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錢,就得聽話
五年前。
唐綻滿心歡喜地擁著懷裏的小女友,左手捧著金色的獎杯。
今天是他設計大賽獲獎的日子,經過這一次他唐綻已經在娛樂界小有名氣,市內的好幾家雜誌已經打算在他畢業後就聘用他做招牌。
“唐綻,你說,到底是卡布奇諾係列耐喝,還是意式經典醇厚一些?”
易初嫣展開手中報紙大小的菜單,看著各式咖啡一陣流口水。
“你喜歡什麽就點什麽吧,今天可以任性一下。”
唐綻向來很慷慨,他可以包容易初嫣的小性子,但絕不能讓其他人介入他們倆之間,這是他的個人原則。
易初嫣吐了吐舌,雖然心中歡喜,卻還是撅嘴跟心上人嗔道:
“哼,沒點情趣的男人,咖啡可是醞釀氣氛的好工具呢!你要好好學著,不然哪個女人會瞎了眼看上你呀!”說著滿臉幸福地依偎在唐綻懷裏,卻不知道暗中已有人妒火中燒。
易初嫣,唐綻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既然你沒有離開他的自覺,我就讓你終身難忘吧!
徐茜茜在咖啡廳的角落裏看著甜言蜜語的兩人,眼中滿是妒火。
她翻出抄滿外地電話號碼的小冊子,拿出手機撥出去一通電話,隨後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易初嫣跟父親前往西安完成一次工作會談,這次父親得到提拔,心裏開心,決定帶她到西安玩幾天。
她心裏自然是高興得不得了的,唐綻因為實習麵試的事情脫不開身陪她,她正好可以外出散散心。
這個時候他們兩人的關係已經進展得差不多了,易初嫣甚至在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等大學畢業之後,他們要進入同一家影視公司,共同闖出一番大事業,然後訂婚,在老同學的祝福下踏入婚姻的殿堂。
年輕小情侶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美好的想象,易初嫣並不厭煩每天這樣的白日夢,因為唐綻如今已經有那份力量去實現它們了!
“嫣兒啊,過山路的時候顛簸,你係上安全帶吧!”易父笑意盈盈,晉升通知還被他打印出來貼在了車窗旁:
“這輛老國產已經不行了,連車座都有些搖搖晃晃的,你有些暈車,前邊的路就先眯一會兒,到地方了我就叫你醒吧!”
易初嫣吐了吐舌頭,乖巧地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安靜睡去。
她卻不知道,這一睡去,卻再也難以見到父親了!
當天晚上,市內電視台緊急插播了一條新聞,一輛國產轎車在山路上與一輛木材運輸火車迎麵相碰,轎車當場翻下山坡,車內傷亡仍是未知!
易母看著電視上遠遠拍到的自家轎車,大腦一空,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是在親戚家中,親戚告訴她,因為丈夫重傷不能再工作還貸,房產公司已經聯係了律師幫忙收回了他們那套小樓,現在物業公司已經將她家的家具都搬了出來。
易父經此一難,大腦嚴重出血,時時刻刻都處在生命危險之中,光是手術費和住院費就迅速將這個家耗空,原本歡歡喜喜的易家,幾天之間就徹底垮掉了!
易初嫣因為保護措施完善,所幸隻受了一些皮外傷,為了節省開支,根本就不敢住院,沒幾天就回到親戚家住了。
最糟糕的是,唐綻此去就再也沒有回到內地,據說是去國外進行培訓,但自此之後,易初嫣就和他徹底失去了聯係!
收到分手消息的那一晚,易初嫣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夜,隨後就接到了醫院的病危通知,如果不盡快進行手術,就隻能準備後事了!
易家這個時候已經是窮困潦倒,能借的錢都借完了,易母甚至還想過出去賣血,被易初嫣製止了。
聽到她到處找巨額薪酬的工作,終於有一個電話找上了她。
電話那邊,是一個語氣很不善的女子的聲音:
“跟那男人上完床立刻消失,要是敢有多餘的來往……就給你老爸收屍吧!”
知道女兒找到了高薪酬的工作,丈夫手術有望,易母難得地露出了笑容,但得知那是一份怎樣的工作後,易母就說什麽也不讓易初嫣去了。
“絕對不能去!如果因此毀掉你一生的話,你爸也不會願意的!”
易初嫣拉著母親的手,柔聲安慰:
“隻是一次而已,別人不會知道的,媽,女兒的清白能換回爸的命來,已經很值了!”
那個夜晚,肇飛宇在慶功宴上被灌醉,由明氏財團的千金明妃茵送回別墅,所有人都明白要發生什麽事情,都含笑不語。
“辦完事情,就會有人打款給你。
不要想著再和他有糾纏,不然你父親就別想做成手術了!”穿著美豔舞服的女子趾高氣昂,像是在命令著一個下人。
易初嫣點了點頭,進入空蕩蕩的房間,將衣物緩緩褪下。
從門口進來的男人,一身酒氣,但看上去仍然很英俊,頎長的身姿斜斜倚在門上,惺忪的眼盯著易初嫣雪白的胴體。
“妃茵?你怎麽在這兒?”
