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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別人打情罵俏!

  嚴淺飛出去四米多,倒在沙坑裏,滿頭都是血。


  還好小區在施工,有個沙坑緩衝一下,肇飛宇被撞到背部跌了進去,不至於重傷。


  但看樣子也好不到哪去啊……


  易初嫣趕緊報警,小男孩很自覺地跑到門衛處打120,貨車司機麵如死灰地站在那兒,被易書彩一個勁兒地數落。


  “你怎麽開車的啊?大馬路這麽寬一截你能開進小區來,你媽媽沒教你開車要看路嗎?”


  小姑娘稚嫩而天真的聲音十分悅耳,貨車司機聽得萬念俱灰,跪地不起。


  雇主隻答應他如果撞到目標就可以給他擔保,還可以給他三十萬,所以他才鋌而走險,但現在車頭歪了一點點,到手的鴨子飛走了,還頂飛了一個倒黴鬼。


  “臥槽,撞不到就算了,你撲過來幹嘛啊!”


  貨車司機玩命兒地捶地,被迅速趕來的警察帶走。


  易初嫣也沒心情去遊樂園了,將兩個孩子交給母親看著,自己跟著嚴淺去醫院。


  醫生好歹是把血止住了,嚴淺命大,肋骨斷了三四根都沒傷到內髒,腦袋在落地的時候磕到了,腦震蕩是避不了的。


  “不會裝傻了吧!”易初嫣憂心忡忡,看著嚴淺腦袋上被鮮血染紅的幾塊棉布,真想拿塊衛生巾貼上去。


  嚴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也太蹊蹺了吧,自己的住址一向很隱秘啊,難道是巧合?

  貨車當時是斜著衝進來的,離小區大門還有十來米的距離,易初嫣要跑開是綽綽有餘的,嚴淺從側麵趕來,看不清易初嫣的位置,以為貨車肯定要撞上她,這才奮不顧身的。


  “你很勇敢,可惜沒救到我。”


  易初嫣說完這句話,發現車上的醫生護士臉色都是一變,滿臉驚懼地看著她。


  易初嫣連忙賠笑解釋,醫生語重心長地說道:


  “小夥子平時鍛煉得很到位,身體這麽結實,不會有大礙。


  但腦袋還要拍片後才能出結論,你快點聯係他的家人,可能會做開顱手術!”


  易初嫣張大了嘴:

  “這麽嚴重?”


  醫生點了點頭:


  “像這種事故,搞不好就成植物人了,必須慎重啊!”他按住了易初嫣要拿出衛生巾的手,搖了搖頭。


  易初嫣點頭表示理解,正襟危坐不敢碰一下嚴淺。


  雖然很感激你舍身救我,但你要是成植物人了,你家阿嬌可要恨我一輩子的!

  反正這段時間無事可做,易初嫣索性當起了嚴淺的護理,日夜看守著,等到嚴淺的拍片結果出來,醫生宣布安全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嚴淺醒來的時候,看見一個滿臉皺紋的中年婦女坐在床邊,正在給他削蘋果。


  “您是……”


  嚴淺腦袋很疼,有點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麽。


  “嚴淺,你已經睡了二十七年了,我是易初嫣啊!”中年婦女目光閃爍,握住了嚴淺的手。


  “臥槽!”嚴淺瞪大雙眼,果然在麵前婦人臉上看到了易初嫣的痕跡。


  歲月不留人啊,易初嫣都這麽老了。


  這時候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進來,看到嚴淺醒來,麵露喜色,連忙放下盤子坐到床邊:


  “你終於醒啦!”


  嚴淺萬念俱灰:


  “你是初嫣姐的女兒吧!長得和她真像。”


  易初嫣臉色有些怪異地看了一眼母親,兩人眼神交流間立刻統一了口徑。


  “是啊,你已經睡了二十七年了!”


  嚴淺頹然睡下,沒想到自己隻是為了救易初嫣,竟然浪費了二十七年的光陰!

