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嚐嚐疊羅漢!

  白色短裙,運動鞋,還有一雙修長的腿。


  肇飛宇坐在副駕駛座上,看到易初嫣這副打扮,再次問她:

  “你確定你要步行到公司?”


  雖然現在時候還早,但路途可是有十幾公裏呢。


  易初嫣擺了擺手,嘲諷道:

  “你真當我是傻瓜呀,我走一公裏,然後就坐車過去!我就不信不能把身材練回來!”


  上次婷姐說到她小肚子的事情後,易初嫣格外在意,向肇飛宇提出了自己要步行的想法,不過第二天肇飛宇和助理還是很準時地出現在小區外邊。


  肇飛宇倚著車窗,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了。


  正準備拿出手機記錄疾走路程的時候,一條顯目的新聞跳了出來。


  “妃宇戀再現新進度,明妃茵大膽探訪肇飛宇!”


  圖片是明妃茵跑到總公司時在門口照的,一如既往的浮誇。


  這樣的緋聞太多了,現在信的人早已不多,明妃茵卻樂此不疲。


  看樣子她一邊對付著自己,另一邊也沒忘了她的首要目標呀。


  好拚的女人,聽說你和明家沒有聯係了,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想傍大款而已呢?

  易初嫣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這樣的消息越多,反而證明明妃茵越慌張。


  於是當街道上的車輛開始變得多起來的時候,易初嫣終於跑出了家門……


  距擎宇集團八百米處,奢華裝潢的意大利餐廳。


  肇飛宇的專用座駕就停在地下停車場裏,但附近卻沒有任何狗仔隊的蹤跡。


  可以說,方圓三裏內,別說是狗仔了,就是一條狗都不會有。


  易初嫣用叉子將大塊的鵝肝分開,吃得非常安心。


  自從上次發生了意外之後,肇飛宇一怒之下將這附近幾家餐廳承包了下來,還借著自己幾股力量讓幾家無良雜誌一夜倒閉,還把幾個不願意善罷甘休的老油條好好整治了一頓。


  “進到餐廳三裏以內,被看到就直接打斷腿!”


  放出這樣的話後,果然清靜了許多。


  肇飛宇說:


  “如果老板還想繼續賺錢的話,這家餐廳現在至少還是很安全的。”


  一頭銀發的老板在一旁賠笑:

  “屬下哪敢再聘用那種無良服務員啊,肇總放心,現在的服務員都已經簽過保證書了,而且都經過了係統的培訓,絕對不會做出無禮的事情!”


  易初嫣一邊吃一邊不住點頭,看樣子前夫的氣場依舊很足,事情本來就得這麽辦嘛!


  這家意大利餐廳的客人並不多,因為現在能在這裏消費的人,已經到了非富即貴的水準了,隻靠肇飛宇這一個股東,餐廳的大廳中央就已經可以裝上奢華落地燈和環繞四周的水晶玻璃吊盞,就算是桌子上放的盆摘,明眼人也可以一眼看出其價值不菲。


  有這樣的收入,老板自然不必再做些偷偷摸摸的勾當了,況且有了這個大人物的庇護,他完全可以狐假虎威地威嚇那些不懷好意的人,讓他們沒有膽子再來打擾肇飛宇。


  肇飛宇辦事一貫連根拔起,有錢就是任性。


  易初嫣享受著他這份任性,每天跟著大名人蹭吃蹭喝,也不必擔心會被媒體曝光。


  倒是哭了唐綻,到手的女朋友就這樣飛走了,每天死守在易初嫣家門前等著,連小區的狗都和他有感情了。


  易初嫣心安理得地吃著法式蛋撻,順帶著從肇飛宇那裏挪來一點昂貴的紅酒,小日子過的非常滋潤。


  肇飛宇用餐巾擦了擦嘴邊,抬眸凝視著坐在對麵的女子。


  飽滿而紅潤的嘴唇上,沾上了一點點奶油,一手支頤,樣態頗為慵懶,一雙杏眼隨意瞄著四周,然後慢條斯理地從盤子裏挑出最好的一片烤肉。


  他咽了咽口水,午餐早已經飽毒,現在這個女人更合他的胃口。


  要用怎樣的手段才能征服她?金錢?還是權勢?那是男人才需要的東西,女人要的是消費品。


  肇飛宇的腦子總是格外清晰,但卻無法聯想到感性的部分去,對於鮮花和鑽石他一竅不通,也許隻會在婚禮上耍耍浪漫。


  現在在用餐時間,燈光已經不跟之前那麽地明亮,而是換成了溫馨的暖色調,穿著異國服飾的服務生,紮著雪白的領子,在為兩人演奏《卡農》的變奏曲。


  如果是有所準備的唐綻現在坐在易初嫣對麵,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求婚,然後當晚就帶回自己家盡情放縱了。


  肇飛宇顯然並不著急,他總是這樣有條不紊地把每件事分成許多小事來完成,他覺得這肯定是一個好習慣。


  易初嫣是怎麽想的他不知道,但她現在肯定很樂意和他調情,這種事情身為男人必須要有自覺。


  度數恰好的葡萄酒,一支鮮紅的玫瑰插在標簽裏。


  易初嫣毫無防備地喝下,才發覺度數比以往的高了一些,幾口就已經滿臉通紅。


  當然,對方是肇飛宇的話,就算有不好的念頭也無所謂了,他本來也不是那種會對她使用奸詐手段的男人。


  肇飛宇知道易初嫣不善酒力,平時就算是喝酒也都是淺嚐輒止,很少碰這種摻了烈酒的葡萄酒。


  “帥哥……”


