麽周密地防著埃爾特,埃爾特的恐怖程度恐怕要比這些人更甚。


  把玩著軍刀、刻意做出凶狠表情的死魚眼。


  把掛在牆壁上的西洋劍每隔兩分鍾摘下來擦得亮堂堂的,然後露出得意表情的,腿腳不太靈活的中年人。


  還有不停地從樓下往房間裏送來各種吃的,看上去是服務員裝扮,其實也管禿鷲叫大哥的貌美女子。


  這些人,都在掩飾自己的緊張和恐懼,到底是什麽東西讓他們這麽惴惴不安?


  易初嫣轉過頭去,看到屋子裏多了一張方桌。


  埃爾特和禿鷲坐在方桌的兩麵,禿鷲吩咐手下把窗簾放下來,然後在桌子中間上方點起一個有些黯淡的LED燈管。


  易初嫣直接“噗”地一聲,把喝了一半的紅茶噴了出來。


  你們這是在強行模仿地下交易的場景嗎?現場布置太拙劣了,氣氛完全不對啊!


  十一層下邊就是拍電視劇的劇組,易初嫣見多了這種場景,真正身臨其境的時候,反而覺得一點都不真實。


  管家在一旁跟她解釋:

  “把光線集中是為了突顯主角,同時也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易初嫣抬手擺了個OK的手勢,然後問他:


  “現在是要交易什麽?”


  管家說:

  “交易?沒有人說我們是要來做生意的啊,如果是談判生意上的事情,主人至少會帶四個保鏢在身邊,而且也不可能在這種顯眼的位置,你看禿鷲身邊這幾個菜鳥,其實都是喊來充場子,幾個扛把子現在正在全國各地忙著自己的事情,靜安區隻要禿鷲一個人還有二當家在,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易初嫣一愣:

  “那他們搞得這麽神秘兮兮地是要幹嘛?”


  管家推了推眼鏡,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兩個在賭錢!不,賭的應該是上海的不動產!”


  埃爾特現在在上海基本是兩手空空,這次跑來這裏,應該是拿出了禿鷲看上的某種東西作為誘餌,想要空手套白狼。


  賭博這件事情,往高深了說也可以叫投機,生意人更傾向於後者,因為他們更喜歡做些合法而又可以賺大錢的事情。


  “那麽,第一個賭注就是外灘附近那棟民國時期的房子,作為交換,你那輛瑪莎拉蒂我就收入囊中了。”


  埃爾特拋著骰子,看上去胸有成竹。


  禿鷲有些興奮地笑了笑:


  “鹿死誰手還很難說,這兒的規矩可是死的,你要是一直輸下去,最後可是會把命都賠上喔。”


  易初嫣臉色微變,看了看管家,表情有些慌張。


  “別擔心,禿鷲沒那麽大的膽子,他敢動主人一根汗毛,馬上就會有直升飛機飛到這片住宅區的上空,他馬上就得交代在這裏。”


  在別人的地盤裏麵橫衝直撞,要是沒有一點資本的話,埃爾特也不敢在易初嫣麵前扮帥了。


  兩個人玩的,是最簡單又最多變數的炸金花。


  一輪遊戲下來,禿鷲渾身大汗淋漓,而埃爾特卻悠閑地喝著飲料。


  禿鷲贏了……


  “哈哈,那棟房子我就笑納了。


  埃爾特,你太久沒玩,技術已經退步了啊!”


  埃爾特氣定神閑地說:

  “重置,下一局可以開始了。


  我要你在南京路的所有資產!”


  禿鷲雙眼一眯,深吸一口氣說:

  “胃口這麽大,可得拿出足夠有誘惑力的賭注啊。”


  “明氏財團答應給我的待遇,全部無條件轉交。


  這個條件夠不夠?”