  這時女子巧笑嫣然,聲若銀鈴地道:

  “傻瓜,你還真的信了?”


  嚴淺心中落下一塊大石,又是開心又是不悅:


  “你們逗我呢?”


  易初嫣鄭重其事地說:

  “是的,你其實已經睡了五十多年了,我是易初嫣的孫女。”


  易母終於忍不住笑場,道:

  “小夥子別介意,我們母女倆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睡了三天,醫生說你身體還好,靜養一段日子就不會有大礙了。”


  嚴淺點了點頭,說道:

  “初嫣姐沒事就好了。”


  易初嫣微微一笑:

  “你吃蘋果嗎?”


  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嚴淺,不讓他伸手,一片一片地喂給他。


  嚴淺頓時覺得這裏就是天堂,就算是住上一輩子他也願意。


  唐綻接到信息馬上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來,握住易初嫣的手問長問短,直到弄清楚受傷的不是易初嫣後才放下心來。


  “多謝你見義勇為,我會聯係政府那邊給你頒發錦旗,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公司會替你解決這次的醫療費。”


  唐綻十分官方地說道。


  嚴淺滿臉疑惑:


  “初嫣姐,這人誰啊?”


  唐綻酷酷地扶了扶墨鏡:


  “我是她初戀男友,請多指教。”


  易初嫣推了他一下:

  “別鬧。”


  一句別鬧,兩人好像又回到了大學時代打情罵俏的時候。


  在嚴淺滿是醋意的目光中,兩人不自在地朝兩邊偏過頭去。


  “那女人,果然又開始亂搞了!”唐綻暴跳如雷,說道:


  “看住了也沒用,我已經對她絕望了!”


  易初嫣笑道:

  “那個司機技術不過關,油門踩得太死,如果提前掛檔我就死定啦!”


  “死定啦!”三個字說得氣宇軒昂,聽得兩個男人滿臉黑線。


  易母憂心忡忡地說道:

  “女兒啊,外邊這麽危險,你還是報警讓警方去把那個女的抓起來吧,太惡毒了!”


  唐綻搖了搖頭道:

  “台長在上邊有人,沒有人敢抓他女兒的。”


  易母怒道:


  “難道沒王法了不成,光天化日之下,要不是嫣兒練過一招半式的,早就被撞死了,難道這樣也不能抓嗎?”


  唐綻臉色也不太好看:

  “不是不能抓,是對付不起,他們要針對你們家人太容易了,這種事情不能交給你們來做。”


  易母信心滿滿:


  “那我就讓我女婿去做!”


  唐綻和嚴淺同時抬起了頭。


  易初嫣問道:

  “媽,華華和彩彩哪去了?”


  易母一拍腦袋,道:

  “哎喲,忘了和你說了,你工作對象剛剛就開著悍馬趕過來了,現在被兩個小娃纏著呢。”


  果然沒過幾分鍾,眾人就聽見走廊裏傳來小孩子吵吵鬧鬧的聲音,護士小姐連忙出來讓他們安靜。


  然後護士小姐的聲音戛然而止。


  易初嫣好奇地探頭往外看去。


  走廊的盡頭,午間溫和的陽光透進來拓在地麵上。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踩著大步而來,左邊肩上坐著一個戴著墨鏡拽拽的小男孩,右邊手上牽著一個拿著冰淇淋邊舔邊蹦躂的小女孩。


  男人眼神堅毅,麵若刀削,神情冷酷,三兩步間氣場大開,四周頓時一片肅蕭,整個走廊都是王霸之氣。


  唐綻素來以霸氣聞名公司,現在看來還不如這個人十分之一。


  肇飛宇走到易初嫣麵前,低頭看著她,臉色一如既往地看不出什麽表情來。


  這幅畫麵,就好像是一家四口相見一般。


  隻有易初嫣一個人知道,他們的的確確就是一家四口。


  “她說要吃冰淇淋,我開車過去給她買,所以晚來了一些。”


  肇飛宇不動聲色地摸了摸小女孩毛茸茸的腦袋,易書彩十分享受地在帥叔叔身上蹭了蹭。


  “見色忘義!不,見食忘義的小鬼!”易初嫣瞪了一眼易書彩,道:


  “彩彩不能吃太多涼食哦!”