男人顯然是已經醉迷了,將她認成了另外的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易初嫣咬了咬唇,除去最後的遮擋,撲進了那個男人懷裏。
那一夜,她第一次體驗到了男人的瘋狂,第一次的疼痛比意料中要嚴重得多,女子見到有些邁不動腳的她,眼中卻隻有鄙夷。
“拿了錢就滾吧,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了!”女子的聲音十分清脆動人,說出來的話卻很不相符地粗魯。
易初嫣紅著眼睛抬起頭來,將女子的模樣深深地刻在了自己心裏。
連著那個男人的體溫,易初嫣將這些東西都銘記住了!
易初嫣抬眼瞧著模樣慵懶的男人,心中柔腸百轉,想要說出一些強勢的話來,隻被肇飛宇一眼就看回心裏,再也說不出來。
“如果我真的沒地方可以去,我當然要回到這裏來的,畢竟現在媽已經將這個別墅送給我了,我也有義務看好這裏!”易初嫣仍然習慣著這樣叫肇母,三年時間來,她和肇飛宇的愛可能沒有多少真實,但對肇母的關心卻是真真切切的!
她早已經將她老人家當做自己母親一樣看待,在肇母過世的時候,她的傷心絕不在任何肇家人之下。
當然,這些表現,在肇飛宇看來都隻是逢場作戲罷了。
“要是這種小招數就把你戲耍得無處可歸的話,你未免白跟我三年了。”
肇飛宇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句話其實一點都不假,肇飛宇這三年間將擎宇娛樂傳媒公司不斷做大,自然遇到了不少同行的惡意陷害,但都被他輕鬆化解。
徐茜茜的所作所為,在他看來就像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一般不值一提。
他自然不知道,他能與易初嫣有此機緣,實際上都源自徐茜茜。
易初嫣自信地挺起胸脯道:
“哼,別小看你前妻啊,這點小風小浪,可掀不翻我這艘大油輪!”
肇飛宇高貴冷豔地倚著椅子,以誇獎小學生一樣的語氣說著:
“嗯,你開心就好。”
易初嫣抱著雙人長枕,幽怨地問:
“前妻要走了,你都不說一點話挽留一下?”
肇飛宇歪頭一笑:
“想試試手氣嗎?”
易初嫣拍開他胡來的手:
“色狼,這就忘記我們約法三章了嗎?”
肇飛宇抓起一縷秀發:
“你不是向來喜歡違約金嗎?”
易初嫣飛快地在肇飛宇額頭吻了一下,然後飛也似地逃走了。
水床上散落著易初嫣淡淡的香味,肇飛宇沒有追去,眯眼休息,在這氛圍下睡得很安穩。
徐茜茜的眼裏從來容不得沙子,這是她被嬌生慣養出來的公主病,但顯然她要比這還狠上一些。
現在她已經覺得,單是讓易初嫣身敗名裂,實在是太便宜她了!隻有讓她經曆更多痛苦,她才會再也不敢接近唐綻!
現在隻要易初嫣踏出家門,就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不管是從高樓上意外掉落的廣告牌,還是刹車失靈的水泥車,都早已準備好了。
然而易初嫣宅了整整三天,買菜都是由易母出門,徐茜茜安排的人馬一次都沒有發揮用處。
這些人都是黑幫勢力的一部分,為了完成雇主的任務,甚至想出了用挖掘機強拆的方法,但都被徐茜茜一口否定了。
她要製造一起人為的意外,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易初嫣是如何被鏟除的,這樣她也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這些人辦事萬無一失,一早準備好的廣告牌在易初嫣經過的前一秒自由落體,但易初嫣被水泥車的聲音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
這群人太過入戲,真的拆掉了水泥車的刹車,結果廣告牌磕到了一個老太太的手臂,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張口向這幫人索賠二十萬。
小助手看得觸目驚心,回到公司將所見所聞報告給總經理聽,肇飛宇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打了個電話,車禍現場很快出現了幾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將開車的人和樓頂的人抓了出來一頓暴打,然後替老人跟這幫人要錢。
那些人還沒拿到徐茜茜給的錢,自然不可能出錢,暗呼倒黴後四處逃竄,被事先埋伏好的便衣警察當場抓住。
易初嫣閑來無事,在網上報名了小區的反雙搶誌願者,結果沒等到匪徒,反而將這幫小混混給逮住了。
徐茜茜恨得咬牙切齒,一不做二不休,花了一大筆錢準備了一起完美的車禍,隻要易初嫣出現在市內的馬路上,不論她是在車上還是在步行,徐茜茜都有無數種方法讓她再也不能醒來!