  “你確定?這些份額多等幾年,你可以在上海買下更多東西!”像是怕對方反悔,禿鷲立刻讓下屬開始發牌。


  之後的幾局,埃爾特就像是有賭神眷顧一樣,連戰連勝,將禿鷲在這一帶的不動產在一個小時內全部轉到了自己名下。


  易初嫣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了。


  剛才轉交過去的,是多麽恐怖的一筆數字啊!就算是隻看未來幾年的升值空間,埃爾特也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


  因為這樣的連敗,禿鷲在後麵的幾局不得不把身家拿出來賭,隻為了拿回來自己隨意丟出去的一切。


  管家搖了搖頭說:

  “禿鷲完蛋了,他這個人太容易得意忘形,主人隻用了一個誘餌就放出了長線,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三局,禿鷲就要把身家性命擺到台麵上了。”


  禿鷲賭紅了眼,連自己的小弟都賭了進去,當然這幫人根本就不值錢,僅僅隻能算是贈品而已。


  但不論如何,到了第九局的時候,禿鷲才贏下了第二局,勉強收回了一些東西。


  易初嫣看著埃爾特臉上勾起來的笑意,知道他又放出了一個誘餌。


  商人真恐怖,難怪連黑手黨都要這樣提防著他,就算不動刀槍,埃爾特也有的是手段逼死禿鷲。


  易初嫣起身,打算上個廁所,這樣凝重的氣氛她要受不了了,再呆下去恐怕會窒息。


  這時埃爾特露出有些慌亂的表情,然後又懊惱地拍了拍腦袋,不甘心地說:


  “一定是失誤了,接著玩,我不會輸給你的,你早就不再是昔日的賭王了!”他的雙眼泛紅,看上去竟然更像是他吃了虧。


  “哈哈哈,承認吧!埃爾特,你已經開始走黴運了,沒有人可以連戰連勝,你也一樣,幸運女神不可能一直站在你那邊!現在就算你要停止遊戲,也必須玩到第二十局才可以!”


  隻要玩到第二十局,禿鷲有的是把握將丟掉的一切全部贏回來,甚至,甚至,他可以適當地放棄一些東西,將埃爾特在歐洲的一些東西也奪過來!

  想到這裏,禿鷲已經興奮得顫抖,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埃爾特有些著急地說:

  “不不不,賭博就是見好就收,再玩下去,要是你輸了的話,可就沒東西和我賭了!”他起身作勢要離開,身後一個黑衣男子立刻將他按了下去。


  “呼”地一聲疾響。


  上一刻埃爾特還有些手足無措,但忽然之間他已經將消音手槍的槍口塞進了那個黑衣男子的口中。


  沒有人看得見他是怎麽做到的,甚至連他出手的動作都沒發現,那杆槍就好像一直就在那裏一樣。


  手指在扳機上輕輕摩擦,埃爾特笑著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肩膀。


  “年輕人,做事之前要經過頭腦,你們頭子還沒把你們幾個贏回去呢,剛才我要是想開槍,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手槍被他緩緩收回,放進了口袋裏。


  他剛才就是從這個地方將槍拔了出來,如果對象是禿鷲的話,根本沒有人來得及阻止。


  禿鷲臉色陰沉地說:


  “你拿了我這麽多資產就想逃嗎?”


  埃爾特陰惻惻地回答他:


  “是又怎樣?你這些人攔不住我!”


  禿鷲說:

  “留你下來多玩一局的能力還是有的。”


  埃爾特站住,回頭問他:


  “你想賭什麽?”


  禿鷲嘿嘿一笑,目光遊蕩到了其他地方:


  “我要你帶來的這個女人!”


  易初嫣頓時覺得不寒而栗,有些無助地看向埃爾特。


  這家夥一早就打算拿自己作為賭注了嗎?原來這才是他把自己帶來的真實目的!


  管家拍了拍她的背,搖了搖頭。


  埃爾特忽然露出詭異的笑意,緩緩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好,這一局我答應下來了!”


  禿鷲連忙問他:


  “你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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