  易書彩點了點頭,怕媽媽搶走自己的冰淇淋,三兩口趕緊解決。


  弟弟坐在帥叔叔的肩頭,向媽媽揮了揮手,學著肇飛宇擺了個pose,問:


  “媽媽媽媽,我這樣帥不帥?”


  “帥帥帥。”


  易初嫣哭笑不得地把兒子抱下來。


  肇飛宇往病房裏一看,小聲問道:


  “孩子的爸爸在裏麵?”


  易初嫣搖了搖頭。


  那個傻瓜就站在我麵前呢。


  她卻不可能會告訴肇飛宇。


  肇飛宇心中忖道:

  “你招惹的男人還真多啊!”


  易初嫣當然知道肇飛宇在想什麽,她卻不說話,將兒女帶出去,小聲囑咐:

  “你們跟姥姥先回家,媽媽還有點事情要辦。”


  小男孩將左手舉過額頭,似模似樣地擺出個姿勢應道:

  “遵命!”拉住了姐姐的手。


  易初嫣摸了摸兩人的頭:


  “真乖!”


  肇飛宇走進了病房,見到了唐綻和嚴淺以及易母。


  這四個人彼此認識,相互卻並不怎麽熟悉,局麵頓時有些尷尬。


  嚴淺連忙問候表哥,說道:


  “飛宇哥,謝謝你來看我。”


  肇飛宇點了點頭,淡定地回答:

  “我是來找你嫂子的。”


  嚴淺為了救易初嫣而受傷,肇飛宇自然是知道的,但嚴淺為何會去找易初嫣這個昔日的嫂子,就有些意味可尋了。


  自古以來,小叔子和嫂子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看樣子嚴淺也不例外。


  發現表哥的臉色不太好看,嚴淺想起身說些客套話,卻發現腳纏上了繃帶和石膏,根本動彈不得,隻好躺會床上。


  肇飛宇臉色平靜,說道:


  “你躺著好好養病,不要亂操心。”


  嚴淺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去。


  易初嫣匆匆忙忙地趕進來,和母親換了個位置,易母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笑盈盈地走出病房,帶著兩個小家夥走了。


  此時的病房中,肇飛宇、唐綻及嚴淺三足鼎立,有些關係的人都聚到了一起來。


  嚴淺因為斷了一條腿立不起來,但唐綻和肇飛宇的氣場就足以震得其他人手足無措,這兩人都是霸道無比的上級人物,隻不過肇飛宇高了唐綻至少三層,氣場也霸氣得多。


  明明是在市內,肇飛宇還是戴上了自己的墨鏡,坐在凳子上想倚出一個高貴的姿勢,卻發現沒地方可以靠,抬眸給了易初嫣一個小眼神。


  倒茶去,愣什麽?

  易初嫣眼睛一瞪。


  我又不是下人,要喝茶自己倒!

  肇飛宇眼睛一眯。


  雲南的普洱,車裏有,自己去拿。


  易初嫣眉頭一挑,被肇飛宇犀利的眼神定住,俏臉一紅,轉身又出去了。


  易初嫣這一走,唐綻立刻有些無所適從,趕緊找話題跟高自己三層的上司說:


  “上次的事情,多謝你幫助了。”


  肇飛宇不說話,望著窗外的景色,安靜,安靜……


  他就像一座冰雕。


  一個企業的老總,就得這麽高冷,肇飛宇對這樣的自己很滿意。


  那個女人,除了斟酒的手藝不錯,沏茶也還可以。


  肇飛宇這麽想著,享受著午後的陽光眯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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