  易初嫣朝這邊拋了個媚眼。


  肇飛宇氣定神閑地按住女子亂來的手,發現她另一隻手在端著酒杯。


  半瓶就可以灌醉一個成年男人的特製葡萄酒,易初嫣喝了整整一大杯。


  易初嫣的俏臉已經一片通紅,雙眼有些朦朧地看著肇飛宇,嘴裏呢喃:


  “醉了醉了……”


  都說酒後吐真言,肇飛宇想試試看。


  “孩子的爸爸是誰?”


  易初嫣笑眯眯地說:


  “蠢貨,還不是你!”


  肇飛宇皺了皺眉頭,沒想到易初嫣嘴巴這麽緊,這時候還有心思和自己開玩笑。


  隻能自己調查了,實在沒辦法我就給那男人錢,反正他也不想照顧這兩個小孩子!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激烈的吵鬧聲,一下子就將小提琴的聲音壓了下去。


  肇飛宇往外邊望去,隻見一輛改裝得花裏花俏的賽車摩托斜斜地停在門口,一個小混混模樣的年輕男子張著一口黃牙和保安激烈地爭執著。


  按理說這種人隻要給一電棍就老實了,不過對方似乎也有武器,嘴裏不幹不淨,喊著要來找人,讓保安滾開。


  街對角就是警察局,聽到騷動已經有人拿著家夥衝過來了。


  擎宇集團的大人物在用餐,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大吼大叫?

  少年一棍子把幾個保安敲開,氣勢洶洶地就衝進餐廳,大喊:


  “叫易初嫣的臭娘們在哪裏?”


  這時他忽然眼前一黑,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提了起來。


  男子臉色冰寒,雙眼裏好像要噴出火來,怒瞪著少年,一字一頓問他:

  “你剛才說什麽?”


  眾人見到肇總親自動手,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有人想拿出手機拍照,被保安優先拿下。


  肇飛宇的力氣意料之外地非常恐怖,單手將枯瘦如柴的年輕人舉起了,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來人正是日前嚴嬌闖進賊窩雇傭的小混混,寫作傲天虎,讀作老鼠。


  老鼠嘴唇有些發白,說實話他被肇飛宇嚇得不輕,連手裏的棍子都握不緊掉到了地上。


  四周散發著刺鼻的異味,這樣的味道不僅來自老鼠破爛的衣物,還從他嘴裏冒出來。


  肇飛宇鼻頭一皺:

  “小子,你吸毒?”


  老鼠臉色頓時一變,一眼瞄到趴在不遠處餐桌上的易初嫣,雙眼立即發光,拚盡全力掙脫肇飛宇,撿起地上的棍子就要衝向易初嫣。


  然後當場被五個人疊羅漢般死死壓在下麵,離易初嫣不到五米。


  易初嫣被動靜驚醒,看到這番奇異的表演,沒心沒肺地鼓起掌來。


  “好呀好呀,疊羅漢好玩!”


  老板苦笑著解釋:

  “夫人,這個少年想要襲擊您,被我們及時製止了,您沒有受到驚嚇吧?”


  易初嫣用力搖頭:

  “這個小家夥想襲擊我?不會吧,他大概隻是餓急了想來找些吃的,你說是吧?”


  老鼠仿佛看到了救星,玩兒命地點頭。


  易初嫣笑眯眯地蹲下去,把點錯了的印度彎椒往老鼠嘴裏灌。


  小樣,還以為我聞不到你那股毒味嗎?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這種辣椒隻有口味極重的人才能淺嚐輒止,整隻塞進去已經不是凡人的領域了。


  感覺到身下的人在不停的顫抖,眾保安連忙四散開來,老鼠已經被辣得不停吐舌,兩眼流淚,到處找水。


  肇飛宇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些保安還不如一個女人辦事有效率。


  “給我十分鍾,我要問他一點問題。”


  肇飛宇示意讓其他人退避,蹲下去給老鼠灌了一大罐礦泉水:

  “小子,看到那邊跟你一樣高的辣椒了嗎?你剛才吃的這個隻是甜點而已,如果你不老實回答的話,我會讓你把這些吃完。”


  老鼠嚇得屁滾尿流,連忙把知道的一切,連祖宗十八代都爆了出來。


  沃曹,那是什麽鬼東西啊,好像要燒死老子一樣,嘔,胃痛!


  肇飛宇聽到嚴嬌的名字,也是怔了怔,隨後轉過頭去問易初嫣:


  “看樣子我這個表妹想的有點多,她似乎想把別墅搶回來?”


  易初嫣醉眼惺忪:

  “是怎樣隨便她啦,老公,我們回家吧,我想睡覺。”


  肇飛宇仔細地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眸子裏滿滿的都是酒意,還有易初嫣一貫的迷糊。


  確認的確是醉了後,肇飛宇點了點頭。


  “好,我們回家。”


  老鼠悻悻問:

  “各位大哥,小的可以走了嗎?”


  保安哼了一聲:

  “想走?你可是吸毒的不良少年,準備進少年教育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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